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魏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么寵物喜歡吃零食和水果?。俊?/br> 莊鑫爍笑了笑沒說話,拿了幾包蝴蝶酥餅填了填購物車內(nèi)所剩不多的縫隙。 從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出來只能右轉(zhuǎn),莊鑫爍看了眼后視鏡觀察后面的車況,突然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李碩攬著一個男人的肩,正低著頭和他說話,姿勢親密地走在一起。莊鑫爍轉(zhuǎn)過頭,想要確認(rèn)兩人之間的親密是否只是他的錯覺,可后車按響喇叭催促,莊鑫爍只好啟動車子匯入車流。 一兩秒鐘的時間,莊鑫爍來不及獲取更多的信息,他沒能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里。轉(zhuǎn)過彎,兩人的身影就被一個巨型廣告牌擋住了,莊鑫爍收回視線,某些生長在暗處的情緒悄無聲息地漫上來。 停了車,幫三位女士把買來的食材搬進(jìn)廚房,他拿著手機(jī)回了房間。 即使他沒在家里住,王姨依舊會按時來打掃衛(wèi)生,陽臺上那幾盆綠植也被照顧得很好,葉片在陽光下綠得發(fā)亮,很有生機(jī)。 給李碩發(fā)了信息,沒提到剛剛在白湖看見了他這回事,只問了一句他在干嘛。 很久都沒得到回復(fù),莊鑫爍用指節(jié)重重地在欄桿上敲了幾下,轉(zhuǎn)過身看見那幾株鴨腳木,突然感覺這些鮮亮的綠很扎眼。他把葉子一片一片揪下來,用手指碾碎,看那些碎片下落,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和另一種綠混為一體。 莊雁鳴和莊昭煬回來時,莊鑫爍仍然沒收到李碩的任何回復(fù),他打過去的電話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飯桌上幾乎都是莊鑫爍愛吃的菜,但他心里盛著事,沒吃幾口。 莊鎮(zhèn)山?jīng)]給過他任何眼神,他也沒主動去找莊鎮(zhèn)山的不痛快。沒了他倆的針鋒相對,家里氣氛挺融洽。莊雁鳴和莊鎮(zhèn)山討論著公司上的事務(wù),莊昭煬湊到莊鑫爍耳邊問他:“最近怎么樣啊?” “還行吧?!?/br> 莊昭煬欲言又止,過了片刻,接著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住著呢?” “李碩家?!?/br> “李……李碩家!!” 聲音有些大,幾道視線落在他身上,莊昭煬立刻往嘴里塞了塊牛柳,掩飾了下他剛剛的失態(tài)。 等飯桌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熱鬧,莊昭煬才湊過來小聲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莊鑫爍不欲和他多說,夾了個蛋黃燒麥放進(jìn)莊昭煬的盤子里:“吃你的飯?!?/br> 吃過飯,太陽的最后一抹光亮在天邊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逐漸被夜色包裹。 莊鑫爍坐在客廳里喝了會茶,和家里人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哎,老三!”莊昭煬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了一嗓子,莊鑫爍腳步?jīng)]停,回過頭沖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進(jìn)了車庫開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炭黑色的x7呼嘯著沖出了別墅大門。 莊鑫爍開著車在白湖周圍的幾條路上來回打著轉(zhuǎn),等他第三次轉(zhuǎn)回下午遇到李碩的那個停車場出口時,接到了李碩打來的電話。 積攢了幾個小時的怒氣在開口說話時全都被莊鑫爍打包好放到了李碩看不見的地方,他溫聲道:“哥?!?/br> 聽筒里是勁爆的舞曲,似乎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鹗幍穆暲?,李碩的聲音有些模糊:“怎么了,打那么多個電話?” “沒什么事,剛剛在超市,想問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莊鑫爍接著說,“你在哪兒呢?怎么這么吵?” 李碩應(yīng)該是換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音樂聲由大到小,最后只能聽見隱隱約約的鼓點(diǎn)。 “我在酒吧。”說完,李碩停頓了幾秒,又接著道,“gay吧。來玩嗎?小莊?!?/br> 【??作者有話說】 big李:靜你奶奶個腿的心 第21章 哥哥,他好兇 酒吧內(nèi)放著熱辣的舞曲,七八個腰肢纖細(xì)的男孩兒正站在一條長臺上跳著露骨的舞,扭胯甩腰,極盡挑逗。 場子里裝滿了來尋歡作樂的人,莊鑫爍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在張牙舞爪的人群中一眼就尋到了正坐在高腳凳上,笑瞇瞇看人跳舞的李碩。 他的手上端了杯酒,酒液在杯中晃蕩著,六棱形玻璃杯里盛滿了細(xì)碎的彩光。 并沒有在李碩身邊看到下午他見到的那個男人。 莊鑫爍穿過擁擠的人潮,走到李碩身邊。 臺前擠得都是人,李碩周圍沒有多余的空位,莊鑫爍只好站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哥?!?/br> 李碩轉(zhuǎn)過頭,看見他后挑了挑眉:“來了?” 恰好李碩身旁一個人離開了座位,莊鑫爍坐下,接過他手里的酒杯仰頭灌了一口:“你自己嗎?” 李碩挪了挪凳子,和莊鑫爍挨得近了些:“本來約了人,他有事先走了?!?/br> 中午吃過飯,莊鑫爍前腳剛走,后腳李碩就接到了于銘遠(yuǎn)的電話。電話里于銘遠(yuǎn)問他有沒有吃午飯,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點(diǎn)。 于銘遠(yuǎn)聲音如常,但主動約他出門吃飯這件事極其少見。李碩把在嘴邊的那句吃過了收了回去,問他去哪吃。 于銘遠(yuǎn)是楊臻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兩人一起開了家設(shè)計公司。于銘遠(yuǎn)這人初接觸時只覺得他悶,不大愛說話,接觸多了就能發(fā)現(xiàn)是個很值得深交的朋友。 不過,要說兩人關(guān)系越來越好的契機(jī),大概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于銘遠(yuǎn)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