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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22節(jié)

    一旦成功,那越王便是皇帝,而他也將從世子之位一躍成為太子之位,往后也會登上龍椅寶座,一統(tǒng)天下!

    到那個時候,他真真正正地要什么有什么!

    敢想的,不敢想的,能有的,不能有的,他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有!

    可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

    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他再沒有機會去狠狠打臉那些先前瞧不上他的人,甚至此時淪為了旁人眼中的笑柄。

    就好比賀嚴(yán)修和蘇玉錦,此時只怕就在嗤笑他吧。

    一想到這些,秦霈鳴便覺得胸中一陣郁悶,悶得他幾乎要喘不上來氣。

    而現(xiàn)在同樣險些喘不上來的氣的還有鄒氏。

    聽到秦霈鳴說的那些話時,鄒氏將秦霈鳴面前裝滿餃子的碗掀了個底兒朝天。

    「我晦氣?」鄒氏掐著腰喝罵,「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德行,老娘可是將你從名落孫山的落魄書生,一舉提攜成了越王世子,享受了多少榮華富貴,不說感激老娘,竟是這會子把怨氣撒在老娘的頭上?」

    「我看那,啥也不是,就是你這兔崽子根本就沒有那享福的命,克得你老子連謀反的事兒都做不下來!」

    「閉嘴!」秦霈鳴惡狠狠地看向鄒氏。

    第505章 暴斃

    「怎么,老娘還說錯什么了不成?」

    鄒氏這會子也是又急又氣的,唾沫星子橫飛,「從前你那個便宜爹就是因為你死,現(xiàn)如今你親爹還是不能善終,自己掃把星轉(zhuǎn)世,還嫌棄上別人了!」

    掃把星?

    他才不是!

    秦霈鳴這么多天的怨氣和不滿頓時躥到了腦袋頂。

    為什么什么事都要怪他,他又做錯了什么!

    從小被一個后爹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來又被一個奴仆拿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成為了世子,卻又過成了階下囚一般的日子。

    這樣的局面,該去怪誰?

    該怪越王!

    越王不是籌備多年,勝券在握嗎,竟是敗得一塌糊涂,足以顯見他也不是個有能耐的!

    而還該怪的,是鄒氏!

    若是當(dāng)初她不做這種傷風(fēng)敗德的外室,那他也不至于成了這幅模樣,而應(yīng)該是一個堂堂正正地富貴人家的公子,自小錦衣玉食,安心讀書,現(xiàn)如今早已出仕為官,建功立業(yè),受人矚目。

    所以,現(xiàn)如今的慘狀,都是被鄒氏所害!

    都是因為她!

    秦霈鳴惡狠狠地看著鄒氏,目露兇光。

    「怎的,我說的不對?」鄒氏這會子亦是在氣頭上,看秦霈鳴心中不服,氣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若是早知道你是這般沒良心的,老娘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你!」

    是啊,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他!

    秦霈鳴捂著火辣辣地臉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鄒氏。

    而鄒氏見秦霈鳴此時臉色陰沉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步步后退,「你,你要……」

    「做什么」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鄒氏便再也發(fā)不出來任何聲音。

    鄒氏的脖子被秦霈鳴雙手緊握,氣都喘不上來,更是被秦霈鳴抵在墻上,再無后退之路。

    脖子被掐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鄒氏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雙手和雙腳只能胡亂地掙扎……

    ……

    大約在一盞茶的功夫后,鄒氏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等鄒氏回過神來,看到面前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秦霈鳴。

    秦霈鳴的脖子上有著好幾個孔洞,此時還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而秦霈鳴的身下,也早已成了一灘血泊……

    再看到自己手中緊握的發(fā)簪上也滿是鮮血時,鄒氏嚇得驚叫了一聲。

    是方才被掐住脖子,情急之下拔掉了頭發(fā)上的發(fā)簪,刺在了秦霈鳴的脖子上嗎?

    那她是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嫌棄歸嫌棄,生氣歸生氣,可殺子這種事情……

    鄒氏慌忙扔掉了手中的發(fā)簪,連滾帶爬地到了秦霈鳴的身邊,伸手去試他的鼻息。

    并無任何氣息。

    她果然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鳴兒!」

    鄒氏凄厲地哭喊了起來。

    越王妃聞訊而來,在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時,頓時愣了愣。

    愣神片刻后,卻又苦笑了一聲,「這大約,便是命吧……」

    是命嗎?

    正在哭嚎的鄒氏,在聽到越王妃所說的這句話時,愣了許久。

    夜半,月亮已是從西方落下。

    越王府的幾個房屋卻是依舊燃著燭火。

    有人在屋中走來走去,許久之后才停了下來,愣愣地站在房屋的正中央,影子被燭火拉的老長,映照在那窗戶上。

    翌日,艷陽高照,微風(fēng)和煦。

    「皇上,此事事發(fā)突然,那些守在王府外的守衛(wèi)并不知曉,越王妃懸梁自盡也選在了夜深人靜之時,因此……」明海登了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越王妃與越王世子已是被貶為庶人,這喪葬之儀便按尋常庶人來辦即可?!骨匾沅l(fā)話。

    「是?!姑骱?yīng)聲,「那老奴請旨,這越王妃和越王世子去世之事,要不要告知越王?」

    「妻子和兒子接連去世,他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是需知曉此事的?!骨匾沅馈?/br>
    「可老奴擔(dān)憂……」

    「擔(dān)憂什么?」秦毅澍停了手中正在批閱奏折的筆,瞥了明海一眼,「擔(dān)憂他以為是朕下手殺害了他們二人,越王會因此記恨于朕?」

    明海低頭不言,算是默認(rèn)。

    「這許多事情,信了便是信了,無論是有多離譜,也會相信,但若是不想信,無論此事是如何地合情合理,仍舊會千方百計地找出一些由頭說服自己不信。」

    秦毅澍不以為然,「信不信的,皆是隨他吧。」

    「是。」明海再次應(yīng)聲,「皇上所言極是,老奴這就著人前去通傳。」

    反正,就算是鬧騰,也鬧騰不了幾日了。

    越王罪行累累,論罪當(dāng)斬,但手足不能相殘,即便是帝王之家,即便是罪有應(yīng)得,卻也只能終身幽禁,不得隨意問斬。

    但這并不意味著越王不用死。

    不斬首,還有其他許多死法,尤其是一些甚至可以受盡折磨的死法。

    越王現(xiàn)如今每日的飲食之中便摻雜了一些毒物,若是算日子的話,大約出了正月,越王便能暴斃。

    越王此時就算鬧騰,也不過月余時間。

    且天牢重重把守,外人并不能接近,他的言行,也傳不到外頭。

    明海心中安定,著人按皇上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將越王妃和世子秦霈鳴已經(jīng)過世之事告知了越王秦凌澍。

    而秦凌澍在聽到消息之后,半晌沒有言語。

    直到前來傳話之人要離去之時,秦凌澍這才「騰」地站了起來,喝問道,「狗屁,都是狗屁!」

    「堂堂一國之君,本該一言九鼎,可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就如同放狗屁一般,根本不頂任何用,簡直可笑!」

    「放狗屁的人現(xiàn)在堂而皇之地坐在皇位之上,將來只怕也要將整個國家治理地如同狗屁一般,不堪入目!」

    「你當(dāng)日話說的那般好聽,我便信了你,結(jié)果你根本就不將所謂的兄弟情誼放在心上,根本就是出爾反爾的敗類!」

    「既然你做下屠殺我妻兒這等喪心病狂之事,那我也不顧及任何,有些事還是說出來為好!」

    「秦毅澍,你以為你將我們這些人屠殺殆盡,你的皇位便能坐得安穩(wěn)了?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你頂多還能風(fēng)光兩年,到時候總會有人替我來報仇,屠你滿門!」

    第506章 太過分

    「人在做,天在看,你盡管看吧,你終究會得到報應(yīng)!」

    秦凌澍竭盡所有力氣喝罵完這一句之后,心中氣血上涌,原本已經(jīng)侵入到身體五臟六腑的毒素,皆是涌入心脈。

    兩眼一翻,秦凌澍便暈死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天牢中的看守見狀,急忙前來查看。

    在發(fā)覺秦凌澍還有脈搏之時,便也并不做任何理會,只將牢門重新關(guān)上。

    而前來送信的小太監(jiān),則是慌忙回宮,向明海稟告在天牢之中他向秦凌澍說完一切后,秦凌澍所說的那番話。

    而明海,自然也就將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秦毅澍。

    而秦毅澍此時正和秦霈佑在崇陽殿中商議國事,聽到這些話后,微微皺眉,「有人會屠朕滿門?」

    「皇上恕罪。」明海急忙道,「這些不堪入耳之言,老奴原本是不該說的,污了皇上的耳朵,是老奴的過錯?!?/br>
    「你知道了,便來稟告朕,這并沒有錯?!骨匾沅?,「朕只是比較好奇他所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何人能夠屠朕滿門?」

    「能夠做到這些的,要么便是有人領(lǐng)軍造反,屠殺皇族取而代之,要么便是外族人入侵,占領(lǐng)我整個國家?!?/br>
    「這越王,突然說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