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洲要起身離開，姜禾環(huán)住他的腰身，搖著頭。

    啟唇，一字一句吐出唇舌：“做吧，我想要你?！?/br>
    她又說，關(guān)燈。

    姜禾看著那刺眼的燈，一下子滅了。當(dāng)視線被黑暗吞噬后，一股氣慢慢在心頭郁結(jié)，像是將整個人拋入汪洋。眼淚熟門熟路的跑出眼眶，順著眼角流進(jìn)發(fā)絲間。

    她到底在難過什么？

    難過現(xiàn)在只有自己在難過，難過自己母親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可她不能強(qiáng)迫所有人都必須為她母親難過一輩子，但所有人似乎都習(xí)慣了，似乎只是每年過年少了一個親人，習(xí)慣了每年清明多掃一座墓碑那么輕松。

    今天秦耀華帶她去的那家餐館，回憶起來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還要多久，她才能讓自己的心從痛苦到麻木呢？

    腰下被塞進(jìn)來一個枕頭，盡管她感受到了陸煜洲在盡力做著前戲，從他身上傳來的guntang氣息，她卻燥不起來。

    進(jìn)去的疼痛頭一次那么強(qiáng)烈，她只覺得身下越來越濕，可一點以往其他歡愉的感覺都沒有。她想要這股疼痛感，仿佛自己現(xiàn)在所留下的眼淚就是為此。

    突然間，像是這些眼淚都沒有那么苦。

    陸煜洲的手臂壓著姜禾的手臂，他不斷的用手替她擦著眼淚，卻不曾說一句別哭。

    在陸煜洲喘出最重那一口氣的時候姜禾的眼淚還沒有停，他翻身從她身上下去，摸黑去了廁所，拿了一條熱毛巾替她收拾好。

    那天夜里，是陸煜洲最后一次聽到姜禾說起她的以前。

    臨睡前，她吸了吸鼻子，哭腔還在，嘀咕著：“讓他們就這樣吧?！?/br>
    她耿耿于懷太久了，獨自一個人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無眠的夜晚太長太多了，她太了解連哽咽都要用盡全身力氣的感覺。

    早上起床陸煜洲已經(jīng)不在了，被窩里的溫度和香水味還在，姜禾隱隱記得他接了電話后起床離開了。隔夜再吃eo的蛋糕好像沒有那么美味了，她草草的吃了一塊，裹緊身上的外套想睡一個回籠覺。

    走回臥室，一張便利貼貼在門上。

    【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日子到頭了?！?/br>
    沒有落款的名字，姜禾還是認(rèn)出那一撇一捺是出自陸煜洲的手。

    學(xué)校運動會的時候，姜禾請假去給姜婉掃墓了。同去的人少得可憐，今早二舅媽打了電話，說姜燦不舒服在醫(yī)院她走不開。

    外婆坐在汽車的后座，一路上都緊緊的握著姜禾的手。

    開車的司機(jī)是姜家的老人了，將車停在公墓院門口，望著窗外卻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夫人你看。”

    姜禾聽見下意識的也望向窗外，是原本說學(xué)校有事不回來的姜修。他身旁還站著一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女生。

    姜禾想那大概就是那枚三十四萬HW戒指的女主人了。

    外婆在司機(jī)的攙扶下下了車，姜修識相的走過去，從司機(jī)手里接過外婆的手臂。外婆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女生，又看了一眼姜修。

    “奶奶，這是我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苯拚f她叫林朝白，朝陽的朝，白色的白。

    不是女朋友，而是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

    外婆蹙眉：“第一次見面怎么可以帶她來這種地方？”

    姜修望了一眼林朝白，微微仰起唇角：“小時候我哪次住院不是小姑在醫(yī)院照顧我？她是愿意來的?！?/br>
    “愿意來也不能這樣，沒有規(guī)矩?！?/br>
    但外婆還是同意了她一起同行。

    姜禾認(rèn)識這個人，那時候升高中，她文化課不過關(guān)，外婆讓姜修給她補(bǔ)課，姜修就教了一天就不樂意，但答應(yīng)了外婆的事情他不好爽約，就把姜禾扔給了這個人。

    沒有想到他們還在一起。

    還要結(jié)婚了。

    外婆有姜修攙扶著，林朝白和姜禾跟在后面，她帶了一束菊花，只輕輕的覆上姜禾的肩頭：“沉浸痛苦不是唯一奠紀(jì)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二舅媽帶著姜燦來外婆家的時候剛到中午飯點。姜禾沒從姜燦身上看到任何一點不舒服的跡象。

    未來的嫂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對起自己以后的婆婆一問一答游刃有余。

    姜禾在屋外找到了在抽煙的姜修，他將煙蒂按滅在窗臺上，細(xì)雨綿綿，秋天的雨太刺骨了。半根煙的功夫，他就覺得寒意襲來。

    姜禾望著灰蒙蒙的天，今天是學(xué)校運動會的最后一天，幸好是最后一天，否則太掃興了。

    “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姜修搖頭，他不知道?；仡^看向自己meimei，他原本是不打算回來，沒有想到陸煜洲會給他發(fā)信息。

    說姜禾心情不好，很多安慰從他口中說出太蒼白，遠(yuǎn)達(dá)不到親人稍有所作為的效果。

    姜修猜到原因了，馬上就是小姑忌日了。

    前一段時間還看見這個未來的小妹夫發(fā)了自己meimei的照片，想來感情穩(wěn)定，算是一件好事。姜修將話題轉(zhuǎn)走：“你們什么時候見家長??？”

    姜禾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冷不丁聽見身后傳來外婆的聲音：“什么意思?！?/br>
    就這樣，姜禾早戀的事情被外婆知道了，外婆臨去濱城看醫(yī)生前在房間整理衣服，把姜禾叫到房間里。

    別的沒有多說，只說讓她好好考慮。

    當(dāng)晚外婆去了濱城，姜修和林朝白也回了首府的學(xué)校，至于他們的結(jié)婚的打算，一字未提。

    蘇越說最近一直都沒有看見姜禾。

    陸煜洲沒接話，這盤棋他自己與自己下的很焦灼。

    十二月一到，姜禾冷的壓根不想離開教室，就連去吃午飯都要經(jīng)歷一番思想斗爭。

    有一次雨夾雪的天，她怕冷沒肯去食堂，正巧被陸煜洲逮住了。

    姜禾在學(xué)生會活動室等他打包了兩份飯菜。暖風(fēng)從空調(diào)里徐徐吹來，她感冒了，嘴巴淡的很，吃了兩口就沒有味道。

    “又感冒？”

    姜禾點頭，她踢被子了。

    周末陸煜洲拎包入住了姜禾的小公寓，終于大冬天有一個大型熱水袋，晚上她睡覺不安分有人會抱著她，替她掖好被子。

    只是免不了他動手動腳，也免不了他動手動腳后從姜禾一個人遲到變成兩個人遲到。

    姜禾起床上廁所。鉆回被子后，看了一眼手機(jī)顯示的時間，才五點。她將寒氣帶進(jìn)陸煜洲懷里，心想著還能再睡一個多小時，只是睡意還未再培養(yǎng)出來，她隱隱感覺到一雙手穿過衣服下擺，扣住她的腰身。

    緊接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姜禾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睡褲已經(jīng)被褪下，姜禾緊緊抓著被子：“冷?！?/br>
    陸煜洲嗓子有些啞，鼻尖蹭著姜禾的耳畔：“所以要運動運動。”

    大概還有百分之二十不到就完結(jié)了。

    emmm

    可能你們會覺得爛尾，我盡力保持之前的水平，不想寫太長，因為沒有什么故事情節(jié)了。不想再搞什么惡毒女配強(qiáng)行讓文又臭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