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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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吹來(lái)了清涼的夏風(fēng),浩回到家中,室內(nèi)寧?kù)o,浩在門前脫下皮鞋,然後打開(kāi)門,步進(jìn)屋子中。 浩走進(jìn)他的房間,卻見(jiàn)甯水兒在熟睡,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碗吃完的陽(yáng)春麵。 浩收拾好那麵,然後,凝視熟睡的她,輕撫她的髮,吻她的秀額。 「我回來(lái)了,水兒?!顾f(shuō)。 甯水兒迷迷糊糊地說(shuō):「浩--」 浩說(shuō):「醒來(lái)了?。俊?/br> 甯水兒說(shuō):「我想看你背上的刺青,可以嗎?」 「可以啊?!购泼撟呱弦?,甯水兒注視他的背部,背上的傷口癒合後,成了疤痕,令他原本的青龍刺青加上了瑕疵。 「浩,我也想去刺青?!顾焓謸崮前毯?,很疼惜的樣子。 浩說(shuō):「刺青好痛的?!?/br> 「我不怕呀?!顾f(shuō)。 「妳要刺怎樣的刺青?」浩問(wèn)。 「翅膀的刺青?!顾f(shuō):「你和我,一人一半。你刺一邊的翅膀,我刺另一邊的翅膀。」 「妳想清楚了嗎?」浩問(wèn)。 「想清楚了?!顾恼Z(yǔ)氣很堅(jiān)定。 「那好吧?!购普f(shuō),「明天,我就帶妳去刺?!惯@彷彿意味什麼似的。 次日,浩帶她到相熟的刺青店舖。店舖內(nèi)十分狹小,走道上,僅足夠幾個(gè)人出入。 「喂,老闆?!购普f(shuō)。 「是浩哥你呀?」老闆說(shuō)。 「嗯?!购普f(shuō)?!高@次我?guī)Я藗€(gè)朋友來(lái)刺青?!?/br> 老闆拉開(kāi)椅子,讓他們坐下,然後取出一疊厚厚的圖樣給他們看:「妳想刺哪一種的刺青?」 甯水兒跟浩選了一個(gè)兩人都喜歡的圖案,說(shuō):「我想刺一邊的翅膀。」 浩連忙說(shuō):「她怕痛,請(qǐng)你給她的翅膀圖案刺得小一點(diǎn)。之後,我刺同樣的款式,不過(guò)是另一邊的翅膀?!?/br> 老闆說(shuō):「明白了,浩哥你要把舊的刺青洗掉嗎?」 浩說(shuō):「嗯,洗掉就好,我洗了再來(lái)?!?/br> 老闆說(shuō):「好,我先為她刺上刺青吧?!?/br> 甯水兒身穿背心,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那裡,老闆開(kāi)始為她刺上刺青,一針針的在那光滑的背部上刻上圖案,因?yàn)橥?,她捉著了浩的手掌,捉得緊緊的。浩心想,她執(zhí)意要刻上刺青,彷彿是想更加理解他似的,或是,想更加接近他的世界。雖然她感到痛楚,但是她就是隱忍著,一次都沒(méi)有因痛楚而叫喊,她握著他的手,滲出了汗珠。 然後,老闆說(shuō):「完成了?!?/br> 甯水兒的背上,添上了一隻左邊的翅膀。 「刺得不錯(cuò)呢?!购普f(shuō)。「勞煩你了,老闆?!?/br> 浩付了款,兩人走出店舖。 「一個(gè)月後,待我洗好了舊的刺青,再刺新的上去,好嗎?」浩說(shuō)。 「好呀。」她說(shuō)。 當(dāng)天的夕陽(yáng)美不勝收,甯水兒說(shuō):「浩,我想和你去旅行。」 浩說(shuō):「好,不過(guò)我先要處理好手上的事情,處理完畢後,我就和妳去旅行。」 「好?!顾哪樕涎鹆藸N爛的笑容,那一刻,浩想起,好久也沒(méi)有看過(guò)她的笑容了,他想再多看幾次,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