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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原配四福晉[清] 第29節(jié)

    不是說康熙不在意四阿哥這個兒子,而是一個人的精力就那么多,分給了國事一大半之后,剩下的一小半哪里夠皇子們分?

    當(dāng)康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和大阿哥身上之后,四阿哥能夠分到的注意力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但是四爺前天進(jìn)宮給太子他們求情就不一樣了,不僅讓太子他們領(lǐng)了他的情,也讓康熙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四爺?shù)纳砩稀?/br>
    要不然康熙前天晚上也不會駕臨承干宮了。

    德妃并不傻,僅僅只是憑美貌的話,她不可能在一眾嬪妃里面脫穎而出,甚至后來居上的。

    德妃固然因為康熙前天到承干宮留宿一事而不痛快,也因為皇貴妃昨天的炫耀而不高興,但是她深知自己不能將這份不痛快和不高興表現(xiàn)出來。

    否則的話就是對康熙不敬,同樣也上了皇貴妃的當(dāng)。

    四爺剛剛的話雖然勾起了德妃昨日的屈辱,但是安好的話卻讓她及時回過神來,同時也意識到皇貴妃的用心險惡。

    她不是想激怒她,盼著她將胤禛越推越遠(yuǎn)嗎?

    她偏不如她的意。

    德妃說完之后,見安好看看她,又看看四爺,偏不說話,她就問道: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不對?!卑埠脫u搖頭道, “我只是覺得額娘你們真不愧是母子倆,說的話都差不多?!?/br>
    這次安好沒有為了哄德妃高興,故意說好聽的話哄她的意思,她是發(fā)自真心這么想,所以才這么說的。

    德妃說如果真的讓康熙罰了大阿哥他們的話,他們會和四阿哥生嫌隙,這和四阿哥昨天說的不就是一個意思嗎?

    德妃聞言,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笑,很顯然,即便安好沒有哄她的意思,德妃依然被她說到心坎上了。

    她拉著安好的手,然后對四爺?shù)? “你福晉呢,想來也是因為關(guān)心你的身子,緊張你的傷勢才會那么說的。”

    德妃這是聽出了安好剛剛說那番話時的語氣不太對,所以才故意幫她找補(bǔ)一下的。

    其實只是單純想跟四阿哥撇清關(guān)系,好讓德妃別遷怒自己的安好: “……”

    四爺聞言,看了安好一眼,見她因為德妃突如其來的找補(bǔ)而懵了一下,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旋即沖德妃點點頭道: “我知道福晉有我的心?!?/br>
    可別瞎說,并沒有。

    要不是礙于德妃在這,自己的人設(shè)不能崩,安好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將安好的忍耐看在眼里的四爺眼底的笑意更濃,原本他踏進(jìn)永和宮,再次見到德妃心情是很復(fù)雜的,不能說不高興,但是肯定算不上高興。

    結(jié)果因為安好,四爺那些復(fù)雜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拍散了不少,再面對德妃時,他就從容了許多。

    四爺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浪費(fèi)時間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逗留多久,既然如此,那么他不是應(yīng)該將有限的時間都用在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上面嗎?

    面對這個世界的德妃去怨原來世界的她的偏心,對四爺來說是無意義的事,況且……

    想起德妃剛剛夸獎他的那些話,四爺清楚這個世界的德妃和原來世界的她其實不太一樣。

    至少這個世界的德妃還是在意“四阿哥”這個兒子的。

    *

    安好和四爺在永和宮逗留的時間比較久,但是逗留得再久,也有離開的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四爺突然開口道: “兩位額娘好像都挺喜歡你的。”

    在原來的世界里,四爺?shù)陌l(fā)妻同樣是烏拉那拉氏,但是他這個福晉是皇貴妃選的,四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總之德妃和烏拉那拉氏這對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一般般。

    但是在這個世界,原主的福晉卻是康熙選的,不論是皇貴妃還是德妃都沒有插手,又或者說她們插手了,但是并沒有讓她們?nèi)缭敢詢敗?/br>
    結(jié)果皇貴妃也好,德妃也罷,竟然都和康熙選的這個兒媳婦相處得不錯。

    在承干宮那兒,皇貴妃踩著顧纖雪去夸安好,對“他”寵妾滅妻一事很有意見;而在永和宮那兒,德妃雖然沒有對“他”寵妾滅妻一事做出任何的指責(zé),但是卻見縫插針的夸安好。

    不開玩笑的說,四爺兩世為人了,都沒有試過安好的這個待遇。

    安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四爺語氣里的羨慕,反正她聽到這話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這話說得兩位額娘好像不喜歡你似的,你知道兩位額娘知道你受傷之后有多擔(dān)心你嗎?”

    雖然安好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知道肯定比擔(dān)心她要更擔(dān)心四阿哥。

    當(dāng)然了,擔(dān)心四阿哥不代表不會利用他,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說一開始安好還不能確定的話,那么見四阿哥一開口,德妃的臉色就發(fā)生了變化,安好就可以確定了——

    皇貴妃真的是在利用他們。

    “主子您覺得皇貴妃娘娘的話究竟有什么深意?”烏茜今天全程跟在安好的身邊,所以皇貴妃托安好和四爺給德妃帶話,她知道;德妃因為四爺?shù)脑挾兞四樕仓馈?/br>
    只是烏茜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皇貴妃說的話,都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所以她實在是好奇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貴妃娘娘她要謝謝德妃娘娘什么呀?”

    安好搖了搖頭,她雖然看過這篇清穿文了,但是作者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所以讓她猜的話,她也不好猜。

    “總不可能是謝謝德額娘給她生了一個好兒子吧?”安好隨口一說,說完之后,她突然沉默了,然后看了烏茜和桑葚一眼, “不會吧?佟額娘真的這么跟德額娘說?”

    “也不是沒可能啊,主子?!鄙]芈牉踯缯f完整件事后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烏茜不是說皇貴妃娘娘自己說了,皇上欣賞主子爺?shù)淖龇ǎ疤焱砩咸匾馊コ懈蓪m,跟皇貴妃娘娘夸主子爺嗎?”

    “然后第二天皇貴妃娘娘就讓人請德妃娘娘去承干宮了,本來德妃娘娘從承干宮離開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有古怪了,皇貴妃娘娘還特意說什么她是真心感謝德妃娘娘的?!?/br>
    “偏偏主子你們今天去永和宮才剛跟德妃娘娘提起昨天的事情她就變了臉色,這就說明了皇貴妃娘娘要么不是真心感謝德妃娘娘的,要么是為了惡心德妃娘娘才故意感謝她的?!?/br>
    說完自己的分析后,桑葚下結(jié)論了, “所以奴才覺得主子您說不定真的是猜中了真相?!?/br>
    安好和烏茜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她們昨天沒在承干宮,自然不知道皇貴妃和德妃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但是現(xiàn)在聽桑葚這么一分析,又覺得……

    好像分析得還挺對?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猜中,但是如果猜中了的話,那么幸好四阿哥沒有張嘴就把佟額娘說的話復(fù)述一邊給德額娘聽了?!卑埠枚疾桓蚁胂笕绻聦α耍臓斢终娴漠?dāng)著德妃的面復(fù)述一邊皇貴妃的話,德妃當(dāng)場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主子您說主子爺他是不是也意識到不對了?”烏茜問道。

    安好下意識的反問: “他有那么聰明?”

    話說出口后,安好想到磕到后腦勺后的四爺,又默默地改口道, “好吧,現(xiàn)在好像確實是有那么聰明?!?/br>
    但是四爺沒有向德妃復(fù)述皇貴妃的話究竟是因為忘記了,還是因為意識到不對勁,那么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

    四爺今天照例在正院留宿,不同的是他今天回正院不是空手回的。

    “福晉你瞧瞧?!彼臓攲⒆约菏种械囊坏堖f到安好的面前。

    安好一邊接過一邊好奇的問道: “這是什么?”

    等接過手后展開一看,安好才發(fā)現(xiàn)紙上畫著的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公雞,往后翻,發(fā)現(xiàn)還有威風(fēng)凜凜的老虎,英姿勃勃的海東青等等等等,每一只動物都畫得活靈活現(xiàn)的,叫人驚艷。

    “這是誰畫的?”安好問完,抬眸看向四爺, “你嗎?”

    四爺微微垂眸,就看到安好那張瓷白的臉蛋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欽佩之情。

    安好確實是很佩服四爺?shù)漠嫻?,大概是因為她自己畫不出這么讓人驚艷的畫作,所以尤為佩服能夠畫得出的人。

    四爺清了清嗓子,壓下了涌上喉嚨的笑意,點點頭道: “是,你覺得畫得怎么樣?”

    “很漂亮啊?!卑埠梅浅V卑椎牡溃?nbsp;“是可以直接讓人裱起來欣賞的程度了?!?/br>
    四爺沒想到安好對自己的畫功這么贊賞,更沒想到她會夸得這么直白。

    安好則表示自己只是有一說一而已,夸完四爺畫的畫后問他: “這個是用來做什么的?”

    “這是爺給你肚子里的孩子畫的衣裳的刺繡圖案。”四爺?shù)溃?nbsp;“孩子明年才出生,到時候他的生肖就是雞了,所以爺給他畫了幾只大公雞?!?/br>
    “另外不管是老虎還是海東青,它們的寓意都很好,爺盼著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如老虎一般威武堅韌,如海東青一般聰明勇敢?!?/br>
    這些畫作四爺當(dāng)然不是今天一天就畫好了,而是他穿過來這幾天有時間就提筆畫的。

    安好十分意外,因為四阿哥之前對她,以及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不重視她是知道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卻連孩子出生后的衣裳刺繡圖案他都給畫好了?

    不過……

    “怎么沒畫點別的動物或者植物?”安好雖然覺得不是只有男孩子的衣裳上才能繡大公雞,老虎和海東青這些動物,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給男孩子畫的吧?

    “我這一胎說不定生是的女兒?!卑埠霉室獾馈?/br>
    四爺剛想說肯定是兒子,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回去了,因為按理來說他確實是沒法打包票才對。

    “那爺晚些再多畫一些?!彼臓?shù)溃?nbsp;“反正現(xiàn)在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夠時間了?!?/br>
    安好點點頭,然后突然問道: “等等,你給孩子畫刺繡圖案了,該不會要我給孩子來繡吧?”

    四爺問: “你可以?”

    安好立馬搖頭: “我不可以?!?/br>
    四爺: “……”

    回答得有點過于不假思索了。

    “爺也沒想著要你親手繡?!彼臓?shù)溃?nbsp;“尤其是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也不宜cao勞?!?/br>
    別看給孩子做衣服,刺繡這些活兒坐著就可以完成,但是真的做起來的話,那是很費(fèi)功夫和精力的。

    “沒錯沒錯,我現(xiàn)在確實是不宜cao勞?!卑埠脤⑺臓斀o孩子畫的刺繡圖案都翻了個遍之后,突然想起了穿書前看到一些萌娃穿的動物連體衣,對四爺?shù)溃?nbsp;“除了畫刺繡圖案之外,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給孩子畫一些新衣裳的樣式?!?/br>
    “我們?”

    “嗯。”安好點點頭, “我說,你畫?!?/br>
    四爺看了安好一眼,見她是認(rèn)真的,便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安好立馬就讓烏茜她們?nèi)?zhǔn)備筆墨紙硯了,然后大致的跟四爺說了一下那些動物連體衣的樣式。

    四爺聽著聽著,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這成何體統(tǒng)?”

    “孩子就可愛那么幾年時間,要什么體統(tǒng)?”安好道, “你要是不愿意畫的話,我就喊別人畫了。”

    和這個磕到后腦勺的四爺也相處有三天的時間了,安好對他不說十分解,但是至少也知道他的脾氣比原來的四阿哥要好太多。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這個四爺?shù)钠夂?,安好別說“指揮”他做事了,只怕連心平氣和的跟他對話都不樂意。

    而四爺經(jīng)過這三天的相處對安好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同樣的事情別人有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是安好是真的說到做到。

    所以沒猶豫兩秒,四爺就道: “爺也沒說不愿意畫?!?/br>
    反正等孩子出生,或者說等孩子有機(jī)會穿到這些奇裝異服的時候,他都不一定還在。

    見不到,那就當(dāng)做不知道了。

    “這里這里,褲子的前面記得畫上兩只熊爪。”

    “圓潤一點的,比較可愛?!?/br>
    “耳朵,還有耳朵記得要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