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㈧ɡ.cм 8周年紀(jì)念(中)
《BlaBlack》。 NCT在2018年全體成員參與的一首歌曲,被收錄《NPATHY》中。 這個組合沒有人數(shù)限制,可以自由增減成員,也是李秀滿一直為之努力的一個夢。 他想制作出日本偶像的成團(tuán)模式,自HOT起就開始各種嘗試,不過很可惜,從東方神起、SuperJunior到EXO,都因粉絲的反對,讓無限制組合以失敗告終。 毋庸置疑。 李秀滿真是個天才。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不管哪種類型的男人都為你準(zhǔn)備好了】 這句名言,就是SM帝國的開始。 場面無疑是非常震撼的,一共21位美少年,一字排開,論才華長相,這樣的配置很頂級。 很遺憾。 這不是打歌現(xiàn)場或者演唱會,這里也沒有喜歡他們到瘋狂的粉絲們。 這里只有另外一個世界的“統(tǒng)治家”。 對于他們來說,21個人,只能算是“人類”而已,甚至連商品都算不上,根本沒有交易的價值。 因此,站在偌大金廳二三層的資本家,向下望去,用虛偽的禮貌微笑欣賞歌舞,可眼里全然是不屑一顧。 沒錯。 整個大廳的上方,才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們俯瞰螻蟻,輕輕一笑,對最底層的藝人們評頭論足。 論資歷,論輩分。 只能由NCT的21位成員來獻(xiàn)上8周年紀(jì)念活動的熱場表演,有些搞笑,他們沒有穿別具一格的打歌服,而是換上齊刷刷的帥氣西裝。 畢竟這是一個非常正式的場合。 Yuhan、三星、CJ、東亞、錦湖、頂級家族們的代表,以安世宇和首爾地檢次長檢事為首的檢察勢力,還有不知不覺就滲透進(jìn)來的“雙黨”仇敵。 無比明確的象征著。 這是一次永遠(yuǎn)也不可能曝光的紀(jì)念活動。 也是沒有媒體敢寫一字的盛大宴會。 更不會有人拿性命做賭注,將此事泄露一二。 頂端的統(tǒng)治階級,他們只會讓民眾知道他們愿意公布的事情,如果有意外曝光,只是說明那名人上人的地位不夠高,僅此而已。 于是。 當(dāng)主人翁出現(xiàn)的時刻。 那個階級才露出另外一幅面孔,言笑晏晏,翩翩有禮,朝著下面大廳優(yōu)雅的揮揮手。 因?yàn)?,那個孩子來了。 天之寵兒,輕輕駕到。 白絨帽,白短靴,無袖雪纖薄裙,系著Fendi的皮革腰封,從水中月里撈出來的精妙人兒。 沖天的純氣。 她的短發(fā),唯美俏皮,仿佛剛出世的天真憨兒,一雙眼睛,淋漓流轉(zhuǎn),河畔的晴柔星子。 雪白,精致,稚嫩,爛漫。 她的神氣、她的靈氣,一看就是上帝傾心付諸心血灑在人間的高貴寶貝,讓人難忘又沉淪。 淺淺一笑,細(xì)腰長腿,是尤物,更勝尤物。 她站在這里,只站在這里。 就是全場矚目的焦點(diǎn)。 咻—— 突然,從上空傳來一陣口哨聲,浪蕩頑笑,引得底下公司社長藝人們和二三層的人們紛紛望去。 原來是yuhan的公子哥文顯俊,他圈起手指放在唇邊,挑起眉,張揚(yáng)不羈的朝下面場內(nèi)的尤物吹口哨,滿眼笑意。 李秀滿向上瞧了一眼,笑容憨厚,倒是旁邊的金英敏和李成洙,社會生活的捧場拍掌。 尤物沒理。 “他是誰?” 鄭允浩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站在一邊當(dāng)人形板,對著利特耳語一番,得到了那位公子哥的家世背景。 “基本壟斷國內(nèi)零售業(yè)的yuhan,他的爺爺是創(chuàng)造韓國黨的領(lǐng)頭人?!?/br> 零售業(yè),yuhan第一,三星最多稱第二,因?yàn)樗闹鲬?zhàn)場不在這里。 如果yuhan和三星聯(lián)手,那么整個市場就是他們說了算。 整個宴會的布置,太諷刺了。 像古羅馬斗角場。 藝人們=奴隸勞役,在巨大無比的大廳里博得樓上貴族們的開心。 金希澈已經(jīng)不像年輕時候那么勇敢尖銳,他也漸漸被打磨圓潤,不過當(dāng)發(fā)現(xiàn)那個階級的位置是在所有人的“頭上”。 心里還是不舒服。 不過,這就是現(xiàn)實(shí)啊。 完全不一樣。 這些人上人,天外天,要比想象中更肆無忌憚,遠(yuǎn)比想象中更加猖狂無度,好似這里只是他們的戲耍的小水溝。 文顯俊帶頭。 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哨。 鋼鐵巨頭POSCO集團(tuán)的大兒子崔弘信,也有樣學(xué)樣,來了興致調(diào)戲小meimei,趴在精美石臺邊,吹了一聲更響的。 尤物還是沒理。 “今天怎么這樣高興啊?!?/br> 樸恩亞,錦湖集團(tuán)的千金,她和這些人本來就熟悉,作為大jiejie,笑瞇瞇的扔過一枚小花球。 “看我的!” 金赫泰玩得開心,他索性站在了石臺邊的桌子上,將一干人等嚇一跳,鼓鼓勁兒,發(fā)出了堪比警報的聲音。 嗚嗚——嗶嗶—— SM的模特們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MCM集團(tuán)會長是他的姑姑,時尚圈的女王。 因此,躍躍欲試兩眼放光。 無法阻止,也沒人敢出聲勸阻,場內(nèi)響起了嬉笑豪恣的口哨,那些公子千金不知怎么…… 忽然對底下的藝人產(chǎn)生了興趣,用著半語,大聲喊他們的名字取樂。 以前絕不這樣,因?yàn)榧医滩辉试S。 就連李秀滿和理事代表都要賠笑,互相道一句,原來哪位少爺小姐是XXX的粉絲啊。 他們都這樣,何況其他人。 SM的男愛豆女愛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笑得漂亮,心底復(fù)雜,如此輕佻蔑視的口哨,只因?yàn)樗麄兪峭嬉鈨骸?/br> 從沒有這樣感覺到,自己真如此渺小。 殘酷的現(xiàn)實(shí),讓人不得不習(xí)慣,可還是不由浮現(xiàn)一種想法。 【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 真是吵死了。 尤物終于抬頭了,于是那口哨聲更響亮了,當(dāng)她水潤滟眸莞爾一笑的瞥去時,上空那些企圖吸引注意力的人們制造出了更大的動靜。 可是—— 人上人的上面是無邊的天,天外天的高處是圣潔的神。 他們的人上人是凡塵俗世。 他們的天外天是不過如此。 只有她,才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神的孩子,享盡無窮無竭的寵愛眷顧。 她眼尾嬌俏的吊起,看著他們,仿佛在看最卑賤的泥土,一笑,最純善的耀眼,像那天邊踐踏一切的憐憫。 然后。 笑著笑著,一尊琉璃小仙,揚(yáng)起驕陽般燦爛奪目的笑,卻——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 對著樓上,比中指。 可可愛愛,嬌犟頑劣,口型甜甜道—— 【fuckaway】 更輕蔑,更狂妄,更不放在眼里的驕傲。 一秒鐘。 讓整個大廳的人都愣了,遲疑而不敢確定,透露著不可置信。 上面坐著的可都是國家未來的支柱,上面調(diào)笑的可都是站在這個國家頂端的人物。 竟然這么勇嗎?竟然這么大膽嗎? 沈昌珉默默抿嘴低下了頭,活動什么時候結(jié)束,他想早些回家了,怎么錢都賺夠了,還是躲不過這類事情。 林允兒勉強(qiáng)的笑,她的表情快撐不住,透露擔(dān)心,熙貞是不簡單,但……這樣很得罪人。 邊伯賢垂眸撓了撓額頭,怎么說呢,很緊張,萬一……也不知道自己一會兒能不能出去。 怎么回事? 這孩子瘋了嗎? 李赫宰頓時無言,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么,也沒有能力,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勇! 勇還是她勇! 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啊,就差將巴掌打在人家臉上了,背景再怎么厲害,也要吃虧吧。 不。 絕不可能。 只聽左上方猝不及防爆發(fā)了一陣更大的歡呼喊叫,帶著戲謔和諷刺,位于文顯俊站隊(duì)的對立面,雀躍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得好!” “熙貞~” “撒浪嘿!” 金東善,背靠韓華集團(tuán)的馬術(shù)貴公子,正暢快大笑,狠狠鄙夷一把金赫泰等人的無禮行為。 崔高珉也拍了拍掌,與鄭明宣對視一笑,朝著對面那群死敵,發(fā)出蔑視的噓聲。 看吧。 小年輕的斗爭。 李富真剛進(jìn)場,就察覺了這一幕,她剜了一眼那孩子,對著一同而來的客人面露含蓄。 什么叫做權(quán)勢滔天。 什么叫做深不可測。 今天全看見了。 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因任性而被公司趕出去的可憐蟲,也不再是眾人記憶里身世卑微的單親女孩。 且看看今天到場的人。 誰能想到,市長都要親自跑一趟,總統(tǒng)親女兒過生日,都不能勞他大駕吧。 但,國家二把手真的來了。 樸元淳親和如鄰家叔伯,再沒那樣的暖融目光,走來,拍拍她的背,說了幾句貼心話,外人無法窺視內(nèi)容。 金希澈真的看不懂了。 熙貞。 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對壟斷企業(yè)的未來接班人豎中指,不是一個,是一群,絲毫不放在眼里,甚至另外一群還為她鼓掌叫好。 Wendy也想象不了當(dāng)初同為練習(xí)生的情景了。 那時候。 她還在被霸凌,可如今,越發(fā)讓人無法探究真相。 一次8周年的紀(jì)念活動而已,怎么會來這樣多,令地界震三震的人士,簡直超脫預(yù)料。 CJ,CJ的代表啊。 那個是從TVN還是JTBC退下來的臺長?親熱的喊她熙貞,呵護(hù)小孩子似的,瞇著眼笑的真情實(shí)意。 是不一樣。 李泰民遠(yuǎn)遠(yuǎn)望著,只覺得,一息之間,平時玩玩鬧鬧的小meimei,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 她好像。 不是普通人吧。 有些怯然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類了。 讓人敬畏、讓人肅然、讓人俯首,讓人莫名其妙的卑微。 “姨媽……” 金道英聽見了李泰容的形容后,再去看那邊站著新羅集團(tuán)會長身旁的人兒,散發(fā)光似的星星。 絕不簡單。 因?yàn)槔罡徽孢€替她別了別頭發(fā),摸摸她的小下巴,一種無法形容的血脈親密,母性溫柔。 看不懂,真的看不透。 她雙手交疊擱在文體部長的肩上,歪一歪腦袋挨著,撒嬌的盈盈笑,就像面對一位普通的長輩,好奇的問東問西。 眾星捧月般。 天與地的差距,讓人只有仰望,沒有嫉妒。 樸燦烈和金鐘仁對視一眼,似在疑惑,這個世界是他們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嗎? 或許。 真的有平民所不知曉的皇室貴族? 不然。 為何那些公子哥在追逐,為何那些文藝界的大山在寵愛,又為何就連政界都極其重視一次活動。 她喜的,她愛的。 他們也要喜,也要愛。 不等哥哥弟弟或者jiejie內(nèi)心怎么震驚怎么惶恐怎么猜測她的身份,音樂已響起,紀(jì)念活動熱場最后一首表演時間到了。 《BlaBlack》——NCT。 李秀滿野心的最好體現(xiàn),他神色自豪又欣慰的看著孩子們上臺,一次難能可貴的展示機(jī)會。 當(dāng)真萬里挑一,選出了這21個人。 他喜愛的一號寶貝,李泰容出場,著具有小心思設(shè)計(jì)的西裝襯衫,絲毫沒有影響他??岬奈璧竸幼鳌?/br> “'tyouseenow?Nthehouse。” 文顯俊不感興趣,崔高珉也不感興趣,金東善更加不耐煩,但今天是她的8周年紀(jì)念,要開心順利的進(jìn)行,也就裝模作樣的繼續(xù)看。 這唱的什么玩意兒? 金赫泰想嘲笑,卻被周邊的哥哥瞪了回去,明晃晃的警告:今天特殊,少惹事。 緊接著是李秀滿最喜歡的二號寶貝,有SM“rap之光”稱呼的李馬克,不過顯然這些大人物欣賞不了。 特意請意大利老牌樂隊(duì)現(xiàn)場演奏不好嗎? 李富真瞧了瞧臺上,表情一言難盡,想轉(zhuǎn)身離開吧,剛一邁步,胳膊就被人拉著,死死不肯放手。 那邊。 “已有回歸計(jì)劃?!?/br> “不過到時候會有新的孩子加入?!?/br> 李秀滿正在為文體部長介紹自己的理念,這時候不推銷簡直就是傻子,今年因各種原因,文藝界比較困難,多一方幫忙就能多一分成功。 資源、人脈、機(jī)會,這些東西,他將會在這場紀(jì)念活動盡力為孩子們爭取。 當(dāng)然。 也要熙貞喜歡才行。 老滿深算的瞧過去,正好看見鎮(zhèn)社之寶耍賴的小孩子一面,非要向家長展示不可。 “你看,你快看?!?/br> “你看你看你看嘛!” 臺上。 《BlaBlack》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中段,輪到了年紀(jì)最小者站C位,是眾目期待的下一任公司舞擔(dān)。 “Heyblackblackbla!” “Heyblackblackbla!” 21人齊發(fā)聲,還是很震撼的,擁有穿透屋頂?shù)拿烂盥曇?,個個貌亮身帥,個個清瘦有力,好看的孩子旁邊還是好看的孩子,俊眉星目,讓人眼花繚亂。 一群人呈倒三角的隊(duì)形依次排開。 “Saywhat!” 有一穿著白襯衫的男孩站在了最前端領(lǐng)舞,纖腰長腿,他胸前的黑色束帶展露些少年的性感。 目光黑灼,動人心魄。 “Saywhat!” 那少年似從光芒中來,細(xì)眉長眼,個頭出挑,上帝撫頂般,靈魂剔透閃耀。 他的舞姿充滿蓬勃力量,站在臺上,像站在了世界之巔,肩膀能扛起云霧大海,迤邐在星辰朝暉中。 完全詮釋了男孩過渡到男人,那一美麗的時刻。 “Whatblablack!” “blablabla!” 整齊劃一的吶喊聲。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氣昂勢赳。 一下子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霎時間,周圍的一切全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熱情滿滿的表演。 “Whatblablack!” “blablabla!” 樸志晟覺得這短短的21秒是自己人生中最認(rèn)真的時刻了,神情專注,動作到位,恨不得做到全宇宙最完美無可挑剔的程度。 他滿手心的汗,根本不敢看臺下,眼神直視前方,心臟在咽喉處一跳一跳往外涌,迸發(fā)熱流。 緊張到眼前發(fā)黑。 可還是忍不住看了。 只見。 那jiejie,笑的眉眼如畫,指著自己向旁邊的高冷姨媽炫耀,小臉驕傲極了。 好像自己是她最得意的。 一剎那。 他有一種,仿佛自己的存在,給予了她萬丈榮光,足以向眾人欣喜展示。 命中注定的一眼啊。 他偷偷笑了,在變換隊(duì)形時,竊竊的別過臉翹翹唇。 “是不是跳的很好?” “我說了嘛,他跳舞跳的最棒,很厲害的,雖然年紀(jì)小,可是特別認(rèn)真努力唔……” 李富真往她嘴巴里塞進(jìn)一塊水果,才堵住了這喋喋不休,不堪其擾的轉(zhuǎn)過頭捂住了耳朵。 “真的很好,他真的是個好孩子?!?/br> “您就喜歡他吧,喜歡吧喜歡吧?!?/br> 南熙貞不肯放棄推銷,一定要得到家長的認(rèn)可和承認(rèn),認(rèn)可了樸志晟的優(yōu)秀,仿佛就承認(rèn)了她的眼光不錯。 李富真微微瞪了瞪嘰嘰喳喳的孩子,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右方,那是同一桌SM的靈魂人物李秀滿。 這老狐貍正笑的欣慰和憨厚。 似在等她發(fā)話。 呵—— “我要是喜歡?!?/br> “那就出問題了?!?/br> 熙貞聽見姨媽的回答,不由一愣,這別有深意的一句話,讓她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別別扭扭的閉上嘴,再也不提了。 畢竟。 萬一姨媽真的看上。 那就……不得了,咳咳。 “那我喜歡嘿嘿,我喜歡總可以吧?!?/br> 她厚著臉皮撒嬌,又朝臺上望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萬般自由的朝那最右邊的少年小小揮手。 這一幕。 被后面的另外一個人看在眼里。 他隱藏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黑暗左處,誰也看不見的,一個小小的陪襯,欣賞男女主角的情深對視。 自己看見了。 她在向那些厲害的人們炫耀自己的寶貝。 只可惜。 不是他。 也看見了。 整場表演,她只專注而愉悅的期待一人,或得意,或開心,無法移開視線的在意。 好似那個男孩才是她的真愛。 其余人,全是過客。 過客。 羅渽民想著這個詞,思緒抽離,人有些恍惚,等到前面lucas的個人part結(jié)束后,按部就班的彎腰半跪在地上。 過客。 他的心在掙扎,抬眼看了一次右前方。 樸志晟垂首曲腿,別有私心的偷瞄臺下,搞笑??岬膿芰藫軇⒑#蝗颂籼裘?,然后笑的可愛。 他的心在掙扎,又順著視線向臺下探去。 有人調(diào)皮眨眼,她收到了這愛的訊號,捧著臉捂嘴笑,然后在李秀滿老師樂呵呵的目光下,大方而自然的眼睛彎彎。 過客。 他收回目光,眸光黯然落寞,人在臺上,心在塵埃,一時松懈,全身泄力。 忽然。 他悶哼一聲,背上傳來一股重力,踩著他站在高處,于是不由得伏向更低,像一塊低賤無比的踏石。 【我不要再被人踩在腳下】 【不會的渽民】 眼前浮現(xiàn)了舊日光影,也是唯一一次,她難得的憐惜之情,在熱情褪去后,溫柔的安慰自己。 “不會的?!?/br> 她摸著自己的臉,眼神艷陽般暖,擁有無比熾烈的力量,堅(jiān)定而無所不能的讓自己依靠。 “有我在?!?/br> “沒人能踩著你?!?/br> 多么暖。 現(xiàn)實(shí)涼。 撒謊。 騙子。 【看我啊】 【看我】 他死死抓著地,不肯屈服的拼命仰著頭,渾身顫抖,似乎馬上要不堪重壓。 但目光一直緊緊追尋白柔麗影,眸里有不甘,有奮力,有悲怒,還有滿滿的吶喊。 充血的吶喊。 充血的哀鳴。 【看我啊】 【看我】 【我現(xiàn)在正被人踩在腳下為什么不看我】 【看我】 【看我啊】 你明明說過,你明明答應(yīng)過。 為什么不看我。 為什么不看我。 為什么。 一等結(jié)束。 李馬克迅速跳下來,他立馬眼露關(guān)懷的去瞧隊(duì)友,剛剛自己踩上去的時候,渽民一直在發(fā)抖。 腰傷犯了嗎? 趁著再次換隊(duì)形的時分。 他拍了拍渽民的背,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想給予眼神慰問,沒想到,一對上,卻踏進(jìn)了一處漆黑幽暗的傷心地。 孤獨(dú)、痛苦、壓抑、難過。 一抹伶仃飄零的殘魂。 滿片血紅的淚水謳歌。 李馬克微怔,動作慢了半拍,跪地時,跟著他心魄所向,久久不愿離開的目光望去。 那無盡的懸崖峭壁,是危險的視線追隨。 渽民。 正滿含一腔涌動癡狂,雙眼露出,似沉在海底快要窒息卻仍在求救的可憐。 他看的是。 他求的是。 那被所有人高高捧著,笑容輕快的美麗人兒。 8周年紀(jì)念(下) 他們的大韓民國,應(yīng)當(dāng)是存在皇室貴族的。 三星。 就是財(cái)閥中的財(cái)閥,頂級的頂級,是眾人所知,卻不會直白說出的—— 21世紀(jì)的國家皇室。 恍然大悟。 徹底明白。 南熙貞。 是那既隱秘又高貴的人兒,出世歷劫來了。 當(dāng)真小公主啊。 怕磕著,怕碰著,李秀滿老師恨不得將她時時刻刻抬著,在一層又一層的權(quán)利中心,她可以笑得無憂無慮。 “熙貞?!?/br> “8周年快樂?!?/br> 沈昌珉送上祝福,他喊得親切,可到底熟悉不熟悉只有自己知道,不過確實(shí)羨慕啊。 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可以這樣大。 沒人能在皇室面前抬頭。 甚至。 就連鄭允浩都開起了玩笑,今天不是熱情組,而是溫柔的哥哥組,遞上禮物后,道出俏皮話。 “熙貞啊。” “想好下一個8周年怎么過了嗎?!?/br> 瞧,多會說話。 SM的社長代表們笑的太高興,他們雖然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真正的“繼承者”,但也會收獲巨大的利益。 沒想到送禮環(huán)節(jié)這么快就來臨。 南熙貞站在李秀滿身旁接過,她喜歡收禮物,也喜歡別人對自己好,于是笑靨如花,轉(zhuǎn)過身,燦爛而雀躍的朝家長們顯擺。 那一桌。 頂級財(cái)團(tuán)、公檢法代表、現(xiàn)任政府隊(duì)伍,坐在高處,眼睛眨也不眨,一個個仿佛廟堂里讓人敬畏的存在。 他們在看,在看那孩子受到人間的喜悅。 蔑視萬類的無情面龐,也露出慈愛的呵寵目光,讓眾人又驚嘆又心生向往。 怕。 藝人們當(dāng)然怕。 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jī)會見到這些人。 因?yàn)?,新上任的陸軍特?zhàn)司令南泳臣,都派他的下屬來參加慶賀,停車場的那輛軍車就是他的特權(quán)牌照。 畏。 演員模特們當(dāng)然畏。 一個又一個的“特權(quán)”,一個又一個的“天上人”。 詭異又和諧的氣氛。 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周年慶賀。 “她跟我們不同啊?!?/br> 邊伯賢意有所指的輕語,他瞧了瞧吳世勛,得到對方體面良好的神情后,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林允兒和裴珠泫對視一眼,盡量摒棄其他,露出真心祝福的表情,腦海里,還是只有她又愛鬧又愛笑的面容。 姜虎東李秀根等人祝賀過后坐在另外一個廳,不過還是非常謹(jǐn)慎和小心,又極其恭敬的詢問了負(fù)責(zé)人,要不要去問候那些大人物。 “哦莫,真是被嚇到了?!?/br> “噓——” 幾位當(dāng)紅的MC們悄悄噤聲,疾步走到了安排的位置坐下,一個不小心,職業(yè)生涯就未知了。 他們還能坐,外面的愛豆們怕是都不敢坐。 豈止不敢坐,不是為前輩jiejie慶賀嗎,怎么來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遠(yuǎn)比想象中更可怕呢。 仿佛打開了另外一個時空的隧道。 那個階級。 正來了一個又一個身份赫赫的人物。 他們看見。 公司高層們和成為理事的前輩哥姐們,不斷的站起身,恭候,又是鞠躬又是問候,不敢有一分的怠慢。 熟悉的,不熟悉的。 電視上見過的,新聞里聽到過的。 “應(yīng)該不會被媒體拍到吧?!?/br> “你覺得呢?!?/br> 哪家媒體敢報道,哪家雜志記者敢冒犯。 又來了一個。 非常漂亮的長發(fā)女人,但也是同樣的冷臉美女,似乎身份很不一樣,身邊跟著四五個人,一到場,其他人物們也主動打招呼。 而他們看見,最熟悉的主人公,嗒嗒嗒迎上去,挽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嘿嘿笑。 “那是誰啊?!?/br> “還是姨媽?!?/br> 樸志晟已經(jīng)見怪不怪,沒想一說出口,哥哥們紛紛詫異疑惑的望向自己,他怕露餡,支支吾吾道。 “猜的,我猜的。” 還真猜對了。 李敘顯,愛寶樂園社會,三星福利財(cái)團(tuán)的理事長,她沒有jiejie話少,卻更不喜歡這類場合,尤其是見一些不必要的人。 SM的那個什么滿讓一群人跑來問候她,她連忙捂好口罩讓秘書喝止,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李敘顯的驕傲來自骨子里,她也比哥哥jiejie直白而犀利的多,拒絕更利落干凈。 “我不喜歡?!?/br> 頓了頓,將戲子一詞收了回去。 “還沒開始嗎,快點(diǎn)吧。” “8周年有什么好慶賀的,還有,你什么時候退出娛樂圈,雜七雜八真是……” “你奶奶讓我來一趟,我才來的,聽說顯俊xi也在,人呢?” 刀子嘴豆腐心。 是最聽話的一個女兒,也是最心軟好糊弄的姨媽。 她的白西裝冷峻颯爽,繞開那群孩子,也不管什么人氣高與低,也不在乎那些愛豆有多尷尬和躊躇,直挺挺的走向另一條路。 “emmm……很有個性很帥氣啊?!?/br> 金道英試圖打破窘迫的氣氛,走到一半被趕回來,還是頭一次,不過沒有不舒服,果然,階級使人明智。 鄭在玹一直若有所思,事情超出預(yù)料,也不知道該怎么想,跟著隊(duì)伍回去坐下,聽著其他人議論。 “脾氣看起來不太好呢?!?/br> “是啊,老師的面子都不給,我還是頭一次見?!?/br> 樸志晟撇撇嘴,又想起自己上次在餐廳的慘狀,隨即也附和的吐槽一句。 “那個姨媽也這樣呢。” “冷死人,才不會理我們?!?/br> “……” “……” 他反應(yīng)過后,瞧見大家狐疑的目光,訕訕一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剛剛……剛剛不都見識過了嗎?” 那邊。 南熙貞一路抱怨還不如不來呢,搞得她一會兒都不知道怎么見大家,然后被擰著耳朵教訓(xùn)了一頓。 “我不來?” “我不來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什么叫做禮貌?!?/br> 顯俊xi他們都等了多久了,也不見她過去招待,就將人家晾在那里,果然學(xué)會了一身的臭毛病。 她被姨媽揪著去了樓上,不知是不是見到了家長們滿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談了些令人暢快的話題。 只聽。 “三星美術(shù)館的地皮?” 李赫宰停下了夾菜的動作,其他人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suju的哥哥們已經(jīng)開吃喝酒了,管他誰來呢,反正有李秀滿老師招待。 其次,他們都送上了禮物嗎,還能不吃飯?從凌晨準(zhǔn)備到現(xiàn)在,早就餓死了! 只是。 “WTF?” 金希澈眼皮一跳,他怎么聽不懂這句話呢?到底說的什么啊,什么叫做…… 送了美術(shù)館的地皮? 太好奇了,太震驚了! 他們拉來了公司的CEO,想要解釋解釋剛剛聽到的傳聞,每個字都認(rèn)識,組合起來卻難以理解。 “你們都知道吧。” “一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喜歡讓自己的女兒妻子擔(dān)任一些機(jī)構(gòu)的職務(wù)。” “一是,通過慈善或活動獲取更高的知名度?!?/br> “二是,等于分了一部分工作,讓她們有事可做,不至于處于家族的邊緣?!?/br> “還有……” SM的CEO喝了點(diǎn)酒,他嘆息的搖搖頭,無比感慨此次的大手筆,也預(yù)示到了一場大變革。 他緩了緩心神,慢慢道。 “怎么看一個人是不是有分量,不是普通人,而是要在這些財(cái)團(tuán)里有分量。” “那就看她是不是能夠獨(dú)立打理一個私人美術(shù)館?!?/br> “既是有品位的安全投資,也是世家大族的面子,象征著這個人在家族里被給予厚望?!?/br> “三星美術(shù)館的前任館長,是李健熙會長的夫人洪羅喜?!?/br> “原定,應(yīng)該是由太子李在容的前妻林世玲,繼承她的事業(yè)和館長位置,奈何……倆人離婚了。” “不過……美術(shù)館好像找到了她的新主人……” “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個訊號,但……” 他停住了解釋,眼里閃著奇異的光,到底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運(yùn)呢,他們公司,可能要出一場大新聞。 是訊號。 也是預(yù)警。 更是政治聯(lián)姻的博弈。 聽見了嗎? 李在容說不會讓子女繼承經(jīng)營權(quán)。 看到了嗎? 洪羅喜將美術(shù)館一部分的地皮送給了那個孩子。 這是籌碼,這是重壓,更是明晃晃的昭示。 距離“回家”只是時間問題。 想與三星“合作”,要拿出更多的誠意和代價,因?yàn)榧易宓拿佬g(shù)館,很有可能由這個孩子繼承。 李敘顯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鞏固地位,獲取yuhan和其他集團(tuán)更多的誠意。 不出所料。 果然有動作。 市長秘書悄悄撥通了政府大樓的私人專線,和他們所想的相差不多,三星已經(jīng)有其準(zhǔn)備了。 “他們妄想!通知各部門,不允批準(zhǔn)。” “不是有女兒嗎?為什么不賣他們的女兒?” “因?yàn)閥uhan集團(tuán)的繼承人喜歡的是她啊?!?/br> “這些狗東西?!?/br> “如果熙貞不同意,他們也沒辦法?!?/br> “現(xiàn)在,星明到底能不能……兩個孩子究竟是否可以走到一起?!?/br> “他們必須在一起,這難道不是毋庸置疑的嗎?” “如今要讓黨內(nèi)統(tǒng)一,也只有這個辦法了?!?/br> 驀地。 小廳外有人輕喊了一聲。 “樸叔叔?!?/br> 樸元淳聽聞回頭,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位天俊之才,偷窺了真相,讓他的眼神里滿是不解和憤怒。 “原來?!?/br> “你們也是在賣她?!?/br> 廳外。 安世宇不怎么喜歡聽父親的下屬和韓叔叔的下屬長篇大論,他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相親,沒想這么多煩心事。 “這里不讓抽煙。” 他回過頭,瞧見來人后,隨即叛逆的點(diǎn)燃,站在石臺邊,俯身往下望,看著美麗的人兒,笑語一句。 “才發(fā)現(xiàn)?!?/br> “我們同病相憐。” 南熙貞哈哈大笑,她好似沒煩惱,卸下心防,展露真實(shí),奪過了他手里的煙,自顧自的解憂。 “你總會習(xí)慣的?!?/br> 同病相憐的還有一人。 韓星明氣沖沖的從隔壁小廳跑出來,他一點(diǎn)拘謹(jǐn)也沒有,直接站在她的右邊,垂頭喪氣的問道。 “還有煙嗎?!?/br> 另外倆人紛紛一笑,為這位俊才遞上了墮落的香煙,足以擺脫幾分憂愁。 就這么。 三個不同陣營的人,三位勢均力敵的同伴,尋得一處僻靜,說了些真心話。 “我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br> 韓星明斬釘截鐵的放話,明明是一句決絕,卻搞得像告白,再沒這樣浪漫了。 “我如果愛你?!?/br> “我就不會和你結(jié)婚。” 不用明說。 都已明白。 他可能在國外讀書讀昏了頭,又覺得自己講的太狠了,稍頓了頓,開始詛咒起自己的家族。 “暫時,我說暫時?!?/br> “等我的那個什么總理親戚下臺后吧,等他們都沒權(quán)利了?!?/br> 哈哈哈哈神經(jīng)??! 安世宇仔細(xì)想想,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沒有什么好利用的,他大大咧咧又盡顯紳士風(fēng)范道。 “我的爸爸早下臺了,雖然他還是有一些忠誠的屬下,不過沒什么用,畢竟……” “我和他的立場不同?!?/br> “我是不會為難淑女的。” 似乎遇見了好人啊。 安世宇拍拍她的肩,青年才俊,不愧是韓鶴成萬里挑一出來的出色男人,他竟如此體諒又溫暖的安慰她。 “放心?!?/br> “韓叔叔那邊的壓力,交給我?!?/br> “我也是?!?/br> 韓星明不甘落后,這種獲取好感度的機(jī)會,他豈會錯過,不接受父母安排,不等于不想獲得她的青睞。 “什么總理什么總統(tǒng)。” “我明天就回美國,讓他們找鬼去吧?!?/br> 他頓了頓,一碼歸一碼,還是替自己可惜,有些落寞有些哀傷,沒想暗戀這么快結(jié)束。 “不會再讓他們煩你的?!?/br> 不感動,那是假的。 但也沒給她感動的機(jī)會。 二人聽見樓下有人喊她,齊齊推了她一把,無聲的支持,沉默的訴說一件事情。 這戰(zhàn)線。 已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快去吧?!?/br> “朋友都在等你呢。” 她小跑幾步,轉(zhuǎn)過身又招招手,這次是最真誠最熱情的笑容,能融化一切的小太陽。 “不要安慰我?!?/br> 韓星明郁悶的趴在石臺邊,提前警告一句:“我們可不是一伙的?!笔乔閿常閿?,情敵! 安世宇幽幽嘆了口氣,非常不符合他敏銳犀利的檢察官形象,傷心人似的悵然道。 “我和偶像結(jié)婚的機(jī)會啊?!?/br> “就這么……” “錯過了。” 寂靜幾秒后。 他們哭笑不得的暢快出聲,人生,真是又悲又喜,大起大落。 南熙貞下樓時遇見了前來接自己的弟弟,她心情好極了,因?yàn)椴皇且粋€人在反抗世界了,心里壓力少了許多。 “欸?” “不行哦?!?/br> 她用兩指堵住了偷吻的嘴巴,心態(tài)變了,人也變了,笑嘻嘻的戳了戳他的額頭,再也不允許這樣的親密。 就像星明說的。 如果你喜歡這個人,就不應(yīng)該去放任去放肆,讓對方越陷越深。 當(dāng)然,這里的喜歡,指的就是單純的喜歡,沒有私情。 樸志晟沒得逞,只能抱抱,以非常依賴的姿態(tài),抵著肩膀,三番兩次想動動嘴,全被拒絕。 “快走吧。” 她催促著,拉著不想動彈的人蹦蹦跳跳的跑向大廳,開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點(diǎn)香檳塔。 眾人歡樂齊聚,繞成包圍圈。 左邊:文體部長、臺長、檢察檢事、議員等。 右方:新羅會長、愛寶會長、這個社長那個代表,然后才輪到公司的理事。 她從秀滿老師那里接過香檳,單純?yōu)?周年而快樂,高高舉起,晶瑩的酒液傾瀉而下,多層杯塔剔透奪目。 優(yōu)雅,芬芳。 無以言表的美麗。 “熙貞!” “看這里!” 公司代表親自拍照,半蹲在前方,舉著相機(jī),再沒這樣親力親為,舉止親切,拍下了如此美艷動人的一幕。 她站在最中間,看著香檳塔明媚如花,滿滿俏麗,小臉燦爛,眸光閃閃。 身后一群守護(hù)神,望向她,彎著唇。 文顯俊率先鼓起掌來,崔高珉從不曾落后,金東善更給面子,總之,整個上空都是充滿祝福的拍手聲。 部長在笑,姨媽在笑,這個祝她,那個也賀她,將她當(dāng)個寶貝,這樣哄,那樣愛。 她快樂的分著香檳,親自為大家倒酒,一個接一個,一杯續(xù)一杯。 開始。 朋友們受寵若驚,聽見了地皮的贈禮,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帝國的繼承人,有著敬意和畏懼。 她也不惱,說說笑笑。 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不提其他事,像往常那樣,逗一逗,惹一惹,反正那些大人物點(diǎn)完香檳塔后就離開了。 這里。 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些自己人。 金希澈真的喝多了,不過沒失禮,只是反反復(fù)復(fù)問著相同一句話,也是哥哥jiejie們都想問的。 “熙貞。” “你還和以前一樣嗎?!?/br> sán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