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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fēng)流女相(女強(qiáng),NPH)在線閱讀 - 第86章誤佛

第86章誤佛

    深夜,正是宵禁,幸而回程的路上沒有遇到巡邏的禁軍,不然她這衣衫不整的樣子無論如何都難解釋清楚。

    回東苑免不了會驚動丫鬟媽子,燕云歌想了想旋步轉(zhuǎn)去了鋪子。

    無塵正在打坐,聽到敲門的動靜,他從燭火輝映間晃動的身影猜測到來者的身份,口中經(jīng)文不停,也不急去開門。

    門外之人的耐心并不是很好,見無人來開門,便自動自發(fā)進(jìn)來了。

    無塵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穿著奇怪,閉上眼問:“這是哪里過來?”

    今晚之事說出來都是丟人,燕云歌并沒有多言,只是隨意而坐,問他:“和尚,這么晚了,你又在念什么?”

    無塵沒有應(yīng)答,燕云歌也不自討沒趣,見房間里的案桌上凌亂的攤著不少書籍,不由樂了。和尚可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

    人,從不允許自己有絲毫偏差的一面,今日這般也是稀奇。她主動為他整理案桌上的經(jīng)文,視線卻在一本名為《伏

    妖錄》的書上失了神。

    《伏妖錄》是一本集合千奇百怪神仙妖怪軼事的傳記,其中收錄的一篇《慧能卷》曾讓她愛不釋手,一閱再閱,故

    事說的是人間高僧慧能與戰(zhàn)神武秀的三世情緣。

    慧能曾在西天修行千年,眼見就要大乘,卻被中了誘情歡誤打誤撞闖進(jìn)西天的武秀破了千年修行。這武秀是說情話

    的高手,她破了小和尚的童子身,絲毫不覺得愧疚不說,甚至還勾得和尚失了心魂對她死心塌地。武秀生得極美,

    平生情緣無數(shù),和尚卻是第一次招惹,最初她覺得小和尚懵懵懂懂甚是有趣,可處得久了,她又嫌和尚死板無聊,

    整日不是念經(jīng)還是念經(jīng),沒等她身上的傷好全,便拍拍屁股離去西天,一去又是萬年,再也沒想起西天有個癡戀她

    的小和尚。

    之后兩世,書中沒有記載。她好奇去問山中的師兄,聽他們簡單提到,說慧能大師求而不得,差點由佛墜魔,幸得

    西天佛祖教化,渡過這三世情劫。

    結(jié)局是慧能大師至此遵從本心,大徹大悟,最后轉(zhuǎn)世人間,坐化廟宇,又成一代高僧。

    她曾對這慧能的故事甚感興趣,十五歲的她磨著無塵問他為何一個和尚一個戰(zhàn)神的故事,會被收錄在《伏妖錄》

    里?當(dāng)時的無塵和尚想了片刻,說那壞人修行的戰(zhàn)神與妖無異。她當(dāng)時哈哈一笑,第一次去親吻和尚,挑著眼問:“和尚,那我是妖嗎?”

    此后多年,她都忘不了和尚俊臉霞紅,拼命念著經(jīng)文的模樣。

    想起往事,燕云歌忍不住低聲一笑,她曾想做這戰(zhàn)神武秀,也想壞了無塵和尚的幾十年修為,然而她武功不濟(jì),最

    多能偷得幾個吻來,近身親熱?萬萬是沒機(jī)會的。

    想及和尚只因一個吻就面紅耳赤,若是染上情欲……

    燕云歌僅是想想,便心動的厲害,那剛紓解過的身子又蠢蠢欲動起來。

    見無塵還在念經(jīng),態(tài)度冷淡,燕云歌長出一口氣:“和尚,我剛剛孤身夜行回來,當(dāng)時不覺得,如今想起萬一妖怪

    出沒,將我擄走,壞我修行,你可會傷心難過?可會天上地下,為我出頭?”

    見他皺眉不答,燕云歌拿起伏妖錄,頗為陶醉地欣賞了一段武秀與慧能歡好的描寫,光看還不過癮,非要念出來,

    念就算了,還要男女聲切換,連喘息聲、呻吟聲都不忘模仿出來。

    眼見和尚額間有汗滑落,口中經(jīng)文更是越念越快,燕云歌玩心大起,上前幾步摟著和尚的脖子吹著氣,輕輕說

    道:“和尚,不要再念這鬼勞什經(jīng)了,你我雙修如何?”

    “佛法未來,方外之學(xué)則有二焉:一日神仙,二日道家。仙即命也,陽也,道即性也,陰也?!?/br>
    “和尚,你我雙修,你助我恢復(fù)功力,我助你佛法大乘,如何?”

    “小和尚這般不理人,可這降魔杵怎地立了起來,呀,難道是動了佛心,想降我這誅魔?”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燕云歌帶著幾分不滿:“喂,和尚!你再不理我,別怪我今天就破了你的千年童子身!”

    念的依舊是傳記里武秀對慧能說的。

    無塵一怔,緩緩地,無奈地睜開眼睛。

    面前這人,墨發(fā)微散,嬌嗔畢現(xiàn),像極了……像極了書中誤闖西天圣地?zé)o法無天的戰(zhàn)神武秀,她笑嘻嘻看著情事懵

    懂的和尚為她獻(xiàn)上真心,又笑嘻嘻地轉(zhuǎn)身離去,將那真心棄之如敝屐。

    這兩人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如此么。

    他輕輕喚了一聲,如若夢囈:“師妹?!?/br>
    燕云歌笑呵了一聲,也是第一次嬌嬌地喊了一聲:“師兄?!?/br>
    無塵身心皆動,面前的唇已經(jīng)貼了過來。

    她沒給他開口訓(xùn)誡她的機(jī)會,直接烙下深吻,好似在用三千年累積而成的情意,收伏這個佛祖心尖上的人兒。

    若非有情,唇舌糾纏相濡以沫的感覺并沒有多好,然而和尚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檀香,好似最上等最猛烈的春藥,

    一直勾著她心癢難耐卻不敢下手。

    若非今日柳毅之那媚藥大了她的膽子,放在往日她也是不敢的。

    吻了一會,她停住不動,過了一會兒,無塵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便放下了。

    耳旁響起他的嘆息:“凈心,我們……不可如此?!?/br>
    燕云歌抬起眼,見他的眼眸隱約泛紅,透著無盡的壓抑和委屈?

    她好奇,不由問:“和尚你在委屈什么?”

    無塵閉眼,喃喃道:“佛祖教化弟子,色即是空……”

    燕云歌斜睨他一眼,涼涼道:“可佛祖自己還與人雙修呢。”

    無塵又是一愣,看著她,無奈更深:“……你今日是怎么了,盡是胡言亂語?!?/br>
    燕云歌聞言,俏臉紅了三分,頗有些情動難耐說道:“我晚上被人下了媚藥,情難自禁,心里卻想著你,想著就是

    爆脈而亡也要回來,你可知道我為了什么回來?”

    無塵語塞,突然,他的耳尖微紅……漸漸的,那顏色滲透到了他耳根、臉頰。

    “和尚,我喜歡你,此生也只喜歡你,你我雙修如何?”

    她平生撒謊無數(shù),唯有這次最誠心。

    燕云歌又問:“和尚,你心里分明有我,我也有你,為何你就不能順了我?”

    無塵知她慣會迷惑人心,雖然心動卻沒有上當(dāng),只道:“貧僧可以念經(jīng)助你去除心魔?!?/br>
    燕云歌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說著直接上手,欲將人推倒,當(dāng)然沒有推動。

    她氣笑道:“你又不用塑造萬年金身去西天傳承佛法……這么寶貝你的童子身做什么?!彼⒅絹碓郊t的臉,

    往下一看,眉眼彎了起來,調(diào)笑道:“和尚,你的降魔杵好像有反應(yīng)了?!?/br>
    她湊近,去咬他的耳朵,“怎么?感應(yīng)到周圍有妖需要伏法嗎?”

    “和尚,我就是那妖,快來降服了我呀。”

    和尚眉目不動,然而燕云歌太了解他,了解他此刻肯定天人交戰(zhàn)。

    她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和尚,眉眼帶幾分笑意。

    “和尚,我心悅你呀……”

    無塵不理,她挑高眉,冷聲道:“和尚,你看著我?!?/br>
    無塵被迫去看著她。

    燕云歌突然舉手起勢:“三千諸佛在上,今日是我燕云歌強(qiáng)迫無塵和尚,是我壞他一身修為,你們要怪就來我怪

    我,你們看清楚了,是我誤佛,而非他墜魔!”

    無塵擰眉,不明所以。

    燕云歌咬牙:“我都起誓了,佛祖不會怪罪你的!好了,快脫衣服,等會天就要亮了?!?/br>
    無塵臉色微紅,知道她從來放肆,卻沒想到連在佛祖面前都敢張狂,這個人明明不會有真心,不會有感情,他卻還

    是被蠱惑了。

    無塵突然想到百來年前清涼寺的主持慧能大師,想的心下酸痛,他當(dāng)年面對武秀,是遵從本心,還是被妖法誘惑。

    若是被誘惑,他為何苦苦追尋三世都放不下,若是遵從本心,今日的他又該如何?

    無塵握著佛珠的手收緊,而后下了決心,低聲道:“你……不得張狂,這種事情需我去親自告罪佛祖,方可?!弊?/br>
    后兩字念的異常艱難。

    見他松動,她展顏一笑,“長夜漫漫,春不等你,和尚,你快點?!蓖蝗幌氲绞裁?,她向前一步逼近他,瞇起眼威

    脅:“和尚,你別打算拖時間,我警告你,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睡你?!?/br>
    無塵微窘,搖了搖頭,一聲嘆息:“胡鬧?!?/br>
    燕云歌輕哼,轉(zhuǎn)身就躺在床上等他。

    無塵拿了蒲團(tuán),跪坐其上,開始向三千諸佛一一告罪。

    燕云歌等了又等,幾乎要等到睡著,心里苦笑還好剛才那媚藥已經(jīng)散去,不然就他這一個個告罪過來,她早就欲求

    不滿,經(jīng)脈膨脹而亡了。

    又等了一會,她等的有些困意了,聲音懶懶地問:“和尚,告罪到誰了?”

    “蘇頻陀尊者?!?/br>
    得,才到十八羅漢,還有的等。

    燕云歌等的無聊,打算先去睡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睡服失敗,習(xí)慣了。

    無塵見她昏昏欲睡,表情復(fù)雜:“你再等等,就快了?!彼p手合十,繼續(xù)念經(jīng)。

    燕云歌:“……”

    聽和尚這語氣好像也挺急的,算了,等都等了。

    聽到他在念最后一個西方佛祖的名號時,她開始麻利的脫衣服。

    無塵睜開眼,臉一紅,低頭咳嗽了聲:“……凈心,天就要亮了。”

    燕云歌臉色沉下來,冷笑了兩聲,說道:“你是不是要說,天就要亮了,要準(zhǔn)備早課了。早課完了,又接著午課。

    和尚,你家佛祖都沒你事情多,我是不是還得挑個黃道吉日給你破身?”

    無塵臉色更紅,過了好半天,才輕聲道:“那就……歇息吧?!?/br>
    燕云歌就等著這話,手一揮,滅燭火。和尚害羞的很,反正天馬上要亮了,想看的早晚能看見。

    她沒有急著為他脫衣,先是吻他的唇,吻的他呼吸急喘,再自唇而下,順著他的下巴、喉結(jié)一路吻下去。

    她平生沒有伺候過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對和尚,卻是打心底里愿意的。

    那物被濕滑溫暖的小舌含住,來回舔弄。無塵和尚身子一僵,滿頭是汗,緊緊抓緊佛珠,好似抓住唯一的救命浮

    萍。

    “和尚,只有你,讓我心甘情愿做這事。”

    用不了多久,咽下他那些腥氣的東西后,她笑著去吻他,“和尚,你也嘗嘗,這可是你的徒子徒孫呢?!?/br>
    和尚窘迫,修長有力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如她那處緊緊的含住自己的分身一般。

    女上的姿勢總是能入得更徹底一些,燕云歌嘆一聲,笑他:“和尚……你不看看我是如何吃下你的嗎?”

    無塵臉上燙的厲害,半天沒睜眼,喉結(jié)滾動一下,閉著眼啞聲道:“……凈心,不可穢語。”

    “和尚,這明明是情趣,哪里穢語了?!毖嘣聘枳谒砩希舷侣蓜?,卻是一直沒有到底,她抬頭看著他:“和

    尚,換你來動一動,我累了——”

    無塵紅著臉半起身,扶住她的腰,親吻她的唇,良久,他的聲音低啞而壓抑:“——凈心,不要負(fù)我?!?/br>
    燕云歌沒去仔細(xì)聽他說什么,只感受到他的分身終于突破了那障礙,有點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很快,舒爽蔓延開來,她飛揚(yáng)著眉眼,聽他執(zhí)著的又念,不由動情說道:“和尚,他日我若負(fù)你,必死在你手

    里?!?/br>
    這是武秀動情時對慧能說的,結(jié)局武秀自然沒有死,更是上天入地,風(fēng)流三界。

    死的只有那癡心不改當(dāng)初僅因一眼入了魔的——慧能小和尚。

    ……

    咳,畫風(fēng)和上章很不一樣,但是我喜歡這種撩而不欲的寫法,因為和尚一生高潔,愛字于他難宣之于口,太過情欲

    好像褻瀆了他。以及后面本來還有300來字,因為保存不當(dāng)丟了(甚是心痛,因為自我感覺寫的超好),我也無力

    重寫了,上天旨意,斷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