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借種（香凝）

    灶房里這場諢鬧還是在桃姐兒的哭聲中停下的，快周歲的孩子，愈發(fā)的鬧騰難帶起來。

    張清也不知是折磨自個(gè)兒還是折磨誰，滿嘴不堪入耳的yin話的，最后只攬著香凝的軟腰，褲襠里滲出些淅淅瀝瀝的濕滑來，氣喘不止：“桃姐兒這是怎么了，一同瞧瞧去吧……”

    香凝依著灶臺，已是羞憤欲死，身上被男人撩起的火兒還不曾澆滅，就這么不上不下的，可女兒哭得厲害，少不得忍著腿心的泥濘點(diǎn)點(diǎn)頭。

    泄過精的男人俊臉微紅，原本是長相極為出眾的好兒郎。當(dāng)下攙扶著嬌妻，邊走邊叮囑道：“長樹哥一個(gè)男子，若是真不愿，晌午的事也斷斷不會發(fā)生，想必他對你也并非無意，眼下不過是一時(shí)不自在罷了。香凝，你便再委屈委屈，主動(dòng)些，便能成了吧？”

    香凝聽罷輕輕推開他，兀自進(jìn)屋抱起桃姐兒喃喃低哄，并不搭理他。

    張清也知她臉皮薄，便不再多言，心里頭卻隱隱期待起明日來。

    ***

    第二日一早，張清去鎮(zhèn)上之前，有意繞到了自家地里溜達(dá)了圈，卻見他那個(gè)好堂兄已經(jīng)掄著鋤頭賣力在那兒干活了。

    “長樹哥！”

    地里那人停下鋤頭，抹了把汗回頭看了眼來人：“阿清，你來了?！?/br>
    張清臉上含笑望著這個(gè)矯健高壯的漢子，直把他瞧得眼神不自在地閃躲起來，才朗聲笑道：“長樹哥，聽香凝說你昨夜不曾來我家吃飯，可白白糟蹋了一桌子的手藝。”

    “這……”莊稼人愛惜糧食，張清這么一調(diào)侃，老實(shí)的漢子便當(dāng)真往心里去了，為難道，“我早說了不必麻煩的，這一畝三分地用不了多少功夫，哪里好給……給弟妹添麻煩?！?/br>
    “欸?！睆埱宀毁澩?fù)u了搖頭，認(rèn)真道，“這話就見外了，長樹哥，我家中無兄無弟的，可是將你當(dāng)我嫡親的大哥，吃幾頓便飯算得了什么？若是你不來，我與香凝心里反而不自在?！?/br>
    “我……”張長樹欲言又止，很是為難的模樣。

    “別我啊你的了，哪有這許多窮講究。那便說定了，晌午也只管上我家去?！?/br>
    張長樹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直把一張黑臉憋出暗紅來。

    張清察言觀色，自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才轉(zhuǎn)身離去。

    即便如此，直到日上中天，張長樹還是賴在地里哼哧哼哧悶頭干活。

    昨夜回到家里滿心惶惶，見了婆娘都覺愧疚，整宿沒睡好，一閉上眼就是香凝跪在自己腿間，含著他的命根子吃力吞吐的場景，而且她還將自己射出來的東西都咽下去了，這……這多臟啊……胯間那物什也支棱著硬了一整夜，唉，總之他是再?zèng)]臉見香凝了。

    正當(dāng)胡思亂想的當(dāng)口，最怕見的那人卻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站在了丘田間的小道上了，俏生生的小婦人一身水粉的小褂，瑩白的面頰泛著行走后的紅暈，像是含苞待放的粉桃般：“長樹哥，你不吃飯了？”

    張長樹匆匆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手里的動(dòng)作不僅不停，反而還越鋤越快：“吃，吃啊……”

    “那你怎么還在這兒，飯?jiān)缱龊昧?。?/br>
    男人低著頭，悶聲不吭。

    香凝望著他束得緊緊的褲腿和袖口，襯著精實(shí)挺拔的身板，心頭微漾，跟著踩進(jìn)地里，有些話不由脫口而出：“你就這么怕見我？”

    鋤頭猛得扎進(jìn)土里不動(dòng)了，只聽他皺眉道：“弟妹，地里臟，你快回吧。”

    “我不回。”

    香凝伸手搭在他握著鋤頭的大掌上，嚇得男人忙抽回手，神情慌亂地四下看了圈，又急又氣：“弟妹，你，你這又是做什么，若被旁人看見，要惹出閑話的！”

    不過這田地偏僻，鮮少有人來往，哪里會被人瞧見。

    “那你便跟我回去。”

    張長樹見她眸子發(fā)亮，甚是倔強(qiáng)的模樣，嘆了口氣，越過她大步往她來時(shí)的方向走。

    香凝見狀，抿嘴輕笑，小跑著跟上男人的步子。

    一進(jìn)屋，張長樹端起碗筷就大口往嘴里扒著飯菜，統(tǒng)共不過半刻鐘便起身欲走。

    “長樹哥！”

    “弟妹，你這是做什么？”

    身后忽而環(huán)上溫?zé)釈绍浀呐w，張長樹只覺背上立馬出了層薄汗，他怎么也想不到，弟妹瞧著還是個(gè)小姑娘家，會有那么大的膽子。

    “長樹哥，香凝真的喜歡你，你要了我好不好？”

    女兒家軟軟的話語帶著哭腔，半是違心半是真，她自己也分不清，只知道一口氣說罷，那臉色都快滴血了。

    “弟妹，你，你胡說什么，快松開?！?/br>
    兩人統(tǒng)共沒見幾回，又各自婚娶，他是她的大伯子，她是他的小弟媳，況且兩人這年紀(jì)，說是父女也是有人信的，她怎回張口就說喜歡他呢。

    “我沒胡說，長樹哥，我與你說實(shí)話吧，張清他……他不能人道，自成婚后，就跟庵里的姑子有何分別，我……我是個(gè)女子，也會想男人，也想給陳家留個(gè)香火，長樹哥，你便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張長樹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以至于忘記掙開身后的小婦人：“那桃姐兒呢？她不是你阿清的女兒嗎？”

    香凝搖著頭嗚咽出聲：“不是，不是的……長樹哥，香凝心里苦啊……”

    縱有滿腹的疑問，聽見她的哭聲也不忍再問了，張長樹轉(zhuǎn)過身，入眼便是香凝梨花帶雨的俏模樣，想要伸手給她擦擦，又怕自己手太糙，最后只用手背揩了揩她濕漉漉的臉蛋。

    “弟妹，你別哭啊，我，我不問就是了?！?/br>
    張長樹活了大半輩子，第一回見女人哭還是他婆娘生頭胎的時(shí)候，只是那回哭他守在屋外，只聽見凄厲的哭聲，何曾親眼見過，原來女子流淚這般惹人憐愛。

    香凝卻捉住了他的手，將那粗礪的大掌貼在自己右頰上，濕漉漉的美眸汪著淚：“長樹哥，我只是想給陳家留個(gè)孩子，也算是對得起爹娘祖宗了，你便要了我吧……”

    “弟妹……”張長樹低頭怔怔地望著她，喉頭干澀得厲害。

    “長樹哥……”

    小女人低喃一聲，合上眼踮起腳尖，抱著男人的脖子親上了他的唇。

    起先張長樹還愣怔著，待回過神時(shí)，立馬粗重著喘息緊緊擁住嬌美的小婦人，一把將她壓在了身后的床榻上：“弟妹，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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