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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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 顏子衿被問得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以為是顏淮在試探什么,便開口問道:“是祖爺爺說要把其他房哪位兄長過繼過來嗎?” “父親手下親生的兒子就有叁位,何須再過繼別人?” “既然不是過繼,那又是何意?” “錦娘不想多一個哥哥照顧你?” “在內(nèi)家里有母親,身邊有木檀她們照顧,在外有你,我何必再需要他人照顧呢?”顏子衿思索一番,便又繼續(xù)道,“我同胞的兄長只有你一人,其他的兄長雖是血親,可說起來還是其他房的堂表兄,若是說鈞仙兄長那樣的,既然與你是平輩知交,像現(xiàn)在稱一聲兄長也不是不行呀……” “那你覺得喬延文怎么樣?” “喬大哥,我覺得還不錯呀?!鳖佔玉埔贿呄胫贿吇氐?,喬時松與顏淮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他的為人也是自己親眼瞧過知曉的,于情于理,稱一句“兄長”也不為過。 可顏淮為何忽地提起他來? 顏子衿低頭想著顏淮的打算,卻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近身上前,回身抬起頭,不小心撞上了他衣襟上的玉飾,一聲“啊呀”剛出口,便被顏淮一把抱上一旁的石桌。 原以為顏淮這又是來了興致,這大庭廣眾的,木榻他們可都瞧得見,顏子衿有些窘迫,忙催著顏淮停下,可顏淮卻故意視而不見,攬住顏子衿的腰,有些用力地咬著她的嬌唇。 食指順著她的尾骨一路攀沿著脊骨向上,另一只手巧借了身形阻擋,隔著下裙衣料,按壓摩挲著她的下身,不一會兒便弄得顏子衿氣喘吁吁。 隔著衣料自然不如直接觸碰那般真切,他的力道又故意輕柔不少,似有似無,欲拒還迎,顏子衿下意識抓上他腰間的玉飾。 原以為顏淮還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可他卻忽地停了下來,將顏子衿抱在懷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頂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明日一早就得動身,我讓木檀服侍你休息?!?/br> 說完松開顏子衿出門去找木檀,顏子衿坐在石桌上,臉上的嬌紅尚未來得及消褪,便見顏淮的身影繞過院門口消失不見。 后續(xù)一段時間,顏淮對她都是這般,眾人離開永州,在軍隊的護(hù)送下一路前往駱州,夏凜護(hù)送至駱州城外,說著林玉生手里事務(wù)繁雜,帶著兵馬急忙趕回蒼州。 身邊有皓羽營和駱州兵馬護(hù)送,一路相安無事,又在駱州停留了兩日,這才登船正式出發(fā)。 顏子衿披著御寒的披風(fēng)站在甲板邊緣,手指遲疑了幾分這才鼓起勇氣搭上欄桿上,她看著船下站滿的駱州官員,長公主來到駱州后便按之前所說,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排場自然比之前的隆重。 顏子衿這段時間跟在長公主身邊,頭一次瞧見什么叫皇親國戚出行的陣仗。可周娘子卻說,長公主消息傳得晚,此番大概還是駱州知府從就近的誰家郡王縣主那里緊急借來的,還遠(yuǎn)算不上公主該有的儀仗。 如今這樣已經(jīng)令顏子衿驚訝不已,她實在想不出還要什么樣才能配得上一句“公主儀仗”。 不過此番倒不至于讓顏子衿花心思去多想,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令她煩憂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不由得偏過頭,顏淮正站在遠(yuǎn)處巡視著船上的守衛(wèi),大概是因為之前陛下寶船遇險的事情,此番護(hù)送長公主回京,眾人更是聚精會神,生怕出現(xiàn)絲毫紕漏。 伸手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顏子衿心情復(fù)雜地回過頭,不由得裹緊了披風(fēng)。 這段時日顏淮與她極少見面,這自然是因為公事繁忙他騰不開手,顏子衿也理解,可她不理解卻是顏淮的行為,中間幾次相見,顏淮與她相處的時間極短,幾乎一來便按著她索求愛撫。 然而每次弄得顏子衿情動意亂時,顏淮便又停下動作,什么也沒有多說就起身離去。 一次兩次還好,可這次數(shù)多了,盡管顏子衿再耐得住,身子也不由得發(fā)生異樣。 一次午間小憩,顏子衿短短做了一個夢,等醒來回想起夢里的情節(jié),頓時覺得身子燥熱,木檀還以為她遭了邪氣又生了病。 心里有氣有怨,這件事又實在開不了口向人發(fā)泄,更莫說顏淮幾乎不給她機(jī)會開口。 于是見顏淮朝這邊走來,顏子歡將臉一扭,故意不去看他。 “你怎么在這里?”顏淮身后帶著奔戎和棄毫,還跟著兩名小兵,巡查到這邊時見顏子衿在欄桿邊吹風(fēng),便走上前開口問道。 “我坐不慣船,有些不適,想著出來吹吹風(fēng)好些。將軍有事請便,不必在意我?!备糁婕?,顏子衿聲音在風(fēng)里聽起來有些冷淡,她并不想與顏淮多言。 顏淮沉默了一瞬,隨后轉(zhuǎn)身讓奔戎帶著人繼續(xù)巡查,自己帶著棄毫朝船艙走了一步:“在下送姑娘回去。” “不必,我在這里站著,妨礙不——” “請?!?/br> 聽著顏淮的語氣不容拒絕,顏子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兩位小兵,自己此刻確實不適合當(dāng)著外人沖顏淮甩臉色,輕哼一聲,先一步走回船艙。 奔戎與棄毫無言對視了一眼,后者眼里遍是無奈,但還是快步跟上了顏淮他們,前者無奈一嘆,繼續(xù)帶著人在船上巡視。 “大哥大哥,”身后的小兵等棄毫走遠(yuǎn)了,這才小聲喚了前方的奔戎,“那就是燕姑娘嗎?” “怎么?”奔戎停下腳步看向兩人,他們怎么忽地提起顏子衿來? “聽說將軍瞧上了長公主身邊的一個姓燕的姑娘,兄弟們可好奇了?!?/br> “哪來的什么流言蜚語,你們可別亂想亂說?!北既志媪藘扇艘宦暎憷^續(xù)帶著巡查,可小兵還是閑不住,兩人還是小聲絮絮說著:“我瞧那燕姑娘對將軍沒什么好臉色?!?/br> “將軍不是救過她一回嗎,怎么這個樣子?” “難不成是將軍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將軍這樣好的性子,哪里會惹惱到別人?!?/br> “咳咳,”奔戎實在忍不住,握拳輕咳了一聲,“此事別再說了,都安靜些。” “安靜些?!?/br> 船艙內(nèi)的僻靜處,周圍屋里專門用來擺放雜物,除了做雜貨的人幾乎無人會想著踏足這里,即使發(fā)出些許響動也無人會被發(fā)現(xiàn)。 顏淮今日著了玄甲,為了御寒特地戴了用動物毛皮制的手套,但又特地去掉手指前半截的部分方便活動,這身行頭,活動久了連手指都在發(fā)熱,可手套部分依舊冰涼。 “要是發(fā)出聲音,別人聽得可不好了?!鳖伝吹吐曊f著,但手里的動作卻不見停下。 玄甲上的披風(fēng)將兩人包裹,遮擋住他將手伸入少女身下的動作,guntang的指腹揉捏著花核,手掌緊貼著小腹,一開始觸及肌膚時,冰得顏子衿身子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