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yōu)槲掖蛱煜?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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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公卿皆恐懼,倒是沒想到天下還有喜歡如此怪物之人,難怪被自家meimei抓的那么緊。 提前傳出消息要坐實這個事情,逼爹爹承認她要嫁給別人做平妻這個事實。 “繼續(xù)說吧?!贬B貴妃哽了莊詢一句,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后面成疊關告破……”莊詢繼續(xù)說著和酈茹姒的關系直到說到牽手耍無賴,臉變得有些熱熱的。 “御史真是冒險,要是此刻家妹對你沒有好感,憐惜,御史已然粉身碎骨了?!甭犕炅饲f詢的描述,酈貴妃對莊詢的壞印象已經消減的差不多了。 一個真誠,知恩圖報,勇于擔當的男子,她也很難對他產生什么情緒,更重要的是,這人馬上就要當她的妹夫了。 “還好吧,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自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能再用,實在太有辱斯文了,也是因為如此有了與姒兒的傳聞,后面就都是外臣的錯誤了,哪怕拖著勞累之軀,也不應該睡在姒兒的房間……” 這算是莊詢穿越以來感覺到的最尷尬的事情,雖然是被設計,但是自己的不檢點不小心也算次要原因。 被徐厚德和陸步鳴設計,感到憤怒恨不得把兩人碎尸萬段,但是被酈茹姒設計,就有種進退維谷,難以言喻的難受。 “好了,不必說了,御史也累,請回去休息去吧?!睕]有表露出就自己情緒,酈貴妃拉動簾鎖。 “嗯,好?!鼻f詢本來也想回去了,聽到酈貴妃的話,心里滿是加班結束的喜悅。 太監(jiān)和宮女又進來了,收整著簾帳,楊梅扶起了酈貴妃,酈貴妃病弱的偎依在楊梅身上,幾分嬌艷可憐。 “請公公送莊御史離開。”酈貴妃交代了太監(jiān),送莊詢出宮城。 被晚上的涼風一吹,莊詢打了一個激靈,夜已經深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不是說商量怎么應付酈老將軍,確保能順理成章娶到酈茹姒嗎? 商量呢,商量呢,怎么感覺自己就是被帶去傳訊問個話,然后就沒了?說好的商量呢? 這不就是無效加班,甚至沒獲得大姨子一句承諾,這是什么究極打工人。 莊詢悶悶不樂,回到家感覺自己虧了不知道啊多少,光回答沒有提問。 但是在看到等待的司琴宓那一刻,就像是沙漠饑渴的旅人遇到了綠洲,上去回家就迫不及待補充夫人能量,今天是沒有什么心情做大事了,能夠抱著司琴宓睡覺就是小確幸。 伸手就是熱乎乎的娘子,在寒冷的冬夜也溫暖人心,司琴宓沒有問發(fā)生了什么,莊詢要抱就給他抱,莊詢想摟著她睡覺,她就輕輕脫去繡花鞋,上床和他睡覺。 別的她不懂,她只知道現在自己是莊詢的避風港,莊詢疲憊的休息地。 伴隨著規(guī)律的呼吸噴薄在臉上,司琴宓笑容甜蜜,能一輩子如此也蠻好,隨后她又愣住,因為莊詢很快就要摟另外的女人。 隨后想到自己和酈茹姒一起被莊詢抱在懷里,左一個右一個,又莞爾一笑。 比起夫妻小情緒,宮中的事情就要復雜多了。 首先是冷若冰霜的酈貴妃,還有誠惶誠恐的楊梅。 她跪在酈貴妃的旁邊,酈貴妃對著梳妝鏡觀察著鏡子里的自己,美貌傾城,狐貍眼透露著一股嫵媚,配合著冷淡的神情,以及一絲嬌弱,對男性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盛裝打扮倒是成了笑話,或許古樸的青衫道袍更能吸引圣上的注意和興趣。”酈貴妃嘆息說,她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不該有的挫敗。 “……”楊梅不敢接她的話,哪怕已經跪的雙膝發(fā)麻。 “還說召喚本宮去做什么,沒想到是給meimei做媒人,好給他的求道鋪路?!贬B貴妃抱怨說。 這可是她入宮來,第一次夜晚受傳喚,她分不清抗拒還是激動,忐忑還是期待,選擇了盛裝,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出來,冷淡中又帶著一縷嫵媚,她知道這樣最吸引人。 沒想到她僅僅是一個工具人作用,就是給莊詢和她meimei賜婚的工具人,她精心收拾的美貌也就未來妹夫驚艷了,還很快調整過來。 這又如何不感到挫敗,哪怕她如此驕傲的女人,也感到苦澀的滋味。 “起來吧,也不知道你怎么會認錯人,我這個妹夫,身形和圣上差了那么多,宛如女子,怎么看,也不能錯認為圣上吧。”酈貴妃看楊梅跪的滿頭大汗,想著教訓已經差不多,這才讓她站起來。 “……”此刻辯解那就是加時,楊梅還是懂的,所以她一言不發(fā)。 “不過也挺迷惑人的,那一身蟒袍,說起來還真可能是皇室貴胄,二十三歲領一道,怕不是虞王流落在外的王子?!边@也是最近流傳的尹都的傳言,雖然在深宮中,但是酈貴妃的消息并不閉塞。 “這情況,占據一道半的土地,如果真有名義,虞國之主的位置倒也不是不能爭一爭,可虞王沒有給他這種機會,讓他就封在這種邊角地方,也是希望他能老老實實等新王決出,享富家翁之位吧?!贬B貴妃分析可惜說。 “虞國要打仗了嗎?”楊梅跌跌撞撞站起來,牢牢的站在酈貴妃旁邊。 “快了,虞國皇帝出了什么昏招,大肆分封王子到各地,這種情況,不打起來才奇怪!”酈貴妃篤定說,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兄弟情誼算什么,這不為了爭搶大肆出手才怪了。 “莊御史真的一點機會沒有嗎?”楊梅對莊詢挺有好感的。 “除非他真被虞王認祖歸宗了,不然幾乎沒可能,或者是一年前的劍南道,倒是能與其他分封的相比?!贬B貴妃知道現在劍南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十室九空,能治理起來就不錯了,還想爭天下。 “真可惜,要是他做了虞王,娘娘的meimei也成娘娘了。”楊梅暢想說。 “都說不可能,除非外部支持,否則劍南已經爛了?!贬B貴妃搖搖頭。 “外部支持……”酈貴妃說完,突然愣住,反復咀嚼起這句話。 第80章 心態(tài)變 第二天,可能抱的很緊,所以少有的睜眼就能看到司琴宓的嬌容,往常往往睜眼她已經在梳妝打扮了。 美艷絕倫,略帶嬰兒肥的鵝蛋臉,有著美人特有的雍容尊貴,柳葉鳳眼,眷念寵溺,要溺死在她的溫柔中了。 吧唧親一口,抱的更緊,那句話怎么說,暖暖的,很貼心。 蘭香迷人,莊詢蹭著她的玉頸,舒坦的享受著美人嗔怪和撫慰。 “今天去采買一些禮物,郎君,可不能戀床。”司琴宓說是這么說,實際上卻一點拒絕的動作都沒有,放任了莊詢對溫暖和香氣的貪戀。 “娘子,你說酈將軍會怎么對我?”莊詢有些忐忑說,也只有司琴宓這里他才感受到安心。 “又不會吃了你,不是還有酈meimei幫你嘛。”司琴安撫著他說,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再怎么幫,也會擔憂嘛。”再怎么胸有成竹的考試,考之前也會擔心,更何況莊詢現在都沒底氣。 “所以都說你把妾貶為平妻不好嗎?這樣郎君的身份與酈meimei般配了,哪怕酈將軍也挑不出怎么刺吧。”司琴宓微笑說,似乎不在乎正妻的地位了。 “想的美,你想要我虧欠你一輩子嗎?”莊詢又親了親司琴宓的額頭,司琴宓笑了笑,莊詢的拒絕雖然意料之中,但是內心還是不由得泛起一縷縷甜味。 感情就是這樣,你對我好我對你好,相互偎依,離不開彼此,就像魚水,有魚,水才有活氣,有水,魚才能活。 “那也不錯,下輩子你再還妾?!彼厩馘递p笑說,她的眼睛倒映著莊詢平平無奇的臉。 偏偏她越看越喜歡,情人眼里出西施,司琴宓覺得自家的郎君就是最好的。 “真的嗎?下輩子我們一起修仙,到時候娘子的天賦一定比我強,到時候就要繼續(xù)抱娘子的大腿了,沾娘子的光了?!?/br> 莊詢開玩笑說,已經想到了下一世那種出世的隱修生活,別說,還有些向往。 “郎君就是太過自謙了,郎君你已經很好了,年輕一輩又有幾人能坐到你這般高位,何必妄自菲薄?!卑亚f詢攬在懷里,詞沒用錯,身高差來說,一個高挑的豐腴美人,把略矮莊詢抱住,長袖像是餛飩皮包rou。 “不是,我這些都是靠別人,特別是皇帝的加封都來的莫名其妙,你想想,汐水之戰(zhàn)的神仙和我有什么關系,不就夸了我兩句,就要給我加封?!鼻f詢也不想那么妄自菲薄。 一開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他憑借數算的本事,站穩(wěn)腳跟,他還是覺得自己挺優(yōu)秀的。 然后,遇到了司琴宓,這位大jiejie,你說女紅家務上,可能有訓練上的差別,詩詞上有環(huán)境熏陶,可是對事物的判斷上,穿越應該是統(tǒng)籌全局,綜合分析的。 但是在司琴宓見微知著的能力下,莊詢感覺自己像是無知的學生一樣,同一個事情,司琴宓能分析出隱藏在事情背后的本質,如同一條線,充滿辯證邏輯。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莊詢就感覺自己書白讀了,而且還有大學聽課的那種感覺,司琴宓一分析,他會了,可是在相同的事件擺在他面前,他就束手無策。 一開始還能用司琴宓知道的東西比他多來解釋,可是越是相處久了,就知道有些人出生就是天才,有的人出生就是庸才,自己就是庸才。 萬幸的便是這樣的天才是自己的夫人,而且是兩個,再怎么天才也是在自己下面,或許也在自己上面。 酈茹姒也是一個天才,天知道有她在旁邊,安全感有多強,彌補了普通人的不足。 這怎么不自卑,自己要去娶的是天之驕女,只有他知道自己撿了什么漏。 做個比喻就是,別人把赤霄劍當燒火棍賣,自己現在屬于將要撿漏狀態(tài),怎么不心虛呢。 “那又如何,哪怕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郎君你現在以弱冠之年領一道,擁精兵,冀州又有幾人能相比?!彼厩馘狄越Y果導向說,眼睛里更是異光彩彩。 “算是運氣吧,要是憑能力我感覺好像達不到酈將軍女婿的標準……” “運氣?郎君你總是想太多,還在追求著所謂的公平,雖然有地府,但是妾還是覺得你說的不對,你要想,王室貴胄們,能娶納那么多的美人,是因為他們能力很強嗎?為什么男人的能力要配得上女人才能娶她?”司琴宓的笑容越發(fā)濃郁,今天找到了機會,她要好好修正一下,莊詢的錯誤觀念。 “……”莊詢一時反應不過來,想想地球的時候,這種例子太多,舉例不過來,小說世界也是這樣,用錢把女神砸的喜歡自己,憑借能力,憑借能力的好像都得不到幸福,因為大多人能力平平,你再努力積累,也不過如此。 “妾的好郎君呀,能力,你覺得是什么呢?”司琴宓親了親莊詢的臉頰,把思考著莊詢親吻醒來。 臉頰的幻覺,莊詢慢慢把自己認知的說出來:“像是容貌,處理事情的能力之類的吧?!?/br> “地位你覺得算嗎?”司琴宓聽完進一步提問說,看著莊詢陷入懵懂的表情,慢慢收起笑容。 “算吧,畢竟地位也算是吸引人,可我在酈將軍面前沒什么地位。”莊詢猶豫后認可了,既然認可了能力包括外貌,但是給出自己的解釋。 “不討論酈將軍,我們只討論郎君你,既然你認為地位和容貌還有處理事件的本事都算能力,那郎君你覺得你有能力嗎?”司琴宓再問。 “不算吧,都是別人給我的,莫名奇妙的,要自己拿到的才算吧?!鼻f詢可能老實本分慣了,覺得這種投機取巧,天降餡餅不能算自己的能力,樸素的認知,只有自己能掌握的,才是屬于自己的。 “所以郎君,你不覺得陷入了詭辯了嗎?你一方面要求自己內在修養(yǎng)達到和優(yōu)秀的人比拼的水平,忽視自己外在的條件,一方面又對外人的借用容貌,家室的情況給予認可?!彼厩馘嫡f出莊詢的雙標,就是雙標。 別人靠容貌,靠身高,靠錢,靠家庭,靠所謂的外掛,娶到美人,開后宮行,所謂有優(yōu)點,莊詢靠權位,靠運氣娶到美人,開后宮不行,因為沒有容貌,身高這種優(yōu)點。 大錯特錯。 “你即將是一道的主官,你的權位能讓你肆意妄為,不管你的地位從何而來,就像是王孫貴族們從來不會想過他們的地位從何而來,現在,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優(yōu)點,你大可昂首挺胸,驕傲自滿,你是一道的主官,你是位比二品的重臣?!彼厩馘倒膭钫f。 “這……”莊詢聽懂了司琴宓的意思,她要表達的是,人是綜合考量的,她對自己的評價也相當精準。 自己確實是一直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衡量,然后得出自己不如人的想法。 “郎君呀,延展一些,妾是不是你的能力呢?”司琴宓笑容已經完全消失,直面莊詢的迷茫的眼睛。 “你當然是我的能力,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生同榻,死同xue。”面對司琴宓的提問,莊詢幾乎是立即回應說。 “那郎君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妾是你的能力,手下的賀秀才,王校尉都是你的能力,君王能不以通長,執(zhí)賞罰御下以獲專才,郎君,你是主,是一地的主官,你唯一需要的能力,就是治理好手下的官員,協(xié)調來物資財貨復興劍南,你做的很好,非常好,妾都自愧不如。” 司琴宓的論證順著莊詢的邏輯,把莊詢從內部擊垮。 莊詢已經被她的話語擊潰了,長久以來的根深蒂固的觀念也動搖了。 感覺要溺水了,莊詢抓著最后一根稻草:“這些都是運氣,都是運氣……” “這些王侯將相的出生不是運氣?或許地府能決定誰投王侯的胎?但是他能決定人的長相?長相的生長又何嘗不是一種運氣,郎君你否認運氣,偏偏卻不否認運氣造成的結果。”司琴宓的語言犀利,莊詢徹底沉默了。 “妾聽過郎君說的小說故事。”看莊詢的表情陰晴不定,司琴宓的言語又如春風細語變得無比溫和。 “休閑時,聽郎君說的故事甚為有趣,郎君你說的故事里,男主通常是一個努力的男子,通過自己的努力,哪怕是偷搶,最后獲得地位?!?/br> 司琴宓看著莊詢的臉,想把他代入到這種奮斗人,可是環(huán)看順看都覺得自家郎君不是這種心志堅定的人,不知道怎么會和這種角色共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