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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一手扒拉著往前滾,沒一會就滾成了一顆皮球那么大。

    符黛一路跟上去,把自己手里那個小的放了上去,蔣楚風(fēng)點評:“你這雪人頭小身子大,眼看活不了啊。”

    “那身子還不是你滾這么大的,一點默契都沒有!”符黛擠開他,把那頭卸下來又滾了幾圈,才跟身子配套上。

    蔣楚風(fēng)掏出一盒煙來,朝著雪人鼻子的位置插了兩根,惹得符黛又笑又惱,追著他在雪地上跑。

    “喲,瞧這兩口子大雪天還這么好興致!”

    兩人回頭,見韓元清的車停在路邊,正探著個腦袋往外瞅。

    符黛覺得他的語氣十分欠扁,團了個雪球就朝他扔了過去,不過準頭依舊不好,那雪球直接從他車頂上擦了過去,砸中了另一輛剛剛駛過去的黑色轎車。

    那轎車剛好也停了下來,車窗一下,露出沈鐸輪廓分明的臉,符黛嚇了一跳,旋即躲進了蔣楚風(fēng)身后。

    沈鐸像是沒看見車窗上那塊雪印子,淡淡地開口:“明日老爺子過壽,記得盡早來,請柬我就不發(fā)了?!?/br>
    韓元清擰過頭去道:“我倆沒請柬被攔住了怎么說去?”

    “攔誰也不會攔你們?!鄙蜩I拉了下大衣的領(lǐng)子,視線投向蔣楚風(fēng)身后的符黛,“屆時,也請符小姐賞臉?!?/br>
    符黛有點受寵若驚,確定他是說自己,連忙點了下頭。

    沈鐸也沒廢別的話,揚了下手叫司機開走了。

    蔣楚風(fēng)琢磨著沈鐸對符黛的稱呼,莫名就有點不爽,明明都是他蔣楚風(fēng)的人了,怎么讓這廝一叫就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讓他心里怪沒安全感的。

    韓元清按了下喇叭,道:“九哥,捎你們一程?”

    蔣楚風(fēng)拉著符黛沖他擺了擺手,十分嫌棄他這個大燈泡。

    韓元清感嘆自己大冷天還是個孤家寡人,酸溜溜地開車走了。

    鐵三角[民國]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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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三角[民國]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鐵三角

    沈督軍是越州的頭號大人物,他的壽宴自不同尋常,滿城軍政權(quán)貴也基本都在此列。當(dāng)然,這大人物的場合,也少不了小人物來捧哏,可謂一堂聚了。

    楊家式微,四大家缺了一家,不免有人唏噓。雄踞平洲的韓家,也只有韓元清一個代表,自然成了座上賓。

    蔣楚風(fēng)的出現(xiàn)從來都是以鴻門為準,蔣家那邊因為蔣老爺身體不好,此次便讓蔣行舟代為出席。因為這事,蔣成良又不免霹靂乓啷摔了一頓,然后坐著小轎車出去會自己養(yǎng)的小情兒了,此刻大概也是對著酒瓶子郁氣難出。

    除了訂婚的時候,符黛也是第一次出席這么大的場合,難免有些放不開。

    蔣楚風(fēng)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彎里,不客氣道:“當(dāng)成自己家就得了?!?/br>
    符黛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說了算。”

    “那有什么,你不還是沈鐸的救命恩人呢?!?/br>
    符黛被他帶著也跑偏了,漸漸地忽略了自己的緊張情緒。

    沈督軍正是知命之年,許是因為軍中的歷練,看著比同齡人都精神些,紅光滿面,聲如洪鐘:“早聽阿鐸說蔣賢侄有位紅顏,今天總算親眼見著了,郎才女貌,確實相配!”

    有人夸符黛,蔣楚風(fēng)那是一點都不謙虛,還盡往上湊:“這自然是我的福氣?!?/br>
    符黛不好意思地擠了他一下,沈督軍笑哈哈道:“不錯,知道吹自己媳婦。改天你可得教教阿鐸,他那個鋸了嘴的葫蘆,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一樣的年紀連個兒媳都給我哄不回來,cao心!”

    符黛聽見沈督軍這么不客氣地數(shù)落自己的兒子,只能微低著頭繃著嘴角的笑意。

    沈鐸大概預(yù)感到沈督軍跟蔣楚風(fēng)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呢,從人群里走過來提醒道:“父親,快開席了?!?/br>
    大場面上,沈督軍身為一城之首免不了得說幾句,于是同蔣楚風(fēng)結(jié)束了話題,結(jié)實地拍了拍沈鐸的肩膀,不掩豪氣:“走著!”

    符黛覺得這兩父子間的相處挺有意思,不過想象不來沈督軍這樣爽朗的人物,是怎么把沈少帥教成那副寡言少語的樣子的。

    左右無事,蔣楚風(fēng)就跟她講起小時候的事。

    四大家是在越州發(fā)源的,后來因為資源和利益的滋長,才相繼將勢力發(fā)展去了別的地方。那時四家還不算太涇渭分明,后輩們都是一起玩到大的,關(guān)系最好的,還就數(shù)蔣楚風(fēng)、韓元清和沈鐸,一度算得上是鐵三角。鐵三角里,韓元清年齡最小,卻也最跳,通常有什么調(diào)皮搗蛋的事都是他的主意,自然受罰的也是他自己,蔣楚風(fēng)和沈鐸就作壁上觀。

    不過作為韓家的小少爺,韓元清無非就是受一頓訓(xùn),韓老爺橫眉豎眼從來不動手。蔣楚風(fēng)在蔣家蕓蕓男丁里還未凸顯,小小年紀總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而沈鐸因為沈督軍的軍人風(fēng)范,自小就極為嚴厲地教導(dǎo),功課做不好或者闖了禍,都是真的吃板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多做少說的性子,能解決的事情絕不叨叨。

    隨著楊家在越州獨攬大權(quán),沈家和韓家直覺不是正面沖突的時候,相繼轉(zhuǎn)移了范圍。韓家?guī)ё吡隧n元清,沈家卻把沈鐸留了下來繼續(xù)念軍校,那段日子,倒是蔣楚風(fēng)跟沈鐸接觸得最多的時候,打架斗毆都有彼此一份。

    軍校畢業(yè)以后,鐵三角這剩下倆角也各奔東西,直過了兩年,韓家在平洲重穩(wěn)腳跟,家族利益紛爭不斷,韓老爺便將韓元清送來了越州韜光養(yǎng)晦,蔣楚風(fēng)一力保舉他成了鴻門的二當(dāng)家。

    十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楊家倒臺,沈家重歸越州,至此三個人才又算齊全了。

    符黛聽罷,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你們的關(guān)系算是好還是不好呢?”符黛看他們似乎很少聚在一起,可不管在什么場合卻又都說得上話,實在有些奇怪。

    蔣楚風(fēng)也拋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不算好也不算壞吧?!?/br>
    符黛歪了歪頭,對他們仨這種深奧的關(guān)系表示不理解,視線放到人群中的時候,就看見韓元清又在秦芹面前犯賤了,不知說了什么招了秦芹一記“絕情腳”,在那里痛得直跳。

    符黛看得好笑,覺得韓元清就像揪女生辮子吸引注意力的小學(xué)生一樣。

    這種場合少不了交際,符黛怕耽誤蔣楚風(fēng)的事兒,便推他出去應(yīng)酬。

    蔣楚風(fēng)環(huán)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一副不當(dāng)緊的樣子:“我不過一介商人,能有我什么事,陪你就行了。”

    符黛聽他從來不把自己的身份當(dāng)回事,也不知他是真的謙虛還是變相地炫耀。

    兩人正說著話,卻來個熟人,正是符黛的二叔符海仁,符黛戳戳蔣楚風(fēng)的胳膊努嘴:“喏,這不就有人來巴結(jié)你了?!?/br>
    符海仁跟自己的媽一樣,打心底里都有些瞧不上從商的人,不過今天看到蔣楚風(fēng)居然出現(xiàn)在沈督軍的壽宴上,心思一轉(zhuǎn)就有些不一樣了,主動湊了過來。未免顯得自己太刻意,符海仁先是問了符月的近況,才跟符黛打起了親情牌。

    符黛不愛兜著,見他沒完沒了還沒重點,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二叔若真關(guān)心月姐,不妨拿點實際行動出來,月姐畢竟是您的女兒,總是問我們她又感覺不到?!?/br>
    “對對,是這個理,我這時常跟在領(lǐng)導(dǎo)身邊跑,很少有脫開身的時候,等有時間了我就去看看她?!?/br>
    符海仁笑意融融的樣子,在符黛看來卻假的很,心里也不指望他說到做到,有點生氣地別過了臉。

    符海仁轉(zhuǎn)向捏符黛手指頭的蔣楚風(fēng),端了端手里的酒杯,言語之間多了幾分熱絡(luò):“我初來乍到,不知越州還有蔣先生這般杰出的人物,失敬失敬?!?/br>
    蔣楚風(fēng)見多了人精,符海仁這樣的還不算什么,也沒心情同他寒暄,只道了一句:“您客氣?!闭f罷卻沒碰桌上的酒杯。

    符海仁慣會給自己找臺階,見蔣楚風(fēng)態(tài)度平平,找了個由頭走開了。

    符黛見不遠處一個女人走過去挽住了符海仁的胳膊,動作之間已經(jīng)超過了普通舞伴的程度,不由撇了下嘴:“家里又是妻又是妾的,還在外面招蜂引蝶!”

    “男人的劣根性么。”

    符黛一聽蔣楚風(fēng)這話,眼神就刮到了他身上,“這么說你也有了?”

    蔣楚風(fēng)自然地替自己開脫:“我不是一般男人,自然沒有。”

    “我還以為你要說自己不是男人呢?!?/br>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蔣楚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揉著她的手擱在了自己大腿上。

    符黛指頭一合,掐了把他的大腿rou,語含警告:“你要敢出去偷吃我就閹了你!再改嫁!”

    蔣楚風(fēng)笑出聲,低頭貼近她耳朵:“知道男人為什么出去偷吃么?”

    偷吃還有理由?符黛不以為然,抱著姑且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