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歡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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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辭退開一些,清嫵宛若從云霄跌落,頓感唇干舌燥。 “好熱。” 她?不滿他?的后撤,攀住他?的肩,極盡噴吐。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急燥卷土重來,裴慕辭幾乎燒盡了所有的高冷偽裝,一只手勾住她?的膝彎,拍拍她?的背。 “殿下,起來?!?/br> 水溫低于體溫,很容易著涼。 清嫵由跪換蹲,卻沒想到一個打滑跌了回去。 濺起的水花沖散了推擠中滑出的黏膩。 裴慕辭胸腔里發(fā)出長舒般的悶哼,凈長的指節(jié)扣住桶邊,溫潤的目光中漸染上幾分瘋狂。 清嫵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又試了一次,裴慕辭的呼吸在此刻停滯。 ...... 清嫵眼眶中又含了淚,嘴角卻微微勾起一個得逞的角度。 裴慕辭將她?整個人?從水里提出來坐在桶壁上。 她?情難自?已,期待中帶著緊張。 “干什么?” 澆灌之?后,她?的嗓音像路邊被摧殘過?的細(xì)芽,硬生生被掐斷了莖。 “殿下不是熱嗎?”裴慕辭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迎上去吻她?。 她?像是被點住了啞xue,張著嘴動彈不得。 ...... 清嫵坐在極窄的浴桶邊緣,一只腳背被他?按在桶沿上,另一只懸懸點在水面上,迫不得已下踩住他?的肩。 她?雙手分出不少力氣穩(wěn)住平衡,不讓自?己直接翻倒下去。 裴慕辭走出浴桶,站在桶邊。 她?仰起玉頸,指甲掐住桶邊,幾乎嵌入木屑。 滿屋的玫瑰花香散開,蒸氣中彌漫著奇怪的味道,她?哭的斷斷續(xù)續(xù)。 裴慕辭突然撤開,碾轉(zhuǎn)來回。 她?被送上云端,又快速墜落,反反復(fù)復(fù)。 裴慕辭最后只是把她?放到了換衣的坐凳上,退開半步獨(dú)自?平靜,不肯給她?,她?臉色很差,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樣。 等裴慕辭收拾完殘局,清嫵轉(zhuǎn)移話題,“我要在城中心穩(wěn)定民心,很多時間都?不在府上,你在府里乖乖養(yǎng)傷,不要出去?!?/br> 裴慕辭沐浴完換了干凈的水,將她?抱過?來。 清嫵推拒,“不要洗了,睡覺吧。” “睡覺?”裴慕辭用掌心鳧水,洗掉她?額間的細(xì)汗。 “困,難受?!鼻鍕撑吭谠⊥斑?,說什么都?不肯靠近他?。 裴慕辭笑的溫和?,掌心貼住她?的腰,給她?按蹺。 結(jié)塊的酸痛在他?合適的力道下散開,等清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指節(jié)向外撐開。 “干什么?!”她?問。 他?依舊似清朗君子般矜貴,實際上深諳此道,還把功夫都?用到了清嫵身上。 他?時輕時重,明明勾住了花瓣,卻故意抑揚(yáng)頓挫。 清嫵仿佛在經(jīng)歷什么酷刑,讓他?痛快點把花瓣弄出去。 ...... 他?提起她?剛剛故意捉弄他?的事情,清冷的眼眸中藏著淡淡的笑意。 “殿下不是喜歡往下滑嗎?” 清嫵并不打算承認(rèn)。 裴慕辭輕而?易舉的把她?抱過?來,摁在上面,撩開她?的鬢發(fā),說話時,面上還一派溫雅如玉。 “來,動?!?/br> 清嫵仿佛被釘在原處。 裴慕辭的黑發(fā)散在肩頭,發(fā)尾飄在水中。 他?笑容淡淡。 “那殿下坐穩(wěn)?!?/br> —— 清嫵沾床就倒,渾身骨頭都?像被抽離了,全然沒了力氣,裴慕辭也知道折騰的過?了頭,坐在床邊哄她?睡覺。 第一抹晨光爬上軒窗時,他?比清嫵早起了一個時辰進(jìn)小廚房捯飭,隨后兩人?一起用完早膳。 裴慕辭送清嫵出府,再等她?在外面忙完回來。 “等會有正事,不要了?!鼻鍕尺M(jìn)屋灌了幾口水,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 “好?!迸崮睫o瞧了眼尚早的天色,勉強(qiáng)答應(yīng)。 第二日清嫵忍著渾身的酸痛艱難早起,握緊拳頭要給旁邊躺著的那人?來一下。 可在看見那張自?帶貴氣的俊臉時,她?又軟了脾氣。 裴慕辭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睫毛微抖兩下,舒朗的眉眼展開,笑得清貴溫柔,“殿下醒了?” 清嫵想到船上的那晚,迅速閉上眼。 不敢醒。 誰知道這么一瞇覺,一直磨蹭到了中午,凝春將清嫵吩咐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過?來敲門,兩人?才開始慢悠悠地洗漱。 清嫵在清松園過?了幾日這樣的日子, 直到裴慕辭停了補(bǔ)藥,正式開始喝壓制毒素的藥之?后,他?每日里只剩下了昏昏沉沉地吐血,清嫵也越來越忙,整日整日見不到人?。 眼下正是祁域攻城的關(guān)?鍵時期,很多的事情都?需要裴慕辭來親自?決策,偏偏這時候他?連保持清醒的意識都?是件困難的事。 他?不以為意,面容平靜的靠在躺椅上,問安乞:“云聽那邊有什么消息?” 貌似人?來公主府上之?后,他?一次都?沒有用過?。 他?現(xiàn)在開口雖是這么問,但腦海里卻是昨晚將女子抱上塌,想再要一次,她?讓他?不要亂來時,嗓音里的驚恐和?啜泣。 她?以后應(yīng)該找不到找不到比他?更賣力的小郎君了吧? 裴慕辭想著想著,上揚(yáng)的嘴角開始溢出黑血。 他?愣了兩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的異常已經(jīng)格外明顯了。 倒也不疼,那些血就像是出汗一般流了出去。 “公子!”安乞見他?還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急的快哭出來了,甚至想替他?承擔(dān)這些痛楚。 裴慕辭眼前都?是明晃晃的紅色,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四分五裂的撕扯感,顯得有些麻木。 他?偏過?頭,靜靜的凝視安乞,臉上難得沒有表情,格外的脫塵高雅。 安乞開口,“云聽說皇帝派了人?到公主府傳消息,公主不在府里,那小太監(jiān)便把口諭傳給了杜矜。” 裴慕辭又開始吐血,好一番折騰,才有力氣開口,“說了什么?” “杜矜那戒備森嚴(yán),云聽混不進(jìn)去,若是想要知道的話,得讓羲知和?羲行去打聽。” 顧軍師昨日到汴京之?后就給公子傳了消息,讓隨行帶來的羲知和?羲行兩個暗衛(wèi)悄悄潛入了公主府。 只不過?顧及到含月和?清嫵的工夫,他?們二人?一直不敢現(xiàn)身。 裴慕辭拿過?桌上準(zhǔn)備好的涼帕,滿臉嫌棄的擦拭皮膚上的血漬,“殿下現(xiàn)在在哪?” “這兩日城亂,公主帶著府里的人?在外面安置流民?!卑财蛘f到此便滿腹埋怨,公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公主竟是只和?那個杜醫(yī)師來瞧過?一眼,等杜醫(yī)師說了只能靠公子自?己挺過?去之?后,公主竟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嗯?!迸崮睫o應(yīng)了聲,想起昨晚清嫵似乎提起過?這件事。 是去外面安置流民了?那晚上該是要回來的吧。 “可若是公主暗地里收攏財物,等城破那日便帶著細(xì)軟逃走了,該怎么辦呢?” 皇城里許多豪族貴紳都?開始變賣家?產(chǎn),想著法的往城外跑,生怕戰(zhàn)火牽連到小命。 安乞憤憤不平,覺得這些皇族都?是一丘之?貉。 “她?不會?!迸崮睫o涌出一大口血,眼角卻彎了彎,似乎在笑,“她?說了不會丟下我?!?/br> 安乞以一種被震撼到的怪異眼神打量自?家?主子。 他?覺得他?實在是有必要給顧軍師寫?封信,讓軍師知道下公子現(xiàn)在的情況,以及請教一下接下來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他?該怎么辦。 裴慕辭突然皺眉,猝不及防的嘔出一大口血,浸透了搭在腿上的薄毯。 他?如同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繃著的那股勁陡然松開,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安乞急急叫了兩聲沒聽到回音,咬咬牙,從箱柜里翻出一身素黑的兜帽,罩在他?身上。 公主府里的家?生奴才都?圍在清嫵的院子周邊,而?外生子們都?收拾好盤纏準(zhǔn)備逃難去了,一時間竟沒有人?注意到清松園的動靜。 安乞只來得及收拾一個小包裹,就架著人?準(zhǔn)備出府。 裴慕辭全無知覺,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身邊的人?身上,小臂松垮的垂在一邊,像是任人?擺弄的布偶,難道一見的聽話。 安乞死撐著往前,還要分出精力顧著裴慕辭兜帽前的遮簾,以免被風(fēng)吹起來。 他?全憑望著前方?若有若無的勝利曙光,吊著一口氣去做這些事情。 這么多人?布置了這么多年,讓那人?功虧一簣的時機(jī)就在眼前,他?希望裴慕辭燃盡了心血之?后,能有機(jī)會親眼看見。 “公子,如今火燒眉毛,就恕屬下自?作主張了?!卑财蚧赝鞲姆?向,莫名搖搖頭,“若您醒過?來覺得屬下有罪,要打要罰我都?認(rèn)了。” 至少他?現(xiàn)在做出的決定,他?自?認(rèn)為是對裴慕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