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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迢迢在線閱讀 - 第40章

第40章

    梁迢緊握著方向盤,一直關(guān)注著手機上的消息。

    寧巖在心里琢磨:該不會易感期的時候給人玩出陰影才跑了吧?

    不是沒可能,他是alpha他清楚,易感期的alpha求偶被拒絕鬧出社會案件的比比皆是,出人命也不是沒有過,平日里再怎么衣冠楚楚也是一樣,社會性和人性完全喪失,劣根性和陰暗面無限放大,基本上就是一個陷入持續(xù)求偶狀態(tài)的高攻擊性禽獸,許方思一個beta又安撫不了梁迢,把人嚇跑了也說得通。

    說起這個寧巖就不得不吐槽,梁迢易感期那天他去堵林昭,本來想進去打個招呼再走,也掐了林昭亂七八糟的念頭,他聽覺比一般人敏銳,何況當(dāng)天滿溢的攻擊性的信息素,不用進去也知道是怎么了,然后打算走,結(jié)果聽到里面這倆人臨門一腳了還有心思閑聊。

    他實在不明白,誰家都人到弄床上了還有時間玩認(rèn)人游戲?怎么,梁迢兩個字是抑制劑,能救命?

    那個beta腦子壞了說些腦殘的話還能理解,梁迢也跟被傳染了似的,說的話一個比一個腦殘加起來沒八歲,他聽了一耳朵亂七八糟險些吐出來。

    要他說,床上干服了還有什么不聽話的?

    寧巖側(cè)目打量梁迢:“這是去哪兒?”

    不是去梁迢家的路。

    梁迢說:“最近住在酒店?!?/br>
    寧巖:“酒店?”

    梁迢:“……家里在裝修。”

    寧巖默認(rèn)是易感期折騰地太嚴(yán)重不得不重新裝修,那就更說得通人為什么要跑了。

    砸了咂嘴再不多問,原本要說的事情也覺得可以推后一些,過了會兒李律來電話了,梁迢接起,李律說:“梁哥,沒看到有人從頂層下來啊?!?/br>
    頂層套房的電梯是單獨的,進出都有監(jiān)控,按理說只要有人進出不應(yīng)該看不到。

    梁迢過去還得一會兒,聞言眉頭緊鎖:“看仔細(xì)了嗎?還有沒有別的通道?”

    李律盯著電腦屏幕嘀咕:“沒了吧,又不可能從窗戶走……”

    無心之言,梁迢卻想起許方思被找到那天是要往江心走,太陽xue一突突腳下沒收住,車子往前竄了一大截,寧巖眼疾手快抓住車頂把手,李律聽到這邊的異常:“梁哥?”

    梁迢還沒回答,李律從一個分鏡里看到路邊眼熟的背影,下意識道:“誒?靳老師的經(jīng)紀(jì)人?”

    “誰?”梁迢心中浮起不妙的預(yù)感,比許方思自己走掉更糟的情況發(fā)生了。

    寧巖也聽到了,反應(yīng)了一下靳老師是誰,問:“靳惟笙?”

    梁迢問:“確定是他的人?”

    李律本來是隨口一說沒料到真的找到了線索,調(diào)整進度條,從酒店側(cè)門那個監(jiān)控看到了疑似靳惟笙的背影,抱著昏迷的許方思。

    許方思的下落有了,車子再次啟動,寧巖收起那副看熱鬧的樣子鎖著眉心嚴(yán)肅問:“三更半夜就這么找上門?”

    梁靳兩家往前數(shù)三輩人是世交,往后數(shù)又綁著利益關(guān)系密不可分,何況孫輩剛有喜事,靳惟笙前不久上門拜訪,特意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說是要跟跟梁迢賠罪,實際上沒人把小打小鬧放在眼里,甚至主動提起的靳惟笙沒被怪罪,有耿耿于懷嫌疑的梁迢才是被敲打的那個,靳惟笙名為賠罪實為告狀。

    要是因為一個許方思讓兩家鬧得面子上不好看,原本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就未必了。

    這些事情不必說梁迢也該明白,但是寧巖問了,梁迢諵砜也拒絕了;“我不可能讓他帶許方思走。”

    寧巖點點頭,看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我覺得也是?!?/br>
    梁迢:“……二哥?!彼麖暮笠曠R里對上寧巖的眼睛,今晚鬧一場,明天家里就能開大會。

    寧巖鐵青了臉,覺得今天這趟不該來,且不說家里能不能瞞住,這兩個一個導(dǎo)演一個演員,都在名利場里混跡,名聲還不小,就算他幫著瞞下來說不準(zhǔn)網(wǎng)上比家里早翻天。

    寧巖捏了捏眉心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按理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你綁回家?!?/br>
    梁迢抿著嘴:“哥,我一定得帶他回來?!?/br>
    一樣的話說兩遍,寧巖徹底沒脾氣了,撇過臉看向窗外,他有點想不通那個許方思到底有什么不一般的,能讓這兩個祖宗大動干戈。

    直接聯(lián)系靳惟笙聯(lián)系不到,靳惟笙經(jīng)紀(jì)人也關(guān)機了,梁迢四處打聽靳惟笙的下落,最后從一個朋友那知道靳惟笙一周前就就給私人飛機申請了航線,明顯有備而來。

    梁迢不得不求助寧巖,一對視,梁迢是什么意思就分明了,寧巖不太想插手這件事,黑著臉扭頭,梁迢放低姿態(tài)拜托寧巖:“哥,第二次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落在靳惟笙手里,他會沒命的?!?/br>
    寧巖對著窗外道:“那跟我沒關(guān)系。”

    “……哥,你說的,沒什么東西是不能要的?!绷禾鼋乖陿O了,車子疾速駛往機場,同時懇求冷硬不肯幫忙的寧巖:“我沒求過你什么,這是第一次,哥,求你了?!?/br>
    “……他真的很重要。”他終于對寧巖說。

    良久,寧巖終于無奈:“知道了。”

    江市最近有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高速路口設(shè)了閘口,寧巖說:“我叫人幫你看著,取消航線的事情我沒有權(quán)限,只能盡量幫你?!?/br>
    梁迢應(yīng)了一聲,寧巖剛準(zhǔn)備罵他幾句撒氣,忽然電話響起來,在看清來電顯示的時候?qū)帋r憐憫地看向梁迢,把屏幕轉(zhuǎn)給他看:“二叔的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