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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住我那兒吧。”這句話時,我究竟是怎么答應(yīng)他的?;蛟S當(dāng)時的心境真的很凌亂,腦子里一團漿糊,看見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蛟S因為過去他對我說什么,我都從沒有拒絕過?;蛟S我真的在心中是這么期盼的。 心里雖然惦念著這些,卻踏實地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我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頓時想哀嚎。于是,迅速地起床穿衣刷牙洗臉。 “這么著急?”慕承和放下報紙問。 “嗯?!蔽沂帐笆执?,“人家和我約十點面試。馬上遲到了?!?/br> “我替你拿牛奶。” “不用了,不用了?!?/br> “要不要我送你去?” “我坐地鐵去,直接能到。”說完,我就刮了一陣風(fēng),飛出門去。 走到樓梯拐角,慕承和迅速地開門,叫住我,“薛桐!” 我轉(zhuǎn)身,隔著十一級臺階的距離,狐疑地看著他。 他揚了揚手里的東西,“給你這個?!比缓?,輕輕地用一個弧線,將它準(zhǔn)確無誤地扔給了我。那是一把門鑰匙??赡転榱瞬蛔屗铝懔愕仫@得太單薄,他將它套在了金屬鑰匙環(huán)上,還多掛了一只機器貓。我緊緊地將它握在手里,沖他笑。 去面試的公司是家地產(chǎn)公司,比上回將我除名那家小一些。會議室里坐著兩位面試官一男一女,女的年紀(jì)大,男的年紀(jì)小。昨天白霖就告訴我,這家公司是那種家族性企業(yè),一般情況下老總、經(jīng)理、會計基本上都是自家人。 照例問了一些問題后,那男的經(jīng)理又翻了一遍我的簡歷說:“你還會俄語?” “俄語是我的二外。” “熟練嗎?” “還行?!蔽覊阎懽诱f。 “那來一段俄語的自我介紹吧?!?/br> 聽完對方說完這句,我當(dāng)場傻眼。就業(yè)老師教導(dǎo)我們,要把所有和自己沾上邊的特點都要寫成閃光點。我才小小地閃了下,怎么這么快就要打成原形了? 自薦書里的俄文版,還是去年慕承和幫我寫的。我也沒有刻意去背過。 “可以吧?”那人又問。 我騎虎難下,然后開始想對策。 “Да?!蔽异`機一動說了個單詞。 “什么?”那人反問,明顯沒懂。 “能開始了么?”我立刻笑了。 對方點頭。 然后我開始背慕承和教過的一篇很深情的課文。我記性很好,他講了之后,一般我讀好幾遍就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那篇文章的名字叫《我的家鄉(xiāng)——北京》。 為了加強可信度,我把北京兩個字全部換成A城。 “Мойроднойгород.Яродиласьивырославгороде……” 我回去坐在沙發(fā)上,把白天的事情講給慕承和聽。 “然后呢?”他饒有興趣地問。 “然后,我背完了之后,他對我說,‘你的俄語和你的英文一樣流利’,還通知我下次復(fù)試。”我咯咯咯地樂了起來。 慕承和也忍俊不禁。 我側(cè)著頭瞅他,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盯著我看,沒說話。 視線停駐時間長了,難免讓我覺得奇怪,不禁擦了下臉,“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彼掌鹗竦难郏瑒e過頭去。 “你不信呀?”我說,“你要是不信,我再演一次給你看?!?/br> 我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他正對面,演繹白天的面試情景,“Мойроднойгород.ЯродиласьивырославгородеА,вкоторомяпровеласвоезолотоедетство.этогород……” 他嘴角輕揚,到中途陪著我一起念出聲。在齊聲背誦完最末一句“Тамвсемнедорого.”后,我們倆相視而笑。 本來我擔(dān)心,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會不會很別扭,但是自從背完那篇課文后,突然就變得和諧起來。夜里,我躺在床上回憶起這一幕,隱隱覺得心中有什么想要抓住,卻又搞不清。 慕承和一直沒有提過劉啟,甚至要我來他家那天,他都沒有問,直到某日下午吃飯的時候,他忽然說:“女孩不都喜歡逛街么?很少見你出去?!?/br> “外面好熱。”我說。 “也不和劉啟出去?”他夾著菜,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呃……”我怔了下,埋頭低聲說:“他調(diào)到縣里邊去了?!眳s沒有在他面前說和劉啟分手的事。 “為什么不告訴他?”白霖問我。 “我覺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感覺我們是平等的?!蔽艺f。 “工作找的怎么樣?” “好難啊,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人家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br> “慢慢來,不著急。有一條名言很適合你。” “什么?” “先成家再立業(yè)?!?/br> “……你無聊?!?/br> “不喜歡?”白霖問,“那換一句好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br> “……” “還有一件事告訴你?!?/br> “什么?” “師兄說,昨天他在街上遇見劉啟,” “哦?!?/br> “他看到劉啟和一個女的走在一起。”她瞅了瞅我。 “嗯。”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