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緣 完結(jié)+番外_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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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卿先生寫了春聯(lián),子修特地掛上了紅燈籠。兩人煮了清酒,難得起了興致吟詩作對。 子修喝得有點兒多,最后醉醺醺地抱著伯卿先生咕噥:“我真的好想你……”他到底是個江湖中人,不是個正經(jīng)的教書先生。伯卿先生驀然聽到他這樣的話還呆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子修怕是想起了自己心里沉甸甸放著的那個人。 問世間請問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醉意上了頭,子修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眼神迷離地望著火堆,喃喃地說:“阿予……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有辦法,我還是那么喜歡你……” “你覺得我齷齪嗎?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能跑得離你遠遠的。你,也會想我嗎?” 伯卿本想勸慰一下子修,卻猛然聽他說:“我已經(jīng)還俗了……但我們卻還是不能在一起……我是男人,我為什么是男人呢?” 伯卿伸到子修面前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子修還在呢喃著什么,他卻聽得有些模糊。但他知道了一個事實……眼前這個孩子有龍陽之癖,他曾經(jīng)是個和尚,為了那個男人還俗,還對他念念不忘。 他不是老頑固,但對龍陽也不甚了解。他年輕時一心撲在朝政上,滿腔熱血地想要干出一番豐功偉績,但朝廷哪里是他這樣一股清流能呆的地方。年齡大了,身子乏了,沒有那么多力氣去拼搏了。當他終于想要好好安家過日之時,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過眼云煙,自己也懶得找人興家了。 這一孤苦,就是一生。 他知道一個人的孤寂,也曾羨慕夫妻相守的人。也許情感之間,和性別已經(jīng)沒有太大關(guān)系。人生中不順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能遇見一個自己心儀的人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就這樣還要因為這些身外浮名放棄自己所愛……這真的,值得嗎? 等伯卿回過神來之時,子修已經(jīng)抱著酒罐睡著了。他來京城后消瘦了不少,面上還帶著些稚氣,肩上卻已經(jīng)擔著這么多了。 他把子修拍醒,讓他把自己收拾干凈回床上睡去。 第二天子修醒來的時候,腦子抽筋一樣的疼。他對昨夜的事情記得不太真切,但隱約記得自己說了不少不該說的。伯卿先生聽到了……會不會讓他趁新學(xué)期開始前離開學(xué)堂? 接下來幾天他都觀察著伯卿先生的反應(yīng),但日子還是照樣過,伯卿先生對他的態(tài)度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如果非得說有的話,就是對他更慈祥了。 新開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初春了,子修被伯卿先生強迫著裹得厚了不少。他忍不住想起了圓悟大師,只是他春節(jié)前寫給圓悟大師的信,一直都沒有回音。 也許圓悟大師真的把他當成不相干的人了吧,丟了云海的臉不說,還把云海的風(fēng)氣弄得一團糟。 不過不論怎樣,他現(xiàn)在的生活還是得繼續(xù)。學(xué)生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從長輩那里聽來的朝廷大事,子修沒有打斷他們。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比先生給他們灌輸一些古板道理要好很多。 直到他聽見有一個學(xué)生說:“你們知道嗎?子桑家二公子押送的貨物是送到京城給朝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