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五)(微H)
縱使他一貫心清如冰,也還是漏了一拍。 “子砂,忍一忍?!彼吐曊f道。 丹砂后仰著頭,雙眉蹙起,迷離的眼神落在季先生臉上——他可真好看啊,鋒利的刀一樣的眉毛橫掃入鬢,眉毛下面的一雙眼睛如星如海,被細(xì)密的睫毛遮掩得幽深,他的鼻子又高又挺,像是山巔那塊奇峻的峰石,他的嘴巴……那么薄薄的,卻帶著海浪一般的唇峰曲線,那浪花一激一蕩地,拍到她心里去。 “先生……” 丹砂忽地雙臂勾住季先生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啊……先生的嘴唇原來這樣柔軟,真想不到,平日里訓(xùn)學(xué)生的話是從這樣的嘴巴里說出來;先生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清茶味道……啊,好像是大紅袍,自己在先生的書房里見到過的,看來先生把茶葉也帶來了……先生的鼻息有些急促,是他的病還沒有全好么…… 丹砂沉浸在這個(gè)吻中,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霎時(shí)如走馬觀花逐次飄過。她的唇瓣貼住先生的,輾轉(zhuǎn)吮吸,小小的舌頭調(diào)皮地溜進(jìn)了先生的嘴里,往左碰一碰,往右試探一下,往前好像又頂?shù)搅耸裁窜涇浀臇|西…… 丹砂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唇舌之間,卻沒有察覺到,在她吻上的當(dāng)時(shí),她勾住的那個(gè)人渾身卻是一滯,一時(shí)之間,竟任由她的唇舌在自己的領(lǐng)地游走。 “唔……唔唔……” 丹砂初次主動親吻,十足青澀又無技巧可言,幾下來回便已上氣不接下氣,喉嚨中發(fā)出“唔唔”的聲音。也就在此時(shí),丹砂勾住后脖的雙手猛然被解開,季先生一手抓著丹砂的兩手手腕,將之高高舉起,一手握住丹砂的后脖頸,兩人的唇齒這才分開。丹砂望著季先生的面龐,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他臉上竟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鬢發(fā)也被濡濕成一縷一縷,貼在微微發(fā)紅的臉上——他的膚色原是極白皙的,這一絲緋色竟又給他添了兩分艷,與他清冷俊秀的五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竟有一種矛盾的俊美。 “子砂……你犯錯(cuò)了。”微微的喘氣聲,和一絲克制的沙啞。 “唔……”像是入口的美食被人奪走,身心又陷入了巨大的空虛,丹砂手腳受制,不停地難耐地扭動著身體。 “子砂難受……好難受……先生……子砂應(yīng)該怎么辦……先生教教子砂……” 腦海之中除了欲望已無他物,丹砂的嗓音不由自主的百轉(zhuǎn)千回,嚶嚀婉轉(zhuǎn),帶上微微的哭腔,卻不知聽在他人耳朵里,這是彼岸花開,誘惑又罪惡的聲音。 丹砂的下身此刻仍坐在季先生的懷里,隨著她的不停扭動,下身的布料摩擦出沙沙的聲響,她溫?zé)岬纳碥|仿佛是在這沙沙作響的蘆葦池塘邊開出的一朵鮮紅蓮花,帶著火色的熾熱和精雕細(xì)琢的曲線。與此同時(shí),這池塘中一株茁壯根莖也隨著蓮花的怒放而不斷破土昂揚(yáng)。 嗯……好像有什么東西戳到了自己的下面…… 剛冒出這個(gè)想法,丹砂的后腰便被制住,她一個(gè)仰身,躺在了地上,與此同時(shí),一襲白色的衣裳劃過她的眼簾,季先生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控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地制在了身下。兩人鼻尖對鼻尖,只有三寸距離。 “別動,我不想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