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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皆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什么憐憫,半晌又來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問:“叫的這么歡,想再借點(diǎn)兒米下肚?”

    小毛賊也要自尊,巴掌大的臉漲紅了,更顯得眼角的傷像干枯的紅酒。洗干凈了的少女顯出一點(diǎn)與世隔絕的味道來,一張小臉說是稚嫩,可是透著老成的光芒。

    陸津眸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貨物均是從D哥處偷渡過境的四號貨,純度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他們接貨后理應(yīng)在工廠稀釋重制后再出貨,即便昨夜偷偷換貨兩個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錢的石灰粉來充數(shù)。沒人想賣出貨后,招來數(shù)條橫死人命,斷掉整個生意鏈。

    說白了,他們這行,也要做口碑與性價比。

    顯然面前少女懵懂,對昨夜要偷東西一無所知,再看過來時指著面前聆郎滿目的剩飯,“行,借吧?!?/br>
    他一聲令下,對面的少女像只獵狗。

    馬上跪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著半碗米線送進(jìn)嘴里,米線吃過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魚骨的殘骸,放進(jìn)嘴里咬得嘎嘣作響。仿佛一只受了饑荒的動物。

    陸津瞇著眼看她,有些嫌棄的再吸一口煙。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爾各答西面叢林中,發(fā)現(xiàn)兩個狼哺育的女孩,習(xí)性生猛殘存獸性。面前這個小姑娘除了沒有滿臉長毛,但看樣子也跟狼女差不了多少。

    窗外的陽光炙熱,從緊緊關(guān)閉的窗戶灑進(jìn)來,她齊耳的短發(fā)在耳旁輕輕搖晃,吃的滿嘴是油。發(fā)黃的空調(diào)顫巍巍的對著兩人吹出冷氣,可是對面的餓死鬼仿佛天生體熱,很快在一通大吃大喝里冒出幾滴汗珠。

    汗珠沿著她發(fā)際的輪廓慢慢往下流,最終和她手里的湯汁匯聚在一處。

    陸津終于移開不受控制的目光,轉(zhuǎn)而舉起手邊的遙控器,“吧嗒”一聲按開了電視機(jī)。

    第六章:祈求

    電視里的當(dāng)?shù)匦侣務(wù)诓蠼裨缫黄鹦侣勊龠f,兩名無名尸身被早起割膠村民發(fā)現(xiàn),受害者疑似從山頂?shù)?,死時雙眼睜大放空,一個被橡膠樹刺穿心肺一個后腦不巧砸在鋒利石塊,嗚呼斃命。

    發(fā)覺尸體的村民滿臉木訥沖著鏡頭擺手,似乎對這種三天兩頭的人命并不關(guān)心。而女記者嘴唇一張一合,眼里也沒什么波動,兩三下說完事件,又重新講起了最近中緬邊境沖突事宜。

    同年一月,烏魯木齊持續(xù)57小時大火,致使5億元經(jīng)濟(jì)損失。香港菠蘿山相繼大火,持續(xù)47小時,350公頃的山林化為灰燼。甚至南方也受到罕見嚴(yán)重雪災(zāi),無數(shù)生靈慘遭凍死,受災(zāi)人民達(dá)到一億之多。

    這年似乎從頭就沒開好,整個籠罩在霉運(yùn)里頭,國家傾盡全力救災(zāi),更沒有會抽出時間去整頓這一方接壤治安。

    對于陸津一伙人來說,當(dāng)然是實(shí)在太好的消息。

    山路偏僻,茹毛飲血,靠野蠻燒殺取勝,控制了毒品等同于控制生殺大權(quán)。

    施妙音終于填飽肚子,打一個飽嗝兒,用手不自然將下巴汁水抹掉,眼珠子滑向眼角偷偷觀察電視中熟悉地形,轉(zhuǎn)過頭干巴巴的問:“是昨晚那兩個人……”

    陸津不置可否,重新按向遙控器,畫面突變,一個大胸脯女人正騎在一個六旬老頭腰身,用自己雙手?jǐn)n住老漢粗糙黑手,摸向自己黑色黑衣里的大奶,嬌滴滴的叫著:“干爹,摸摸我?!?/br>
    男人鋒利眼神頓時變得yin邪渾濁,從電視機(jī)凸起屏幕又重新落她臉上,窄窄的雙眼皮擰起來,皺眉問:“什么?”

    施妙音吃撐的圓滾小腹抖了一下,見狀也有了恐懼,隨后謹(jǐn)慎開口:“沒,沒什么?!?/br>
    陸津搖搖頭重新看向電視機(jī)矯揉造作一對男女演員賣力表演rou搏,等到六旬老漢差點(diǎn)斷掉命根,他才終于不耐看向一旁觀察自己的小老鼠,“你不走等著喝茶?”

    施妙音小臉重新趨于蒼白,她嘴唇張了又張,才狠下心大膽要求:“你做了不能白做……我,我要白粉。”

    陸津這下子真的被她獅子大張口逗笑。

    “你知道我是誰?”男人笑過擰眉望她,眼神幽深漆黑,仿佛夜色里的山風(fēng)。

    施妙音還跪坐在地毯上,握緊拳頭與他對視,小小頭顱點(diǎn)點(diǎn)道:“他們叫你津哥?!?/br>
    當(dāng)?shù)卮迕裼杏聼o謀,雖有不少男人都敢鋌而走險做毒品生意,但是只能做腳,一年到頭十個男人回到家中不足五個,長久以往下來,真正控制生意命脈都寫手段毒辣心思狡詐的外地人。陸津是最近幾年在附近赫然做大的頭目,一聲津哥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就連她們村里那些自制鴉片膏子,最后都要流入鎮(zhèn)上名叫MUSE的銷金窟。他把控夜場妓女和毒品,年紀(jì)剛過三十,已經(jīng)成為這片黑色區(qū)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