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回黃宅路上,朝公子將車開得飛起,黃小善兩手緊緊捏著安全帶,顫聲說:“阿逆,我手不怎么疼了,你開慢 點,這樣不安全?!?/br> 朝公子置若盲聞,全然不在乎她害不害怕,依然把汽車當(dāng)飛機開,幸好回黃宅的路是臨海公路,路上車輛少。 黃小善注意到他們上車后男人的臉色就完全變了,一言不發(fā),只一味地開快車。不管是不是柴澤引起的她都不 敢冒然提及柴澤的名字,僵硬地笑說:“阿逆,我決定以后都不去劇組玩了,我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不去劇組?就是說你不去森美蘭華了?” 謝天謝地阿逆肯說話了,黃小善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對,不去那家破酒店了。” 這倒讓朝公子犯難了,她不去森美蘭華就不能捉j(luò)ian捉雙了,她是不是在提防他? 可笑,他們之間居然也有走到猜忌和提防的一天。 回家后朝公子打橫將黃小善抱去近橫處,馬上就以幫不上忙為借口退出去,連黃小善拽著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 也被他揮手甩開了。 她哭喪著臉,看著怪可憐的,近橫給她抹燙傷膏,好奇地問:“和朝逆吵架了?” 她吸吸鼻子,搖頭說:“沒有。阿逆這幾天很奇怪,情緒飄忽不定,可能是我最近太貪玩以至于沒怎么陪他, 他才生氣的?!?/br> 近橫抓著她軟綿綿的手,沉默地將燙傷膏抹在她的肌膚上,半晌才悶悶說:“你陪朝逆的時間還少的話,那陪 我的時間就更少了,也沒見你為我懺悔過。他們知道了我身體的事,你也不過來問一下我的心情如何。” “呃,呵呵呵,我,我也是……人太多了,我很多時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們又各有各的脾氣……如果能天 天大被同眠的話,我不就每個人都能照顧到了,你說是不是呀?!秉S小善為自己未來的性福生活著想,逮著機會就 給近橫洗腦。 “你倒想得美?!苯鼨M的眸光在閃爍,“你們大被同眠,我去干什么,當(dāng)觀眾嗎?我有什么理由跟他們一起睡 呀?!?/br> “睡覺還需要理由?不就是躺上去,然后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近橫將燙傷膏拍在桌面上,“我不給你抹了,你自己抹!整天要別人伺候,腦子都生 銹了。”他氣呼呼地走人,留她一人在房里慢慢折騰吧。 “欸,怎么這個也被我氣走了?”黃小善抬起兩邊胳膊聞聞看身體有沒有發(fā)霉,不然怎么這么倒霉,一個兩個 都不待見她。 她沒聞到霉味,倒聞到了柴澤世上獨一份的體香。 因為這份體香,她想氣他也氣不起來了。 雖說她和阿逆兩人一起陪在他身邊讓他很高興,可也別表現(xiàn)得像個花癡呀,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 說也奇怪,阿逆是何等敏銳的一個人,柴老板在約會期間失態(tài)好幾次,他怎么都不懷疑她和柴老板的關(guān)系? 誰說朝公子不懷疑,他只是沒將雷霆之怒表現(xiàn)出來而已,憋起來要放個大招炸死你。 朝公子回房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手捂著額頭疲憊地閉上眼,整理黃小善和柴澤兩人相識以來的時間線。 漫天的圖像如雪花般在他的腦海中降落,一幕幕片段瘋狂地翻滾。 他不想承認這兩人有一點點不潔的關(guān)系,他不相信她會跟曾經(jīng)咬牙切齒的情敵有染。 她多情,她一顆心要分給很多男人,他都能接受,但絕不接受她跟一個揚言喜歡他的同性戀有染。 他愛她,但不代表可以無底限的縱容她。 朝公子逼自己在一堆瑣碎的日常中尋找他們曖昧的證據(jù),第一個證據(jù)就是他曾經(jīng)兩次在她身上聞到屬于柴澤的 煙味。 記得去年她去半島酒店和四弟幽會,隔天出車禍一瘸一拐地回到公寓,那時他第一次在她身上聞到煙味。 第二次是在賭城森美蘭華聞到的,她當(dāng)時身上穿著柴澤給她買的男裝,他氣不過還說要去找柴澤理論,卻被她 極力勸阻。 口紅,還有她落在柴澤處的口紅……當(dāng)柴澤將她的口紅交給他時,他第一次懷疑這兩人有曖昧的關(guān)系,卻因為瞻 前顧后想得太多,認為他們絕對沒有可能,殊不知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朝公子越想越痛苦,眉頭緊蹙,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這天之后的日子,除非有必要,黃小善真的沒再往外瞎跑了,就乖乖守著黃宅里的各房男人玩耍。 而老幺的室外射擊場也正好動工,她閑著沒事一天能跑七八趟屋后的草坪,還美其名曰是去監(jiān)工的,監(jiān)工用得 著她嗎,分明是去礙手礙腳的。 一個月后射擊場竣工,黃宅的上空也沒變天,她預(yù)感自己會倒大霉的征兆也在安逸的日子里退得一干二凈,直 到有一天她居然接到前粉絲場務(wù)小頭目的電話。 小頭目在電話中說她打醬油的臺慶劇殺青了,后天晚上會在森美蘭華舉辦殺青宴,上頭讓他把幾個常駐這部劇 的龍?zhí)籽輪T也一起叫過去。 他還說黃小善之前在劇組又當(dāng)龍?zhí)子之?dāng)場工,給大家留下吃苦耐勞的深刻印象,讓她務(wù)必賞臉去參加殺青宴。 電話對面的小頭目可殷勤了,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大概是想為自己的前程再拼搏一把。 黃小善也有自知之明,什么吃苦耐勞,不就是以為叫她去殺青宴,影視城的太子爺肯定也會跟過去,想拍太子 爺?shù)鸟R屁,就先來拍她的馬屁。 去還是不去? 她舉著手機苦思冥想:既然是殺青宴,肯定整部劇的大小演員通通都會在場,地點又是在森美蘭華,她湊完熱 鬧還能順道去找阿澤耍耍。 三人約會一次嚇得她整整一個月不敢跟柴澤聯(lián)系,如今一個月過去,家里風(fēng)平浪靜,朝美人也不再陰晴不定, 只是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什么,老見不到人。 黃小善打定主意,愉快說:“我會準(zhǔn)時到的,謝謝劇組還記得我啊?!?/br> 答應(yīng)后她第一時間跟朝公子說了這件事,讓他當(dāng)天跟她一起去,朝公子卻說那天學(xué)校有事抽不出時間。 她無奈地聳聳肩,心想可不是我沒叫你們家太子爺,是太子爺公務(wù)纏身,沒有時間去。 殺青宴當(dāng)天,黃小善怕因為自己沒請到太子爺,人家會給她一頓排頭吃,便特意打扮得人模狗樣,開上她的座 駕阿斯頓·馬丁,直奔森美蘭華。 為什么劇組的殺青宴舍得在豪華的森美蘭華舉行呢? 按黃小善的理解應(yīng)該是森美蘭華是電視劇投資方之一,這才讓劇組撿了個大便宜。 總之她宅在家一個月,今晚能出來嗨,又有明星看又有好吃的,還能順道慰問一下老情人。 “完美!” 黃小善咧嘴笑,敲著方向盤哼歌,不料停車等紅燈的時候夜空驟然炸開一顆響雷,嚇了她一跳,還沒反應(yīng)過 來,豆大的雨點便從天而降,劈里啪啦落在前窗玻璃上,雨沫也隨風(fēng)飄進車中,她趕緊升起車窗玻璃。 大雨伴隨狂風(fēng),車外厚重的雨簾被狂風(fēng)吹得左右飄搖,她以為是雷陣雨,下下就停了,可直到她將車駛進森美 蘭華的車庫,這場瓢潑大雨也沒有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可能因為殺青宴的緣故,車庫中的車位剩得不多,黃小善以龜速開著阿斯頓·馬丁慢慢在車庫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找停 車位,某輛豪車中一雙陰霾的眼眸也來來回回地盯著她的阿斯頓·馬丁打轉(zhuǎn)。 她找到車位將車停好,下車后直接從車庫坐電梯到殺青宴所在的樓層。 電梯關(guān)上門,距離阿斯頓·馬丁不遠處的那輛豪車也鉆出一位男人,他穿一身考究的黑西裝,身軀俊雅不凡,如 詩如畫的眉眼卻一片陰沉。 男人昂首經(jīng)過阿斯頓·馬丁時還居高臨下地睨了它一眼,仿佛在說:等我收拾完大的再來收拾你這輛她的走狗。 阿斯頓·馬丁的車身抖了三抖,想報廢的心都有了。 黃小善走進殺青宴會場,她換上“龍袍”,一眾和她蹲在一起吃過盒飯的龍?zhí)讉儾铧c沒認出她來,又因為她太 子妃的身份,大家顯得很拘謹,不敢跟她亂說話,臉還戴上了面具。 她在會場內(nèi)無所事事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怪沒意思的,便離開會場打電話給柴澤,問他在不在辦公室? 他說有,怪她來酒店也不馬上告訴他,還說要下去接她。 她說不用,要自己上去找他。 黃小善喜笑顏開,在電話中和柴澤一路掰扯到他的總裁室門口,跟他說一聲我到了,然后掛斷電話。 這時外面又打了個響雷,轟隆的聲音聽得她一陣陣心悸。她扭頭出神地看向走廊盡頭,慢慢的,腳也轉(zhuǎn)過去, 她感覺有個人躲在走廊盡頭偷看她。 她來不及一探究竟,腰身就被從總裁室門后伸出來的手臂一把圈住擄進房內(nèi),人被柴澤壓在門板上堵住嘴,吻 得難舍難分。 走廊盡頭,男人慢慢從拐角走出來露出全貌,他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總裁室門口,手心貼上冰涼的門板, 兩個都說過喜歡他的男女正靠在他手心后面抱在一起親吻。 柴澤對黃小善一個月的相思化成激烈的yuhuo,托起她邊吻邊走向沙發(fā)跌進去,翻過她的身子,抬高她的屁股, 掀起裙擺一把拉下性感的蕾絲內(nèi)褲,掰開臀瓣饑渴地舔弄她的后洞。 窗外電閃雷鳴,他聽著女人若有似無的誘人呻吟,解開褲頭掏出紅腫的jiba,將guitou頂在xue口小力地撞擊。 黃小善兩頰酡紅,感覺有團火焰在她的后xue口燃燒,抓過一顆抱枕將臉埋進去,高高翹起屁股…… 他們的情濃烈到深處,只聽“砰”地一聲巨響,總裁室大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沙發(fā)上壓在一起不堪入目的 男女雙雙扭頭看向門口。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黃小善看見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男人后,聽見心墻轟然倒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