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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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曇穩(wěn)了下心神,瞪他一眼,憋出一句:“你先給我閉嘴……” 等笨拙又青澀的學(xué)生,將之前那些手法還施彼身時,伏澤才發(fā)現(xiàn)彼此彼此,他的定力實在也沒好到哪兒去。 - 再次返校,拋開最初的熱鬧和興奮后,一切和之前好像沒什么兩樣,非要說點什么,大概就是少了些意外,多了分忙碌與安閑。 木荷的位置被清空,據(jù)說是轉(zhuǎn)學(xué)了,也有人說是輟學(xué)了。云曇在開學(xué)時聽到這個已經(jīng)有點陌生的名字愣了一秒,“哦”了聲,又低頭搗鼓手機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絕大多數(shù)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過客,如風箏被短暫的線和目標牽住,手一松,風一吹,就徹底從彼此世界消失。 不消多久,只需要兩個月不到,云崇、云哲甚至是司漣的身影不可避免落上層灰,云曇在收到打款的時候偶然想起,都得帶上“回憶”二字。 世界忙忙碌碌,如過眼云煙,云曇不確定的東西很多,唯一可以確定的,大概也就是伏澤了。 他不貪心,人來人往,他只抓一個。 課業(yè)越發(fā)繁重,時間唰唰翻過。 在日復(fù)一日的題海中,他們共同準備了一本本子,記錄些“好東西”,刷閱讀刷到的一些地點,有趣的玩物,實驗等等,更像是一份兩個人合資的畢業(yè)清單,未來很長,等著他們一點點去探索。 用云曇的話說,就是在平凡的日子里積攢對抗無聊的力量。 某天,他們帶著期盼與祝福,一起埋下了格?;ǚN子,像是埋下了一段回憶,靜靜等著它發(fā)芽開花的日子的到來。 種下之后,云曇沒事就往陽臺跑,一天恨不得跑個八百回。在又一次把盆栽挪動到陽光出回來,云曇瞥見一旁的伏澤眼神有些奇怪:“怎么了?用這個眼神看我?” 伏澤:…… 這兩天甚至比照看他還勤快,他難道該說他在吃一朵還沒長大的花的醋?伏澤自己都笑了。他忍不住笑著搖了下頭,甩開這奇妙的感覺,問:“怎么樣,有動靜嗎?” “還沒動靜呢,哎。” “今天呢?” “也沒?!?/br> “發(fā)芽了嗎?” “啊……” 伏澤揉了揉滿眼失落的云曇,盯著那盆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蹲了七天,不見絲毫動靜。云曇新鮮勁似乎已經(jīng)過去了,不再去關(guān)注它。 又過了十天,在某個遺忘的角落,突然多出了一抹綠意。 云曇被還是被伏澤拉過去看的—— 一個不落,整整齊齊的九株芽。 云曇很明顯愣了,他蹲下去看了會又站了起來,什么也沒說,清亮的眸子盯了許久,笑得非常開心。 日子一天天過,高考一步步走來,格桑花欣欣向榮,曇花也不甘落后鼓了起來。 云曇一如往常喜歡往陽臺跑,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又多了個習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忽然習慣了抱著伏澤,不說話,就那么抱著,哪怕只是抱個手臂也好,就得抓點什么東西,或者挨著點什么東西。 他有幾次在飯后把伏澤拖過去天臺,躺在搖椅上,一呆就是日落星出。這個時候的他總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天空,像是在發(fā)呆,又像在思索著什么。 伏澤顯然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可每次問,都會被云曇笑著用高考壓力大打岔過去,云曇也不知道伏澤信沒信。 不過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不到一星期,云曇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懶散狀態(tài),不再憂郁,就是變得更粘人了。 高考前一天晚上,兩人很平靜,平靜地吃飯,洗澡,賞花,平靜地躺床上。云曇抱著伏澤,心情也出乎預(yù)料的平靜。本以為會緊張到睡不著,可真到了這臨門一腳,云曇才發(fā)現(xiàn)自己比想象中好了太多了。 掃了眼手腕處,他什么也沒多想,沒多說,如往常般親了親伏澤額頭,拉黑了燈,很快便沉沉睡去。 在車上,云曇又一次盯著手腕怔怔出神,伏澤順著他視線看去,那里什么也沒有,他揉了揉云曇:“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沒什么。你這是……?” 伏澤遞過來的透明袋里,除了準考證等基本,赫然擺放著一個打火機。 云曇驚訝抬眼看去,對方眼里滿是溫柔又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執(zhí)拗。 伏澤輕聲說:“替我拿著吧,我怕掉了?!?/br> 云曇知道伏澤的意思。 在劇情的最后一幕,原文的他,伏澤唯一的好友,將當著伏澤的面親手點燃準考證,輕佻又傲慢地說出一切的真相,揭露這場徹頭徹尾的玩笑。 ‘冶艷的火舌席卷,焚燒了他的人生’ “好吧。那我替你拿著。”沒有百般推辭,云曇笑了笑,很順從很自然地接了過來。 伏澤看上去rou眼可見地放心了不少。 云曇沒多說什么,只是安撫性拍了拍他的肩。 離開考還有足夠一段時間。 在考場外、升旗臺的樹蔭下,一如當初兩人相遇,云曇點燃了準考證,順利背完臺詞。 只是這次的伏澤是笑著的。 云曇也笑,和伏澤一起捧腹大笑,笑得很開心。 兩人笑完就去找老師處理準考證丟了這種突發(fā)情況,時間足夠,一切都在穩(wěn)當進行——如果拋開那始終未曾停止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