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原配四福晉[清] 第56節(jié)
但是現(xiàn)在安好對他卻不是從前那個態(tài)度,可見她也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別人對她的好,她都會記在心上。 “是發(fā)生了一點事?!彼臓斢锌紤]過要不要告訴安好的,但是想到她和李氏她們不一樣,別說過年過節(jié)了,每逢初一十五都得進宮給皇貴妃請安。 如果皇貴妃僅僅只是想讓佟家女進他的后院就算了,還對安好有惡意,如此一來,如果將她蒙在鼓里的話,沒有出事就算了,一旦出事的話,那么他后悔都來不及。 于是四爺在考慮過后就將今天的事情,以及當(dāng)日皇貴妃指使李氏對付她和顧纖雪兩人的真正目的都簡單的跟安好說了一遍。 安好怎么也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今天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她聽得一臉的驚詫,等四爺說完之后她問道: “你不想納那個蘭雅格格做側(cè)福晉?” “嗯?!?/br> “她不好看嗎?” 四爺無語的看了安好一眼: “爺是這么膚淺的人嗎?” “主要是你納了好像也沒損失啊?!卑埠眯南?,還有男人會主動拒絕送上門的? 雖然安好沒見過蘭雅,但是原主見過蘭心,確實是一個標(biāo)致的美人,而皇貴妃既然有意想利用蘭雅這個侄女籠絡(luò)四爺,那么她的模樣不說是上乘之姿,也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你當(dāng)佟額娘僅僅只是想要親上加親那么簡單?”四爺跟安好分析道, “我們大清確實沒有側(cè)福晉扶正的先例,但是世子的人選也并非只有嫡子才能擔(dān)任?!?/br> 至于太子之位就更加不用說了。 后面這句話四爺沒有說出來,怕嚇著安好,他繼續(xù)道, “爺?shù)暮笤阂嵌嗔艘晃毁〖页錾淼膫?cè)福晉,那么弘暉就危險了?!?/br> 安好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四爺沒說出口的那句話不一定能夠嚇到她,反正她早就知道四爺遲早是要做皇帝的人,但是他后面說的話確實是嚇到她了。 不僅僅因為四爺?shù)募僭O(shè),更因為不管是歷史上的弘暉還是這本清穿文里的弘暉都是早夭的結(jié)局。 安好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四爺?shù)氖滞? “那……那現(xiàn)在佟額娘是怎么想的?她不會再想辦法把蘭雅格格塞給你吧?” 安好是不在意四爺?shù)暮笤簳粫嘁粋€女人,但是她在意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多一分危險。 “別擔(dān)心,爺已經(jīng)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彼臓斵D(zhuǎn)動著手腕握住了安好的手,寬慰她道, “現(xiàn)在除非是佟額娘想和爺撕破臉,否則的話她不會再打這樣的主意了?!?/br> “爺之所以把事情都告訴你,其實就是想讓你心里有點底,日后去承干宮給佟額娘請安的時候最好有所防備一些。” “短時間之內(nèi)她肯定不會對你做什么了,但是日后可不好說?!?/br> 四爺堅信有自己在的話,絕對不會輕易被皇貴妃算計到,但是如果哪天他不在了呢? 就沖著原主那個腦子,他不被皇貴妃算計就算好了,四爺可不敢指望他能夠?qū)埠煤秃霑煻急Wo好。 當(dāng)然了,或許他真的有這樣的本事,但是很顯然,即便原主有這份本事也不會用來保護安好和弘暉,因為顧纖雪和她所生的孩子才是原主重視的。 不得不說四爺選擇將事情都告訴安好,或多或少是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好?!卑埠命c點頭,旋即又道, “不過為了預(yù)防萬一,接下來你出門還是多帶兩個人吧,最好機靈一點的,這樣才能杜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fā)生?!?/br> “真的是得虧了佟額娘她們這一次雖然有心算計你,但是好歹沒想把事情鬧得那么難看,要不然再順便安排幾個人親眼看到你和蘭雅格格抱在一起的話,那么就算是算計,只怕你也得迎她進門了?!?/br> 都說滿人不像漢人那么保守,但是四爺和蘭雅一個是外男,一個是準(zhǔn)備參加選秀的秀女,在參加選秀之前他們有過親密接觸,而且還被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對蘭雅的名聲確實不好,看在佟家的份上,康熙只怕也會將蘭雅指給四爺。 “沒有抱在一起?!彼臓敿m正安好的說法, “爺在去承干宮的路上就已經(jīng)知道有古怪了,所以蘭雅往爺身上撞過來的時候,爺用手臂擋了一下。” 其實四爺當(dāng)時可以完全推開蘭雅的,但是他并沒有那么做,原因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憐香惜玉了,而是因為四爺想知道如果真的讓蘭雅“算計”成功的話,那么皇貴妃會不會在最后關(guān)頭改變主意? 而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哪怕他抬出了康熙,以會影響他在康熙那兒的形象為由,皇貴妃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四爺?shù)? “另外佟額娘不是沒想把事情鬧得那么難看,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畢竟這種事情根本經(jīng)不起查?!?/br> 安好點點頭: “不管怎么樣,幸好她們今天沒能得逞。” 其實她有些想不明白皇貴妃怎么會突然使出這么拙劣的招數(shù),但是想到自己穿書前聽說的那些搶公章,澆發(fā)財樹等等的真實商戰(zhàn),又覺得可能現(xiàn)實生活中的宮斗沒有小說和電視劇里演的那么精彩? 畢竟皇貴妃這一招簡單歸簡單,粗暴歸粗暴,但是她如果真的狠狠心找來幾個觀眾的話,那么四爺十有八九會被算計成功的。 “誒,對了。”安好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你知道嗎?十四弟今天跑來找我了,說想麻煩我再給他做一些咸蛋黃豬rou粽,我就問他一些是多少,他說十個二十不嫌少,三十四十就更好?!?/br> “他一個人能吃得了那么多?”對于十四阿哥會伸手朝安好要粽子,四爺并不意外,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弟弟向來是個不會跟人客氣的性子,倒是對他一下子要那么多粽子感到意外。 雖然他已經(jīng)從安好那兒知道了十四阿哥喜歡吃新口味的粽子,但是這會不會有點太喜歡了? “你答應(yīng)他嗎?即便答應(yīng)了也別給他那么多,省得他沒個節(jié)制,一下子吃太多吃壞身子了?!?/br> 到時候德妃知道了說不定會遷怒安好。 同樣的事情四爺經(jīng)歷過,他不希望安好成為第二個他。 “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安好不等四爺開口,又道, “你先聽我說,我當(dāng)時也問他了為什么要那么多,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十四弟就跟我說是九弟他們也想嘗嘗,但是又不好意思伸手朝我要,就派他來做代表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八弟他們就跟在十四弟后面,親耳聽到他是怎么出賣他們的,你是不知道,九弟他們當(dāng)時真的又羞又怒,個個臉都紅了?!?/br> 安好一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四爺知道后也有些忍俊不禁,他看了安好一眼,見她那雙水潤的眼眸里沁著明媚的笑意,雖然笑得毫無大家閨秀的矜持,但是四爺卻突然覺得這樣的安好既鮮活又嬌俏,格外的令人心動。 * 安好和四爺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完沒有還全黑,不過府上的下人已經(jīng)提前將燈都點起來了。 兩人一塊回到正院,還沒進門烏茜她們就抱著弘暉出來迎接他們了。 安好和四爺兩人看了弘暉一眼,見他看到他們也不哭不鬧的,便松了一口氣,夫妻兩人連忙就去換衣裳了。 等整理好后安好才從奶嬤嬤的懷里接過弘暉,小家伙乖乖的被她抱著,但是三秒過后他就扁著小嘴開始掉眼淚了,像是在委屈的控訴著安好似的。 “乖乖別哭?!卑埠玫人臓敵鰜砹?,對他道, “剛剛他看到我們不哭不鬧的還以為他今天很乖呢,現(xiàn)在我一抱他就哭,剛剛他該不會見到我們還沒有認(rèn)出我們吧?” 這要不是沒可能的,畢竟她今天身上除了粽味外,更有不少胭脂水粉的味道,弘暉即便可以靠氣味認(rèn)人只怕也認(rèn)不出來了。 等四爺伸手握住弘暉的手,小家伙哭得更加委屈了,看到他這個樣子,四爺不得不懷疑安好說不定真的是猜中了。 夫妻兩人連手哄了弘暉好一會兒才把他哄好,看著終于破涕為笑的小家伙,安好和四爺不由地對視了一眼,旋即兩人都面帶笑意地看著懷里的小寶貝。 她再一次慶幸皇貴妃今天沒有用更加難堪的方式算計四爺了,因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只是安好不知道的是今天皇貴妃雖然沒有安排觀眾,但是今天四爺和蘭雅撞到一起的那一幕卻被一個路過的宮人正巧瞧見了。 ———————— 大家中午好。 第44章 第 44 章 044 出門了一整天,身上肯定是已經(jīng)臟了,尤其是現(xiàn)在是夏季,所以趁著弘暉被奶嬤嬤抱走去喝奶的這段時間,安好和四爺就趕緊去沐浴更衣了。 雖然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但是安好仍然堅持把頭洗了,如此一來,等她搞定好之后四爺已經(jīng)開始第二輪哄孩子了。 “怎么回事?”安好原本以為弘暉喝了奶之后很快就會犯困睡著了,所以才安安心心的在耳房里沐浴,哪里想到出來后發(fā)現(xiàn)小家伙竟然還沒有睡? “這個時候弘暉不是該睡著了嗎?”雖然滿月之后,弘暉不再像剛出生那樣,一天十二個時辰要睡足十一個時辰,但是孩子那么小,每天清醒的時間再長也長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肚子一飽,孩子的困意就上來了,再哄兩下很快就能跑去找周公了。 四爺也搞不清楚,畢竟孩子不會說話,他再聰明也沒辦法連一個嬰兒的心思都摸得透透的,只能夠想出一個原因: “可能是一天都沒有見著我們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安好讓烏茜幫她把自制的干發(fā)帽拿出來,重新把濕頭發(fā)包進新的干發(fā)帽后,她就從四爺?shù)氖掷锝舆^弘暉,抱著他哄了起來。 平時安好即便用干發(fā)帽也不敢用太久,因為她穿書之前就聽說了干發(fā)帽用久了容易掉頭發(fā),但是這會兒不是沒辦法嘛,總不能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哄孩子。 說起來弘暉這孩子雖然乖巧也不愛哭鬧,但是平時不管是安好還是四爺都沒少哄他,所以他現(xiàn)在這么反常說不定還真的是因為孩子這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們了。 畢竟平時四爺需要出門當(dāng)差,安好可不需要。 原本弘暉在四爺?shù)膽牙镞€有些鬧,但是到了安好的懷里一下子就乖了,小腦袋十分依戀的靠在安好的手臂上,沒一會兒就乖乖入睡了。 見兒子終于睡著了,四爺在心底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旋即放輕了聲音對安好道: “既然孩子睡著了,那就把他交給奶嬤嬤照顧吧?” “別?!卑埠脫u搖頭道, “他才剛睡呢,肯定還沒睡安穩(wěn),我再抱抱吧,省得他驚醒了。” 四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雖然弘暉和別的孩子不一樣,脾氣好得很,即便驚醒了也不會怎么哭鬧,但是委屈肯定是有的了,四爺可舍不得。 所以安好這么說,四爺也沒有反對,見安好頭上還包著干發(fā)帽,他道: “那爺幫你擦頭發(fā)吧?” “你?”安好頓時對四爺投去了一個懷疑的小眼神,不僅僅懷疑他會不會伺候人,還懷疑他的動機。 正常后的四爺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個好丈夫了,在安好孕前孕后都沒有做什么事,說什么話惹她生氣,甚至杜絕別人惹她生氣,出入都會盡可能的照顧她。 在她懷孕期間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壞脾氣都選擇了包容,在她生孩子之前就已經(jīng)幫她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在她生完孩子之后對孩子的衣食住行也十分關(guān)心,有時候需要他搭把手的時候,四爺也沒有當(dāng)甩手掌柜。 但是即便如此也別忘了四爺可是個從小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大爺,所以他說要幫她擦頭發(fā),安好且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了,只說他擦頭發(fā)的本事……嗯,不會把她的頭發(fā)都擦禿吧? “別小看人?!彼臓斪屔]厮齻儗⒏擅砗褪嶙佣既∵^來,然后自己伸手替安好取下她的干發(fā)帽。 四爺?shù)谝淮慰窗埠么鞲砂l(fā)帽的時候覺得這玩意兒怪里怪氣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實用性確實是很強,剛洗好的頭發(fā)只要帶上這個干發(fā)帽不用多久的時間就能夠?qū)㈩^發(fā)上大部分的水分都吸走了。 畢竟棉布本來就吸水。 如此一來自然能夠加快干頭發(fā)的速度了。 雖然這是四爺兩輩子第一次親手給人擦頭發(fā),但是他平日里見過烏茜她們給安好擦頭發(fā)的,所以自己親自上手的時候并不顯得慌亂。 原本桑葚還想要指點(bushi)一下四爺呢,結(jié)果誰知道東西剛放下就被烏茜拉出去了。 “哎呀,拉我干嘛呀?!鄙]乇焕靡活^霧水, “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有多寶貝她的頭發(fā),主子爺這第一次給人擦頭發(fā),我不在旁邊盯著怎么成?” “你是不是傻?”烏茜伸手點了點桑葚的腦袋, “主子爺都主動說要給主子擦頭發(fā)了,你還守在旁邊做什么?打攪他們嗎?” “我怎么就……”打攪他們了? 桑葚的話完沒有說還,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沖烏茜點點頭道, “幸好你拉我出來了,要不然豈不是壞了主子和主子爺?shù)暮檬聝毫?” 從前桑葚是真的氣四阿哥氣得要死,氣他腦子有病還有眼無珠,她們主子那么好他都不懂得珍惜就算了,就連她們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重視。 但是眼見著四阿哥磕到后腦勺之后一天比一天正常起來了,從弘晴滿月宴到今天都差不多滿五個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正院留宿,對安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態(tài)度比之前好了一百倍都不止。 即便昨天李氏和顧纖雪都生了,而且生的都是兒子,四阿哥對她們的態(tài)度都沒有改變。 眼見著四爺都“浪子回頭”了,桑葚對他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了,巴不得他和安好可以白頭偕老,以后都過得和和美美的。 安好并不知道烏茜和桑葚兩個丫頭的小心思,此時她正享受著四爺?shù)姆?wù),還真別說,安好原本以為自己的頭發(fā)會遭罪的,但是等四爺一上手后,她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他居然真的會伺候人,給她擦頭發(fā)的時候甚至都知道先用梳子把頭發(fā)都梳開梳順。 想要把頭發(fā)弄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個時候本來就沒有吹風(fēng)筒了,安好的頭發(fā)又特別長,好在四爺格外的有耐心,學(xué)著烏茜她們平日里的順序終于把安好的頭發(fā)給擦干了。 其實白天洗頭更好,因為把頭發(fā)擦得差不多干的時候可以直接去院子靠陽光把頭發(fā)和頭皮剩余的水分都曬干,不至于那么費功夫不說,還不至于那么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