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告訴我，那天，她們就在角落的那桌?！?/br>
    許燦：“…………”

    “聽見就聽見唄，”她想了想，撇了下唇角輕輕地說，“反正我說的也不是什么假話?！?/br>
    “真的假的？”

    “真的。”

    “你別到時候童教授勾勾手指，隨便問句，你就屁顛顛地去了。”

    “不會。”

    教授的眼神再次掃過來。

    郭曉雅縮了縮脖子，乖如鵪鶉，繼續(xù)拿紙筆jiāo談：“為什么？”

    許燦拿起筆，很快寫幾個字，還是那句：

    “我不想當(dāng)她的學(xué)生了?！?/br>
    “那你考研的事情怎么說？”

    “書記找我談過，問有沒有想保研本校的想法，我說有的?！?/br>
    “行，學(xué)霸的優(yōu)越xing，”郭曉雅聞言笑了下，豎起大拇指，又說，“陳愛媛也想保研，我看她是沒戲的。那次給我搞事情，搞到后面自己被學(xué)生會踢掉。”

    ……

    許燦被約談之后，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保研名額是很穩(wěn)的。

    一時又沒有什么著急的事了。

    平面模特的兼職，隨著工作的時間越做越長，認識的人多了，適合的工作就多，收入也慢慢變高起來。她微信里都加了幾百個好友了。

    偶爾也接接去外地的拍片。

    一直在掙錢，平時又沒有什么需要特別花錢的地方。

    許燦去查存款，發(fā)現(xiàn)手頭已經(jīng)攢了小一百萬的積蓄了。她看著那串?dāng)?shù)字，心中還是沒有太實質(zhì)的錢的概念，但又想起，前世那筆把她bi到跳樓的債務(wù)。

    看著是大到要吃人的數(shù)字。

    其實，只是太累了吧。不然也不至于真的活不下去。

    從銀行走出來。許燦看著大馬路上，一輛接著一輛開過去的出租車，她習(xí)以為常地轉(zhuǎn)身去往公jiāo車站。

    下午的拍攝工作在湖邊，借民宿的景。

    許燦剛到現(xiàn)場，就發(fā)現(xiàn)有個挺煩人的家伙在。楊?？匆娝鷽]看見似的，并沒湊過來搭話。

    可還沒讓她松口氣。

    王佳彤突然轉(zhuǎn)過臉笑問：“你知不知道今年s家新出的小裙子？我們女生肯定都知道，對吧對吧？”

    s家是著名的洛麗塔服飾品牌。這個許燦知道，她畢竟是拍過這種衣服，也加過幾個喜歡這種服飾的小姑娘。

    許燦：“呃……還挺好看的。”

    敷衍過去了。

    王佳彤頓時拊掌，笑吟吟地看著楊睿，拍了拍他肩膀說：“你還說丑呢，直男審美。我們女孩子都覺得漂亮的，略略略～”

    楊睿低頭，拿出手機翻了會兒。

    把圖片拿到許燦面前：“你真覺得這條裙子好看？”

    許燦瞥眼，很正常的裙子，隨口說：“挺好看的啊。”

    “那這條呢，”楊睿似不可置信，又順手往右邊劃一下，追問說，“這條你覺得怎么樣？”

    明明是厚毛呢料，偏偏在胸口開一個鏤空愛心。

    許燦惡寒了下，覺得他太基佬了怎么還審美那么差：“丑死了。”

    楊睿忽然表情變了，笑得燦爛極了，拿給王佳彤看那兩張圖片：“她說s家新款丑死了，淘寶那一百塊的都比這強。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那裙子什么樣的。”

    后半句是對許燦說的。

    許燦：“……”

    她坐下來玩手機，不想搭理他們。

    王佳彤沉靜幾秒后。

    看看周圍沒別人，只能繼續(xù)跟許燦搭話：“上次拍完，沒怎么再碰見過呀?！?/br>
    “嗯。”

    “你是喜歡a家裙子嗎？”

    “嗯?！?/br>
    她完全不熱情，幾次也不搭話，聊天根本進行不下去。王佳彤是想在楊睿面前，表現(xiàn)得好點的，結(jié)果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費力感覺。

    “你是心情不太好嗎？”

    王佳彤呵呵笑了下，有點不高興，裝作無意地自然說，“你們職校女生平常都喜歡聊什么呀？”

    “……”

    許燦反應(yīng)好幾秒。

    才記起來她上次隨口說，自己是什么松江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還是松江電子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忘記了。

    她隨便點點頭說：“就很普通的?！?/br>
    “那你怎么連s家的新裙子都不知道，”王佳彤見她軟硬不吃，也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