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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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行目光落在小墓碑的另一側(cè),那里應(yīng)還有個墓xué,等待著主人百年之后歸葬于此。 “一家人最要緊就是齊齊整整啦。”他突然想起這句話來,一種讓人難以喘過氣來的窒息感襲上心頭。 但這種感覺只片刻就過,他連眉頭都沒皺。 辜俸清和馮薪先他們一步來到,馮薪正低頭用袖子去擦落在墓碑照片的雨珠,辜俸清則站在樹下,夾著一支煙,仰著頭不知在看什么。 見沈家兄弟來了,他掐滅了煙走過來,過來和他們并排站在一處,四個男人,俱是一身黑衣,各自撐一把黑色長柄傘,彼此沉默著。 空氣突然就凝重起來,連紛飛的雨也變得愈發(fā)無聲,他們的腰彎下,氣氛就變得哀戚起來。 雨水打濕了他們放在墓碑前的花束,照片上的母子長得極像,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他們曾經(jīng)的模樣。 “吶,你是哥哥,要照顧好弟弟們哦?!?/br> “好的,mama?!?/br> 你對別人有過承諾嗎,承諾之后有努力去實(shí)現(xiàn)嗎,即便那樣,會讓你連命都丟了,也愿意嗎? 沈硯行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光芒,這年頭,做好人有什么好處呢,連命都長不了。 黑色長柄傘很重,他擎在手里,覺得手臂有些酸,他呼了口氣仰起頭,鳳凰樹的樹葉落了,這樣寒冷的地方,它居然也活了下來。 “杳杳靈鳳,綿綿長歸。悠悠我思,永與愿違。萬劫無期,何時(shí)來飛?”他們想見的那人,永世都不會回來了。 沈硯行頭一低,看見胸前的一抹紅,他心頭一動,伸手將圍巾扯了下來,手一揚(yáng),圍巾就掛在了樹枝上,他抬頭看看,心里莫名的就舒服了些。 手機(jī)鈴聲尖銳的打破了四個人默契的沉默,三雙眼睛一齊望向辜俸清,他抿著唇聽完電話,對三人聳聳肩,“連環(huán)命案,我得回去了。” 沈硯書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我們也回罷。” 沈硯行和馮薪都沒意見,和他一起往山下走,走出了很遠(yuǎn),沈硯行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去看走過的路,露出了一抹極淺極淺的笑來。 馮薪察覺他的異樣,也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一抹紅色遠(yuǎn)遠(yuǎn)的映入眼簾,隔著飄搖風(fēng)雨,仿佛是陳舊歲月里唯一的亮色。 他扭頭看了眼沈硯行,目光在他的衣襟前一晃而過,“真好看。” “……是?!鄙虺幮悬c(diǎn)點(diǎn)頭,拍拍他的肩膀,“走罷?!?/br> 說罷他轉(zhuǎn)身,大步的跟上了沈硯書,馮薪反倒落在了最后,他看著沈硯行的背影,那個瘦弱又容易受驚的孩子原來已經(jīng)長得這么好了。 和他一起變化的,還有其他人,以及這個世界。 不變的,只有墓里那兩位罷,也不知幾十年后若是地底下得見,還敢不敢相認(rèn)。 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不是只有夫妻才會如此。 下到山腳,馮薪的車已經(jīng)被辜俸清開走了,他搖搖頭有些無奈,早知道就讓他自己開車來好了。 “阿薪,快點(diǎn),我們?nèi)ゼ焰ゼ野菽??!鄙虺幮猩祛^出了車窗,提高了聲音喊他。 他應(yīng)了聲來了,抬眼望去,那人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沉重。 懷念、痛苦,甚至是消沉,都只能是一時(shí),下了山,終究還是要全副武裝,去面對如狼似虎的生活,你贏不了它,就會被它拋棄。 “你們倆誰提議去葉家的?”馮薪在車?yán)镒?,好奇的問了聲?/br> “是我。”沈硯書笑著應(yīng)了聲,解釋道,“爺爺認(rèn)得葉老爺子啊,佳妤和我們又是朋友,過年去拜訪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br> 馮薪聽著這話,下意識就轉(zhuǎn)頭去看沈硯行,就見他面色柔和了許多,眼角有一條細(xì)紋顯露了出來。 他將目光收回,“那……順便去買點(diǎn)水果罷,總不好空著手去。” 這次拜訪完全是突然決定的,突然到沈硯行竟是忘了事先告訴葉佳妤一聲。 等到葉佳妤聽見門鈴響后跑來開門,就見大門外站著三個她意想不到的熟人。 她只看了一眼,就反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