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學(xué)生不想練了?！?/h1>
胡微把他的手打開，裝作生氣，太陽都要下山了，還不找地方住？這里是個小鎮(zhèn)，鎮(zhèn)上自然沒有什麼豪華酒店，在鎮(zhèn)上轉(zhuǎn)了圈，找到一家看上去還比較清靜安全的旅館。袁謙看得有些皺眉，問了問胡微的意思，胡微倒是不介意，說：就這家吧。房間在袁謙堅持下開了兩間，他表情維持一貫的嚴(yán)肅，胡微也只好由他去。 兩間房，拿一間房放行李是嗎？ 袁謙把車停在院內(nèi)，老板好客淳樸，兩人覺得應(yīng)該不會多生什麼事端。 結(jié)果剛吃了飯上樓準(zhǔn)備回房休息，就聽到從院內(nèi)傳來車輛報警器的聲音。兩人趕緊下樓去看，只看到一個小男孩耷拉著腦袋站在車旁，正在被老板訓(xùn)。 你干什麼？隨便爬人家車干什麼？玲.,瓏.閣,.六.三.四.五.,三.五.五.四.九. 老板見袁謙他們過來，立刻好聲好氣地道歉，說自己兒子覺得這越野車看起來稀奇，所以就爬上去了一下。 我剛看到就叫他下來了，這孩子，不打不行！老板揮舞右手，倒像比袁謙這個事主更加生氣。 胡微和袁謙交換了下眼神，都說算了算了。 小男孩立刻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兩人看。玲.瓏.閣.六.三.四.五.三.五.五.四.九. 別皮了，跟叔叔阿姨說對不起，知不知道？老板抓緊時間教育兒子。 別，我還不想當(dāng)阿姨。胡微沖著袁謙，小小聲說。 袁謙看著她笑了一陣，跟老板聊了幾句話，總算是把這事揭過去。 那還不去練字？老板拿過自己兒子臟兮兮的小書包。 我不想去……小男孩嘟囔著抱怨。 那你想干啥？吃飯還早！ 小男孩怯怯地不說話了，但也沒有要去練字的意思。胡微看得有趣，湊上去問：老板，你兒子在學(xué)書法？叔叔，你真的會寫？ 小男孩咬著手指，看著袁謙鋪平宣紙，壓上紙鎮(zhèn)。 要叫哥哥才對。胡微在旁邊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要不哥哥jiejie就叫你爸爸過來了。這話一出，嚇得小男孩趕緊乖覺地哥哥jiejie叫了好幾聲。袁謙轉(zhuǎn)過身看了他們一眼，沖著胡微無奈地?fù)u搖頭。 他們?nèi)嗽诼灭^側(cè)面一間平房里，說是平房，其實它又簡陋了些?？赡茉纠习逑肽脕懋?dāng)倉庫用，後來因為兒子讀書，又修葺一番，成了書房。簡陋是簡陋了點(diǎn)，不過書桌椅子書柜一應(yīng)俱全，隔音也挺不錯——美中不足的是，當(dāng)倉庫設(shè)計的時候，沒留窗戶，就只做了個帶柵欄的氣窗。 再看向那邊，袁謙已經(jīng)把墨調(diào)勻，潤了筆。 小男孩跑到桌邊，準(zhǔn)備寫什麼？ 袁謙揉了揉他頭的小腦袋，你最近背了什麼？李白！小男孩突然來了勁，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袁謙笑吟吟地往下接。 鋪著宣紙的八仙桌上雖然有盞臺燈，房內(nèi)卻有不少空間仍然籠著一層黑。 此時月光斜斜照進(jìn)來，投在地面，如碎云殘雪。 筆走龍蛇，行云流水。 胡微有點(diǎn)不好意思，因為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認(rèn)真看袁謙寫字。以前在他家里，都是遠(yuǎn)遠(yuǎn)知道他在練字而已，有時候她抱著手機(jī)經(jīng)過客廳去冰箱拿吃的，還覺得他這人習(xí)慣無聊得很，凈是些老頭子癖好。 然後被袁謙此時的氣場鎮(zhèn)住了，和小男孩一樣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寫完最後人字的一撇一捺。他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寫好了，你看看。小男孩跑到桌前，愣愣看了幾秒，然後發(fā)出長長一聲哇——的驚嘆。 胡微在心里也很沒出息地和小男孩做了類似的反應(yīng)，再看看袁謙，他也只是將筆放在筆架上，退到她旁邊，悄悄問了她一句：怎麼樣？有人敲門。 胡微以為是自己聽錯，直到門外傳來老板的聲音。原來是他們家快開飯了，叫兒子去吃飯。小男孩還在八仙桌前面哇個不停，老板上來提著兒子耳朵看了一眼，連連說袁謙寫得好，要不是只是過客，就請他當(dāng)個西席了。 又請兩人一起去吃飯，袁謙問了胡微的意思婉拒後，兩人留在平房里。 胡微也學(xué)著那小男孩的樣子，走到桌前，端詳半天。 是不是行楷？她指著那墨跡未乾之處問他。 袁謙點(diǎn)點(diǎn)頭，怎麼，你也想學(xué)？ 她握著筆，照著他的說法，枕腕懸腕。 不對不對，你這……他在旁邊唉聲嘆氣，弄的胡微心煩意亂。 那你又不教，學(xué)不會師之過，都怪你。她忍不住話里帶了點(diǎn)抱怨。 我們那時候都是老師手把手的教…… 那現(xiàn)在也可以啊。她也沒多想，就回了這麼一句。 接著，他的手便握上了她的手，身體也整個貼了上來，彷佛是把她抱在懷里一般。 可偏偏他握著她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像個夫子般說道：小狐貍，你記好，要這樣，胸腹或腿需要離桌一拳的距離。他握手成拳，在她的小腹前比劃，這個距離，懂了嗎？其實他雖然無心，卻免不了有些肢體接觸。 左手要這樣，平按桌面。他不由分說捉過她的左手，輕輕壓在桌面，右手執(zhí)筆這個不用我多說……然後要全身放松，姿勢要……他後面再說了什麼，胡微沒有用心去聽。他實在算不上個好老師，但他的身體如今正控制著她的身體，在……教她。 她也感到，身後的他身體發(fā)熱起來，某處堅硬之物也磨著她。 老師。她忽然用這個稱謂叫他，學(xué)生不想練了。那……他一時語塞，手卻沒有放松，你想……現(xiàn)在這里只有你和我，學(xué)生仰慕老師已久……胡微轉(zhuǎn)過臉，仰望他。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不知此刻吞咽的，是否還有理智？ 想和老師做些有違倫常的事情。她湊近他，吻上他的喉結(jié)。 他松開她握著筆的右手，只因他自己的右手也要做更有價值的事情。但左手卻沒有放松，大約是因為他也享受這份控制對方的感覺。 他拿走她手中的筆，放在一旁，握著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前。 他們沒有做過角色扮演，這還是第一次，但第一次已經(jīng)如此投入，這讓胡微始料未及。大概是因為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確實天資不錯，只是苦於多年以來不得施展。 老師……她裝作不解，老師這是在干什麼？不要胡說。他抓著她的右手，揉得狠了一些。 她有些痛，又有些莫名快感。 他放開她的右手，脫。 捂心口，男人要是字寫得漂亮是不醉的萌點(diǎn)……然後這個師生play嘛……諸位覺得怎麼樣？ 周末愉快，吃rou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