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三、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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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薛薛哭累了,打個嗝的同時肚子也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在靜謐的夜里,聲音格外清晰。 她忍不住紅了臉。 本來慌亂無措地試圖安慰薛薛,卻發(fā)現自己越安慰對方反而哭得越大聲,最后果斷放棄,只能在一旁默默給她遞紙的魏遲年聞聲忍不住笑了。 薛薛于是瞪他一眼。 魏遲年當即識相的閉上嘴。 不過,薛薛也當真是餓了。 她們當柜姐的,基本上沒有固定的用餐時間,尤其很多附近的白領會在下班后到百貨的美食街吃飽喝足順便走走逛逛,可以說,那是一天業(yè)績的關鍵,也是人流的高峰。 雖然大家都有排班輪流休息,但人一多起來,肯定還是以招呼客人為重。 大多時候,她們都是在中午吃完飯后,傍晚先墊個面包或點心充饑,等下班再到附近小吃店叫份消夜填飽肚子。 薛薛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 她家附近有間面攤,十點營業(yè)到半夜兩點,雖然用料簡單卻實在得很,薛薛能一個人吃掉兩碗g拌面。 結果,沒想到半道被魏遲年叫過來。 想到這里,她的雙頰不自覺鼓起。 有些生氣,還有點兒委屈。 魏遲年靜靜地看著她。 很奇怪,時隔多年,按理兩人之間應該是陌生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面對薛薛的時候,魏遲年感覺不像在面對一個故人,哪怕,他和薛夏連最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 那是魏遲年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和薛夏發(fā)生關系。 那三年,不該是這么個結果。 魏遲母審悔,愧疚,這樁舊事如同一顆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他的心上,然而他知道,自己非但不能表現出來半分,甚至還得將所有情緒與心思死死地摁住。 否則迎接薛夏的將是滅頂之災。 他已經做錯了一件事,不能再害了對方的后半輩子。 在稍有自己的根基后,魏遲年不是沒想過與薛夏聯絡。 可那時孑然一身的薛夏早已經離開望海鎮(zhèn),茫茫大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何況他的舉動依舊時時刻刻被人盯著。 就這樣失去聯系,各過各的人生,也許對彼此都好。 魏遲年如此想道,也漸漸學會放下與遺忘。 在夢中,少女的輪廓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沒想到有朝一日,兩人竟會在京南相見。 命運的齒輪也開始悄悄轉動起來。 見薛薛的情緒平緩下來,魏遲年起身。 薛薛還以為他這是準備開溜了,下意識就攥住人的衣袖。 魏遲年似是明白她的想法,反握住薛薛的手低聲道:“我一會兒就回來?!?/br> 薛薛眨巴著眼睛。 薛夏有一對很漂亮的眼睛,不似鳳目狹長,卻有鳳目的雅致韻味,不若杏眼圓潤,但有杏目的晶亮有神。 與這對眼睛相比,清秀的五官相貌,七分也能發(fā)揮到九分。 而薛薛,將這點相貌上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魏遲年以為自己在經過千錘百煉后已經再冷硬不過的心在這時輕輕顫了下。 微乎其微卻又不容忽視。 望著男人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薛薛忍不住笑了。 可待確定對方離開后,她唇角上揚的弧度又一點一點往下拉。 往后躺回床上,薛薛望著嵌在天花板中央,用流線型的透明燈罩蓋著,溫和而不刺眼的光源,有些煩躁地閉上眼睛。 魏遲年叫了客房服務。 沒多久,J排、海鮮粥、意大利面、菠蘿蝦球、生菜色拉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但光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的小菜依序上桌。 盯著滿滿一堆的食物,薛薛頗是無語。 “我是肚子餓?!彼龑ξ哼t年道:“但沒餓到能把這些全部吃完的地步?!?/br> 話落,她小聲嘟嚷了句:“又不是餓死鬼投胎?!?/br> 魏遲年聞言便笑了。 “吃不完沒關系的,不用勉強。” “那也太浪費了吧。”薛薛瞪圓了眼睛,隨即目光落在魏遲年身上,對方剛換了休閑服,那明晃晃的品牌大標,和自己在的專柜剛好是兩邊門面,只是一個主打女性市場,一個主攻男性市場?!皣K,你現在變成大少爺了,不懂民間疾苦啊。”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原本還稱得上溫馨的氛圍立刻冷卻下來。 魏遲年一對墨色的眸更像是融進窗外夜色,不見半點溫度。 這是薛薛的試探,猜男人會不會松口告訴自己,這幾年究竟經歷了什么。 然而她失望了。 雖然失望,但薛薛知道這是更大概率的結果,所以心情很快就調整過來。 她開始吃東西。 整個過程漫長又安靜。 薛薛專心地吃,魏遲年則專心地看她。 全神貫注中,有一絲藏得很好的打量。 薛薛知道,分別多年,哪怕薛夏將滿腔情思全系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可對方這幾年來數經生死,早已不是當年在薛夏家隔壁車行當學徒的少年了。 將他們分隔開的不只有時間而已。 壓下心中涌現的酸澀,薛薛用力眨了眨眼睛后,將筷子放下來。 魏遲年目光一動,正要開口,薛薛卻早他一步。 “食物很好吃,謝謝你的招待,可以打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