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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心房 不知道迷迷糊糊忍耐多久,又昏睡失去意識多久,噩夢里她看到李兆同姚寧遠的影子慢慢重疊,對著自己剪影一般的身體舉槍射擊。 可一眨眼功夫,陸津好似一張密不透風(fēng)大網(wǎng),撲過來罩住她身體。一聲煙花般巨響,到處都是他胸口濺落的溫?zé)嵫骸n伾m然單一,卻比煙花更絢麗動魄。 她恐慌到不能呼吸,捂住胸口用力錘砸不能,終于在夢中睜開眼睛尖叫陸津名字。 臥室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從外面用鑰匙打開,她口中尖叫的人也正坐在床邊借著窗簾投下的暗色光暈在觀察她睡顏。 拉住她兩只握緊的拳頭放在自己掌心,讓她不能傷害自己半分。 施妙音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可仍然覺得氣管又緊又澀。 陸津抱住她腦袋在胸口,大掌慢慢摩挲她發(fā)抖又出一身冷汗睡衣,等一會兒她氣息穩(wěn)住,才道:“做了你愛吃面條,吃幾口喝藥。之后我替你擦擦身體,換上舒服睡衣?!?/br> “這樣蒙住口鼻睡覺是會做噩夢的?!?/br> 床頭托盤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清湯面,細細的龍須面好似古代仕女圖上發(fā)髻,被綰成規(guī)整模樣,微微發(fā)白的雞湯上依樣擺著她最喜歡的新鮮蘑菇與蔬菜。 看起來都叫正常人好有食欲。 陸津擺正她無力身體靠在床頭,用筷子卷起幾絲好入口的量,仔細吹過送到她嘴邊。 哄孩子似的張嘴要她“啊?!?/br> 可施妙音現(xiàn)在哪里是正常的人。即便睡了這樣久,還是忍不住地不停張大嘴巴打著哈欠,眼睛被淚水糊成一片,連睫毛上都黏著冰簇一般的水兒。但對天發(fā)誓,這確是是她此刻身體上最濕潤地方,嘴唇已經(jīng)干到不想講話,還有皮膚都像曬過兩天魚片。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狼狽的好像一只落水狗,一點沒有人樣。更別說一直想用力展現(xiàn)在對方面前的美麗和性感。Hc⑥①碘 她現(xiàn)在何止不美麗不性感,根本就是完全對立病態(tài)的反義詞。 狂躁不止的心情讓她好想用力打翻對面人手里的湯碗,可是又真怕熱湯燙傷他那樣令她心動的手指。咬緊牙關(guān)不肯吃東西,正琢磨著將他氣走的話語,可一張嘴,胃里忍不住痙攣“哇”的一聲吐出一股慘黃的胃液。 全身都沒有力氣,好像一條被刨開肚皮的魚,還要把那里面最深最痛的魚卵都一顆顆擠出來。她全身抽搐著被陸津抱在懷里沖著床下嘔吐一陣,又覺得全身皮膚里像有蟲子在啃噬她身體,又刺又癢,難以忍受。 馬上反轉(zhuǎn)手腕用指甲摳挖胳膊上的皮rou,撓得稀爛也不知道疼。 好在很快有人用柔軟毛巾綁住她手腳,讓她平躺在床上,之后又用大掌掰開她下巴,灌進去一瓶蓋美莎酮再度用力捂住她雙唇不許她再度吐出。 幾分鐘后,得到一點點替代藥物的緩解施妙音才能睜開眼睛讓視線重新對焦。 最近薊城天氣不斷攀升,今日已經(jīng)創(chuàng)下五月新高。此刻室外灼熱陽光將磚混框架都炙烤的guntang,室內(nèi)為照顧她忽冷忽熱身體不能打開空調(diào),也就更是難熬。 床下的陸津只露出半截身子,端著一盆清水和毛巾在收拾她吐出來的污穢。穿一件白色薄軟短袖,汗已經(jīng)把領(lǐng)口打濕。 施妙音咬住嘴唇,按道理這些天眼淚也該流干了,可是還能墜出更多晶瑩水滴,一顆兩顆砸在胸口喊他:“你是不是也特別喜歡自虐,為什么還要做這些事情?我現(xiàn)在都沒有利用價值?!?/br> 說出話像刀子在割她心臟,可是還要折磨對方。她同他可能都壞了,頂著一具看似完整驅(qū)殼,可是內(nèi)心某處都壞掉了。 陸津仍然能裝的很好。大概這就是他臥底優(yōu)秀本能。 身形動作未曾因為她的攻擊停止,仍然屈尊降貴地匍匐在地板,將手里腌臜的家務(wù)事做得很快很好。收拾掉了地上的污漬,才重新背身往浴室走,一把將短袖從頭頂扯掉。嘴里還是念那幾句:“不礙事,打水給你擦身?!?/br> 施妙音目光仍然會被他蜂腰窄臀吸引,那是多性感多健康的身體,何況是曾經(jīng)屬于過她的身體??蛇€沒允許自己心房再度陷入柔軟陷阱,很快轉(zhuǎn)過頭勒令自己撇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