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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將錯就錯(np)在線閱讀 - 49小偷、人質(zhì)與冤大頭(一更)7000字

49小偷、人質(zhì)與冤大頭(一更)7000字

    這是個無月的夜晚,星光就格外明亮。

    遠離市中心的展覽館遵循傳統(tǒng)的五點閉館,夜間不對外開放,所以戶外并沒有設(shè)計過多的霓虹燈光,而且今晚是被私人承包,一些偏僻的區(qū)域也封鎖著,主館后的園林黑壓壓一片,瞧著有些嚇人。

    “我哥也真是的,就這么喜歡自己一個人瞎轉(zhuǎn)悠,還不接電話。”樂明歡一向膽大,對著這片漆黑的小樹林面色也是一派輕松,挽著青栩走在石板路上,她揮著手機,煩躁這些在秋夜還未完全消絕的小蚊蟲,恨不得手機射出來的光是極具殺傷力的強紫外線,把它們通通燒焦。

    兩個人在宴會廳沒找到人,和管家打聽,得到了人可能在后花園的消息,就拒絕了保安想要陪同的好意,優(yōu)哉游哉的往后面邊找邊逛,權(quán)當散步了。

    出了密植的林園,是一小片疏林草坪,草坪里還有有設(shè)置小地燈的,不過照明功能微乎其微,更大的價值還是用作觀賞,燈光連成一些好看的花紋,青栩?qū)λ囆g(shù)方面少有關(guān)注,看著只覺得漂亮:“a城這個展園的設(shè)計手筆,都要趕上世博會了吧?!?/br>
    “還差的遠吶,”樂明歡剛想滔滔不絕的同她宣揚一番去年她參與世博會時候的盛景,突然看到前面的暖色亮光,立刻把這事拋到一邊,興奮的說,“就是那個玻璃花房了?!?/br>
    “嗯,走吧——等一下!”

    青栩把她的手機扣在懷中,掩去自己這邊的亮光,她視力極好,辨認出花房里有兩個人,而且還有一個長卷發(fā)的女人。

    另一個男人的背影也不像樂明路的樣子。

    她們這邊停下腳步,兩個人正好也轉(zhuǎn)身要從花房里走出來。

    “噓——”青栩示意她關(guān)掉照明,拉著她悄聲避到旁邊的小亭子里。

    樂明歡不解的問:“那女的是宋瓷的那個外國meimei,你為什么要躲起來?”

    “你不是擔心宋瓷心懷不軌嗎?她是宋瓷身邊的人,我們看看她要做什么,說不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鼻噼蛘f。

    偷聽暗查?還是跟蹤?不管是什么,樂明歡立刻心血沸騰起來,她可最喜歡做這種緊張刺激的事情了。

    “我知道啦?!彼÷曈脷庖艋卮?,十分配合的藏好自己,側(cè)身貼緊柱子只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即將路過的兩人,像個專業(yè)的民國間諜,一看類似的電視電影就沒少看。

    “也沒必要這樣小心……”青栩站在亭中位置哭笑不得,她其實更多的只是不想同那個女孩有正面交集,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避開,說什么暗中觀察也是一時興起。

    就大大方方站在這里嘛,被發(fā)現(xiàn)了就笑著打聲招呼,又不是真的搞刑偵間諜的,鬼鬼祟祟的反而有理說不清了。

    “要過來了,過來了,快快快……”樂明歡戲精上身,悄聲做手勢讓青栩也藏好自己,青栩無聲嘆氣,聽她的躲到另外一邊的粗柱后面。

    聽樂明歡說,宋瓷和這個外國meimei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金發(fā)女孩和宋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父親也是外國人,所以她絕對沒有中國血脈,可是那兩人走近了,青栩卻隱約聽到女聲說著一口流利的國語。

    剛剛在別墅里明明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她和樂明歡對視一眼,黑暗中看不清對方表情,卻能夠從彼此的動作中感知,自己并沒有聽錯。

    青栩暗道不好,可別陰差陽錯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大秘密,沾上一身腥。

    這個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她知道兩人一直在小聲交流,可男聲低沉,斷斷續(xù)續(xù),只能聽見幾個關(guān)鍵詞,好像在說什么“衛(wèi)星”和“資料”。

    直到走到最近的時候,女聲突然提了提音調(diào),帶著幾分趾高氣揚:“這我可不管,你自己解決,這次偷不到,下次可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男人沉默下來,兩人也不再交流。

    偷?還真要干壞事么……

    青栩渾身緊繃著,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她按著胸口,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來,同時用余光打量四周,想找個合適的脫身小路,因為這下瓜田李下,真的不能被發(fā)現(xiàn)了,要盡量悄無聲息的躲開她們。

    只要不被看見,就一切好說,她也絕不會去多事著管別人家事,希望明歡也不要頭腦發(fā)熱的沖動行事。

    走快點走快點,她在心里默默祈禱,馬上就要轉(zhuǎn)彎了,千萬別再出什么意外了。

    可正所謂想什么來什么,青栩剛要松一口氣,突然聽見明歡的電話響了起來,嗡嗡的震動聲,悶悶的,在只有蟲鳴聲的夜晚十分明顯,明歡反應(yīng)極快,只是震動了一下就立刻把手機按滅了。

    青栩也立刻抬頭去看那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轉(zhuǎn)入了前面的小路,看不見人影了。

    應(yīng)該沒聽見吧……

    可是,那個金發(fā)女孩的腳步剛剛似乎頓了頓。

    青栩一瞬猶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他們不做聲的轉(zhuǎn)彎,是用來麻痹她們的障眼法,那他們一定馬上回來看是誰在偷聽的!

    “我們從右邊竹林離開。”

    心思百轉(zhuǎn)也不過一瞬間,來不及更多的解釋,青栩拉起樂明歡,跑進竹林小徑,又從花房建筑后繞回另一側(cè),她掩身在林冠后面,悄悄觀察她們剛剛躲藏的方亭。

    沒有人……難道是她多慮了?

    這樣最好了,她那只松了一半的氣,終于順利呼吸進了胸腔里。

    “呼——他們要偷東西!我們?nèi)ソ野l(fā)他們呀,怎么搞得我們像那個做賊心虛的人呢?”樂明歡喘著氣,有些憤憤不平。

    青栩搖頭:“最好別,要說也只能私下和喬喬提一下宋瓷那個meimei有些古怪,畢竟我們沒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談些什么,萬一誤會了多不好?!?/br>
    “肯定不是誤會!”樂明歡還沉浸在刑偵游戲順利找到線索的欣喜里,兩眼亮晶晶的帶著討好的看著青栩,“你不想聲張……要不我們自己查?”

    青栩猶豫了一下,她心里一直惴惴的,說不好奇是假的,而且她和這一個“宋”字也一直有千絲萬縷的微妙聯(lián)系,賀魚淵的未盡之詞、宋佑國熟稔的語氣和宋瓷的兩次刻意搭話,都有她不清楚的深意。她已經(jīng)確認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還大概率是她生命里十分重要的事情……她如今也轉(zhuǎn)了看法,不覺得埋頭被動的等真相找上門來有多么靠譜,反而主動探索的多一些,到時串聯(lián)出真相的時候底氣也更足……不過莽撞的調(diào)查別人私事一定會得罪人的,但總歸不至于到殺人滅口的程度,若是不妥,再賠禮道歉吧……

    “宋家水深,不能貿(mào)然打草驚蛇,但她又說‘這次機會難得’,說明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會很多……我們回去詳細商議吧,不過我現(xiàn)在要先找你哥問點事情,剛剛是他給你打電話嗎?”’

    樂明歡打開微信:“是他,他說回宴會廳等我們了,走吧……欸,你說我要不要現(xiàn)在給小奕發(fā)個信,可是我好像還不知道她叫啥呢……”

    青栩剛要開口,突然感覺到一個小圓筒狀的硬物抵上了她的后胸。

    “歡歡……你手里拿的什么?”

    “就手機啊……”樂明歡和她并肩站著,聽出她語氣不對,疑惑的偏頭,瞥見了青栩身后形如鬼魅的金發(fā)女子。

    “臥槽!你是鬼嗎!”樂明歡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拿住手機。

    “Luana,你們叫我安娜吧,”金發(fā)女子輕飄飄回答樂明歡的問題,又貼近青栩耳朵,“還挺機靈的,差點沒找到你們。”

    她送了送手中的黑管,吩咐:“手表、手機都扔了。”

    樂明歡一頭問號。

    青栩繃緊了背脊,暗道自己這霉運,隨便逛逛還真有了生命危險,要被殺人滅口了么……但她還是不信邪的默默思索脫身之計,同時對樂明歡道:“聽她的,她拿著槍。”

    先行緩兵總是沒錯的,她雙手迭握在身前,叩了叩食指和中指,這是兩人組隊玩桌游時候形成的默契,一根手指是進攻,兩根是回防,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樂明歡更驚了:“她怎么會有槍?!”

    安娜:“身為一個意大利人,隨身帶把槍再合理不過了,不是嗎?”

    樂明歡:“可是你怎么過的安檢?!”

    “這是你最后一個問題了,你確定要問這個?”

    樂明歡:“怎么就臨終遺言了!我覺得這剛到前情提要??!不要覺得誰都看過劇本?。 ?/br>
    安娜:“……”

    做得好,青栩給這個不按套路出牌好閨蜜豎了個大拇指,趁著金發(fā)美女無語的片刻,青栩小宇宙爆發(fā),一個重肘擊加270°旋風回旋踢,竟然精準的踢飛了金發(fā)女子的手槍。

    這位名叫盧安娜的意大利女子,是真的沒想到她穿著精致的長裙,還能做出這么粗魯又大膽的舉動來,從小的訓練讓她應(yīng)激性的躲避青栩氣勢洶洶的攻擊,一下子與二人拉開了大半米的距離。

    “跑!”青栩沖樂明歡高聲喊道,又把自己的手機用力扔向旁邊的小水池。

    如果是其他匪徒,青栩尚有周旋的心思,可盧安娜的一句話提醒了青栩,這是一個隨身帶槍的意大利人,絕對真刀真槍見過血的,她一旦狠下心,把兩人一槍一個處理了都有可能,說不定還有后路可以悠然出境。

    所以與其兩人全都受制,留不下求救線索,還不如殊死一搏。

    可她想的是很美,勇敢又帥氣的抬腿橫掃過后,落地的酥麻感就告訴她,她一定跑不掉了,這個動作扯的她大腿筋劇痛無比,讓她徹底體會了一下什么叫真“拉胯”,更別提身上礙事的高跟鞋加長裙,內(nèi)存外設(shè)全都不允許她“逃出魔爪”。

    青栩怕好友意氣用事,不舍得賣掉自己,果斷先讓她跑遠再說。

    樂明歡是同她心有靈犀的,立刻撒開腿跑路,順便還多考慮了一層,她以為青栩幾次叁番用語言和行動提到手機這個通訊工具,擺明了讓她叫人,叫不到就把事情鬧大。

    “有人嘛——”她撥打哥哥的緊急電話,邊跑邊喊,突然撞上了一堵rou墻,“你是——”

    “噓——”離方又換回一開始那張普通人的臉,將手指舉到唇邊,他一身黑衣站在在斑駁陰影間,離得遠了根本看不見有這個人在。

    而青栩這邊,金發(fā)美女盧安娜氣極反笑,原以為是兩個柔弱好騙的富家小姐,還想著給二人下套幫自己找資料呢,沒想到被兔子咬了一口。

    “跑呀,你怎么不動?真是感天動地好姐妹,”她從黑皮靴里抽出一柄涂過漆的小刀,架到青栩的脖子上,冷聲呵道:“前面的那個,你再動我就直接殺了她!”

    “安娜!”

    “住手!”

    “小jiejie——刀下留人吶——”

    叁個男聲從前后兩個方向傳來,女子鋒利的刀尖立刻貼緊了青栩的脖頸,她這次小心的擒拿住青栩的一只胳膊,防止她胡亂動手,然后戒備的環(huán)視了一圈,看清來人后,恨恨的咬了咬下唇。

    宋瓷扶著崴到腳的樂明歡緩步走近,清冷卻不容違逆的命令:“放人?!?/br>
    “哼,”安娜冷笑,“沒想到這還是條大魚,這么多人救駕。”

    她抬了抬下巴,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賀魚淵,對自己的親哥哥講價還價:“放了人,我就是刀俎上的魚rou,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擺平這個人,讓他發(fā)誓保密,我就放人?!?/br>
    賀總:“不可能。你把刀子拿遠點,我興許會考慮讓你少受點皮rou之苦,你現(xiàn)在放人,我就公事公辦,保證后續(xù)審判絕不干預(yù)?!?/br>
    “你覺得我會信嗎?”安娜嗤笑一聲,穩(wěn)穩(wěn)握住的小刀更是整片貼在了青栩的鎖骨上,稍一用力就能讓她血濺叁尺,“現(xiàn)在人質(zhì)在我手上,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兩個人都不相信對方的承諾,也都絕不退讓。

    賀魚淵無動于衷的反威脅:“你不要后悔。”

    宋瓷開口:“賀總,商人逐利,我會奉上令你滿意的封口費的,比如繁思一直沒拿到的北歐貿(mào)易綠卡,我可以提供快捷通道。”

    “!”樂明歡越聽越不對勁,見賀魚淵不發(fā)話,湊近小聲和宋瓷打報告。

    這個女人可是要偷東西!你不要站錯隊了!

    宋瓷聽完淡淡回應(yīng):“你聽錯了,一場誤會。她和你一樣,沉迷黑幫戲,在和朋友排練而已?!?/br>
    什么?!樂明歡瞪圓了眼睛,指著那個掉在泥土里的黑匣子:“那個呢!”

    宋瓷一眼就看出那個重量是真槍,但是他胸腔都沒起伏一下,撒謊道:“道具。”

    樂明歡驚呆了,你上輩子就是那個指鹿為馬的佞臣吧!果然不能指望人大義滅親,她踮著右腳,一瘸一拐的蹦到賀魚淵旁邊:“小魚哥,你是明辨是非的吧!”

    賀魚淵不知道她們的恩怨,一時沒弄懂她的話:“先救人。”

    樂明歡心碎:“你就被收買了?!”

    “……沒有,”不回應(yīng)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如果對面把他的沉默當做默認,順水推舟放了人,他就可以秋后算賬,一舉兩得。畢竟他可沒有親口應(yīng)承過,但是……樂明歡這么想,那個女人會不會也不懂他的用意,賀魚淵看了眼那個受制于人的女人,惜于解釋的他罕見的多言了幾句,“謝宋少爺美意,我不需要什么綠卡,繁思新系統(tǒng)沒有出國推廣,只是因為它還沒達到讓我滿意的程度?!?/br>
    但青栩聽完這句話,反而在心里扼嘆不已,她完全理解反了他的意思,覺得他之前是默認,現(xiàn)在是被明歡質(zhì)問之下,臉皮太薄不得不找借口推諉。

    她生氣的想:就算繁思真的不用那什么綠卡,你也可以先答應(yīng)下來穩(wěn)住這個匪徒啊!

    果然別人全都靠不住,還是得自救啊……

    青栩控制著呼吸,不敢亂動,脖子上傳來隱隱的刺痛,她知道那柄鋒利的小刀已經(jīng)劃破了她的一層皮rou。

    青栩:“你要不要挪開一點,我保證不動……你只要手抖一下,事情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br>
    “你叫什么?”安娜突然對她起了興趣,普通人不被嚇得哭哭啼啼,也大多會害怕的等待救援,少有她這么接二連叁做無謂掙扎的。

    “青栩,我叫沉青栩,”青栩一看事情有轉(zhuǎn)圜的可能,連忙說,“你別聽賀魚淵的,就是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我和他不熟,所以他不顧忌我的死活的,但是我惜命,我發(fā)誓替你保密,畢竟受傷的是我,只要我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其他人威脅不了你的?!?/br>
    原來她就是青栩,果然長的不錯……

    “哦?真的不熟嗎?”安娜勾唇一笑,藍色眼睛和宋瓷一樣清冷又似帶深情:“那你要不要跟我去意大利,我好喜歡你?!?/br>
    去了任你折磨嗎?別把她當傻子啊。

    青栩:“安娜小姐,一會兒鬧大了,人多起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這樣,我讓他們原地呆著,你一個人把我?guī)У侥沁吤芰?,然后放了我自己跑怎么樣??/br>
    “你要是不放心,去側(cè)門、去圍墻邊都可以,但是一路上有監(jiān)控,要躲躲藏藏的,你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抹了我的脖子,所以還是近一點吧,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是可以不驚動別人,安全逃脫的?!?/br>
    安娜吹了吹她耳垂上的珍珠,氣聲繾綣,仿佛在說什么甜言蜜語:“我臨走之前也可以順手抹了你的脖子,你不怕嗎?”

    青栩一窒,想聳肩又不敢,她后頸像盤了條毒舌在吐信子,小臂已經(jīng)在生理性的顫栗了。

    她強忍著不適感問:“那你的打算呢,你樂意提條件的話,我肯定會滿足。”

    安娜微笑:“喂,帥哥,你叫賀魚淵是吧,青栩jiejie對我說,你們不熟哎,那你怎么找過來的,又為什么要救她呀?”

    賀魚淵:“她是我公司的員工,也是我今晚的女伴?!?/br>
    “僅此而已?”

    “不然呢?”青栩忍不住道,難道她還能看出兩人有什么其他關(guān)系?

    安娜用刀背拍拍青栩的臉頰,似有不舍:“哦?那我可就聽她的,帶著她去小樹林了?你們站在這里,半小時后等她自己回來?”

    “不行!”太危險,賀魚淵立刻否決了,然后看向宋瓷,“宋少爺,你管不了的meimei,是不是要別人幫著教育,嗯?”

    “這是在國內(nèi),還由不得你這么囂張,我沒叫人過來,完全是看在宋老爺子的面上,想幫他遮遮丑?!彼空f一句,就往前走幾步,還活動了下肩頸,把手關(guān)節(jié)捏的“咔咔”作響。

    “不許再動了!”安娜厲聲道。

    “呵,你敢動手嗎?”賀魚淵步步緊逼。

    安娜不得不挾持著青栩后退了幾步,繼而眼中戾光一閃,迅速在青栩胳膊上劃了一刀:“我讓你站??!”

    青栩悶哼一聲,咬牙將痛呼咽了回去。

    她一定和賀魚淵八字不合,為什么倒霉的總是她!

    賀魚淵腳步一頓,這個距離終于可以看清楚她的表情了,女人發(fā)型已經(jīng)亂作一團,兩眼淚光閃閃,隱約含著幾絲怨懟……好在這傷口不深,血珠順著胳膊緩慢滴落,但還是洇濕了一片長裙。

    “對不起?!?/br>
    一定很疼,他手背上青筋突起,閉了閉眼,不忍再看下去,勉強定下心,繼續(xù)逼近金發(fā)女子。

    “嘖嘖嘖,真是薄情郎?!卑材纫贿吀锌贿吅笸耍紤]要不要再給她來一刀,否則這么僵持下去,對她萬分不利。

    賀魚淵又走了兩叁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彎腰撿起了半埋在土里的槍:“這是你的罪證,把人放了,這個可以作為交換。”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青栩頓時覺得自己挨這一刀值了。

    安娜淺淺笑著,絲毫不慌,兩指夾著短刀雜耍一般把玩了一番,然后憐惜的摸了摸青栩的臉:“感受到了嗎?”

    感受什么?青栩只能感受到胳膊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默默擔心自己再不處理傷口會不會流血致死,等一下……好滑!她的指腹光滑的不可思議。

    “你的手……”青栩失望不已,和賀魚淵哀嘆道,“她指腹上都是蠟油膠水,留不下指紋……”

    “誰要她的指紋了!讓開我來!”樂明歡憤怒的蹦過來,一把奪過賀魚淵手里的槍,氣沖沖的對準金發(fā)女子,“氣死我了!栩栩又受傷了!你放不放人!不放你來綁我!我是樂家唯一的大小姐,身價過億,比她有價值多了!”

    安娜鼻息輕嗤,冷笑了一聲,明顯不覺得她有什么威脅。

    “你低估她了,她100米氣步槍破過a市記錄,很準的,”青栩覺得自己已經(jīng)開始頭暈?zāi)垦A?,“求您別玩了,說說到底要什么吧,我一會兒失血過多,你就只能拖尸了。”

    “別急,還沒幫你試出真心來呢,”安娜對她小聲耳語,然后昂頭對賀魚淵說,“別的劫匪至少也要賺筆錢,我人財兩虧,只問你要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

    “你答不答應(yīng)?”安娜不講道理的問。

    青栩閉眼等死,到底是誰給她的錯覺,覺得賀魚淵會為了她答應(yīng)這么不合理的要求。

    “放人,”出人意料的是,賀魚淵完全沒有猶豫,“只要這個東西不違法不背德,不損害家國和我公司的利益,我可以答應(yīng)你?!?/br>
    安娜揚眉:“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

    賀魚淵:“只要你有膽提,就是天上的星星也能冠上你的名字?!?/br>
    “人看起來還不錯,”安娜繼續(xù)對驚呆的青栩耳語,“不枉你們一日夫妻?!?/br>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青栩話沒說完,一陣暈眩襲來,脫力的倒在了她的懷里,臉上的表情還頗有幾分死不瞑目的意思。

    “喂!喂!這么不經(jīng)折騰……”安娜這才稍微慌了神,用力掐了兩下她的人中。

    “栩栩!你止血啊!”樂明歡急的撲了上去,途中被宋瓷輕巧的卸下了手中的槍。

    “你做什么!”

    宋瓷淡聲道:“走吧,我善后。”

    安娜將人放在地上,對賀魚淵甩了個飛吻:“帥哥,再見,那個東西宋瓷會問你要的?!?/br>
    “氣死我了!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樂明歡推開攔路的宋瓷,撕下名貴晚禮服上用作裝飾的緞帶,給青栩簡單包扎。

    暈倒在地的人突然詐尸,撥開了她的手:“沒事,我裝的?!?/br>
    青栩起身擦了擦胳膊上血跡,露出傷口來:“她下手不重,只是都僵持了十分鐘了,我怕再磨嘰下去有人跑過來圍觀,就裝暈了?!?/br>
    “你別逞強了……”

    “沉青栩!”

    再次說什么來什么,樂明路姍姍來遲,手中還提著一個小藥箱。

    “哥哥,你是先知嗎?”明歡破涕為笑,連忙讓開位置。

    “路上有人給的?!睒访髀坊卮鹚?,匆忙又熟練地給青栩消毒包扎后,緊緊抱住了女子:“對不起,我來晚了?!?/br>
    青栩再次呆住,這是今晚上第二個和她說這叁個字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