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味藥:野山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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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終于熬到了周五下午。 下午三點,她處理完最后一件事,才終于癱在椅子上,暫時釋然地呼出了一口氣。 連翹雖然不是個工作狂,但工作這幾年,還是頭一次用“熬”字來形容上班。原因無他,就在于她新?lián)Q的這一任頂頭大boss。 周自才按時上班沒幾天,頂層偌大的辦公室就差點變作雜物間。連翹去匯報工作時,需得十二分的小心,才能避免自己踩到滿屋的地雷——全都是各種電線、零件、工俱,零零散散攤了一地,若不是那原本簡約大氣的裝修鎮(zhèn)著,連翹會恍惚以為自己走進了生產(chǎn)車間。 周自就大咧咧席地盤腿,坐在那堆電子元件里,自顧自在反復(fù)畫圖、拆裝,他在做這件事時大約是真的喜愛,眼神專注,神情平寧,削薄的嘴唇緊抿著,跟平時憊懶模樣大不相同,這樣看起來,和他的高嶺之花哥哥,倒是真的有幾分神似了。 他身邊也沒個成品,連翹也看不出他究竟在做什么,偶然一問,周自便笑嘻嘻湊過來,挑著眉毛吊著眼,翹著尾巴問:“你想知道嗎?求我就告訴你?!?/br> 連翹望著他那張和周衍略略神似的臉,做出這種十成十的無賴表情,每每有神經(jīng)錯亂之感,只能禮貌地微笑道:“不,周自,我只是你的員工,你的個人愛好,這是你的隱私,我不太感興趣?!?/br> “哦~~~~只是員工啊……”他百轉(zhuǎn)千回感嘆了一聲,倒不為難人,將要他拍板的文字簽了字,又丟了筆,無可無不可地聳了聳肩膀,將衛(wèi)衣的帽子套在腦袋上,重新坐在地上,拿起元件拼裝起來,仍是那副自閉模樣。 老板完全不管事,連翹肩膀上的壓力便大多了,這幾天忙得跟狗似的。好在不管事有不管事的好處,連翹自己能做主,效率便高了許多,以至于周五下午她都能優(yōu)哉游哉地等放假了。 連翹給自己泡了杯茶,剛從茶水間出來,現(xiàn)假期沒等到,倒是先等來了一個快遞。 一只薄薄的文件快遞袋,正放在她桌上。 她最近沒買東西啊?連翹狐疑地看了一眼快遞單:同城所寄,件人信息卻不詳。 她撕開封口抖了抖,一張卡片哐當(dāng)?shù)袅顺鰜怼?/br> h酒店的房卡。 又是死變態(tài)!居然連她公司都知道了? 連翹咬牙切齒,把卡片塞進了包里。 周六早上八點半,連翹和徐鶴行在學(xué)校會上了面,她笑:“學(xué)長,好久不見啦,看來學(xué)校的風(fēng)水就是養(yǎng)人,越來越帥了。你現(xiàn)在走出去轉(zhuǎn)一圈,估計女孩子得打破頭來選你的課。a大最帥教授,非學(xué)長你莫屬!” 徐鶴行也笑,他本就生得好,芝蘭玉樹的那種好,今天又穿得很正式,淺灰色的西裝三件套裹著修長的身材,頗有些儒雅教授的味道了。 他神色柔柔的,語氣也溫溫的,玩笑著說:“你既這么夸我,我就卻之不恭了?!?/br> 連翹哈哈大笑,“學(xué)長你倒是碧以前自戀了,也風(fēng)趣了?!?/br> 徐鶴行望了連翹一眼,神情未變,不動聲色地說:“現(xiàn)在女孩子不都喜歡幽默的男人么?我這條找不到對象的單身狗也得努力一把?!?/br> 連翹斜眼,嘖嘖道:“學(xué)長你說這話,多少愛慕你的芳心要碎了。你是眼光太高,不然想做你女朋友的人能繞著咱們a大排一圈!” 時間還夠,徐鶴行和連翹慢慢在學(xué)校走著,因為校慶,學(xué)校里熱鬧得很,不少校園小情侶從身邊牽手走過,面容甜蜜而充滿朝氣。 徐鶴行目光慢悠悠在滿校園春色中蕩過,聲音淡淡的,帶點笑意,“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袁盛也是a大出了名的帥哥,你不也說分就分了?” “說起來,今天袁盛也會來,這會兒不知在哪兒?!?/br> 連翹提起袁盛兩個字就惱火,只是當(dāng)時袁盛是徐鶴行的直屬學(xué)弟,她之所以和袁盛認識,中間還有徐鶴行一層關(guān)系在。因此她也不好火,再說分手的理由也實在不方便對別人說,因此也只是笑著扯開話題,說:“學(xué)長,九點校長有演講,時間快到了,我們趕快去大禮堂吧?!?/br> 徐鶴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垂下眼睛遮住眼底莫名的流光。他也不戳穿她,只是微笑,“好?!?/br> 連翹這才松了口氣,跟徐鶴行在禮堂聽了兩個多小時演講,方脫身出來。 剛剛因為要聽演講,兩人一直沒怎么說話,這會兒連翹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先前的話題,只是笑著說:“學(xué)長,我畢業(yè)這么久了,想再憶苦思甜一把,今天我就沾你的光,刷你的卡,陪我去食堂吃個飯?” 徐鶴行點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飯卡來,“你盡管刷!” 他溫溫潤潤的一張臉上,故意作出這樣一個豪氣干云的樣子,叫連翹撲哧笑了,正要說話,余光卻瞥見禮堂又走出一個人來。 她冷哼了一聲,拉著徐鶴行,轉(zhuǎn)身就走。 不過她度還是慢了一步,來人已經(jīng)走到面前。 “學(xué)長,連翹?!痹⒛抗饴湓谶B翹拉著徐鶴行的手上,語氣沉沉地打了聲招呼。 連翹懶得作聲,徐鶴行就著這個姿勢,掃了一眼袁盛,才揚起一點笑意,從容笑道:“袁盛,好久不見?!?/br> 這笑容明明和從前一樣,溫文有禮,卻叫袁盛脖子后頭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尖銳的妒忌讓他的表情一瞬間有些猙獰,定了定神,才勉強平靜地問道:“學(xué)長和連翹在一起了?” 連翹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關(guān)你屁事?!?/br> 噗。徐鶴行難得沒忍住,笑容破功,笑得更厲害。見連翹和袁盛都望過來,他才不疾不徐地收了笑,“抱歉,太好笑了,一時沒忍住,學(xué)弟不會介意吧?”他取下眼鏡,掏出塊手帕輕輕擦了擦。 徐鶴行摘下鏡片之后,是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時眸中光芒流轉(zhuǎn),暗藏機鋒。 袁盛忍了氣,一時卻也說不出話來,三個人僵在那里,竟誰也沒先開口。 禮堂門口卻又出來一行人,傳來一陣喧鬧的談笑聲。 “周總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杰出校友,這不,上個月又新成立了一項助學(xué)金,我得替條件不太好的學(xué)生謝謝周總啊?!?/br> 有道清疏的聲音淡淡傳來,“李院長客氣了。能為母校做貢獻,我的榮幸。下次李院長可記得多留幾個尖子去周氏。” 李院長笑道:“一定、一定!這會兒咱們有事,中午先湊合一頓,等晚上校慶結(jié)束了,再請周總吃飯,周總務(wù)必賞光??!” 腳步聲忽然停住了,周衍的聲音忽然一頓,“今晚真不用了,我還有事?!眗oUsh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