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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催熟在線閱讀 - 79、諷刺(二更)

79、諷刺(二更)

    后來,應天耀真的和她結了婚,從設計院辭職,依靠家里的幫助,開了個小小的工程隊,成了包工頭。

    憑借和應天耀的婚姻關系,白敏心順利生下孩子、落了戶口,也有驚無險地拿到了畢業(yè)證,她沒有去外面上班,只是幫著應天耀的工程隊做事。

    但這份婚姻并不健康,他們倆都知道。過去的事情像惡瘤一樣橫亙在兩個人之間,哪怕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是如此。

    她清楚地知道,應天耀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愧疚和可憐,才和她結婚的。

    應天耀說不清楚自己對白敏心是什么感覺,他有過好感,可這份好感還沒有真正生根發(fā)芽,就被折斷了。

    但是,無論如何,是他把白敏心帶進了那個地方,也是他把白敏心一個人留在那里去了外地,如果他當時沒有出于私心推薦實習,或者能一直負責到底把她帶在身邊,或許,也就不會毀了她的人生。

    他們的婚姻,是靠愧疚和噩夢捆綁在一起的畸形關系,越是想修補,就越?jīng)]有救,連原來至少有的單方向的戀慕,都變得扭曲。

    不是沒有試過,應天耀也曾想要說服自己,和她真正當一對夫妻,可每當晚上他試圖靠近白敏心時,她就會止不住地發(fā)抖,甚至尖叫。

    后來,他也就放棄了,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分房,像一對客氣的鄰居一樣,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本來日子可能也就這樣過去了,直到應天耀遇到了陶慧。

    陶慧長得并不如白敏心美,只是清秀,可她小小的梨渦里,總是釀著笑,開朗大方又明慧。

    她太可愛了,像一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落在他掌心。

    面對她的時候,應天耀想笑就能真心地笑,不用考慮自己的表情是否又會在無意中刺傷她,不用把所有的情緒都壓成一片死水。

    不用連每一口呼吸,都被愧疚和沉重遏制住。

    他就像在深夜的密林走了太久,終于見到了光亮,幾乎出于本能向她靠近著。

    鬼使神差一樣,應天耀隱瞞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他試圖和白敏心提離婚,可她越來越嚴重的精神狀態(tài),讓他不敢輕易開口。

    可陶慧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不好說出白敏心以前的事,只能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有苦衷,要她多給自己一些時間。

    這聽起來太像有婦之夫敷衍情人的借口。

    陶慧外表看起來柔弱,內(nèi)里卻有一股火一樣的執(zhí)拗,她第一時間在私下里找到了白敏心對質。

    當時白敏心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相當差了,她呆愣在那里,半天才消化掉這個消息,喃喃道:“可他說要和我結婚的,要照顧我和孩子的。”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陶慧,她愛的人不僅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接下來白敏心的話更是火上澆油,她自言自語了很久,突然看向陶慧,用無措的聲音小聲求道:“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他是你的,只要別趕我們走好不好?”

    陶慧在愧疚中又催生出憤怒和不堪,這對夫婦把自己當成什么!

    她人生第一次說了許多難聽話,有對白敏心的,也有對應天耀的,痛恨他對自己的欺騙,也不齒白敏心的自輕自賤。

    沒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陶慧直接消失在了應天耀的人生里。

    直到她消失,應天耀都不知道陶慧見過白敏心。

    這大概是白敏心痛苦的生活里,第一次生出懦弱的惡意,她沒敢告訴應天耀,保持了沉默。

    父母有近于無,連從小相依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沒有親人,看不到前途、只剩下痛苦的人生,只剩下這一根握在手里的稻草了,她幾乎是出于生存的本能,死死抓住不放。

    可自欺欺人只是飲鴆止渴,她懷抱著巨大的愧疚,每夜陷入噩夢,夢里都是陶慧對她鄙夷的眼神,和那些刀子一樣的話,連白天里意志都消沉下來,話也不愿意說。

    應天耀不是沒有察覺,可他也沉浸在痛苦里,只以為是因為以前的事,兩個人常常對坐一天,彼此卻連一句話都沒力氣說。

    這樣的日子,本來可以靜靜過去,直到過了很久后,白敏心有次再經(jīng)過和陶慧見面那家餐廳時,在門口抽煙的經(jīng)理追了過來,說那次她落了錢包,因為有錢和重要的證件,他們一直不敢丟,也聯(lián)系不上,這次好容易看到了,就要還給她。

    白敏心接了過來,才發(fā)現(xiàn)那是陶慧的錢包,而且里面,還有一張驗孕單。

    她的愧疚在那一刻達到了巔峰,幾乎要壓垮她,她不堪的人生,已經(jīng)拖了許多人下水,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無辜的孩子嗎?

    她有什么資格剝奪應天耀做父親的權利,他那樣好,本來就該有屬于自己的幸福。

    那一夜,白敏心沒有一瞬合過眼,第二天,她決定去貴州找陶慧。

    她知道應天耀也去找過,可他沒有陶慧具體住址,只能在茫茫人海撈針,而她憑著證件上的信息,或許能順利找到。

    白敏心把小小的應白放到親戚那里照看,一個人默默地踏上了去貴州的路。

    可白敏心懦弱人生中第二次的勇敢,讓她在半路因為車禍意外,成為植物人。

    后來,應天耀猜到了白敏心去貴州是做什么,他沒再想過離婚,只是一邊照顧著她和應白,一邊在生意里逃避著這一切。

    再后來,應天耀終于和陶慧重逢,兩人也知道了當年的種種,可白敏心是在去貴州的路上出事的,是為了讓他倆和好才去的,這條人命橫在那里,他們什么也不能做。

    直到白敏心去世,兩個人才終于鼓起勇氣走在一起。

    這里面,沒有人是完美的受害者。

    應天耀并不愛白敏心,卻因為愧疚而娶了她,這樣畸形的關系,怎么能生出希望。他不忍心離婚,卻又愛上了別人,到頭來,反誤了卿卿性命。

    陶慧到底介入了別人的婚姻中,她當時對白敏心的羞辱,亦是對自己的憤怒的宣泄,她愛應天耀,卻不愿相信他。

    白敏心,她脆弱的一生,充滿了無數(shù)的痛苦和逃避,她不夠勇敢,不夠堅定,沒有鼓起勇氣報警,也稀里糊涂地拆散了別人。

    諷刺的是,她人生唯二兩次勇敢的決定,一次是試圖追求愛情,一次是試圖彌補錯誤,到最后,讓她喪命。

    沒有人,是完美的受害者。

    每個人都在人生的岔路口上走錯了一步,然后便徹底偏離,再也走不回來。

    痛苦如同一輪巨大的月,隨時低低地懸在空中,一刻都難忘。

    唯獨作惡的人,逍遙自在,毫發(fā)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