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比較。

    張遠帆跟江彥認識的時候這位學(xué)長剛剛畢業(yè)，雖然張遠帆聽說過不少傳言，比如江彥是程以寬的小跟班之類，但他從來沒多想。這會兒在醫(yī)院突然看見，他心里吃驚的成分更多。

    程以寬笑了笑，伸手過去：“你好。今天多虧了你們，你跟姐都辛苦了，下午我在這就行?！?/br>
    張遠帆跟他握了下手，卻沒答應(yīng)，而是轉(zhuǎn)頭看了看江彥。

    江彥本來挺難受，這會兒看著倆人也猶豫了。

    張遠帆和何青都是有工作的，周六日很少休息，就是為了拿全勤獎金。今天兩口子二話不說曠工跑來已經(jīng)很耽誤他們了，下午還讓他們在這，他心里過意不去。

    可是程以寬……他也實在不好意思。

    江彥猶豫了一下，決定挨個打發(fā)走。

    “老張，你跟何青回去吧。我輸完yè就行了?！苯瓘堖h帆點了點，又道，“醫(yī)yào費我晚上給你?！?/br>
    “給個屁，”何青在一旁瞅他，“你快麻利兒的好起來，老老實實當伴郎去。姐還缺你那幾塊錢啊?！?/br>
    江彥被她一罵，無奈地笑著擺手，表示投降。

    倆口子又叮囑幾句，好歹走了。

    江彥咳嗽了一下，又看向程以寬。

    哎？

    “學(xué)長，”江彥忍不住好奇，看著床前杵著的人問，“你怎么來了？”

    “王天奇跟我說的，”程以寬道，“我到你們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你正好出來，所以我就沒下車?！?/br>
    江彥恍然大悟，忙道：“沒事了，你回去就行?！?/br>
    程以寬轉(zhuǎn)身，把房門關(guān)上，搬了把凳子坐了過來，“我下午沒事，在這陪你。”

    “我很快就好。”

    “剛剛護士說這幾袋輸完得四個多小時。”程以寬嘆了口氣，“你快省省力氣吧?！?/br>
    江彥心想太失策了，剛剛就該想讓他離開，張遠帆倆人比他好糊弄多了。

    “眼珠子亂轉(zhuǎn)什么？”程以寬把病床上的被子拉開，給他蓋上，“別瞎琢磨了，我等你輸完把你送回家就走?！?/br>
    他的手機振了幾下，程以寬看了眼，掛斷后給人回了信息，這才問，“你這是怎么病的？那天見你還生龍活虎的?！?/br>
    江彥心想這叫我怎么說。他不太想撒謊，怕今天說的以后忘了，圓不起來，于是挑著部分情節(jié)如實道，“前天晚上在陽臺喝酒，不小心睡著了，吹了點冷風(fēng)?！?/br>
    程以寬面露疑惑：“昨天看著也沒這么嚴重?！?/br>
    江彥嗯了一聲，又慢吞吞道：“然后昨天又洗了個冷水澡……”

    程以寬：“……”

    “江彥，”程以寬雙手撐在膝蓋上，俯下身看他，“你最近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情嗎？”

    江彥趕緊搖頭：“沒有啊。”

    “沒有什么不順或者不高興的？”程以寬問，“工作和感情都沒挫折？”

    “都還行啊，”江彥點頭，“工作有點小波折，但跟我關(guān)系不大，所以沒往心里去。感情更沒有啊，我又沒談戀愛哪來的挫折?！?/br>
    程以寬：“……”

    他看了江彥幾秒，后者還一臉肯定地沖他點頭。

    程以寬嘆了口氣，把被子給他往外扯了扯。倆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江彥飛快地縮了回去。

    程以寬等了會兒，見護士還沒過來，又轉(zhuǎn)過臉問他：“你現(xiàn)在輸yè還怕不怕？”

    江彥怔愣片刻，這才明白程以寬說什么。

    他才上高一的時候鬧肚子，在校醫(yī)室輸yè。正好程以寬去買東西。江彥那會兒想跟他說話，于是撒謊說自己害怕，問學(xué)長能不能在那坐一會兒。

    他其實是覺得跟程以寬一年沒見了，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一中，所以趕緊敘個舊，以后方便打招呼。誰想到程以寬往那一坐就開始看報紙，既不說話也不離開，江彥當時留也不是攆他走也不敢，差點尷尬死。

    “那時候太小了。”江彥這會兒想起來，仍覺得有些囧，笑道，“其實是跟你開玩笑的?！?/br>
    程以寬“嗯”了一聲，卻低下頭，很認真地看著他：“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說過的話哪些是開玩笑，哪些是真心話？”

    江彥傻呆呆地愣住。

    程以寬道：“我全都當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