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潑少女與靦腆書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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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那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做了一個(gè)長長的夢。 起初,夢境里的自己眉眼稚嫩,年紀(jì)比現(xiàn)在還要小,也不過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名少年端坐在鋼琴后認(rèn)真彈著琴鍵,她推開門,看到少年揚(yáng)起面龐,露出輕柔笑意,可惜卻并不讓人覺得親近。 那是Jesse,不是林志安。她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即便他們的輪廓有些許相像。 “Jesse。”她試探著喊他。 他笑笑,停下動作,翻著琴譜皺皺眉頭然后說道:“怎么叫我英文名?” 夏暖沒有開口。 Jesse卻回眸看她:“你作業(yè)寫完了?小心叔叔回來檢查?!?/br> 夏暖定定望著他,就好像是電影里慢動作一般,房間天翻地覆,支零破碎,Jesse隨著鋼琴一點(diǎn)點(diǎn)退后,她想開口卻仿佛被掐住了喉嚨,腳下的地面快速流轉(zhuǎn),而她只能立在原地,不得動彈。 然后,也不知多久,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材又變得鮮妍嫵媚,面前突然多出了面鏡子,鏡中的自己回到了二十多歲的模樣,她抬起手僵硬地碰了碰粉嫩的面頰,不知為何眼神里充斥著渾濁的痛苦之色。 忽然,鏡中人一閃而過,夏暖后退幾步,卻是一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如鬼魅一般跪坐在鏡子里,白衣仔褲,只有胸口突兀的多了一把尖刀,血淋淋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如同一朵艷麗的花瞇了她的視線。 “?。 毕呐腿惑@醒,大口喘息著,然后飛速摸索著床頭的開關(guān)打開燈光,房間被照亮的那一刻她瞇了瞇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跳下床來到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沒有變,容顏嬌美,眼神清澈,仍是最快樂的青春年華好時(shí)光。 她倏然移開目光,低下頭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澆了一會兒才徹底冷靜下來。 夏暖癡癡望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說著:“Jesse,林知安……Jesse……你究竟是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敢肯定,這一切絕對與Jesse有關(guān),可是她自己卻無法自幻境中醒來一探究竟。她開始懷疑Jesse的用意,想來那日電影院外的偶遇也是有意為之。 夏暖深深吸了口氣,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看了一眼手機(jī)發(fā)現(xiàn)只是凌晨三點(diǎn)多,可自己已經(jīng)沒了睡意。這些日子她過得很開心,甚至有時(shí)候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她很確定她對林知安的感情并不是刻意的虛偽的,林知安就像是一位熟悉的夢中人,忽然走到你面前,那份親切不容她否認(rèn)。 可是,這份親切和熟悉又是來自何處呢? Jesse有些像他,譬如說話的語調(diào)和語速,還有睿智的思維,但是他又與林知安有很多不同之處,或者說,林知安更像是Jesse少年時(shí)青澀略帶稚氣的樣子,而Jesse則是已經(jīng)被社會打磨了多遍的成熟男人。 夏暖低聲輕嘆,最后朦朦朧朧的瞇了會兒便聽得林知安敲門聲。高中學(xué)業(yè)緊張,兩人年紀(jì)又小,父母也就只讓二人在這邊玩一天?;疖嚻辟I的是早晨的,夏暖困頓不堪,林知安看著她這般便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沒睡好?” 夏暖打了個(gè)哈欠,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嗯,昨晚做噩夢了。” 林知安拍拍她的腦袋,夏暖閉上眼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說:“林知安,我想睡一會兒。到站了要叫我?!?/br> “睡吧?!绷种草p輕挪動了一下肩膀,想讓她靠的舒服些,然后指尖摩挲著她的面頰,礙于車上人多,也不好意思太過親密,便只是唇角溫柔地碰了碰她的鬢發(fā)。 夏暖醒來時(shí),林知安也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夏暖一動便扭過頭看她:“睡醒了?”說著,抬手理了理夏暖散亂的青絲,然后比了比她的臉頰笑道:“這里留下印子了?!?/br> 夏暖睡眼朦朧地拿出鏡子照了照,嘟著嘴哀怨的說道:“你快看,黑眼圈還是好明顯。怎么辦,我這回要變成國寶了?!?/br> “那我應(yīng)該買去成都的票把你交給飼養(yǎng)員,”林知安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幾個(gè)石榴剝了一些交到夏暖手里,“甭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通紅的石榴籽兒散落在夏暖手心里,更襯得夏暖膚白如雪,恍若白雪紅梅。夏暖還有點(diǎn)沒醒過神,便像吃藥一樣一口吞了下去,結(jié)果差點(diǎn)噎到,林知安趕緊遞了杯水,夏暖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氣,惹得他在旁笑話了幾句。 林知安送夏暖回到家,夏暖道了聲“再見”方要走,林知安卻握住她的手腕低低地說道:“等一下。”夏暖不解,林知安卻拉著她拐了幾步來到一處角落,覷了一眼周圍沒人,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然后低下頭碰了碰她的臉頰。只是這般蜻蜓點(diǎn)水少年也并不滿足,可惜不是好時(shí)候,他也只能望梅止渴。 夏暖抬手勾住他頸子,眨了眨眼壞笑道:“你忍了一路了吧?!?/br> 林知安臉上掛不住,斥她一句,夏暖才不理會,踮起腳尖也吻他一下,趁著他沒回過神使勁一推跑回了家。 林知安回到家里和爸媽用了晚飯,頂著爸媽曖昧的眼神被逼問著說了些W市的風(fēng)土人情才終于解放出來。林知安立馬回到房間,看看時(shí)間便從手機(jī)上發(fā)了微信問:在睡覺嗎? 夏暖回復(fù)說:沒有啊,暫時(shí)不困了,估計(jì)是困勁兒過去了。 林知安剛要打字,那邊卻直接一個(gè)語音撥過來。林知安趕緊拿出耳機(jī)戴上倒在床上,清了清喉嚨溫言說道:“在干嘛呢?” 夏暖也帶著耳機(jī),林知安磁性的嗓音如同一顆顆玉石打落在心上,淺淺的涼意格外舒坦:“剛才看了會兒電視,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發(fā)呆呢。” 林知安笑道:“你發(fā)什么呆?作業(yè)都寫完了?” “我本來就犯迷糊,要是一寫作業(yè)保準(zhǔn)睡的更快了?!毕呐г箮拙洌缓笃沉艘谎廴釉谝巫由系臅?,“不過,看著書包里那些卷子我就覺得頭都大了。對了,你剛才做什么呢?不會又在頭懸梁錐刺股用工苦讀吧?!?/br> “我為什么一定要頭懸梁錐刺股?”林知安喜歡聽她嬌滴滴抱怨的聲音,如一道暖流流過心間,再煩亂的事情也都迎刃而解。 夏暖笑道:“因?yàn)槟闶菚糇影?。?/br> “書呆子你還喜歡?” “對啊,沒人要只能我要了啊。” 林知安“嗯”了一聲,然后翻了個(gè)身,小心翼翼著低低地詢問道:“明天能來我家嗎?你不是想讓我教你數(shù)學(xué)嗎?” “是教我數(shù)學(xué),不是幫我做作業(yè)啊……”夏暖拉長了最后幾個(gè)音調(diào),故意表現(xiàn)得很是不滿,“女朋友怎么一點(diǎn)特權(quán)都沒有啊?” 林知安笑了笑:“當(dāng)然啊,作業(yè)不能假手他人?!?/br> 夏暖不依不饒:“可我是你女朋友啊?!?/br> “女朋友更不能馬馬虎虎了,”林知安描繪著夏暖氣的小臉紅透了的樣子,語調(diào)也更加溫柔,“所以明天能不能過來?” 夏暖傲嬌地說:“你求我啊?!?/br> 林知安無奈,說了幾句好話,最后哄著她說:“我求你過來,可以了嗎?” 夏暖撅著小嘴,心里倒還是開心,“嗯”了一聲,然后很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你求我的啊,我才沒有多么喜歡過去?!?/br> 林知安忍著笑意說:“好,都是我求你的……” 第二天夏暖和家里打了招呼就往林知安家里去。林知安父母今兒正好有事不在家,家里便只有林知安一個(gè)人。夏暖見他開門就撲過去抱住他笑嘻嘻地說:“有沒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林知安趕緊接住她,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說你自戀你還不承認(rèn)?!比缓蟀崔嗖蛔⌒陌W,低了頭在她白若堆雪的臉上親了一下:“你問我,那你呢?” 夏暖咬了咬他下巴,狡黠一笑:“就不告訴你!” 林知安切了些水果,又取了一大堆零食放在一旁,夏暖則攤開卷子,握著筆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怨念:“為什么數(shù)學(xué)題總是和我作對?我看語文卷子就親切多了。”說著,她吃了一大把石榴籽兒看向林知安:“你以后是選擇文科還是理科啊?” 林知安挨著她坐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你想要選什么?” 夏暖在他手心撓了一下:“我估計(jì)……我要選擇文科。” 林知安笑笑,抬手拿過她的數(shù)學(xué)卷子一邊看一邊道:“我也是。” 夏暖忙道:“你可別因?yàn)槲疫x擇文科啊,你要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說罷,她忽然眨了眨眼睛悄悄問道:“或者,你是因?yàn)槲目婆嗖胚x擇的?” 林知安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順帶拿筆敲了敲她的腦袋:“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什么呢?我是因?yàn)橄矚g文史類才選擇文科的?!鳖D了頓,他扭過頭看著夏暖笑意盈盈:“再說女朋友在文科班我也擔(dān)心她被欺負(fù)。誰讓她這么笨?!?/br> “你才笨!”夏暖反擊。 林知安也沒再說什么低著頭給她講題,兩人頭碰著頭十分親密。夏暖只是不喜歡學(xué)數(shù)學(xué)但沒有笨到不可救藥,林知安給她講了講思路,十分清晰:“你把這道題做一下,和剛才那題差不多,你做對了這種類型也就一通百通了。” 夏暖應(yīng)聲,低著頭思索片刻便動手解題。林知安托著腮,靜靜凝視夏暖。夏暖的美頗有幾分張揚(yáng),比尋常的女生多了分猶帶天真的性感,尤其是她靜然一笑,眉眼彎彎時(shí),那股子不自知的嬌媚更引得人傾慕。 不一會兒,夏暖寫完抬眸驕傲地說:“做出來了。我是不是小天才?” 林知安俯下身親親她的眼睛:“嗯,小天才。” 夏暖拈了一片切好的梨咬在口中,立時(shí)頓覺一片香甜,林知安盯著她水潤潤的唇瓣,兩人又靠的這般近,便覺得心里面越來越熱。夏暖往前湊了湊,又咬了一下梨子,眼底透著些許戲謔。林知安太了解她了,從來都是厚臉皮,尤其是對著自己。他咽了咽,耳尖越來越紅,最后還是俯下身也咬住另一半梨子,一時(shí)間不知是梨子更甜,還是心更甜。 夏暖坐到他膝頭上嬌嬌地說:“好吃嗎?”林知安臉上一熱,半低著頭不說話,只一下一下揉著她散落的青絲。夏暖不依不饒:“說話嘛……” “嗯,好吃?!绷种草p輕說。當(dāng)然好吃,尤其是唇瓣相碰的那一刻,林知安的心臟差點(diǎn)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夏暖便靠在他懷里,小臉埋在他肩上柔聲說道:“是因?yàn)槲椅沟??”“嗯?!绷种渤脸谅曇魝魅肫涠呐Φ溃骸澳且粫耗阄刮野?,我也嘗嘗?” 林知安想喂,卻又覺得還是不好意思,眼神突然瞟到一摞卷子上便抽出來一張鋪展開在夏暖眼前,一手握拳抵在唇邊,故意不去看她:“等你做完這張卷子的?!?/br> 夏暖覷著他那張熨出緋色卻故作冷靜的清俊面容,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