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 章
一種官方語言,而有的時候,跨越好幾個朝代,人們的口音也沒什么改變,很難憑借口音判斷什么——再說古代人也是南腔北調(diào),不見得都說他們那時代的“官話”。 家屬休息室空間不大,那男人可能是發(fā)現(xiàn)離他太近有l(wèi)uo奔的危險,于是躲開宣璣兩米遠(yuǎn),姿態(tài)很松弛地靠在了墻上:“小妖,你血脈純正,家學(xué)淵源,混在人堆里干什么?” 兩人一坐一站,那長發(fā)男人說話時就得略微低頭,幾縷散落下來的長發(fā)垂在肩上,他的聲音和緩又溫柔,居高臨下地看過來,幾乎還有點(diǎn)寵愛意味似的。 “幾個意思?”宣璣叼起他的電子煙,警惕地想,“現(xiàn)在這些魔頭風(fēng)氣這么敗壞,上來就色誘?” 宣璣:“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魔頭”好像脾氣還挺好,不以為忤,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量了片刻,他回答:“不記得了?!?/br> 宣璣問:“不記得你是誰?那‘盛靈淵’是真名還是假名?” “魔頭”又神色無辜地?fù)u搖頭:“不知道,很熟,借來一用?!?/br> “你是從哪來的?” “地下。” “地下?”宣璣沒明白這是字面意思,還是有什么特殊指代,于是追問,“什么叫‘地下’?” “地下一口薄棺里,”自稱盛靈淵的男人很耐心地解釋說,“想必生前家境貧寒?!?/br> 宣璣皺起眉,吸了一大口煙,頭一次有種碰到“知識盲區(qū)”的感覺。 他倆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兩種語言,互相都只能連猜帶蒙地推測對方的大概意思,jiāo流起來十分吃力。宣璣感覺,如果自己沒理解錯,這人應(yīng)該是說,他是個老鬼,聽口音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能跑能跳會喘氣,不但有影子長長地拖在地上,發(fā)量還多得感天動地。 這到底是什么? 盛靈淵好奇地盯著他的電子煙看了一會,好心地提醒道:“有du?!?/br> “知道,廣告里說了?!毙^嘀咕了一句,一伸手,燒得焦糊的鋼镚就飛回到他手里,他若有所思,手很欠地彈著鋼镚玩,一下一下地扔出去、再收回來。 “你是說,你原來在地下一口棺材里埋著——既然已經(jīng)入土為安,你中間起來干什么?長眠好像沒有起夜的需求吧?” 這句語速有點(diǎn)快,盛靈淵可能沒聽懂,略一傾身,那目光顯得格外專注,仿佛天地間只見眼前人一樣。 宣璣的手指下意識地一蜷——他那抽風(fēng)的戒指方才又在發(fā)燙,大概是十指連心的緣故,燙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連忙清了清嗓子:“我是問,你到這來有什么目的?” 這句懂了,盛靈淵回答:“我是被人強(qiáng)行喚醒的。” “誰?為什么要喚醒你?” “那人言語癲狂,口音聞所未聞,我當(dāng)時神智又不大清明……不十分明白?!笔㈧`淵似乎有些無奈,“正好遇上外面那幾位朋友,我衣冠不整,不便現(xiàn)身相見,便只是暗中跟了他們片刻,不料恰逢樹妖作祟,我見那幾位一無所覺,便只好仿著他們的模樣幻化了衣衫,將他們引入山洞?!?/br> 宣璣:“他們說話你就聽得懂?” “不甚,但也有跡可循,仔細(xì)聽一陣,大概能猜出一些,我怕言多必失,就只學(xué)了他們的口氣說了些我猜得出意思的話,所幸當(dāng)時慌亂得很,沒露出馬腳。倒是那個法器,”盛靈淵一指電視,“里面人口齒清晰,句句都有字標(biāo)示,是幼兒習(xí)字用的么?” “你看得懂簡體字?” “哦,簡體字,”盛靈淵很感興趣地把這詞學(xué)了一遍,發(fā)音語氣都與宣璣說得如出一轍,學(xué)習(xí)能力驚人,說著,他偏頭瞄了一眼墻上掛的電視,“有些缺筆劃,有些看似是草書,卻又仿佛是楷體寫法,倒是很有趣,逐字逐句確實勉強(qiáng),不過有人有景,猜個五成倒也不難?!?/br> 這人往那一站,一身溫潤如玉的氣度,叫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剛睜眼、沒醒盹,灌了一耳朵鳥語,一句沒聽懂。自己剛從棺材里爬出來,衣服還都是樹葉現(xiàn)編的草裙,就出手撈人,這是什么人間活雷鋒?”宣璣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