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5 章
書迷正在閱讀:別看了我投降、無果花、兄妹av館、燉rou記、童心、云煙未了、快穿之玉體橫陳 一、穿書結(jié)局之后、謝小年為啥不修仙了?、黑暗法師[全息]
了看沒拉窗簾的窗戶,他找不到月亮。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駝著背,呆滯地愣神了好一會(huì)兒。他也看到趴在床邊的那個(gè)人,他肯定累壞了,所以枕著胳膊小憩,呼吸均勻。簡成蹊沒打擾他,掀開被子下床,也沒穿鞋,光著腳直直地往門外走。 他剛出門,原本趴著的高新野就立即睜開眼。他怕簡成蹊是在夢(mèng)游,所以不敢弄出聲響嚇到他,就只是默默地在距離四五米的地方跟著。簡成蹊似乎也漫無目的,就是一直走啊走,最后yin差陽錯(cuò)地進(jìn)了廚房。他也沒開燈,就是扶著墻,摸索到放食材的地方。他應(yīng)該是在找什么,還打開冰箱,高新野原本還有些樂觀,以為簡成蹊是覺得餓了,所以自己來找吃的,但等他拿出的是瓶裝的酒,高新野迅即沖過去奪過了酒瓶。 但封口已經(jīng)被簡成蹊撕開,薄薄的、鋁片做的、不失鋒利能刮傷皮膚的封口,被他緊緊握在手里。 “給我……”借著冰箱的光,高新野微微弓著后背,盡量讓自己和簡成蹊平視。簡成蹊忍著哭意似的抿著嘴,反倒超高新野伸出另一只手,說,給我。 給我酒。 “你不能喝——好、好,”見到簡成蹊把封口攥得更緊了,高新野連連答應(yīng),同時(shí)也慢慢靠近,安撫道:“你把封口給我,你想干什么都行,你把封口給我?!?/br> “……我只要酒?!焙喅甚枰苍谕笸?,紅著眼眶,很固執(zhí)地說,他只要酒。 “你有沒有什么、別的想要的東西,”高新野也慌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可簡成蹊還會(huì)想要什么呢,他一嘴快,就問他要筆嗎。 于簡成蹊而言,喝酒并不是他唯一宣泄情緒的途徑,如果說酒精的作用更多是麻痹和逃避,那么當(dāng)他有非寫不可的沖動(dòng),他反而是在自救。就像現(xiàn)在,他聽到高新野問他有什么想寫的,他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只是眼淚止不住地流。 “……可是宋渠已經(jīng)死了?!彼谋且艉苤?,“沒什么好寫的了,他死了,結(jié)束了?!?/br> “那他母親呢?”高新野終于站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掰開他的手,拿走了封口。但簡成蹊旋即就再次抓住那瓶酒,像嬰兒握著nǎi瓶不肯松手,仰著頭就要往嘴里灌。 “你不能喝——”高新野把瓶口抬高,酒水撒了出來,和眼淚一起撒到他手里。 “你讓我喝好不好,你讓我喝,讓我喝。我真的受不住了,你今天晚上就讓我喝,求求你了。” “我也求求你。”高新野緊緊抱著他,壓抑道,“你的胃受不了的。” “……那我吃東西?!焙喅甚杼煺娴馗塘浚拔叶亲永镉袞|西了,我再喝,可不可以?!彼f完,就掙開高新野的臂膀,摸索著翻出幾片面包,塞到嘴里后沒怎么咀嚼就匆匆咽下去,這種粗暴的進(jìn)食對(duì)胃的刺激不比酒精少,只幾口他蹲到垃圾桶旁,狼狽地全吐出來,然后像個(gè)刺猬一樣抱著自己。 “我們回去休息嗎?”高新野捋他的后背,輕聲問精疲力盡地簡成蹊,“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huì)慢慢好起來的?!?/br> “不會(huì)好起來了,”簡成蹊乏力地?fù)u了搖頭,“他真的死了,四年前死了,二十一歲的時(shí)候死了?!?/br> “……那他是怎么死的。”高新野問他。 “水里。”簡成蹊仰起頭。明明是在黑暗里,他卻像是被陽光刺到地瞇著眼。 “你給我看過一些片段,里面宋渠游泳很厲害的,一百米自由泳和林源勢(shì)均力敵?!备咝乱翱酥频貑?,希望簡成蹊回心轉(zhuǎn)意,“他怎么可能死在水里?!?/br> “他在水里割腕了,浴缸里,失血過多后他漸漸沉下去,溺水死的。你不是說……不是說我不要管別人期不期待,我只要去寫自己最想寫的,我最想寫的就是宋渠自殺了,死了!這次誰也別想讓我改,誰也救不了他!” 他越說,呼吸就越急促,哭腔也越明顯,聲音越歇斯底里。他明明沒喝酒,卻比任何一個(gè)酒鬼都頹喪和絕望,好像死去的不是宋渠,而是他自己。 “那活著的人呢?他母親總活著吧!”高新野也拔高了聲量,“宋渠是她肚子里掉出來一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