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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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來的穿著日常的服務(wù)生笑著來續(xù)上:“沒事,不要緊,小孩子喜歡吃就多吃點?!?/br> 隨后對秦時宜友好地笑笑。 秦時宜當(dāng)著小伙子的面咬了一口阿壯牽掣住他的手,看著像是玩鬧,實際上舌尖已經(jīng)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阿壯痛的出了身冷汗,偏偏不敢在人前教訓(xùn)他,實在難以忍耐便蹙眉松開了手。 秦時宜見機溜走了,阿壯要去追,但宴會上人來人往,都一齊擠在這個院子里。秦時宜人又矮小,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小孩子就是頑皮,任他玩去吧?!狈?wù)生還沒意識到不對,反而感嘆道。 阿壯心道不好,揪著眉給秦立剛發(fā)了消息。 秦時宜跑著穿過人群,迎著他們或驚艷或好奇的神色,內(nèi)心一點波瀾也沒有。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逃脫束縛。 院子就那么大,秦時宜離開人群,穿過長長的走廊,腳步就慢了下來。 眼前有扇拱形園門,能看到里邊的梨花樹和假山湖泊,和外邊鬧騰騰的世界簡直是兩番天地。 秦時宜伸出手臂皺著鼻子嗅嗅自己身上,他嗅覺靈敏,卻分不清鼻腔里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從里邊傳來的,于是因著這份好奇心就趨步走了過去。 才到園門口,秦時宜就瞧見另一個比他高上許多的少年。穿著襯衣黑褲,正屈腿坐在窗臺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間拿著一本很厚的舊書,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模樣。 窗邊的梨花樹擋了他的身形,影影綽綽,散了些許陽光至他身上,像點點繁星。 他似有所感,好奇地抬眼朝自己的方向望來,露出一張白凈俊秀的正臉,如玉如月。 秦時宜下意識躲開來,讓園門擋了自己大半身子,雙手撐在布滿青苔的墻上,因為太過匆忙用力指縫間嵌入墨綠色的苔。 他輕顫著眼睫,心跳不止。 這一天,秦時宜才真正對人類這種生物在腦海里產(chǎn)生具象化。 此前,除開那片雪山的一切不過是恍惚扭曲的光影。 第5章 秦時宜妄想藏得嚴(yán)實,但肢體不受感覺的控制,他時不時要伸出半個腦袋來,就像在試探對方有沒有看到他一樣。 如果沒有的話,他要再好奇地多看兩眼。 姿勢十分滑稽。 陸延林抿唇笑了,是自他死后第一回舒暢的笑,整個胸腔都開闊起來,眼里的情緒濃的化不開。這一刻,他才對重生有了實感。重生一次,秦時宜不再望不見他,不再聽不到他的話,不再以為自己只有一個人。 哪怕現(xiàn)在秦時宜根本認不得他。 陸延林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書,夾入書簽,對著男孩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秦時宜下意識想跑開,心臟那里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酸酸的怯懦的情緒。只是他不懂,他只受感覺控制。 他也的確跑開了,才跑出幾米遠,又打住像是在等對方會不會過來找他。沒什么動靜之后,秦時宜又悄咪咪地跑回原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 秦時宜舔了舔虎牙,沒人招呼他了他反倒自己就進去了,徑直朝著剛剛那少年坐過的窗臺。他走路其實還不算特別穩(wěn),走快了就有點歪歪斜斜,站在窗臺底下不停往里張望。 少年就長身玉立地站在書架前,將手上的書歸位。 他扭頭瞧到窗臺外的秦時宜,繼續(xù)笑著說:“進來吧。” 秦時宜聽不懂話,但這次像是聽懂了他的邀請,不再假意溜走。而是雙手一撐,利落地翻窗進來了,站定在窗邊不動。 陸延林慶幸于重生時機的巧妙,竟就是他們初見這天。 上一世,陸延林也對驚擾了他的那個長相異常漂亮的男孩有些印象,不過后來的心悅卻不因為這。他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沉浸于書中,只草草掃了一眼便繼續(xù)埋下頭去,沒有什么后續(xù)。 令人難過的是,他對秦時宜真正的熟悉大多在于死后。那幾年里,他見過秦時宜所有模樣,只是那時的秦時宜已經(jīng)完全成長成了另一個樣子。 作為早逝的亡夫,他的確太不稱職了。不僅沒能陪伴秦時宜的少年期,也沒能支撐秦時宜的成熟期,只能作為旁人回憶中的omega身上的談資。 而秦時宜卻為了他這樣一個過客白白付出了一輩子。 再次慶幸,他重生了。 “你先坐這里,我給你倒杯茶拿些rou脯過來墊墊肚子?!标懷恿种v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的,像是天然就和其他少年不一樣。 秦時宜被陸延林輕輕按住肩頭坐下。 書房里擺放的物件很多,書桌桌面上便有筆墨紙硯等等物什,書架上除了書以外還有各類古董花瓶,件件都是陸老爺子喜愛的特意給孫子添置的玩意。 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這要是在秦家,秦立剛是絕對不會允許秦時宜進去的。他簡直是個破壞分子,能毫無顧忌地把所有地方弄得亂糟糟。 秦時宜張望片刻,手指抬起幾次,并沒有亂動,就是偶爾扭扭身子有些坐不住。 但是他可能也知道,這里的東西砸不得,不然另一個人要生氣。 秦時宜的腦子把自己和陸延林放在同一個界面,表示他是需要考慮到的人。 陸延林端了東西過來,他很少吃這些零嘴,但是陳姨都會準(zhǔn)備。他記得秦時宜只愛吃rou,于是便只挑了些豬rou脯牛rou干,精巧的小袋包裝,很好撕開又衛(wè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