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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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不在意祁折雪的反應(yīng),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腳踩油門,很快,前方憑空出現(xiàn)一道傳送門。男人拿下口中的煙,單手把控方向盤隨即撞死了一個幸運的失智異種人,車身飛馳過尸體,離開臟污泥濘滿是殘肢斷臂的人rou泥路,緊接著撞入傳送門中,隨即消失,只留沙啞低沉的余音: “你要是被賣個大客戶,這可不是被不被艸屁股的事情了?!?/br> 他冷笑說:“你最好祈禱,你有生之年能從那些禿頭啤酒肚但有錢的老變態(tài)里全須全尾地活下來?!?/br> 祁折雪聞言,像是聽不懂般歪了歪頭,空茫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光彩,緊接著又如石沉大海,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被他握緊的礦泉水瓶中的小拇指指節(jié)還在兀自沉浮,不知過了多久緩緩融化入水,鮮紅的水液將祁折雪的指節(jié)襯的愈發(fā)蒼白透明。 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第20章 “帶我去見他?!?/br> 與骯臟腥臭、滿是鮮血與□□交易的下城區(qū)對比起來, 上城區(qū)的居民環(huán)境干凈整潔,好似矗立在只存在想象中的仙境中那般,令人耳目一新。 高樓林立, 翠綠的行道樹整齊地排列在寬敞的瀝青大路旁,做工精致、外表豪華的飛行器圍著漂浮在空中的大樓打轉(zhuǎn)。 這座大樓呈現(xiàn)倒金字塔形, 底端是一顆巨大的綠色藤蔓, 從地里破土而出,分出無數(shù)枝丫, 將城區(qū)中心的富人住穩(wěn)穩(wěn)托住。 男人開車破舊的面包車行至巨大的藤蔓根部前, 停好車,走到藤蔓前,彎下腰似乎是在摸索著位置, 隨即指尖扣了扣某處,然后滿意地點頭,對著藤蔓重重拍了兩下, 一邊拍似乎還一邊嚷著什么人的名字。 藤蔓根部抖動了兩下, 從中裂開一道縫隙,漸漸露出一雙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灰白色的眼睛。 從祁折雪這個角度, 能看到一條橫斜的藤蔓像是有靈性般緩緩湊到縫隙前, 將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托下了藤蔓中心。 但奇怪的是,那那人雙腿的褲管空空蕩蕩的, 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坐在藤蔓上,表情也透著微微的麻木,任由冷風穿過他的褲管, 而無動于衷。 男人似乎和這個金絲眼鏡男是舊識, 他的眉目和祁折雪在車站時注意到的綠唇女有些像, 只不過一個動一個靜, 一個健康一個殘疾。 兩個人一起說了一會兒話,金絲眼鏡男的目光逐漸起了些許變化,慢慢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朝祁折雪看來。 他的目光無神,灰白色的眼珠像極了沒有陽光照耀時的遠上嵐霧,蒙蒙的看不清晰,但祁折雪卻硬是看出了一絲悲憫、可憐的意味。 祁折雪僵硬著身體,半晌咬著牙,躲也不躲地,迎上了金絲眼鏡男的視線。 “........”金絲眼鏡男似乎有些驚訝于祁折雪的膽大,干裂黏連的唇動了動,半晌到底什么話也沒有說,緩緩回過頭,將手抵在藤蔓根部。 很快,他的掌心散發(fā)出淡淡的綠光,緊接著,一根藤蔓破土而出,像是有靈性般打開面包車,卷起祁折雪的腰,將他從車里拉了出來。 這是一個木系異能者,但為何會淪落到雙腿皆廢的地步,祁折雪不得而知。 被藤蔓卷至空中的一剎那,祁折雪似乎還能看到對方藏匿在寬大襯衫中的脖頸,若隱若現(xiàn)地透出些許煙頭燙傷的痕跡。 他閉了閉眼,欲再看去時,他已經(jīng)被送上了一個飛行器的艙口,很快被男人推進去。 飛行器里很大,關(guān)著的都是一些不同種類的人,有向?qū)?、變異特種人,下城區(qū)人,甚至還有獸人。 他們按照樣貌優(yōu)劣被分別關(guān)進了不同材質(zhì)的籠子,有鐵籠,有銀籠和金絲籠,更夸張的是,中間甚至還放了兩個鑲嵌著寶石的籠子,上面放著柔軟鮮紅的天鵝絨毯。 其中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籠子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個人。 那個人眉目低垂,黑色的頭發(fā)蓋住了他的眼睛,露出的兩條腿擺出一個別扭的姿勢,像是被展覽的娃娃,僵硬地坐在天鵝絨地毯上。上身穿著華麗的宮廷裝扮依舊整齊,但下身的褲子被撕的破爛不堪,白嫩的腿上全是紅痕,脖頸上帶著沉重的項圈,呼吸間還能看見他淡薄瘦弱的肩胛骨宛如受傷的蝴蝶,渾身圍繞的陰郁氣氛沉重而又令人窒息。 祁折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那天許停枝和楚斂在房間里商量著要營救的姜子杏,他頓了頓,進行了一個長達十秒的糾結(jié),最終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裝作懵懂地,被關(guān)進了那個巨大的寶石籠子里。 因為他被精神系異能控制了,且看上去柔弱又沒有逃跑的打算,看管的人便沒有給他上鎖鏈,而僅僅是給他的籠子標了順序號,隨即便和帶著祁折雪來的男人離開了。 在進入籠子到看管的人離開的那段時間時間里,整個艙內(nèi)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因為祁折雪的到來有半分的反應(yīng),更沒有一個人打算逃跑。 他們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麻木,連心如死灰也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麻木。 氣氛仿佛墜入深海,令人窒息,幾乎要溺斃其中。 祁折雪其實早在被騙進面包車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一路上都想著要逃跑,直到見到姜子杏的那一瞬間,最終選擇了放棄。 他想要和姜子杏搭話,卻敏感地察覺到這周圍似乎有嚴格的監(jiān)控,為了不暴露他早就擺脫精神力控制的事實,他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焦躁,繼續(xù)保持茫然的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