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套路深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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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幔突然上前一步抱住顧綿,“禮物我明天再準(zhǔn)備,今天先補(bǔ)償你一個擁抱。元旦快樂,綿綿。?br 顧綿的大腦當(dāng)場就當(dāng)機(jī)了,她傻愣著站在那里,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元……元旦快樂?!?/br> 牧槿笑了笑,對顧綿揮揮手:“外面很冷,快進(jìn)屋去吧。我們明天再見!” 顧綿機(jī)械般地?fù)]了揮手:“明天見。” 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間,顧綿足足站了有一分鐘才回過神來。她猛地一下?lián)涞勾采?,抱著被子打了個滾。 牧槿抱她了!牧槿主動抱她了!雖然牧槿忘了準(zhǔn)備元旦禮物,但這個擁抱就是最好的禮物!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以后的每個節(jié)日牧槿都能送她這個禮物! 聞著衣服上殘留下來的牧槿的氣息,顧綿“嘿嘿”傻笑出聲。 牧槿還說了要給她準(zhǔn)備禮物,也不知道會是什么。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是為了收到回禮”,但一想到東西是牧槿送的,果然還是好想要。 懷揣著對禮物的向往,顧綿就這樣趴在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她做了一個夢,夢到牧槿拿著一個裝著手織圍巾的袋子滿臉?gòu)尚叩剡f給她。 顧綿看著袋子,明明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很嫌棄地說道:“你給我這個干嘛,我又不圍圍巾。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牧槿臉上的嬌羞轉(zhuǎn)變?yōu)槭軅?,她望著顧綿,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你真的不要嗎?” 顧綿不屑地“切”了一聲:“這么丑,我才不要!” 牧槿抱著裝圍巾的袋子,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我喜歡你,你也不要嗎?” 真.顧綿在一旁吶喊著“我要,我要!圍巾和你我都要!”,夢里的顧綿卻冷酷無情地拒絕道:“這么丑,我才不要。” “顧綿,你這頭豬!”牧槿把禮物扔向顧綿,抬頭的一瞬間她的臉突然變成了肖雪瑩的臉。 顧綿嚇了一跳,直接睜眼醒了。她拍了拍受驚的心臟,一摸額頭出了一頭的冷汗。 回想起夢里的場景,顧綿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好夢里沒有答應(yīng)肖雪瑩的告白,還是該遺憾好好的一個美夢被肖雪瑩打斷了。 時鐘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整,顧綿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漱。 不過現(xiàn)在去洗漱勢必會吵醒肖臻慧,顧綿脫了鞋在床上躺好,打算就這樣臟一晚上。 再次入睡前顧綿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笑話,她自娛自樂地想,自己也算是邋遢了“兩年”的人了。 第二天顧綿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她睜開眼呆了幾秒,突然一個翻身彈了起來:“完了,上學(xué)要遲到了!” 正要穿衣服的時候顧綿突然想起今天放假,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又重新鉆進(jìn)了被窩。 ——外面的空氣實在是太冷了,只有被窩才是唯一的歸宿。 就這樣閑適地在被窩里躺到快十點,一直到肖臻慧進(jìn)來叫人顧綿才起來。她邊穿衣服邊問:“媽,你今天怎么沒去上班?” “你們放假我也要放假啊?!毙ふ榛垡婎櫨d慢吞吞的,催促道,“你快點,小槿還在外面等你?!?/br> “小槿?”顧綿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找我干嘛?” “不知道,”肖臻慧故意說道,“我看她手上拿著個袋子,可能是來給你送你禮物的?!?/br> 顧綿立馬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媽,你讓她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br> 肖臻慧“嘖”了一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br> 三五倆下穿好衣服,顧綿隨便用手抓了兩下頭發(fā)就出去了:“不好意思小槿,我起來晚了。你等很久了吧?” “我剛來一會,也沒等多久。”牧槿站起來,把裝著禮盒的袋子遞給顧綿,“這是我送你的元旦禮物,元旦節(jié)快樂!” “都說不用回禮了,你搞得這么客氣干嘛。”顧綿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很高興。她接過牧槿的禮物,問道,“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牧槿點點頭:“當(dāng)然可以?!?/br> 聽她這樣說,顧綿也不客氣,拿出禮盒當(dāng)場拆了起來。 禮盒看著很大,拿著卻很輕。顧綿猜不準(zhǔn)里面是什么,只大概知道應(yīng)該是針織類的東西。 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顧綿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些緊張。她把禮盒的蓋子一點點揭開,露出里面的禮物。 禮盒里躺著一頂粉紅色的帽子和一副粉紅色的手套。 “我看你騎車的時候太冷了,就給你買了副手套和一頂帽子?!蹦灵冉忉尩溃跋M銜矚g?!?/br> 顧綿看著那粉嫩嫩的顏色以及那充滿少女心的蝴蝶結(jié),勉強(qiáng)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肖臻慧路過,看到禮物開口道:“這手套和帽子看起來還不錯,是小槿的嗎?” 牧槿答道:“是我送給綿綿的?!?/br> “綿綿的?”肖臻慧爆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哈哈哈哈,我還沒見綿綿用過粉紅色的東西呢???,綿綿,戴來給我們看看。” 顧綿把禮物盒子蓋上,逃避道:“我一會回房間戴去。媽,有早飯吃嘛,我餓了?!?/br> “都這個點了哪里還有什么早飯,廚房里有冷饅頭,要吃自己熱去?!?/br> 顧綿“哦”了一聲,起身打算往廚房走去。 “你不先試試帽子和手套合不合適嗎?不合適我還可以拿去換?!蹦灵韧蝗徽f道。 顧綿抓了抓腦袋,打著“哈哈”道:“不用試了,小槿你送的肯定合適?!?/br> “我是照著我的尺寸買的,估計會有點小?!蹦灵却蜷_禮物盒子,親自動手幫顧綿把帽子戴上,“嗯,還好,大小剛合適?!?/br> 肖臻慧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顧綿,滿意道:“別說,綿綿帶著這帽子還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了。” 牧槿贊同道:“嗯,很好看?!?/br> 帽子戴都戴上了,顧綿也不掙扎了,自暴自棄道:“我平時難道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嗎?”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肖臻慧毫不留情地翻老底道,“你看看你衣柜里那些衣服,哪一件像女孩子穿的?” “每一件都是??!”顧綿晃了晃帽子上的毛絨球,覺得挺好玩,一個人開心地玩了起來,“又不是只有穿粉紅色才像女孩子。” “綿綿你皮膚白,穿粉紅色要更顯膚色一些?!蹦灵炔遄斓馈?/br> 顧綿聽她這樣說,立馬改口:“是嗎?那我可能要嘗試一下粉嫩系列了?!?/br> “你可得了吧,饒了我們的眼睛好嘛!”肖臻慧把顧綿的帽子扯下來,“你還真是給點顏色就燦爛了?!?/br> 三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張素琴突然推門進(jìn)來了:“小槿,你不是要給綿綿送禮物嗎?怎么把禮物都忘家里了?” 顧綿最先發(fā)現(xiàn)張素琴,聞言好奇道:“張奶奶好,你剛剛說什么禮物?” “她給你織的圍巾。” “沒什么!” 張素琴和牧槿同時開口。 顧綿看看牧槿又看看張素琴,最后把視線定在張素琴身上:“圍巾?小槿給我織的?” “對啊,這條圍巾她織了好久,還向我請教來著?!睆埶厍僬f著,把手上的袋子遞給顧綿。 顧綿接過袋子,翻了翻里面的圍巾,抬頭看向牧槿:“你不是說忘了給我準(zhǔn)備禮物嗎?” 牧槿把視線移開了一下,很快又對上顧綿的視線:“你不也說你不習(xí)慣圍圍巾嗎?” 顧綿已經(jīng)說不清自己是高興更多還是震驚更多了:“可如果是小槿你織的,我肯定愿意天天圍著!” 牧槿道:“我沒把圍巾給你,就是不想你勉強(qiáng)自己?!?/br> “不勉強(qiáng)不勉強(qiáng),”顧綿把圍巾拿出來,圍在自己脖子上,“這個圍巾這么暖和,我很喜歡!” 牧槿看顧綿的神色不似作偽,終于露出了笑臉:“你喜歡就好?!?/br> 第六十章 因為是第一次做嘗試,牧槿織的圍巾算不上好看——花紋簡單、線頭明顯、針腳缺漏、紋路不齊,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次并不成功的嘗試。 偏偏顧綿還對這條圍巾喜歡得不得了, 天天都把它圍著, 逢人就炫耀。 看到顧綿那嘚瑟的勁兒, 牧槿有些后悔自己送了這么一份禮物。她試著和顧綿商量重新給她買條圍巾, 被顧綿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了:“買的圍巾和你親手織的圍巾能一樣嗎?我才不要買的圍巾,我就喜歡你織的這條。” 牧槿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顧綿都不為所動。 最后牧槿放棄了說服顧綿,開始考慮練熟針織技巧, 重新給顧綿織一條圍巾的可行性。 冬去春來, 當(dāng)大地開始回暖,學(xué)校里的人都脫掉了校服里那件厚厚的棉服時, 顧綿也終于取下了她的圍巾。 見狀,不僅是牧槿,顧綿周圍的人都頓覺松了一口氣:“綿爺, 你終于把你的圍巾取下來了,我每天看著你都熱。” 顧綿沒了圍巾的“保護(hù)”心情有些欠佳, 聞言反唇相譏道:“才十幾度的天氣你就熱了?我看你是發(fā)燒了吧?” 唐巍宇翹著蘭花指打了顧綿一下, 故意捏著嗓子用尖銳地聲音說道:“討厭,什么sao不sao的, 人家才聽不懂呢~” 顧綿被惡心得打了個寒顫:“臥槽,你能不能正常點?” “人家哪里不正常了嘛~”唐巍宇說著,還朝顧綿拋了個媚眼。 顧綿戳了戳陶錦的背,沒好氣道:“麻煩把你們家的瘋狗栓好?!?/br> 唐巍宇終于恢復(fù)正常:“艸, 誰是他家的狗?” 陶錦笑著對顧綿說道:“他比較想做你家的狗?!?/br> “這種狗我們家不要?!鳖櫨d嫌棄地沖唐巍宇擺了擺手,“我要學(xué)習(xí)了,你自生自滅去吧?!?/br> 唐巍宇不服氣道:“不是,我一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么就成狗了?你們倆合起伙來洗涮我呢?” “誰合伙洗涮你了?” “你和陶錦,你們兩個!” “好吧,我為我的口誤道歉。你不是狗,你是男子漢,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鳖櫨d敷衍道,“麻煩這位男子漢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嘛?我要學(xué)習(xí)了,我真的要學(xué)習(xí)了!” 唐巍宇吃了個啞巴虧,氣呼呼地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顧綿翻開課本打算看一會書,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道視線向她射來。她抬起頭,對上了肖雪瑩怨恨的眼神。 顧綿有些無語,不屑地沖肖雪瑩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xù)看書。 只有不到半年時間就要中考了,學(xué)校恨不得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起來,初三學(xué)生的休息時間大幅度減少。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年一度的春游計劃自然也被取消了。 學(xué)校不組織,班上眾人便商量著自行組織。大家都想以班集體為單位,畢業(yè)之前再集體出游一次。 牧槿作為班長,無論她愿不愿意,都成了這次活動的中心組織人物。她和其他班委商量好出游的時間、地點,最后再轉(zhuǎn)達(dá)給班上的人。 “因為時間緊張,我們不走遠(yuǎn)了,就去東橋湖轉(zhuǎn)轉(zhuǎn)。下午兩點鐘在東橋湖大門口集合,玩半天,午飯晚飯你們自行解決?!?/br> 下面有人喊道:“班長,玩都玩了,干脆就玩一天唄?!?/br> “對啊,半天有什么意思,什么都沒玩到就散了。” 陶錦站起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玩半天是我們班委最終商議的結(jié)果,因為如果玩一天,一來浪費(fèi)時間,二來不好安排伙食,三來我們也怕出什么意外。如果你們有人想多玩一會,可以和朋友約好先過去,到時間了再和班上的人集合就行?!?/br> 陶錦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陶錦掃視了一圈教室,點點頭道:“行,大家都沒有異議的話就這么定了吧。班上有相機(jī)的同學(xué)可以把相機(jī)帶上,咱們多多合影留念?!?/br> 有女生趁亂問道:“副班長,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陶錦好脾氣地笑道:“可以啊?!?/br> 其他女生立馬爭先恐后地喊道:“我也要!” “還有我!” 牧槿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陶錦吸引過去,收起記事本打算回到座位。 班上比較皮的一個男生對牧槿吹了個口哨,問道:“班長,我們可以和你合影嗎?” 其他男生跟著起哄:“對啊,我們男生也該有點福利嘛?!?/br> 牧槿還沒來得及說話,顧綿先跳了出來:“合個屁的影,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皮癢癢了吧!” 有男生抗議道:“綿爺,你都霸占班長三年了,留點機(jī)會給我們行不行?” “不行!”顧綿虛攬著牧槿的肩,以保護(hù)著的姿勢跟在她身后,“你們這群凡夫俗子,都給我離小槿遠(yuǎn)一點。” 笑歸笑,鬧歸鬧,該上的課還是要上,該做的作業(yè)還是要做。 好不容易等到春游的日子,顧綿和牧槿早早地就出門往東橋湖去了。 時間尚早,兩人抵達(dá)東橋湖的時候,班上只有陶錦來了。 看到顧綿和牧槿,陶錦揮了揮手,扔過去兩瓶飲料:“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顧綿接過飲料,擰開蓋子順手遞給牧槿:“你不也很早嘛?!?/br> 陶錦道:“我想著早點過來,其他人來了才找得到組織?!?/br> 顧綿看到他腳邊的兩箱礦泉水,挑了挑眉:“你把水都準(zhǔn)備好了?” “司機(jī)送我過來的,就順便拉了兩箱過來。”陶錦舉起手上的飲料,笑道,“飲料只有三瓶,你們是特殊待遇,別聲張。” 三個人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班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 因為游玩是自愿,有部分人沒有來。最后顧綿粗一計算,發(fā)現(xiàn)來了有約四分之三的人。 這完全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這樣的集體活動沒什么人參加,之前還想著能來一半的人都不錯了。 不過看著班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她又徹悟了。有陶錦和唐巍宇這兩棵草,再加上牧槿這朵花,大家不來才怪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懂的。 東橋湖沒什么可觀賞的景點,就是一些人工打造的花花草草、假山流水,唯一吸引人的賣點便是竹筏。 和其他湖河使用的輪渡、游艇不同,東橋湖的竹筏是需要人工劃動的。游客可以坐在竹筏上優(yōu)哉游哉地感受水波微動,也可以在工作人員的教導(dǎo)下親自劃船。 班上有好幾個人都帶了相機(jī),大家也就不急著去坐竹筏,先在岸上拍了一圈照片。 拍照時陶錦可謂是熱門人物,大家都爭著搶著要和他合照。他來者不拒,一直微笑著配合其他人。 也有人想找唐巍宇合照,可是在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三個人之后,漸漸地就沒人找上來了。 除了陶錦,班上第二搶手的人物竟是顧綿。不僅女生有人找她合照,男生也有很多要和她合照的。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不能和班花一起拍照,能和班花的守護(hù)者拍也行。” 顧綿給女生面子,每一個來找她合照的女生她都大大方方地答應(yīng)了。對男生她就沒那么客氣了,一個“滾”字說的干凈利落。 “綿爺,我們來拍一張吧。”唐巍宇拿著相機(jī),湊到顧綿身邊邀請道。 顧綿還沒來得及說話,唐巍宇又道:“我們都九年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了,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給給給,我說不給了嗎?”顧綿把相機(jī)拿給牧槿,邊擺造型邊對唐巍宇說道,“一會拍完了你幫我和小槿拍兩張?!?/br> 唐巍宇點頭答應(yīng),那頭牧槿喊道:“一、二、三,茄子——” 相機(jī)按下的那一瞬,郭婷歡闖了進(jìn)來。她插在顧綿和唐巍宇中間,只露出一張臉,笑得牙不見眼。 唐巍宇板著臉,責(zé)問道:“郭婷歡你突然插進(jìn)來干嘛?” “和你們一起拍照啊?!惫脷g半靠在顧綿身上,“誰讓你們拍照不叫我?!?/br> “你想拍的話可以過一會再拍,你沒看到我們正在拍嘛?!碧莆∮畋г沟?,“照片的美感都讓你破壞掉了?!?/br> 唐巍宇的話說得有些不留情面,顧綿怕郭婷歡尷尬,打著哈哈道:“哎呀,就我們倆那造型有什么美感不美感的,隨便拍拍得了。再說了,剛拍照的時候我還在想應(yīng)該把婷歡和薛莉叫上,畢竟我們也前后桌了那么長時間嘛?!?/br> 郭婷歡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聽到了沒,綿爺都不嫌棄我,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我。你拍完了就讓開,我也要和我綿爺一起拍?!?/br> “你……”唐巍宇氣得說不出話,又不好發(fā)作,只得憋了一肚子氣甩袖子走人。 班上的人拍了兩個多小時的照片,直到膠卷用完才作罷。 不能拍照,東橋湖也就沒什么可以逛的了,大家又一起往乘坐竹筏的地方走去。 一個竹筏上最多可以坐六個人,大家自由組隊,基本上都和關(guān)系好的人一起。 牧槿暈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上竹筏。顧綿和陶錦、唐巍宇、郭婷歡一組,同行的還有梁豪以及何萱。 看到這個陣容,顧綿直皺眉頭。陶錦。唐巍宇,郭婷歡和她一組她還能理解,但她不知道梁豪和何萱跟上來干什么。 自上一次春游牧槿明確拒絕了梁豪之后,梁豪再沒有表現(xiàn)出對牧槿有任何想法。漸漸的,顧綿也就忽略了這個人。 今天再次看到他,顧綿又想起了自己因為他和牧槿吵架的事情,心情頓時有些不美好。 梁豪看出她的不友好,舉著手作投降狀:“綿爺,你別那樣看我,我對班長已經(jīng)沒有愛慕之情,只有欽佩之情了?!?/br> 顧綿有些不爽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哼”了一聲:“你有愛慕之情也沒用,小槿又不會上竹筏。” 唐巍宇開玩笑道:“綿爺把小槿看得這么緊,簡直就像是她的男朋友一樣。” 顧綿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地?fù)е灵鹊溃骸澳信笥阉銈€屁,我和小槿是比男朋友還要親密的關(guān)系。是吧,小槿?” 牧槿推開顧綿的手,無奈道:“你們能不能別老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偶爾也想一些有營養(yǎng)的東西好嘛?” 郭婷歡接話道:“就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何萱擠兌道她:“你就有覺悟了嗎?你有覺悟怎么還考倒數(shù)幾名?” “你哪兒冒出來的?”郭婷歡做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不去跟著你的肖大小姐,跟著我們干嘛?” 何萱不客氣道:“我愛跟誰跟誰,干你屁事?” 郭婷歡回道:“真不好意思,我的屁不干事。不像你,放得好了還能做做秘密武器?!?/br> 何萱氣急:“郭婷歡,你就要和我過不去是吧?!” 郭婷歡道:“對啊,你打我呀~” “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嗎?”何萱放狠話道,“你等著,畢業(yè)之前我一定要你好看?!?/br> “你該不是要拿你的屁來轟炸我吧?”郭婷歡賤兮兮地縮著身子,做出害怕的樣子,“哎喲,我好怕怕哦。” 何萱氣得臉都紅了:“郭婷歡!” 顧綿和牧槿走在前面,聽到何萱的聲音往后方看了一下。她看到何萱生氣地站在一旁,而郭婷歡正紅著眼睛和唐巍宇爭論著什么。 顧綿正要過去問他們怎么回事,只見郭婷歡大聲地說了句“唐巍宇,你TM有種”,隨后轉(zhuǎn)身走了。 “婷歡,婷歡……”顧綿喊了兩聲,郭婷歡沒有理她。她走過去,問道唐巍宇,“怎么了?婷歡怎么走了?” “沒怎么,”唐巍宇的臉色也不好看,說氣話道,“不用管她,我們玩我們的?!?/br> 郭婷歡走后,顧綿這組便少了一個人。何萱的臉色早在郭婷歡走的時候就陰轉(zhuǎn)多云,她歡呼著招呼肖雪瑩過來這組。 肖雪瑩看了看唐巍宇,有些為難。但在何萱熱情地招呼下,她還是過來了。 唐巍宇的臉色頓時更黑了。 六個人心情各異地上了竹筏,顧綿走在最后,依依不舍地和牧槿告別:“你來了東橋湖卻不能乘坐竹筏,有什么意思啊。” 牧槿無所謂地笑笑:“沒事,我看你們坐一樣的?!?/br> “如果你不暈水就好了,”顧綿感慨道,“這樣我就可以劃著竹筏載你了?!?/br> 牧槿沒有接話,而是說道:“你快過去吧,他們還等著你呢?!?/br> 三月的春光正好,暖暖的陽光灑在人身上,讓人的身心都變得愉悅。 小小的竹筏在水里前行著,蕩開一片片漣漪。顧綿感受著微風(fēng)拂面的清爽,很快把牧槿不能坐竹筏那點遺憾放下了。 ——雖然牧槿不能和她坐同一葉竹筏,但她們還能沐浴同一束陽光,感受同一陣微風(fēng),呼吸同一片空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思及此,顧綿沖岸邊的牧槿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老實了一會,顧綿很快便坐不住。她站起來和工作人員的人套近乎,讓他教自己劃竹筏。 在這方面顧綿很有天分,工作人員教了兩遍她就能像模像樣地劃動船槳了。 剩下的五人坐在竹筏上,空氣安靜,氣氛尷尬。 何萱努力尋找著話題,主要是和陶錦套近乎。陶錦一改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似笑非笑,愛答不理。 肖雪瑩數(shù)次望向唐巍宇,眉目含情,欲語還休。唐巍宇直接視而不見,最后干脆站起來和顧綿一起劃竹筏去了。 幾個人乘著竹筏在湖上轉(zhuǎn)了一圈,期間,肖雪瑩看向顧綿的眼神越來越兇狠。 竹筏靠近岸邊,顧綿撐著船槳等其他人一個一個上去。肖雪瑩走最后一個,經(jīng)過顧綿身邊的時候,她身子一斜,和顧綿一起掉到了水里。 第六十一章 “綿綿!” “雪瑩!” 岸上響起其他人的呼喊聲。 顧綿毫無防備,入水的時候被席卷而來的湖水嗆了一口。她迅速屏住呼吸, 調(diào)整姿勢, 讓自己不至于沉下去。 肖雪瑩就沒有這么幸運(yùn)了, 她不會游泳, 一入水就拼命掙扎, 嘴里大喊著:“救救我,我不會游泳, 快救救我!” 岸上的人還沒游過來,顧綿嘆了一口氣, 滿臉不情愿地游過去幫助她。 肖雪瑩一碰到顧綿的手臂, 就立馬貼了上去。她可能是嚇壞了,不管不顧地抱著顧綿的身體, 緊緊地不肯松手。 顧綿被肖雪瑩鉗制著,根本沒法發(fā)揮。眼看著兩人都要沉下去了,她不得不伸手把肖雪瑩往一邊推。 好在景區(qū)的工作人員及時趕到, 把肖雪瑩接了過去。 顧綿頓覺全身輕松,她把腦袋浮出水面,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綿綿, 你沒事吧?” 迎面游過來一個人,卻是唐巍宇。 顧綿抹了把臉上的水, 搖搖頭:“我沒事。” 唐巍宇問道:“用不用我?guī)氵^去?” “不用?!鳖櫨d看了看還在拼命掙扎的肖雪瑩以及行動有些艱難的救援人員,指了指那邊,“你去幫他們吧。” 唐巍宇往那邊看了一眼,盡管不情愿, 還是游了過去。 顧綿無端遭受這么一出意外,心情可謂復(fù)雜。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往岸邊游去。 剛游出半米遠(yuǎn),顧綿的腳突然一陣抽搐。她暗道不好,忙狠吸一口氣,一頭扎進(jìn)水里,伸手按住抽筋的小腿。 按了半晌,小腿的疼痛毫無緩解。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身體也在不斷往下沉。顧綿想要呼救,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法張開口了。 四周都是水,數(shù)不盡的水。從記事起就沒有怕過的水的顧綿,第一次對水有了恐懼之情。 她努力憋著呼吸,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辦?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抽筋了嗎?我會溺死在這里嗎? 肺部的壓迫感越來越強(qiáng)烈,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顧綿再憋不住氣,鼻翼一松打算放棄掙扎。 呼氣的那一瞬間顧綿以為自己會嗆水,誰料進(jìn)入她嘴里的不是水,而是空氣。同一時間,還有一個柔軟的物體貼到了她的唇上。 顧綿睜開眼,面前是牧槿有些變形的臉。她瞪大了眼,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牧槿用手指了指上面,示意顧綿往上面游。 顧綿本來就會水,在牧槿的帶動下,兩個人很快浮到了水面。 頭探出水面的那一刻,牧槿放開了顧綿的唇。兩人同時呼出一口氣,大口地呼吸著水面上的空氣。 “小槿,你怎么下來了?”一旦能張口,顧綿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不是不會游泳嗎?” 牧槿拉著顧綿的衣服,以給她提供一個支撐點:“上去再說。” 顧綿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點點頭在牧槿的帶領(lǐng)下往岸邊游去。 兩人上岸的時候班上的人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她們有沒有事。還有男生主動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她們身上。 面對大家擔(dān)憂的目光,顧綿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沒事,就是腿突然抽筋了?!?/br> 郭婷歡紅著眼睛道:“你嚇?biāo)牢覀兞耍髅魃弦幻脒€看到你在水上浮著,下一秒就不見人影了?!?/br> “就是,我們剛開始還以為你在故意搞惡作劇呢!” 顧綿安撫道她:“別擔(dān)心,這湖其實不深。而且這里這么多會水的人,你們還能眼睜睜看著我淹死不成?!?/br> “如果不是小槿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說不定就淹……啊呸呸呸,不說那個不吉利的字?!惫脷g說完,嗔怪道顧綿,“你說你也是的,既然會水就早點游回來嘛,還在水里玩什么玩?這么冷的天,你難道還想洗個澡不成?” 她的話音剛落,顧綿便很應(yīng)景地打了個噴嚏。 陶錦擠進(jìn)人堆,招呼道:“大家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咱們先讓牧槿和顧綿回去換衣服好嗎?” 眾人自然同意。 陶錦看到牧槿發(fā)烏的嘴唇,皺了皺眉,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我剛給司機(jī)打了電話,他應(yīng)該快到了,你再忍忍。” 牧槿臉色蒼白,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來:“謝謝?!?/br> “謝什么?!碧斟\抬起手,想說什么,但思考了一下,又把手放下去了。 “小槿,你的手好涼啊?!鳖櫨d拉著牧槿的手,放在嘴邊不斷哈著氣,“你感冒才剛好,剛剛不應(yīng)該下水的。” 牧槿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br> 牧槿嘴上這樣說,身體卻不是這樣表達(dá)的。她的嘴唇由烏青變成了泛白,身體一直微微顫抖著,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牧槿想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顫抖,但她無法控制。她覺得冷,很冷,那是一種從心底向體外散發(fā)的寒冷,漫過心臟,穿過骨髓,侵蝕著她體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她看到顧綿的嘴在動,但她聽不清顧綿說了什么。寒冷凍結(jié)了她的大腦,讓她連強(qiáng)撐著不倒下都難以做到。 “小槿!” “小槿!” 牧槿倒下的那一瞬間,顧綿和陶錦同時伸出了手。顧綿先陶錦一步,她把牧槿接住,打橫抱在懷里。 陶錦看了一眼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垂眸掩飾住眼底的那點失落:“車來了,把她抱到車上去?!?/br> 顧綿點點頭,在陶錦的帶領(lǐng)下上了車。 陶錦在副駕駛上,邊系安全帶邊對司機(jī)說道:“去縣醫(yī)院,盡量快點。” 顧綿坐在后面,把牧槿抱在懷里:“小槿她不會有事吧?” “不會,當(dāng)然不會?!碧斟\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在說給顧綿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 醫(yī)院,牧槿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點滴順著長長的輸液導(dǎo)管一滴一滴流進(jìn)她的身體。 牧槿突然暈倒,醫(yī)院給的說法是發(fā)燒,四十度的高燒。 顧綿詫異于牧槿的高燒來得如此迅猛,但聽醫(yī)生說只要退燒就沒事了,她又放下了心。 “你真的不回去換一身衣服嗎?我可以叫司機(jī)送你?!碧斟\遞了一罐熱咖啡給顧綿,在她旁邊坐下。 “不用,”顧綿不習(xí)慣喝咖啡,只是捧在手上取暖,“我給我媽打了電話,讓她給我?guī)硪路^來?!?/br> 陶錦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