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一場戰(zhàn)爭！

    她又要掙扎著跑，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盒子從她懷里搶回來，沒等著處理傷口，那盒子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原位，而某人上半個身子已經(jīng)滑到床下去了。

    她簡直像是剛被逮住的野鹿，拼命蹬著腿，血越流越多，我不得不跪在她的小腿上往那個冒血的小洞澆白蘭地，整條床單被撲騰的混著血和酒，鐵銹味怎么也掩蓋不住。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就這么把她丟出去……

    可身上陣痛著的傷口帶來一波波的愉悅提醒我不能這么干。

    “你會后悔的！”

    以往養(yǎng)好的那些一板一眼的習(xí)慣幾乎全都一股腦被我改了過來，但就像石頭下壓著的某些該死的野草，總會從旁邊再鉆出一個芽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僵硬的像塊石頭，但我不保證我還想不想碰她一根手指頭，她現(xiàn)在簡直臟得一無是處，指甲縫里全都是在外面折騰的泥土，頭發(fā)凌亂不堪，床單全都是褶皺，子彈取出來后血流的更多了，濃重的鐵銹味混著濃重的酒精味……

    我恨恨的扯開她的衣服，瞪著她胸脯之間沾著的土咬牙切齒，索性直接將她扔在進浴缸沖冷水。

    血rou碰撞浴缸發(fā)出悶響，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等我將她整理完畢，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泛著青的慘白，而那個小洞周圍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紅色的液體在水流下一絲一絲像細線般不間斷的離開她的身體。

    心底有點失落，人堅強，卻又脆弱。

    我輕輕撫著她的脖頸，握了握，收緊半晌又嚇得松開，低下頭吮她發(fā)白的下嘴唇，咬了幾下好讓它們看起來有點血色。揉弄幾下像濕海藻一樣的頭發(fā)，又低頭嗅她的頸窩和胸口，側(cè)耳貼在上面，里面那個奇怪的零件正規(guī)律的跳動著。

    她被允許躺在我的床上。

    博格醫(yī)生的臉僵硬得像石膏雕塑，但卻什么都沒說，可我知道這股風(fēng)在他離開不到三十分鐘就會傳到科頓大法官的耳朵里。

    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yī)用儀器，呼吸機規(guī)律的起伏，心電監(jiān)護儀滴滴作響，她躺在床上，即使吊了兩包血還慘白著臉。

    我突然有點舍不得她就這么死了……

    還從沒有人那樣狠的打過我。

    一邊脫衣服一邊數(shù)著從小到大那些拿著長竹教鞭打我的臉，卻又不得不停下來。

    真是討厭，衣服全都黏在身上了！

    不耐煩的用力整個扯下，身上那些長條狀的傷口浮腫著，邊緣帶著點干涸的血跡。

    這可真疼。

    她下手真重！

    我任由心底那些美好的滿足感從腳底向上蔓延，用力揉動幾下下身早就硬邦邦的家伙，懊惱的難過。

    她還是沒醒，只是昏睡著，偶爾會做噩夢，叫喊著摔到床下，靜脈點滴的針頭偶爾會因此刺穿她的血管。

    幾乎每天早上全身的衣服都會濕透，像淋過大雨，后來我洗膩了，干脆不給她穿衣服。

    后來她睜開了眼睛，那些討人厭的、帶著消毒水味兒的醫(yī)用儀器終于可以退出我的領(lǐng)地了。但后來我才發(fā)覺她的神志仍舊不清醒，睡比醒的時候多，醒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醒著，我只能每天喂她一點蜂蜜水好支持藥物。那兩片緊閉的嘴唇總是慘白干裂的，讓人忍不住低下頭含吮，好讓它們濕潤一點，好看一點。

    我每天躺在她旁邊，看她眼皮滾動，睫毛忽閃，手指顫抖……和一直放在床頭柜上的裝滿碎片的盒子，幾乎有些后悔了。

    沒有誰能比我更愛這能發(fā)出悅耳聲音、散發(fā)著木香味兒的討人喜歡的小東西。這對她一定很重要，因為她身上除了這個竟然連張紙都沒有。

    父親懲罰我的時候也只是把我的心肝寶貝鎖在玻璃陳列柜里，而已。

    除了查看她是不是醒了，我便默默處理沉積的賬目，和頻繁出入積灰已久的工作室重cao舊業(yè)，甚至還請求父親聯(lián)系國會山里的X，幫我查查她的底細。

    結(jié)果她就像張白紙，無憑無根。

    可她根本不像越南女孩，我甚至只能確定她是亞洲女孩，而這換哪個蠢蛋都知道！

    我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的臉，時不時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和鼻尖。

    身上連一張紙都沒有的人，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老國道上，還朝著henrys   hollow走，難不成是要去那兒的松林喂熊嗎？

    她那天可一點也不像去自殺。

    那前天為什么一副自殺的樣子？

    是因為我弄壞了她的寶貝疙瘩嗎？

    盯了會她的左手，又拿起來湊近了看，食指中指和拇指被我纏了層紗布，當時不聽話的拔那根釘子，折騰到最后傷口都快發(fā)炎了。

    沒這幾個手指該怎么揉弦？

    吻了吻她的手背，將自己的手指穿過她的，握著，忍不住握起來再次細細親吻那幾個指尖。

    我隔著她，伸手把柜子上的盒子撈過來，挑挑揀揀看了看里面的碎木屑。

    我的作品零部件里，似乎只差琴頭了……

    從懵懂孩童時期，我便知道，這是我唯一的熱情所在音樂。

    公學(xué)結(jié)束我便向父親申請去了克萊莫納，他盯著我默默用眼神威脅了一陣子便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在去克萊莫納的路上，我把司機支下車，點燃放在油箱里并延伸出來的布條。

    大油耗的車有著不可置信的油儲藏量。

    我聽著身后的爆炸聲，頭也不回的鉆進路邊的樹林，心臟輕快得似乎要飄起來。

    我自由了。

    光線透過閣樓的天窗投射下來，房間里的灰塵靜靜浮動在工具和木料周圍。

    工作臺上放著做好的面板、背板，模子里放著框架。我把手里唯一幸存下來的木料擺在一旁，那只特別的、渦輪彎向背板的琴頭。

    我繼續(xù)打磨著那塊面板，時常用深度計測量以確認厚度，仿佛回到了以前……

    克萊莫納的日子可真是快樂又艱辛。

    我永遠不用再忍受著被燙的筆直的、幾乎將我的臉削成跟脖子一樣面積的衣領(lǐng)，也不用再跟恨意滿滿的侯爵夫人道早安，更不用面對父親無時無刻的規(guī)矩和無時無刻的無視。

    斯特拉迪瓦學(xué)校與我想象中的簡直一模一樣！我跟幾個同道中人組和弦樂隊維持生計，或者只是在拐角餐廳吃過一塊廉價的意大利餡餅后直接在路邊即興演奏，這打破了父親對我的限制，第一次演出完柴可夫斯基我甚至恐懼又興奮得睡不著。

    不能取悅別人嗎？

    可我已經(jīng)做了怎么辦？

    我竊喜著。

    我真想讓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想看他氣得臉發(fā)抖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雖然從沒見過他臉發(fā)抖，而他也不見得多么在乎我的行徑。

    雖然學(xué)了制琴后生活也不見得多好，即使能挑出好木料也不一定能做出音聲絕佳的作品，沒有電子調(diào)音器的年代，低返工率只能來源于經(jīng)驗的積累。

    起初我的每個作品甚至平均達到400個小時以上。

    但這一點也不難熬，因為我遇見了一個美麗的意大利女孩。

    她黑色的頭發(fā)卷曲著直到腰，身體豐滿而柔軟，一雙黑眼珠簡直能讓所有的男人親吻她的腳尖。

    如果穿上束腰和繡了金線的絲綢，我敢打包票她就跟母親一模一樣。

    回憶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斷，我抬頭，看見她又開始左右搖擺著頭，就像以前，似乎馬上要醒的樣子。

    博格先生的原話是，傷并不在頭部，如果還不醒，只是她不想醒。

    我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腳尖微微顫了幾下，不動了，像極了那個意大利女孩。

    她是個妓女，可我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那天我賣出了第一把將近做了500個小時的琴，只有600里拉，我想給我漂亮的姑娘一頂帽子，雖然這些連那頂帽子上的羽毛都買不起。

    女人都喜歡金子，父親常說。

    她們不喜歡吃苦。

    如果能吃苦，如果想寵愛她，也不能讓她吃苦。

    我停下在琴板上涂抹茜草根染料的手指，發(fā)現(xiàn)音孔地方的色上得不太勻稱。

    這太掃興了！

    我盯著手指上深紅的染料，想起我曾經(jīng)那矮小的蝸居之處，還算干燥的地下室，木門開關(guān)會吱呀作響。

    我看見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我們親熱了無數(shù)次的床上做著下等事，然后拿起一塊挑選良久的巴爾干半島楓木一下接著一下砸向那個男人的后腦……

    血迸濺的到處都是，他甚至沒哀叫出哪怕一聲。

    她跪在我面前抱著我的腿求饒。

    她說她只是想給我買一塊模板，她不知道好不好，只說那一定是阿瑪?shù)侏氁粺o二的木質(zhì)模具之一，那一定是真的，因為斯特拉迪瓦博物館也想要那個模具。

    我還記得自己當時正站在工作臺旁，上面堆著一些半成品和木屑，以及排列整齊的大大小小的刻刀。

    也許她是妓女，比較特殊，我除了給她一個棲身之所便再無其他。

    但她接受了我的交換，就該是我的所有物！

    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屬于我。

    我不計較她的過去，可她這么貪心，想要的這么多。

    無論任何理由，即使是因為我也不行！

    我捏著她濕潤滑膩的皮膚，不斷收緊的手掌下，感受著她艱難的吞咽……

    然后用力向一側(cè)猛掰她的脖子。

    骨頭一聲脆響，她跪趴在那，腳一陣陣顫動著，像是無法忍受生命就這么結(jié)束一般弱小的掙扎。

    我坐在沙發(fā)上，上面罩著的粗制麻布緊貼著我的皮膚。

    伸長了手打開茶幾上的唱片機，閉眼，舒伯特的“未完成”緩緩奏響，頭部無意識的跟著晃動，高潮時刻甚至讓人忍不住站起身，揚起手臂在空氣中劃著節(jié)拍。

    我仿佛正站在維也納金色大廳，面對著上千個著裝嚴肅的觀眾指揮整個樂隊。

    天，這可真好聽，幾乎讓人哭了。

    里拉的面值已經(jīng)變成了5萬和10萬，除了自己迅速縮水的財產(chǎn)，誰也沒心思發(fā)現(xiàn)黑暗巷子里某個妓女消失不見，或者臨幸她的客人無故失蹤。

    我買了兩只杜賓犬，它們聽話的吃光了除了頭顱以外余下的rou。

    當然，我也聽話的告訴我的每一個女人，同一時期只能有我一個。

    她必須完全屬于我。

    三年后，我接受了Duden教授的邀請，與他和他的樂團一同前往維也納。

    他不光是個小提琴家和作曲家，也是偉大的指揮家。

    一個嚴謹認真、脾氣古怪的老頭，固執(zhí)執(zhí)拗，舞臺上的手勢十分張揚。他教給我畢生所悟，能成為他的學(xué)生我感到無比榮幸。

    讓人意外的是，當我做了Dunden先生樂隊的首席小提琴手不到一年，父親便打來了電話。

    他似乎并不在乎我為什么會憑空消失好幾年。

    他只是在電話淡淡道，“我知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Son.”

    是啊，他甚至知道我在維也納的電話。

    上漆過程幾乎要持續(xù)一整月，每天上幾個小時，晾干，如此反復(fù)，膠漆形成的膜會附著在木頭上。

    這期間她仍舊昏睡著，偶爾醒來會聽話的吃點東西，或者任我給她洗澡，然后又蜷縮著沉沉睡了。

    為什么綁架她？

    這哪里是綁架，這只是讓她暫時住在這里。

    我是在收留她。

    我得不到之前，誰也別想得到！

    在這期間，她只屬于我！

    然后……

    然后她醒了。

    意識是清醒的，因為她正直勾勾盯著我手上的琴。

    當然，接下來的日子也是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這小東西，就放在她床邊，任她盯著，然后剩下的時間那個小腦袋瓜就會想法設(shè)法的跑。

    我知道她所有的計劃，無論是除了上鎖的閣樓外其他房間的窗戶偵查舉動，還是她用床單弄了一半的繩子，或者是她藏在床墊側(cè)面被她劃破的縫里的刀。

    家里的電話只能打到一個號碼上去，雖然那邊的人告訴我，沒有除了我之外的人撥通的任何電話，除了轉(zhuǎn)接機的紅燈亮了一分鐘左右。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只是給她敞開大門，歡迎她離開。

    房子周圍，林子里，二十四小時有人守著。

    我會好好教訓(xùn)她的！

    她想要我，我一直知道。

    她只是在跟她的原欲做著無謂的掙扎，因為在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東西的前提下，她所有的理智會被本能吞噬，只依仗它和食欲活著。

    我只是在等。

    等那個契機……

    她雖然能忍，卻也誠實。

    我甚至以為她會直到最后也不碰我一下，沒想到還是被我惹毛了。

    背部那些刺痛的抓傷直接讓我達到了高潮。

    我只想緊緊深入，再深入，讓越來越窄的地方緊緊裹著，這讓人顫抖，讓人發(fā)狂，所有的癢齊頭而上，我用力啃咬著她的肩膀……

    她大多數(shù)時候除了被我逼著喝蔬菜汁，就是看著她的琴走神。

    那些傷口深到了骨頭，到現(xiàn)在連結(jié)的痂還沒完全脫落，天知道她的小腦瓜是怎么長的，竟然把那顆釘子給摳出來了。

    “You   lay？”我坐在她床邊，她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現(xiàn)嚇壞了。

    我見她不吭聲，也知道她沒辦法拉琴，只是將她扯著坐在我兩腿之間，盤腿把她的腰環(huán)上。

    她被我嚇壞了，掙扎著想要跑到床下面去，這兩天的新花樣讓她累得精疲力竭。

    可這又怎么辦，她留下來是負責(zé)讓我開心的。

    我不盡興她怎么能走？

    把琴抽過來，放在她肩膀上，左手撥過四根弦試了試音，我將弓塞在她右手里，示意她動一動。

    “先看我的手，然后我們再合作?！蔽易屗次业氖种福崾緝尚」?jié)后示意她運功。

    勃蘭登堡協(xié)奏曲NO.6，她跟我的手指配合得剛剛好。

    接下來的Hugarian她不用看幾節(jié)便輕易配合了剩下的部分。

    我盯著她嚴肅又有點沉迷的眼神，想用力親吻啃咬她的同時又想揉碎她。

    我清楚的知道這眼神意味著什么。

    Freedom.

    像極了母親……

    也像極了我…………

    弗洛伊德是泛性論的代表，他認為人類的幾乎所有的行為都依靠性欲來驅(qū)動。

    這種性驅(qū)力是一種本能，類似饑餓時候?qū)κ澄锏目释?，被其成為“Libido”。

    被囚禁，類似于被溫水煮青蛙一樣的洗腦，占有欲這東西也有可能死人......

    話說   ，《特殊基因養(yǎng)成檢測》和《反向形成晚期療法》也放這兒嗎？

    你們在網(wǎng)上能找到完整版嗎？

    找不到的話還真得放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