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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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卻聽得身后,傳來一陣流利的英語,扭過頭,是鐘紹齊正在向負(fù)責(zé)安保的巡視人員解釋著什么。 不多時,安保人員放他通行。 而后,他走到陳昭身邊,堪堪扣住她手腕、無聲安撫過后,便往她頸后仔細(xì)拂過摸索。 她并沒任何感覺。 可當(dāng)他收回手,攤開面前,卻當(dāng)真看見一個圓圓的微型電子儀器——從她蝴蝶領(lǐng)襯衫后,被“連根拔起”,還綿連著隱約的線路。 不知為何,第一時間,陳昭想起的,竟然那天在化妝室,某位大明星在自己頸后輕拍的動作。 還有突發(fā)的沖突新聞,他和宋家的不合,所謂的“打亂計劃”。 “洛一珩他……” 鐘紹齊將那儀器攥緊。 “是個竊聽器?!?/br> 眉心緊蹙,沉默片刻,他復(fù)又扭頭,向安檢員低聲解釋過后,對方同意讓陳昭重新過機。 警報果然不再長鳴。 但陳昭心里的大石,卻愈懸愈高。 鐘紹齊拍拍她肩膀,指了指前方。 “昨天在我家的時候沒有被檢查出來,今天又恢復(fù)功能,他那邊應(yīng)該有變化”他低聲,“去吧,別耽誤登機,這邊我會解決?!?/br> 第41章 整整十六個小時的航程,以往都在飛機上補覺的陳昭,這次倒像絲毫沒察覺到時間流逝。 靜坐、沉默,始終清醒,她盯著眼前的小熒屏,耳機里傳來的印度電影一貫嘈雜配樂,她偶爾扯動嘴角笑笑,末了,還是撐住下巴,低垂眼簾。 思緒不知飄到何處。 一邊是父親不知生死的病危; 一邊是掛在自己身上功用不明的竊聽器。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而今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除了凝重之外,似乎也很難擠出旁的情緒。 倒是隱隱約約,女人某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無論是鐘生和自己,還是宋家、洛家……都應(yīng)該很難平靜無事了。 次日下午,四點半。 飛機準(zhǔn)點抵達(dá)香港國際機場。 離開機艙的瞬間,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四月初的香港,有著于記憶中并無二致的悶熱晴天,氣溫早已“先人一步”升高到三十度。 陳昭不得不將自己雪白長袖襯衫卷到手肘,一邊走,一邊用隨手接過的路邊宣傳單給自己扇風(fēng)解熱。 好不容易穿過綿密人群,到機場門口,她又一副早有準(zhǔn)備的機警模樣,沖到大馬路邊,搶在同行的大媽之前,眼疾手快,攔下一輛剛剛停穩(wěn)的出租車。 拉開車門,坐到后座。 久久緊繃的神經(jīng)在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吹拂下平靜些許,卻依舊,來不及喘口氣,復(fù)又低頭。 她對上手機里剛剛發(fā)來的、錯字連篇的短信,看了好半天,勉強才辨認(rèn)出具體,報出個地址:“麻煩到柴灣道,東區(qū)醫(yī)院,我有急事?!?/br> 司機是個瞧著五十來歲的禿頂大叔,一邊聽,前視鏡里,他視線也在她身上逡巡了好半天,末了,方才吹著口哨,應(yīng)了句好。 “……” 陳昭冷笑一聲,沒有再同人搭話的意思,只扭過頭去,望向窗外。 雙眼所見,從大嶼山的寥落人群,到不斷jiāo替流轉(zhuǎn)的繁華街景。 曾刻意不去回憶的、過去那六年在香港“流浪”的生涯,就這樣不容阻隔地回涌進(jìn)腦海中。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香港時,似乎也是這樣的光景。 十九歲的女孩,初來乍到,不懂粵語也不懂香港那四通八達(dá)的jiāo通線路,從機場離開,只能咬咬牙,搭了部的士,這才按著不久前從鐘老爺子那里拿來的父親住址、一路找去。 在那棟破舊的屋村前,她躊躇止步,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不住對著樓道里反光的防盜門整理著凌亂的頭發(fā),直至最后,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你好,請問陳正德在嗎?我是他女兒陳昭。” 陳昭重復(fù)了數(shù)遍,很快,門開了一個狹小的縫隙。 父親的妻子、她的繼母,大抵是一眼就從相似的眉眼里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 可想象中自己作為“恩人”與“親女兒”而被禮遇的微笑卻并沒到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胖女人霎時間柳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