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客的，拎著一手東西，塑料袋上還顯示沃爾瑪超市，他一只手伸出探她的額頭，“你都發(fā)燒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沒事，只是38度，正常體溫，你過來干什么？”

    霍利成很熟稔地關(guān)上門，把袋子放在客廳吃飯的餐桌上，“餓嗎？要不要我讓人送點(diǎn)吃的過來？”

    杜楚靈看著他，突然有一種回到他們兩住在出租屋的感覺，她怎么就跟霍利成牽扯不清，拒絕的話也說了，除了公事，也盡量不回復(fù)信息，只能說這人的臉皮一如既往厚，皮實(shí)。

    “不餓，我只想睡覺?！?/br>
    “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diǎn)，你現(xiàn)在睡覺，晚上會不會不好入睡？”霍利成抬手看一眼手表，看著她哀怨的眼神，不由一笑，揉揉她的雞窩頭，“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睡覺，我吵醒你了？”

    “霍總，你一個大忙人，真的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br>
    霍利成臉上沒有被拒絕的難堪，人還是那個樣子，很沉穩(wěn)，仿佛一切在他掌握之中，沉聲道：“我想了想，你能夠在短短兩個月over me，說不定你也可以在短短兩個月再次喜歡我，你說對不對？”

    “別說話，我腦殼疼?！倍懦`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一步步爬向自己的床，不想跟他爭辯。

    霍利成沒有吵她，生病的人是最怕吵的。

    杜楚靈閉上眼睛后不到五分鐘又睡過去。

    霍利成這才有空打量她的小公寓，干凈整潔，一看就是女孩子收拾出來的屋子，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清香，她的電腦桌上面就掛著一個香袋。

    “杜楚靈不要……不要……”

    原本坐在一旁的霍利成聽到杜楚靈囈語，有眼淚從她眼角流出來，他輕推了推她，“楚靈……”

    被夢中原身在水中掙扎的畫面嚇醒的杜楚靈睜開眼睛，眼睛里還有眼淚，下意識地說：“我夢到她了?！?/br>
    “誰？”

    “周越，他沒有救我?！眽糁械闹茉绞窃诮吙粗稽c(diǎn)點(diǎn)沉下去，那一刻，她覺得無比心疼，整顆心是揪著的，這是不是預(yù)示著她跟周越?jīng)]有可能了，他要結(jié)婚了，她也不想chā足別人七年的感情，他愛董雨靜七年，她跟周越只不過在一起半年，他們身份太懸殊了。

    現(xiàn)實(shí)中她跟周越在一起的可能xing為零，他沒有記憶，他所有的記憶可能只有他愛的董雨靜，就如同她最初看小說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周越對董雨靜的愛，令人感動的愛。

    “為什么這么說？”霍利成蹲在床邊，握著她冰涼的手，“你之前認(rèn)識周越？”

    “不認(rèn)識?！鼻逍押蟮亩懦`又改口，“我只是做了一個夢?！?/br>
    “周越在大前天給我發(fā)信息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說你心情不好，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我一個朋友自殺了，你可能認(rèn)識，金楚靈，她最后兩條信息是發(fā)給我的，我還看到她的尸體。”杜楚靈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是平靜的，但心里并不平靜，這會成為她一個解不開的心結(jié)。

    霍利成一只手摸著她的臉，“那關(guān)周越什么事？”

    “我朋友是跳江，那天是他開車送我去江邊的。”

    霍利成聽明白了，她說的周越?jīng)]有救她只是一個夢，而那天她的確碰到了周越，他說周越不可能見死不救，“那是你朋友做出的選擇，她已經(jīng)為她的選擇付出代價，你已經(jīng)做到你該做的就行了，可以傷心，可以難過，但不要把錯歸在自己身上?！?/br>
    杜楚靈不說話，怔怔地看著霍利成。

    “霍利成，你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霍利成干脆坐在床邊的地板上，背靠著床沿跟她聊天，絲毫不怕把自己衣服弄臟，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煙跟打火機(jī)，眼神詢問她可不可以抽，得到她的應(yīng)允后才點(diǎn)燃。

    “不可以把煙灰弄到地板上。”她忽然說了一句。

    霍利成只好找來一個空盒子，左手夾著煙對著空盒子抖煙灰，回憶他年輕時候的事情，大概就是很荒唐，感情史一塌糊涂，對女孩子從來沒有放過真心，常?；炀瓢?，跟他爸他媽杠，成績也是一塌糊涂，后來他mama飛機(jī)出事，他才一下子覺得他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