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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yōu)槲掖蛱煜?第28節(jié)

    “你這壞女人,怎么老是講這種話,你那么討厭我呀?!鼻f詢把司琴宓扯到懷里,捧著她的臉頰,注視她明亮的美眸。

    “喜歡都來不及,何談討厭?!彼厩馘岛颓f詢對視,感情和真誠出現(xiàn)在她的眸光,她抱住莊詢的腰,仰著的面頰謙卑而臣服。

    怎么會沒有喜歡,很喜歡,為人處事的風格,疼愛人的關(guān)心,以及這份超然物外的安逸,她明顯的知道自己喜歡上莊詢了,只是這份喜歡和莊詢喜歡自己不能相比,他的喜歡太炙熱了,熱的她想找些其他人為她遮蔽一下來自莊詢的喜愛。

    “真的?”修長的睫毛顫動一雙煌煌明媚的鳳眼顧盼生姿,莊詢一下子就相信她了。

    “當然是真的,郎君不是說了嗎?妾已經(jīng)是屬于你的物品了。你是妾的君,是妾的主,喜歡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不是嗎?”司琴宓沒有逃避,或者說只要莊詢詢問,她就不會隱瞞,她的所有想法對莊詢開放,只要他問。

    “又這樣,不過無所謂了,娘子,我的娘子……”莊詢暫且還不太適應司琴宓這套理論,感覺別扭,雖然最開始物化的人是他,他懶得和司琴宓爭辯了,他只要能這樣抱著她就好,把她的螓首按在胸前,下頜廝磨著盤好的柔發(fā)。

    這個賢惠多才情的老婆,美貌又成熟的嬌妻,誰又不想抱在懷里,細細賞玩疼愛呢。

    “郎君,別這樣,整理好的發(fā)絲都被你弄亂了?!彼厩馘蹈杏X發(fā)絲在變形,嗔怪說。

    “弄亂了再理順就好了,反正又不出門,我看著好看就好。”莊詢笑著說。

    “客人來了怎么辦,你真是。”司琴宓對莊詢的放肆言行規(guī)勸了,但是又沒完全規(guī)勸。

    也許是她也享受莊詢這種對她這種依戀和歡喜吧。

    “這不是沒有來嘛,娘子的身上總是香香的,發(fā)絲也像是綢緞一樣順滑,我的娘子真的美,美的像是天上下凡仙?!边@種贊美自然而然的說出,幾乎沒怎么過腦子。

    或許就是沒過腦子,顯得異常真實,司琴宓聽了,像是吃了蜜融的熱水,燥熱的同時,甜味彌漫在唇舌。

    想要回應莊詢的感情,言語到了咽喉卻凝滯了,她不是羞澀之人,只是無法開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只能牢牢抱住莊詢,把天仙的秀容埋在莊詢的胸膛。

    “妾,妾……郎君可以,不那么顧及妾……”松動的心弦在顫動,用盡全部力氣想要撕開內(nèi)心窗戶紙,打破矜持和卑微構(gòu)筑的高墻。

    “咚咚……”院門被敲響了。

    司琴宓宛如驚弓之鳥,猛的從莊詢懷里彈起。

    兩步作一步,也不忘收拾她未做好的衣物,躲回房間。

    莊詢滿臉黑線,要是羅岳成這些人,他可就要罵人了。

    深呼兩口氣,把情緒壓制下去,莊詢隨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打開了院門。

    “孝廉,禮部差厚德為孝廉送萬壽宴請?zhí)埿⒘槭?。”徐厚德恭敬的遞上了紅色的請?zhí)?,還是用花紋綢布包裹,看起來制作精美,比起第一次排演的請?zhí)A美大氣許多。

    “多謝徐小叔,請進門一敘,此刻彩霞正好,你我可賞彩霞?!鼻f詢好整以暇,收下請?zhí)盅堈f。

    “不了,不了,公務(wù)在身,還要為其他舉子秀才送帖呢,下次有機會一定赴約?!毙旌竦绿崞鹋Fぐ膸追菡?zhí)x絕。

    “既然忙于公務(wù),詢也就不挽留徐小叔你了,你我有機會再宴?!鼻f詢感覺他對自己有些疏離,可能是上次拒絕為他引薦的緣故吧。

    “定當如此,請孝廉簽字,按指印作為收到請?zhí)麘{證?!毙旌竦抡f著客套話,拿出筆和印泥。

    “辛苦徐小叔了?!鼻f詢簽了字,按下指印。

    “為朝廷服務(wù),份內(nèi)之責,僥幸被某位大人看中,來做這種事情,自然要盡心盡力?!毙旌竦驴辞f詢簽下字按下指印,他的嘴里多了絲許炫耀和開心。

    “那就要祝徐小叔你飛黃騰達,大展宏圖了。”莊詢祝賀說。

    “多謝孝廉祝賀,能獲得貴人賞識,多虧孝廉幫助,厚德也不會忘記孝廉的恩情?!毙旌竦伦兊弥t遜說。

    “詢能有什么恩情?詢真的沒有什么關(guān)系,在朝中,徐小叔你是不是謝錯人了?!鼻f詢略帶疑惑。

    “沒有,沒有,就是孝廉的幫助,厚德感激不盡?!毙旌竦履樕系母屑A雜一種愉悅,莊詢不明白。

    “詢確實不知,不過徐小叔能得到貴人賞識極好,不知可否知道貴人名諱。”莊詢不是一個亂攬功勞的人。

    是姜夫人又發(fā)善心了嗎?

    還是走通了賀柾的關(guān)系,說起來上次拜訪后賀柾就沒來過了。

    上次萬壽宴彩排,也沒看到,是去哪里了呢。

    “此時不好袒露,待以后,厚德再宴請孝廉為謝,時間不早,厚德該去為其他舉子送請?zhí)恕!毙旌竦聨еθ荩f詢也回了一個笑,其樂融融。

    “不好袒露,他加入右相派別了?”莊詢搖搖頭,想不明白。

    “郎君,是誰?”走進門,司琴宓凌亂的發(fā)絲已經(jīng)梳理整齊,端莊大方。

    “徐小叔來送萬壽宴的請?zhí)??!鼻f詢揚揚手里的請?zhí)f。

    “注意儀態(tài)!”

    ……

    同樣是請?zhí)⒐俚男旌竦滤?,和左丞相送那是完全兩碼事。

    威儀和車輛阻斷了成國公館的人流,丞相親自來給成國的使臣,成國的大將軍送請?zhí)恕?/br>
    “家父抱恙,恕不能迎接外相。”酈茹姒負責招待來客。

    “無礙,老將軍病情如何。”楊左相故作關(guān)切,神情裝作可惜的樣子。

    “形如枯槁,難以言語?!贬B茹姒眼角抹淚,黯然神傷,似乎想到父親重病纏身,痛苦不已。

    “今天奉圣上的旨意來看望老將軍,要感謝老將軍極力勸成王出兵,解虞國之危,虞國上下感激涕零?!睏钭笙嗝媛陡屑ぃ鸵獙︶B茹姒行禮。

    “外相禮重,茹姒哪里受得起,折煞茹姒了。”酈茹姒比楊左相跪的快。

    “唉,倒是老夫為難酈小姐了?!睏钭笙噙€是沒有跪下去,臉上露出苦笑。

    “外相言重,父親他不能迎接外相已經(jīng)失禮了,茹姒再受外相如此大禮,還有什么面目侍奉父親左右?!贬B茹姒說的情真意切,神情顯得惶恐。

    “今天老夫前來主要是看望酈將軍,再有就是送萬壽宴的請?zhí)?,請酈將軍及家屬參加萬壽宴,陛下交代了,若酈將軍身體抱恙,也不必強求,請讓老夫見見酈將軍,當面轉(zhuǎn)告圣上的旨意,也好告知圣上,酈將軍的情況?!?/br>
    楊左相亮出獠牙,今天去覲見皇帝,求了這個看望的差事,也符合他為國為民的清流身份。

    成國這個國家不好戰(zhàn),酈平遠力排眾議才答應和虞國一起對抗幽國的,甚至跑到虞國來當使節(jié),勸虞王出兵,主動出擊驅(qū)趕幽國出境。

    所以在虞國民間甚有聲望,他作為清流之首,請命來看望這種外國功臣,合情合理。

    “父親染疾,恐染外相,這些旨意,茹姒代為傳達就好?!贬B茹姒表情猶豫,蛾眉微皺。

    “這怎么能行,是圣上的旨意,也是為了看看酈將軍的情況,表達圣上的關(guān)心,對為國為民的老將軍的敬重,豈可隔門不見?”楊左相哪里肯罷休。

    “外相言重,外相高齡,若讓外相也染病,茹姒難辭其咎?!贬B茹姒勸說著,不想讓楊左相去看。

    “老夫又豈是害怕疾病感染之人,酈將軍因虞國而病,老夫卻怕染疾而不敢相見,豈不讓天下人恥笑,置老夫的面皮于何地。”姿態(tài)拿足,直接逼宮說。

    “既然左相如此說,那請隨茹姒來。”對方都拿自己的面皮說事了,酈茹姒不好拒絕,只能領(lǐng)著楊左相往公館內(nèi)部走去。

    到了主屋,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父親就在此中修養(yǎng),現(xiàn)已小睡,請左相禁聲。”

    楊左相走進門,一大股藥味讓他神情一窒,他慢步走到窗前。

    酈平遠慘白的臉色,沒有什么光彩,雙頰消瘦,顴骨依稀可見,裹著被子,雙眸微閉,只有勻暢的呼吸證明此人還活著。

    楊左相表面卻露出痛惜的神情,低聲說:“痛哉,國之棟梁?!?/br>
    看了良久,楊左相退了出門。

    “父親確實已病入膏肓,請外相稟告虞王?!贬B茹姒眼淚婆娑,泫然欲泣。

    “酈小姐不要太過悲痛,老夫定將啟稟陛下,調(diào)集太醫(yī)院的大夫,醫(yī)治令尊?!睏钭笙喟参空f。

    “那就多謝外相稟明虞王,但人多眼雜,父親生死關(guān)系前線將士,請外相保密。”酈茹姒下跪說。

    “酈小姐快快請起,是老夫想當然了,老夫自會保密,既然請?zhí)偷?,也看了酈將軍近況,老夫告辭,酈小姐照顧酈將軍,不必相送?!睏钭笙嗦晕擂?,像是明白了什么。

    酈茹姒還是送他出了大門,等他離開,酈茹姒長舒一口氣折身回到房間。

    “那惡賊已然離去,多謝仙長幫助?!贬B茹姒感激說。

    身形變化,枯瘦的人體變得蒼老,變成了仙風道骨的葛潭。

    “份內(nèi)之事,也是小姐機敏,遇到邪異就來求助?!备鹛稉u頭說。

    “好在他也不熟悉酈將軍,希望老道的偽裝他沒有識破?!?/br>
    第39章 萬壽宴(前)

    “先生,萬壽宴你說皇帝會問你什么?!秉S熙端著一杯清酒。

    又來莊詢家喝酒了,今天帶來一只熏牛腿,搭配幾壇清酒,這幫人一個個醉呼呼的。

    唯有莊詢笑瞇瞇的看著幾人,因為他喝的最少。

    因為他說了不會喝酒,只能小酌。

    “感謝應試教育,背功還行,不管問什么大致都能背下來吧?!鼻f詢也有了幾分醉意。

    后天就是萬壽宴了,完成背誦任務(wù)和儀態(tài)任務(wù)的他也算能夠稍微放松一下了。

    “那是不是小詢哥保底都是縣令這種大官了。”羅岳成激動說。

    “府推再加皇帝賞識應該能獲得郡守的位置,就是不知道是哪個郡,好郡是得不到了,一般的郡就好?!焙魏怙嬒乱槐疲貞浰奥犝f的。

    “或許吧,也有可能在朝廷,但是我會寫申請請求調(diào)離,第一,受不了黨爭,第二,兵荒馬亂還是地方有兵權(quán),內(nèi)心安定一些?!?/br>
    莊詢倚靠在椅子上,想去地方,這種行為是非常特立獨行的,一般人覺得哪怕兵荒馬亂那也是京城安全,害怕到地方去做官。

    “地方為官,要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否則越治越亂,我不是懷疑先生你,只是你沒有治理百姓的經(jīng)驗,還是多在朝廷學習一年,至少學會駕馭下屬的經(jīng)驗?!焙魏夂眯奶嵝颜f。

    “天時不等人,我還是想早點深入地方?!鼻f詢明顯感覺到虞國的風雨飄搖了,早一年能到地方種田早一年積蓄實力。

    至于治理百姓,他沒有什么信心,但是司琴宓已經(jīng)是被閻王稱贊為王佐之才了,那得讓她發(fā)揮才行,一天在家打掃衛(wèi)生,做做飯,繡繡衣服,那也太浪費她的才能了。

    “先生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也不懂,但是官場可黑暗了,你要小心……”

    黃熙醉醺醺的,好意的提醒說,他算是最年輕的了,只有十七歲,父母死的早,所以才會留下家產(chǎn)讓他嚯嚯,最后敗光。

    “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站隊問題,站對了官運亨通,站錯了尸骨無存,只是我有我的追求?!?/br>
    這種事情莊詢看的很透徹,如果不是什么帝脈,以他自己的智商,他是不想進入官場的。

    逃到強盛的國家,每天借著數(shù)算的本事賺點小錢,娶個溫柔可人的小媳婦,享受退休生活不好嗎?

    時代的重壓又壓不到他身上,他算是半個食利階層,什么其他亂七八糟的造反呀,當官呀,他只能說自己能力不足。

    他連元素周期表都記不清了,火藥配方都不知道怎么配比,更別說這個世界的物理是不是自己世界的都不知道,憑什么覺得自己優(yōu)人一等。

    他也只是一個無力的普通人,只是恰好遇到了前進的風浪,被裹挾前進。

    “是呀,站隊,站對了什么都有,站錯了什么都無?!焙魏恻c點頭,深有感觸。

    “所以小詢哥你站楊丞相所在的清流嗎?那樣會很辛苦的,畢竟jian佞弄權(quán)?!绷_岳成想當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