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4)
阿姐一直不大放心廠子里的事,玩也沒玩得太盡興,便要同姐夫一起去那邊看看,于是我和沈康很識趣地就在半路下車去搭地鐵。 一路上沈康也不大說話,快到學校門口了,我才說:“馬上放假了,我也不想回家了,打算留在這里寫論文,我在想要不搬到你那住一個假期……” 沈康靠著墻角點了根煙,瞇起眼睛看我,好像能一下子就把我看透了似的:“你這事好像找錯人了吧?難道你不該跟你姐和姐夫說?” “他們肯定沒問題啊,但問題是現(xiàn)在我去了只能和你住在一起啊,總不能跟他倆一個房間吧?” 這個畫面可能引起了沈康的想象,他竟然笑了:“我看也沒什么不合適,說不定你姐唔介意。” “你也唔介意跟我姐一個房吧?” 沈康別過頭吐散煙霧,不說話。 我繼續(xù)說:“別的倒沒什么,就是那個沙發(fā)床有點擠了,不行我就去再買個床墊,我在床墊上睡,你在床上睡?!?/br> “你還跟我分床睡?”他又睨回來,譏諷一哼。 “那你說怎么辦?” “我去買張床不就得了,回頭吧沙發(fā)床折起來放餐廳。” “那我跟你平攤!”我撇撇嘴,可不想讓他覺得我占了他便宜。 這事既然定了,我就跟他分開了,回到宿舍我又給阿姐打電話,順便試探下她的心情。 阿姐那邊聽起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說是工廠工人都來了,交貨期也不會延遲,我這才把我的計劃說了,阿姐在電話里那頭頓了頓說:“行是行,只是你問過沈康了沒?” “他沒問題,只是他可能想再填張床?!?/br> “哦,那就你們說了算吧,你姐夫說不定也挺高興?!?/br> 我急忙追問:“難道阿姐不高興?大不了讓他們倆男的睡一間,我倆睡一間!” 阿姐在電話那頭輕笑起來:“我高興啊,當然高興,若我有條件,明年就換個房子,到時你們搬來住不是更方便!” 我雖憧憬這一幕,但也覺得挺愧疚,艱難笑應:“阿姐,我假期會出去打工的,一定幫你分擔些生活費!” 阿姐那邊又有人在喊她,她匆匆與我道別便掛了,我心里倒并沒有那么興奮,還是想從網上尋點工來做,同時也想著添點什么來置辦我們幾個人的家。 我求學在外,阿姆阿爸是一直很支持我的,從來沒有斷供我的生活費,哪怕我說我足夠大了要經濟獨立,可阿姆還是每個月給我的卡里打上幾千,經常還會給我打電話告誡我這錢勿要讓阿姐知道,也別要我傻乎乎借給阿姐過度生意的事。 “阿白啊,你得提防你jiejie那個人,她可是老滑頭,要是知道我們把錢攢下來偷偷給你,她肯定要跳腳的,不敢鬧我也要鬧你爸爸!可她也不想想,當初她去香港結婚還不都是我們湊的路費,后來還借了你爸爸五萬塊去投資,現(xiàn)在翻番地掙,從來沒見她寄回家一毛錢哎!好像我們幫她都是應該的!還有你那個姐夫,哎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兩個人都削尖了腦袋往錢眼里鉆,你可記得哦,無jian不商,無商不jian,你那個姐夫,我看可一肚子鬼!誰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你可要小心?!?/br> 我實在被阿姆嘮叨煩了,只好把聽筒放在一旁,由她說去。 等過了一個禮拜,阿姐倒是主動給我來了電話,說她和姐夫幫著把床買了,也填了點東西,又擔心我假期在學校住得不安全,要我結束考試就速速搬過去。 雖然還差一門要考,但心也早飛出去了,二話沒說起來把書本裝包,又拿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和化妝品就往阿姐那奔。 天氣正是悶熱,我走到樓下忍不住買了冰淇淋上樓,誰知,剛一出店就碰見姐夫從小區(qū)停車場那邊走過來,他一見我拎著這些東西就笑了:“這是回娘家了?” “哈,可不是,投奔組織來了!” 他幫我接過包,又看我費勁地要去拆冰淇淋的包裝紙,便把東西放下,伸手幫我打開袋子,擱在我嘴邊,喂了我一口,我抬起眼睛沖他笑,他挑著嘴角說:“不要貪涼,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一點。” “哈姐夫還挺會疼人!” 他又喂我一口:“你也別轉移話題,你看你姐,我現(xiàn)在都不讓她吃這些……” “姐夫是想和阿姐要小孩吧?” 陸紹禮的臉忽然閃過一道陰影,挑起眉毛問:“她跟你說的?” “我猜的?!?/br> “你別瞎猜,沒有的事?!彼偻易炖锼偷臅r候,奶油順著我嘴唇留到下巴,我雙手都占著,只好叫起來:“啊,姐夫姐夫……” 他手邊也沒個紙巾,只好掀起拇指幫我擦,擦到嘴角時,我伸出舌頭去舔奶油,一抹白漿,又不小心舔到他手指,他看著我一怔,我笑起來:“姐夫是想到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吧?” 他收回手,但卻湊到我耳邊說話了,低音震得我耳朵絲絲熱癢:“嗯,想起那天你吃我的樣子了……” 我受不了,聽神經帶動整個人都發(fā)顫,看他色氣又迷人的黑眼睛,真想和他馬上zuoai,哪怕這張臉大寫著渣男二字,我也渴望立刻沉淪,讓他用漂亮的嘴唇吻遍我全身,用頗具技術性的手給我指交,用游刃有余的九淺一深來玩弄我……我回想我們翻云覆雨的時刻,一時竟沉迷而忘乎所言。 他則根本不在意,在化軟了的冰淇淋上順著我舌頭的印記舔了幾口:“哎,還挺好吃?!?/br> 一掉頭,他自己倒先走了,我追逐過去:“我的冰淇淋怎么成你的了,姐夫欺負人!” 我倆一同進了電梯里,可憐的冰淇淋在他手里就剩下殘余的一小點蛋筒,不過他還是把這最后一口送到了我嘴里:“欺負你的時候可多了……” 他還真是壞,送到我嘴里也不甘心,還要自己上前貪著吃,冰涼的嘴唇伸出甜甜的舌,堵得我滿口,蛋筒也攪碎噴香,我笑著被他吃,也吃他,他一把摟住我,而我卻沒手還擊:“哎呀電梯里有攝像頭!” 不過即使有,也拍不到多少,電梯很快到了,陸紹禮這才松開手。 “他倆應該都在家?!苯惴蜃叩介T口要掏鑰匙,我忽然想起什么,攔了一下:“你說,他們會不會……” 我這句話沒完,姐夫手里的動作就停住了。 我們站在黑漆漆的防盜門跟前都靜下來,似乎一起豎起耳朵去聽,巴不得從門外能聽到點什么聲音來。 “也不知道他倆做到哪一步,一旦被我們打斷了興致也會很煩躁吧!” 陸紹禮朝我譏笑:“你還挺體貼!” “你不也是?” 我倆相視,有種默契在彼此的眼神中迅速達成,好像此時也不需要任何言語去說什么,我覺得我好像總是很容易就懂姐夫的心思,甚至是他那些變態(tài)、陰暗的念頭。 姐夫插進鑰匙,輕輕轉動門鎖,盡量不弄出任何響聲,就像一個小偷,我也提著心看他旋鎖,門打開了一個小縫,他輕輕拉大縫隙,讓我先進,我便踮起腳尖側了身進門。 房間里也很安靜,一眼就能看過去,兩個人并不在餐廳甚至是廚房里,我低頭看鞋子,沈康是在家,阿姐也在家。 姐夫在后面輕輕拉上門,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我干脆脫了鞋,放了東西,光著腳往屋里走,姐夫也是,一只手搭在我肩頭,往前探身,給了我一個手勢,我才往他們倆的臥室望過去。 門簾放下,看不見里面,但若仔細聽,還是能聽見細碎的聲音,就像剛才我們一起吃冰淇淋的聲音…… 我忽然反應過來什么,腦子一熱,渾身熱燥,偏偏姐夫比我動作快,蹭到門簾處,正往里看,我走過去,想看又不敢看,還怕擠多了把人暴露了,但就這眨眼的功夫,我卻見他的臉上出現(xiàn)異樣的表情。 姐夫轉過臉來,眼睛微微發(fā)光,對暗中的我手指壓唇,意思是我要不出聲。 我點點頭,他便挑簾進去,這時我才有機會把里面的風景瞧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