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狂傲影帝男主被掰彎(3)
也不知孫嬈是真的喜歡祁言這個小弟弟,還是想要為劇組博得目光,總之她經(jīng)常跟祁言在一起,有意無意的將他代入自己的微博圈,讓更多的人去認(rèn)識他。 現(xiàn)在拍攝才剛剛起步,祁言否定了后者,因為此時此刻根本沒必要為劇組博得目光。 只能說明孫嬈這個耿直的前輩,是個欣賞顏值的女漢子。 中間祁言的戲份就不是很多了,而且就算有戲份,也大多都是內(nèi)心戲。男女主已經(jīng)相遇,戲份比較重要,要到后半部分的時候,祁言才會有對手戲。 沒有祁言戲份的時候,他也是風(fēng)雨無阻的到場,站在導(dǎo)演后面,看前輩們演戲,吸取當(dāng)中的經(jīng)驗和教訓(xùn)。連編劇都說,祁言這個孩子也許做的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認(rèn)真的。 這天,一輛車停在劇組場地的門口,祁言到的時候,對著這輛擋路的車沉默很久。 ——這不是把他拉到郁空景床上的那輛車嘛。 得知郁空景來了,祁言挑挑眉,完全不明所以。 這里沒有他這個大影帝的戲份,來這里做什么?祁言繞過車子,進入到場地里。 今天有‘李安良’與‘老師’的一段戲,大概是李安良因為自己jiejie跟肖容太過親密,心中有事,導(dǎo)致成績下滑,老師與他談心罷了。 孫嬈和簡青已經(jīng)在對戲了,祁言環(huán)視一周,果然看見了坐在躺椅上的郁空景。他的助理正在一邊,給他扇風(fēng)呢。 面無表情的移開眼,祁言向著導(dǎo)演走去。 “導(dǎo)演,今天我的戲大概什么時候拍?我現(xiàn)在去化妝嗎?” “哎你來了啊。”導(dǎo)演道:“正好我在找你了。你現(xiàn)在趕緊去化妝吧,跟你對戲的那個‘老師’換了!” “換了?”祁言疑惑道,早就內(nèi)定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戲骨啊。 “嗯,換成郁空景了?!睂?dǎo)演沖著郁空景的方向揚揚下巴:“我都跟他說好了,你化完妝之后跟他對對戲,一會就拍你們這場?!?/br> 祁言望過去,對上了正巧投來目光的郁空景。 明顯看到對方的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可面上卻勾著嘴角,施舍出一個笑容。 祁言面不改色,回以淡笑,轉(zhuǎn)身便去化妝了。 郁空景的助理張邁看見祁言不過來,反而轉(zhuǎn)身就走,有些驚奇的瞪著眼:“他這個小明星是怎么回事啊,也不過來大招呼?!?/br> 郁空景輕笑一聲:“欲擒故縱,就像跳梁小丑一樣。” 他這么一提,張邁倒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湊到郁空景耳邊道:“說起來……咳,他上次只是被推薦過來的,并沒有要什么資源?!?/br> 郁空景眉梢一挑:“那又如何,給了他資源,也比以后他死纏爛打強。” 張邁頓了頓,默默的繼續(xù)給郁空景扇風(fēng)。 ——景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渣男??! 化完妝的祁言走出化妝間,腳步平穩(wěn)地來到郁空景的旁邊,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郁前輩,一會還請多多指教了?!?/br> 飽滿的額頭泛著光亮,發(fā)絲滑落,露出的雪白玉頸也是誘人的。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在那透著一絲香氣的頸窩里留下一串紅色的印記,郁空景瞇起眼。 “不需要跟我太客氣,既然都叫我一聲前輩了,當(dāng)然要好好照顧你。”郁空景站起身,懸空扶了祁言一下,故意在‘照顧’這兩個音節(jié)上加重,話語深處透著nongnong的諷刺。 祁言知道,他說的‘照顧’很顯然是在嘲笑他上了自己的床,得到自己的‘照顧’才拿到的資源。 是了,郁空景真的很討厭像秦妙卻做出那種事情的人。雖然他自己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祁言裝作聽不出的樣子,嘴角掛著淡笑:“那就謝謝郁前輩了?!?/br> 說完,祁言拿起劇本,沒有要閑聊的意思,開始跟郁空景對戲。 郁空景不愧是影帝,不管再怎么討厭祁言,他都沒有故意刁難。對待演戲,他從來都是最認(rèn)真的。 對戲期間,祁言有幾次找不到感覺,自己就會沉思認(rèn)錯,然后慢慢去找到那種感覺。雖然是跟‘老師’的一小段對話,但對于‘李安良’來說,是回憶起jiejie與肖容那親密關(guān)系帶給自己的折磨。 [郁空景對祁言好感度 10,當(dāng)前好感度15] 突如其來的好感度讓祁言并不意外,很顯然,郁空景被他演戲的這股勁兒吸引,給自己整個人都加了分。 “你這里不應(yīng)該這樣演?!庇艨站鞍櫭?,拿起一邊的筆,指著他的劇本:“這里可以更糾結(jié)一點,因為你在考慮要不要對老師說,可這件事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br> 祁言沉默的點點頭,并不做任何評價。 郁空景冷聲道:“我雖然是來友情客串,但還沒有很閑到可以幫你的地步。好自為之?!?/br> 說完,扔下劇本轉(zhuǎn)身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去。張邁看了一眼祁言,心中升起一股同情,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祁言站在原地,繼續(xù)看劇本,仿佛惹怒郁空景的人不是他一樣。 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后,郁空景回來了,不過他看也沒看祁言一眼,便向著場內(nèi)走去。 這時編劇跑過來,對祁言叫道:“走吧,試試這場戲。導(dǎo)演給了足夠的時間,一遍不過也沒事?!?/br> 祁言笑了笑,也向場內(nèi)走去。 打板開始!影帝和小透明之間的對戲還是很有看頭的,本來今天應(yīng)該退場的孫嬈和簡青都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旁邊觀看。 鏡頭聚焦在老師的辦公室里,里面只有一個年輕的老師和垂頭不語的學(xué)生。 攝影師給了祁言一個近景鏡頭,將他垂頭落寞的樣子給了個特寫。 “李安良,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老師語氣帶著nongnong的不解:“如果有事的話,可以跟老師說一說,畢竟你現(xiàn)在的成績……” 老師似乎也不愿多說的樣子,而是拿起了一邊的成績單,遞給了李安良。 李安良沉默的接過,看了一眼成績單上的數(shù)字,默默的攥緊拳頭。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老師洗耳恭聽?!?/br> 李安良一如既往的沉默。 郁空景對垂著頭不說話的祁言很是反感,可是無奈還得繼續(xù)對戲。 老師輕輕嘆一口,正準(zhǔn)備說什么的時候,李安良的頭突然抬了起來,眼里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老師,也許我生病了。” 李安良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不帶一絲情緒。眼中沒有糾結(jié),而是迷茫與苦惱,甚至帶著一點怨恨。 他苦惱于自己對jiejie的感情,迷茫于自己的人生道路,怨恨于肖容即將搶走原本只屬于自己的jiejie…… 這樣多的情緒在里面,卻絲毫沒有郁空景一開始提點的‘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