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沈瀲初在第三次試圖冒頭被打壓之后,正準(zhǔn)備發(fā)火,忽然天光大亮,他被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軟綿綿的被子,沈瀲初直接陷進(jìn)去,就用這個仰視的死亡角度,看站在床邊的齊叔叔,唔,該說不說,齊叔叔穿制服還真的,有點帥。 直接上床? 幾個月不見尺度這么大了呀! 不過節(jié)目上這么搞不合適吧。 齊靖宇不用深想,就能知道沈瀲初估計又在腦子里跑火車,他面色不變,將帽子取下來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去拉開窗簾。 窗簾拉開,落地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浪起伏,有時碰撞出白色的浪花。 齊靖宇伸手,就只是伸出一半,床上那人一個筋斗就翻去了床的另外一邊,可憐兮兮地捂住自己的領(lǐng)口:“你……你別過來啊,你想要做什么?” 頭發(fā)被蹭的有些亂,此情此景,到真有點被強取豪奪的風(fēng)吹雨打小白花的味道。 齊靖宇的手臨時下移,抓住被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肌rou鼓起,沈瀲初便連同杯子一齊被拉過來,慣性使他不自覺地向后倒,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手撈起來,還沒來得及掙扎,腳腕卻已經(jīng)被捉住了。 男人手掌寬大,皮膚帶有一些顆粒感,是繭。 沈瀲初跟他對視,怎么說呢,跟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不一樣,以前的眼神雖然也是冷沉的,但是看他的時候,只有薄薄一層,內(nèi)里是愛意,寵溺,與包容,而現(xiàn)在,那股之前被他隱藏的,近乎濃烈的壓迫感與侵略感,隱隱好像沖破了封印,開始逸散。 哈?分個手還搞黑化??! 沈瀲初伸手,摸到了后背處,那個帶有禁錮以為的手掌,此刻兩人的位置,是被掌控者沈瀲初,坐在床上,居高臨下,而那個掌控者,則單膝跪在地上,以一種仰視的姿態(tài)。 有點像在對峙,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沈瀲初不大樂意,用另一只自由的腳踹一下齊靖宇的肩膀,對方配合地后退半步,然后又回來。 哄人的意味很重,即使是頂著這一張冷漠無情的,野心家的臉龐。 哄完人,齊靖宇這才繼續(xù)做剛剛的事情,給沈瀲初把襪子脫下來。 然后就這樣站起來,也不說話,但是表達(dá)的意思很明顯:可以睡覺了。 昨晚他們坐了一晚上的飛機(jī),接著是登上游輪,和節(jié)目幕后的一些瑣事,確實沒睡好。 這……好像也合乎邏輯? “你不陪我嗎?”他就這樣,雙手撐在后面,這樣毫無防備地,以一種堪稱邀請的姿態(tài),問出了一個頗為曖昧的問題。 明明應(yīng)該是純的氣質(zhì),但總有種馥郁的暗香在涌動。 但是對方不解人情,姿態(tài)依舊冷硬,拿起床頭柜上的帽子,話也有些公事公辦的不近人情,但是很認(rèn)真:“我還有任務(wù)。” “別亂跑?!?/br> 沈瀲初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肩寬腰窄,制服筆挺,所以……齊叔叔為什么要假裝不經(jīng)意地把他的襪子塞進(jìn)口袋里! 我都看見了啊喂! 攝像頭其實在進(jìn)門玄關(guān)處就停止了,另外的攝像頭能拍到書桌衣柜,但是無法拍到床,所以直播間的觀眾最多能聽個聲音,但是,就憑這個新來的一手就把沈瀲初一個成年男人從地上抱起來這個體力,還有他跟少爺分明的體型差,就能嗅出來不一樣的味道。 直播間已經(jīng)卡死了,彈幕上全是嘰里呱啦的亂叫: 【少爺?shù)墓罚喊“““““““∧銈冊诟墒裁?,我不允許,我不允許?。^戴綠帽的土撥鼠尖叫)】 【桃桃烏龍:少爺?shù)穆曇魹槭裁茨敲纯蓱z,嗚嗚嗚嗚嗚嗚,狗男人滾開,換我來!(掀桌)】 【檸檬樹: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啊啊啊啊,老婆是我的?。ㄩL出幻肢)】 【眼睛:這這這這是我們能聽的嗎?什么炸裂發(fā)言,啊啊啊啊mama不允許。】 這邊,沈瀲初環(huán)視四周,房間倒是挺簡單的,非常符合齊靖宇目前看來性冷淡執(zhí)法者的身份,整齊得沒有一點人煙味,地上鋪了地毯,光腳踩上去也不會涼。 他摸一摸下巴:這都深入對手老巢了,簡直是天賜的機(jī)會! 沈瀲初下床到處翻翻找找。 攝像頭就在書桌的架子上面,所以距離極近,美顏暴擊,彈幕已經(jīng)被迷昏了。 衣柜,桌子,書柜,然后從辦公桌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帶著密碼鎖的抽屜,四位數(shù)的密碼。 敲一敲,想到什么,輸入了四個數(shù)字進(jìn)去,輕輕的咔噠一聲,密碼鎖打開。 【少爺?shù)墓罚何抑苯颖е业钠晾掀啪褪且活Dprprprpr】 【眼睛:啊啊啊啊老婆真棒!】 【七七的秋褲:不是,少爺怎么知道密碼的,0817,我看漏哪里了嗎?】 【竹子:0817,啊,好像是少爺?shù)纳諄碇?,不是,這個長官用我老婆的生日當(dāng)密碼?(戴著綠帽握拳)】 打開抽屜,是一本日記,封面是牛皮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翻開來,第一頁:這是我們第一面,白玫瑰斜倚著精致玻璃瓶,后面是他,乖巧地坐著,像是古老的黑白相片。 第二頁:兔子玩偶的耳朵很長,他從我的身邊跑下去,掠起一陣風(fēng),像是一只鳥雀。 第三頁:他的腿搭著他的腿,在我望過去的時候,又坐得很端正,他在悄悄看他,揚起的眼尾像是一尾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