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好像七巧玲瓏心又開了幾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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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人行道。 一個高挺朗逸,一個華貴精致,靠得近,身高差太棒,就很……養(yǎng)眼。許一暗垂眼望白旭山,下頜的弧度極銳,身體微微前傾,難得沒有擺出大家好好說話的氣場。 白旭山唇角掛點(diǎn)不屑的笑,目光很冷,眉梢眼角都在diss面前的家伙。 陳蘿放下老崔。 掏出手機(jī)“咔嚓——”拍照。 劍拔弩張的兩人聽到快門頓時一怔,齊刷刷看她。 小姑娘有些歉意,微尖的虎牙和歪斜的牛仔背帶,看起來像朵潔白無瑕的茉莉。她鎖掉手機(jī),笑了笑,“總覺得你們下一秒就要啵嘴,繼續(xù)、繼續(xù)……” “cao。” 白旭山往后撤,許一暗也后退。 陳蘿沒見到自己想象的名場面,有些失落。她牽著老崔過去,同白旭山說起工作上的事,很開心地宣布這個月成功擺脫負(fù)盈利狀態(tài)。 不知道留在這里干嘛的許一暗忽然笑了一聲。 他不笑還好,一笑,白旭山就跟死了一樣。 男人牽過老崔,有氣無力道,“今天怎么遲到了,還一身腥味?!?/br> 陳蘿早習(xí)慣他亂七八糟的講話方式,抬起胳膊聞了聞,“有么?” 短毛獵犬貼過來,仰起腦袋聞女孩裙底。 那濕潤的黑鼻頭迅速聳動,總是很怠惰的眼睛亮得驚人,長長的褐色耳朵甩來甩去。白旭山捂住心臟,感覺自己喜歡的女人和狗簡直有毒,聯(lián)合起來要他命。 陳蘿臉爆紅,忙捂住裙擺小步往工作室跑。 兩人走進(jìn)大樓。 許一暗還在后頭跟著。 “還有事么?” 陳蘿轉(zhuǎn)過去問,腳絆到老崔,有些踉蹌。 許一暗箭步過來,扶住女孩手。 白旭山也不慢,一把摟住小姑娘腰,還往懷里帶了帶。許一暗垂下眼眸摸她手心,笑得很暖很陽光,“我來看看你怎么工作,認(rèn)認(rèn)路,要是晚了還能過來接。” “這位同學(xué),小蘿加班我會送。就是不加班,一個人大晚上待在外面,我也會接。她可是我的心肝小寶貝,不是路邊風(fēng)吹雨打的花花草草,不用你cao心。” 心肝小寶貝咬得重,挑釁的意味就很強(qiáng)。 許一暗依舊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白旭山講話。 陳蘿嘆口氣。 推門進(jìn)去,打開電腦就沒挪過屁股。 從始至終,小姑娘就不怎么說話,忙完帶死活不肯走的許一暗到處轉(zhuǎn),很平常地介紹打工內(nèi)容。她說自己也當(dāng)模特,不過看客戶要求,大多數(shù)人還是點(diǎn)名白旭山。 許一暗站在更衣室,看到?jīng)]來得及收拾的各種絲襪和小道具,就不太動。 男人在外面叫陳蘿出來倒茶。 小姑娘也很好脾氣地出去,似乎根本沒脾氣。 許久,許一暗才從更衣室出去。 運(yùn)動短褲包有點(diǎn)鼓,臉色如常。 又坐一會兒,問可不可以看她拍的照片。白旭山站起來趕人,“去去去,這屬于商業(yè)機(jī)密,你不過是小蘿的同學(xué),管這么寬?喂,你到底什么時候滾……啊?!?/br> 除了正常時裝,她也拍不正常的。 那些衣服設(shè)計夸張,往往有大面積的皮膚露出。化妝之后,她都認(rèn)不出自己,而這種單子往往給的錢也多,所以陳蘿并不在意。 而且老實(shí)說,穿上那種衣服,變成完全陌生的她,還有一種莫名的舒爽和釋放。 就像另一個自己終于能呼吸。 但是要拿出來給許一暗看,她沒那個膽量。 磨磨蹭蹭,見到白旭山撈起袖子就要干架,女孩抿唇拉許一暗衣服,“不了吧,你今天受了傷,這里有消毒的,我?guī)湍闾幚硪幌??!?/br> 女孩拿出東西,撕開包裝。 白旭山本來已經(jīng)很冒火,正想讓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滾。看到小姑娘掖著裙子半蹲在地,撩起耳邊頭發(fā)幫對方檢查傷口。 腦海就總浮現(xiàn)路燈下面那軟軟的一句“你開慢點(diǎn)”。 “cao?!卑仔裆矫痛废吕洗薜墓奉^,在狗子氣憤的哀嚎中,起身搶過東西,一臉nmsl的表情幫許一暗消毒傷口。 “臭丫頭快去干活,別在這偷懶!” 男人手肘戳戳她。 陳蘿沒法,只能繼續(xù)回去干活。白旭山拿著棉球,沒用碘伏,沾了酒精狠狠往傷口按。許一暗眉頭都沒動,默默看他,壓低聲音“你在更衣室裝攝像頭。” “……” “我拆了。” “拆你麻痹?!?/br> “以后要是再裝,手?jǐn)Q斷。” “呵,你算老幾,來跟爺爺動手試試?” 許一暗手肘杵在膝蓋,領(lǐng)口隱隱可以看見緊實(shí)壯碩的胸肌。他點(diǎn)點(diǎn)頭,平常道,“那就試試吧?!?/br> 白旭山抬頭。 男生深黑色的眼睛極平靜,那不是少年人應(yīng)該有的眼神。他見過不少死老頭,那些在政商兩屆養(yǎng)蠱養(yǎng)出來的絕世老陰比,就總是會用這種“和藹”的眼神看他。 “我是不是見過你?” 白旭山?jīng)]頭沒腦問一句。 許一暗一怔,很黑的瞳猛地一縮。 陳蘿受不了兩人擦傷口都能擦出火花,拔高聲音喊道,“老板,老崔餓了在啃你的木雕?!?/br> “……cao,垃圾狗。” 許一暗在她旁邊站一站,倒杯水放好才離開。 人一走。 小姑娘挺得筆直的背猛地垮下去。她抓抓頭發(fā)又抱住腦袋,看著許一暗倒的水深深嘆氣,最后趴在辦公桌,一動不動。白旭山放好狗糧,推來椅子坐她面前。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嗯?!?/br> “這種人心機(jī)深沉,你玩不過他,會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br> 白旭山猶豫道。 陳蘿換個方向趴,臉對著碩大的紫色繡球花,眸里映出花的形。 “嗯?!?/br> 她小聲道,“我知道。” 有些人就是明知南墻,也要去撞的。 女孩的背影多憂愁啊——纖細(xì)婀娜的身體,玲瓏細(xì)致的心,如果換個人愛,或許會被寵成總是笑彎眼的小公主吧。男人桃花眼一轉(zhuǎn),豐潤的紅唇有些干裂,辨出女孩黑發(fā)間突生的銀絲,繞指扯下,揉了揉,“你生白發(fā)了。” 語氣中有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憐惜。 陳蘿沒動,眼睛閉得緊,好像七巧玲瓏心又開了幾竅。 整顆心上全是洞了。 本來還想松松土。 白旭山又覺得這樣的哀愁很迷人,像霧像海,像霧氣彌漫的大海,你盡管揚(yáng)帆,只能迷航。人是這樣一種生物——盡管去試去碰壁,多來幾次,痛怕了,再愛也變成不愛的。 應(yīng)該再等等,他想,她已經(jīng)開始累了。 陳蘿晚上回宿舍,白旭山送的。 本來女孩子就迷戀危險遙遠(yuǎn)的事物,他一出現(xiàn),雖然頭盔都沒摘,但光是一個騎在銀色機(jī)車的背影就足夠大家爆炸——機(jī)車帥哥送貧困生回校的消息傳得很開。 陳蘿回宿舍,消息最靈通的室友立馬追著問。 她本來想說是老板,又覺得老板這個詞怕是要跟干爹劃等號。 想了想就說是哥哥。 然而她并不知道,哥哥這兩個字更加銷魂,不管有沒有親緣,總是讓人向往。女孩子們嘰嘰喳喳說到凌晨,眼睛都紅了,要不是到點(diǎn)阿姨要過來查房,恐怕還要鬧。 最后又說班上男生約了(7)班的在外面打野賽,要不要去看。 陳蘿都快睡著了。 聽到猛地清醒過來,“在哪打?” “啊哈哈哈,小蘿,你是不是還惦記許一暗的屁股?” “……沒,沒有啦?!?/br> “曦光公園,那邊人還有玩街籃……不過偷偷告訴你們哦,老師不允許班級私下比賽,所以不要跟別人講啦,就我們幾個過去?!?/br> “咦,付思思,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付思思就是陳蘿下床,是個不折不扣的八卦小能手。 這學(xué)校就是野貓生了幾只崽,公母如何,花色怎樣,她都能說得清清楚楚,順便還能分析一下崽子們的野爹。 “嘿嘿,男生也想找點(diǎn)場子嘛,所以就拜托我找?guī)讉€同學(xué)。到時候大家過去加油聲音一定要大,別害羞!” “……咦,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br> 幾個人笑得哈哈哈的,宿管阿姨過來用手電筒一照,又紛紛龜縮到鋪蓋。 簡直不要太乖巧。 就剩陳蘿鉆得慢,被阿姨逮著批評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