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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念一千年在線閱讀 - 第20章

第20章

    其實這種行為跟療傷沒什么關(guān)系,因為兇煞的自愈能力極強,痛感極弱,它們這輩子唯一對疼“敏感”的時候也只有在……的時候,所以通常兇煞受輕傷相當于人被喂了顆不傷身的助興藥。

    鬼帝這種兇煞中的兇煞,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單純覺得梁陳那個表情很有意思,他真魂又不在,殘留的那點性子對著這個人便自動地口無遮攔。

    梁陳看他一眼,水里的手指在他腳背的一道擦傷上輕輕摩挲了一下,這人全身馬上一抖――疼的。

    “好啊,”梁陳笑了一下,松開手脫了外衣,挽起袖子,取了邊上木盒里的香膏,梅的冷香慢慢融在水里,小臂碰到了那在水里輕飄的長發(fā),他溫聲道,“我還以為您不會痛呢?!?/br>
    鬼帝偏頭看著他微彎的眼尾,懶洋洋地冷笑了一聲。

    梁陳于是自覺地做起了服務(wù),他雖然是第一次當隨侍,但自認為做的很好。好到差點讓鬼帝睡過去――梁陳把這只鬼推醒,誰知只這一下,指尖就躥出了千絲萬縷的紅線,并瞬間像師從了織女大仙似的在鬼帝身上織出了一件火紅繁紋的……

    嫁衣。

    梁陳當時就從頭到腳紅成了一根百年好合的雙喜蠟燭,眉心金印飛起一簇火光,手一哆嗦,只覺得一股異樣的血氣直沖七竅。

    最最難以形容的是,這跟鳳冠配套的霞帔一到鬼帝身上,就瞬間被水吞吃,浸濕的衣料色澤更深,像被吻得微啟的朱唇,看一眼都讓人血脈賁張。隔著水霧,又映皮膚――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濕衣美人圖。

    鬼帝眸中兩朵如出一轍的金印若隱若現(xiàn),他微微仰頭看著梁陳,濃墨似的睫羽根根分明,染了水色,像沾濕了雙翅的黑色蝴蝶,然而唇色又共衣裳潑出洇血的火。

    整個人艷到一種不真實的地步。

    他動了動嘴唇,可能是想說點什么,誰知還沒出聲,一滴血就滴了下來,掉在肩頭。

    鬼帝明顯地愣了愣,然后也許是忘詞了,只好沉默。

    梁陳一把捂住鼻子,簡直想就地鉆個洞把自己葬了。

    “我不是喜歡大姑娘嗎?!”他心里無比崩潰,“這是一只鬼!很毒的鬼帝!我瘋了嗎?”

    然而他一邊心里痛斥自己,一邊仍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就跟魔怔了似的。只覺得他熱烈得像一瓢火,燒得梁陳神志不清――明明他本身是來自那樣寂冷。同時鼻血狂流,甚至滲出指縫,梁陳暈頭轉(zhuǎn)向并莫名其妙地從中體會到了一絲熟悉感。

    然后鬼帝忽然伸手拉了他一把。梁陳一個不妨馬上栽倒,就像被女妖精攝住的豬八戒,下巴嗑在鬼帝肩上――那衣服的面料十分柔滑,紋路歷歷,根本不像是幻覺。梁陳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真假這回事,下巴就被一只手往側(cè)邊輕輕一掰,跟著唇上一涼,他四肢里的火就一股腦地瀉了出去,只剩下一片輕飄飄的空白,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心音鼓噪――

    鬼帝咫尺之近的漆黑瞳孔印在他眼中,他略抬了一下頭,同時梁陳感覺到自己的唇珠被舔了一下。就像被一條毒蛇舔了一下似的,梁陳渾身電打似的一哆嗦,接著一陣黑霧驟然襲面而來,一口把兩人吞下,他眼前一黑,意識就被拽進了不知哪里。

    而后聽得鬼帝清冷的聲音,在耳側(cè)叫他道:“梁遠情?!?/br>
    頓了一頓,他又叫了一聲:“梁遠情?!?/br>
    尾音有些依戀似的,然而聲音分明冰冷。

    梁陳覺得自己身體里――亦或者是靈魂里有什么東西好像被這兩聲喚醒了,正在蠢蠢欲動,正要破土而出。

    他忍不住伸手想抓住什么,卻動彈不得,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攝魂了,兩人的記憶可以短暫互遞,剛想到這,腦子里就電光石火般閃過一段記憶。

    這記憶不是他的,沒有畫面,對話快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像一個人回憶了千萬遍后再一次的熟稔追憶。

    只聽一個男聲笑道:“我與你個名字,以后也好稱呼,你聽了滿意便應(yīng),不然便作罷。”

    這聲音萬分熟悉,含著極為溫柔的笑意,像一把普渡眾生的光,灑向大地四方。

    鬼帝的聲音里竟明顯聽得出怒氣,他道:“滾。”

    “不滾,我足想了三日呢――日月之下,指個明字給你做姓,名兒呢,你看你這樣寒冷,這樣漠然,這樣怕人,我想了想,不若‘韞冰’二字最佳?!?/br>
    鬼帝仍然慍怒道:“滾!”

    那人滾了沒滾,梁陳是不得而知了,記憶已逝,但他終于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雖然記憶里他那樣怒斥,但攝魂之下,梁陳能感覺到鬼帝的意識――他是認同這個名字的。

    “明韞冰?!?/br>
    一聲夢碎,攝魂還身。

    梁陳驀地醒來,唇上猶涼,那處卻火熱,一路燒進心里,是能把魂靈焚為飛灰的燙。明韞冰已退開些許,黑如蝶翼的睫毛緩緩扇起,幽深眸中盛著一個微縮的梁陳。

    眉心的金印灼熱,到了一種無法忽視的地步。

    明韞冰靜默地望著他。

    梁陳前所未有地清醒,伸手仿佛要捧起那張素如墨畫的臉,做些什么似的,然而指尖離他下頜線幾寸時又頓住,最后只撫著明韞冰的眼角,微微摩挲。

    那對黑瞳里浮著兩朵輕飄的和光同塵,像寂寞寒潭上飄零的蒲公英。

    梁陳這人很怪,心情和表情大路兩邊各自走,越是心情起伏,臉上就越波瀾不驚,任心里翻江倒海,臉上永遠是一派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