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床頭,幫他脫下大翻領的夾克 衫,叫廚房做解酒湯吧?元錫哥一會兒起來會吐。 是,小少爺。男人們畢恭畢敬地說,在門廊邊放好元錫哥的靴子。 我站起來,元錫哥的夾克衫已經(jīng)臟了,小牛皮的衣服不好洗,還是送去干洗店吧。我掏了掏夾克衫的口袋,捏 到很奇怪的東西,大叫出來,這是什么? 伸出手來,粘糊糊得好惡心,有白色也有紅色,看上去像是奶昔,一個正打算離開的手下說道,啊,這是大 哥回來之前,繞道買的東西。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大前天早上,在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我說過想吃烏竹軒的紅豆餅,我是甜食愛 好者,但……只是喝紅豆湯時偶然想到的,并沒有特別想吃…… 元錫哥是知道我今天回家,所以才特意去買的吧?賣紅豆餅的店,一直在圣水洞,要多花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心里驀地涌起一股暖意,我收拾起衣服,看著因醉酒而臉頰通紅,不安分地踹著棉被的元錫哥,感激地說, 謝謝哥。 盡管經(jīng)常對我惡言相向,但我知道元錫哥并不討厭我,他只是無法接受我竟然會去做警員!彎下腰,我替他拉 好被子。 晚安。我輕輕地走出西南院廂房,站在屋檐下仰望深藍色的夜空,今天還真是諸多波瀾!不過,也有喜事 !想到二哥和爸爸報告二嫂懷孕的事情,嘴角就慢慢地向上翹,腳步也輕快起來……。 凌晨五點,天才剛亮,我就被咚咚咚震耳欲聾地腳步聲給吵醒了!地震了嗎?我喜歡趴著睡覺,直接拿起枕頭 捂住腦袋,行行好,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讓我睡吧…… 嘩啦!身后的木格子門猛地被拉開,冷風呼呼地灌了進來,我更是恨不得鉆到被褥里面去,緊緊地蜷縮起膝蓋 。 小風,起來!有人在嗡嗡地叫。 我皺眉,更緊地捂住腦袋,意識朦朧地想……我只是一個睡袋……。 小風!被子突然被野蠻地掀起一個角,一只冰冷刺骨的手伸進被窩,突兀地抓住我的腳踝,往被窩外面拖 !哇!我大叫!扔掉了枕頭! 元錫哥你干什么?!我轉頭怒氣沖沖地吼道!酒還沒醒嗎?大清早來捉我的腳?我想踹開他,可沒成功, 反而以相當難看的姿勢,被他拖到了暖融融的被窩外面。 阿嚏!我打了個鼻水亂飛的噴嚏,樸元錫這才住手,在我面前蹲下。 到底怎么了?我很不高興地問道,如果不是地板下面有暖氣,我早就凍得臉色發(fā)青了! 你的腳沒事吧?他抓住我的一只腳,抬起來看,還把褲管捋到膝蓋上方,昨天爸爸打到你了? 現(xiàn)在才恢復意識??!我哭笑不得,推開他的手,我沒事,只是一點點劃傷,哥,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他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我,我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是凌亂的,拖鞋的左右腳還穿反了,更是無力,回 去吧,元錫哥,我好悃…… 打了個哈欠,我重新爬向被窩,一頭倒在枕頭上,呼呼大睡。 小風,樸元錫挨到我旁邊,用力地推了推我,我只記得你攔在我前面,但是后來……我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自己去問爸爸……我埋在軟軟的枕頭里嘀咕,眼皮沉重,意識又開始遠離,無奈樸元錫在一邊 魔音貫耳,荷風!你給我起來!聽見沒有?! 肩膀快被搖得散架了,我有低血壓,早上本來就很難清醒,被他這一蠻橫地搖晃,更是想吐了,忍無可忍地坐 了起來,用干澀惺忪的眼睛瞪著他,樸元錫!你鬧夠了沒有!我說過我沒事!你也沒做什么!就是撒酒瘋,求婚 而已! 求婚?樸元錫驀地放開我,十分緊張地問,我向誰求婚? 我翻了個白眼,生硬地說,美智子小姐。 那是誰?三哥一臉茫然。 哥,你和大哥一樣,是不是都以整我為樂?我泫然欲泣,昨天,你帶了個女人回來,叫山田美智子,說 要和她結婚,誰都攔不住你,爸爸就打了你,就是這么回事……元錫哥,以后別喝那么多酒了,對身體不好,爸爸 也會生氣。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樸元錫猛地推搡了我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嫌 惡地說,以后,不管我?guī)裁慈嘶貋恚愣紳L得遠遠的,別讓我看見! 我有點難受,沒有答話,元錫哥冷哼一聲,扯過我放在漆木柜子子上,打算出門時順便拿去干洗的夾克衫,頭 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空落落的,干冷干冷的庭院,我的睡意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這城警局,反黑組—— 雙手捂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我和鄭彬圍坐在電腦面前,看情報科給我們列出來的失蹤人口檔案,一共有三百 多份,按年齡和外貌特征選擇的話,只剩下二十多份,鄭彬,看這個。我指著編號為T199812的檔案說,就 是她,坐在李翰的腿上,看上去只有十六歲。 鄭彬移動滑鼠道出詳細資料,姜元慧,一九八五年生,父母離異,小學就輟學,和奶奶在金浦一個閣樓居住,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離家出走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懷疑被人拐騙,因為姜元慧失蹤前,突然變得很有錢,應該就是 拐賣案中其中一個受害者! 今晚繼續(xù)行動,不過,二課的人說,這些女孩不會每天都出現(xiàn)在歌舞廳,可能還有別的藏身地點,鄭彬說 道,看了一下手機短訊,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地方,今天我還是陪你去。 我點點頭,鄭彬不太放心地看著我,昨天沒事吧?我們差點就沖進去了。 我知道鄭彬說的是昨晚我被金佚組組長包養(yǎng)下的事情,笑了笑,放心啦,我知道照顧自己。 鄭彬還是皺著眉,真不該讓你去,金佚組不好惹,偏偏你又長得這么……鄭彬欲言又止,算了,小心點 ,我可不想看到你受傷。 你咒我呀!我嬉皮笑臉,喝了一口咖啡,臉皺成一團,喂,好苦,再加一塊糖! 我是你的奴隸嗎?雖然這樣抱怨著,鄭彬還是拿過我的迷彩色馬克杯,替我加糖去了。 我抱膝看著電腦熒幕,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和元錫哥和好,所以早上出門前,特意守在停車庫前 ,想和他單獨談談。 元錫哥喜歡跑車,他的車庫里有三輛Porsche,明黃色的Porsche911最搶眼,也是他最喜歡的一輛,看到汽車 還在車庫里,我松了口氣,等在車庫門口。 可是一會兒后,我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起初我以為是從墻壁外面?zhèn)鱽淼?,但后來發(fā)現(xiàn)是來自身后的 車庫,是流浪貓進來了嗎? 我走進黑黝黝的車庫,打開了墻上的燈。 在車庫的最里面,停著一輛白色敞蓬的Porsche Boxsters,剎那間的大放光明,讓車上的人大叫了起來,是一個幾乎全裸的女人,她坐在元錫哥的腿上,驚慌失措 地想要拿衣服遮掩,我認出她是家里新聘請的女傭,而元錫哥…… 他卻仍然在動作,當著我的面,yin糜地撫摸著女人的胸部,猛烈地擺著腰,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就像…… 舔著我的臉,我?guī)缀跏恰浠亩樱?/br> 沖回房間后,我還是心亂如麻!一摸自己的臉,居然在哭,樸元錫真是太過分了,就算討厭我,也不用這樣侮 辱我!他的眼神……他把我當成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真是太差勁了! 明洞,DarkHouse歌舞廳—— 給,雞尾酒。穿著酒保衣服,看上去很帥氣的鄭彬把一杯雞尾酒推到我面前,杯口上嵌著一半新鮮的草莓 ,杯中漂浮著一片清香的檸檬,晶瑩剔透的液體看上去炫人心目,鄭彬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調酒給我喝。 我捏著酒杯發(fā)呆,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今天李翰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見到姜明慧,估計是白忙一場了,到十二點, 就讓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