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不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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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禮物才是對客人的尊重,她一邊拆著禮盒,一邊和客人交談著,里面大都珠寶或是古董,能看得出他們的主人挑得很用心,也俱都是些價值不菲貴重之物。 但伊薇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所以這些東西并沒有讓她太過驚訝,她道了謝,然后聽著諾曼和來往的人交談著。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一陣的喧嘩聲。 “這是什么鬼東西?” 是路易斯的驚叫,他皺起了眉,看著被拖到花園里的東西。那是是一頭死熊,雪白而略帶銀灰的色彩。這頭可憐的熊應(yīng)該是剛剛從冬眠中醒來,就被人掏出了心臟,殘軀被拖到了這里來。 拖著它的是一個肌rou夸張到可怕的男人,他撓頭笑道: “啊,我忘記了準(zhǔn)備禮物,來的看見了……順便就……嗯,毛皮應(yīng)該可以剝下來。” 路易斯無語,“現(xiàn)在的毛皮有什么好的,秋天或者初冬才行……” “作腳墊嘛。”那肌rou男不好意思的笑道。 這幾乎是小山一般高的死熊,是有些駭人,剝下來的皮應(yīng)該足夠輔滿一個小型的房間吧,這的確是一個龐然大物。不過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隔得有些遠(yuǎn),又發(fā)生在門外,伊薇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聽到那邊有吵鬧的聲音。 客人與公爵之前的談話,伊薇聽得似懂非懂,諾曼看著她又迷糊又微笑站在他身后,有些欣慰和無奈。 他把伊薇交給了茉莉,讓她到女孩子中間去玩了。 他記得茉莉以前就和伊薇的關(guān)系很不錯,她會照顧好伊薇的。 “你可真是聰明。” 忙里偷閑,路易斯湊到諾曼身邊,語氣不無諷刺。“召開議會居然和伊薇的生日是同一天,這可真是湊巧。”很難讓人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你有意見?” 諾曼正和漢森爾頓家人人說著話,抽空回了他一句。 “不?!甭芬姿孤柤?,“你太吝嗇了?!?/br> 伊薇應(yīng)該和她的家人們一起度過愉快的一天,而不是陷入這無聊又繁瑣的交際中。 “你有同伊薇寶貝兒說過嗎?” “什么?” 終于送走了這一波人,諾曼和路易伊在走廊的拐角處停下。 “有關(guān)于我們,呃……人類和種族的那些事……”路易斯有記得伊薇被清除過這方面的記憶,他還是覺得這是個糟糕透頂?shù)闹饕狻?/br> “還有沒?!?/br> “我的老天!”路易斯重重的感嘆,“小伊薇安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今天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他加重強(qiáng)調(diào)某個詞語。 全場可能就伊薇這一個人類了,哦,除了那些做為血食的人類。 “你就不怕伊薇受到驚嚇?”路易斯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誰能在這里做出些出格的事?”諾曼淡淡的微笑著,有著自信也有自傲。 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一邊交談著,一邊向宴會的中心走去。路易斯畢竟了解他,無趣的說道:“你肯定是想要寶貝兒來問你,小伊薇安……太可憐了……” 路易斯嘆氣,又皺眉,“你別逼她?!?/br> “嗯。”諾曼不置可否的應(yīng)道。 伊薇覺得今天的客人,十分的奇怪。客人們的容顏漂亮得不像話,男男女女都精致得像油畫里走出來的一樣,極個別的客人穿著還挺復(fù)古的……當(dāng)然這也沒什么,個人口味而已。 可是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都沒有開宴,食物也沒有,金亭島的葡萄酒一壺一壺的被侍者端上來,客人們飲著酒,也并不疑問晚餐的時間。 伊薇和茉莉一及其他幾個女孩一起玩著,桌上的紫色琉璃的棋牌清脆的碰撞出聲。茉莉總是那么善解人意,又快樂又開明,伊薇和她玩得和拍。 大廳的某個角落。 “你不過去?” 有人問旁邊的人。被問的人遙遙看了一眼被包圍著的那個女孩,又甜美又漂亮,氣質(zhì)也很好。 “我們同奧斯特不和?!?/br> 他飲一口金亭島的紅酒,他叫索羅,某個家族的領(lǐng)導(dǎo)者,氏族成員以他的名為姓。索羅正是蘭伯特的遠(yuǎn)親,而幾年前諾曼屠盡了蘭伯特全族。 蘭伯特有個小嗜好,喜歡人類幼崽的血液,口味極其的挑剔,很難找到合他心意的人類。上次他很辛運(yùn),碰到了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獵物;而很不幸的是,他所選中的獵物,正于諾曼的庇護(hù)下。 “看來奧斯特家族又要新添一員了?!迸赃叺娜烁袊@?!白h會上也要新添一個席位吧。” “那可不一定?!彼髁_飲盡高腳杯中的紅酒。 他離了身邊的人,向宴會的另一處走去,那里駐立著一位女士,卻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因?yàn)樗炔皇茄?,也不是人類,她是一名女巫?/br> 一位被棄了自然法則,已經(jīng)活了兩百多年的女巫。 夜幕降下,最后一批客人也到來了。他們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身披黑色的斗篷,進(jìn)入后,在侍者的幫助下脫去,露出一張張蒼白到過分的臉來。 竊竊私語的聲音。 “真是可悲,什么時候這種東西也能與我們同座了?” “骯臟的東西……” 客人們低低的聲音交談著。那些是血脈褪化到不知道多少代以后的血族了,血緣稀薄,俱怕陽光的照射,害怕銀器,臉色蒼白又僵硬,甚至有些獠牙也不能控制的露在外面——像是怪物那樣。 老派的人過去都不承認(rèn)這玩意兒是血族。 那是一個新興起家族的成員,其實(shí)稍稍靈通一點(diǎn)的血族都知道,那個所謂的“新氏族”,屬于索羅家的。索羅家的品味,真是日愈下降了,有人皺眉。 這邊的喧鬧在剛剛平息下去,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斷續(xù)而輕盈的樂聲,音量不大,卻很醒目,大廳中回蕩的管弦漸漸都止住了。 聲音近了,那是是豎琴的樂聲,十分美妙,伴隨著歌聲,是男人低沉而輕柔的嗓音唱著。 “輕輕舉步,已近伊人- 雪白肌膚,發(fā)若金縷, 輕輕舉步,已近伊人- 眼如晨星,潔如百合, 悄悄低語,她可聽聞— 岑寂,岑寂,吾不忍離—” “岑寂,岑寂,吾不忍離……”落魄的吟游詩人,輕輕的唱著,撥動著豎琴,走了進(jìn)來。 伊薇也不知不覺得的走到了門口,她的眼里含著光,亮亮晶的看著抱著豎琴走進(jìn)來,衣著素白的英俊男子。 “希望我回得不算太晚,小伊薇安?!?/br> 阿爾文停下?lián)軇忧傧业氖郑瑩肀ё∷?/br> “這是生日禮物?!?/br> 阿爾文將一個花環(huán)戴著了女孩的頭上,那是新編的花環(huán),上面還帶著露水,有草木的芬芳。 “生日快樂?!?/br> 他微笑著。 PS:改編自王爾德的詩,有很大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