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你瞞我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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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相樂生繞道去了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 清香宜人的潔白花瓣,翠綠的花苞,搭配了幾枝尤加利葉,用灰白兩色的包裝紙小心包好,扎上深棕色的緞帶。 他捧著花按響門鈴的時候,恍惚想起,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白凝送過花了。 熱戀時期,和結(jié)婚頭兩年,倒是經(jīng)常送的。 玫瑰,風(fēng)信子,雛菊,劍蘭,芍藥,各式各樣的都送過。 白凝并不挑剔,不管他買什么,她都會說喜歡。 后來,一切漸漸平淡下來,激情被波瀾不驚的日子消磨殆盡,便想不起這回事。 逢年過節(jié)的禮物,逐漸以實(shí)用為主,平板,護(hù)膚品,化妝品,實(shí)在不知道該送什么,便買一兩件永遠(yuǎn)不會出錯的首飾來應(yīng)付。 他想,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夫妻,都是這樣度日的吧。 浪漫與愛情,是有效的黏著劑不假,卻并不是婚姻的必備要素。 更何況,他和白凝還是相親認(rèn)識的,本就沒有轟轟烈烈的開端,這么多年過去,更是逐漸融入骨血,成為合作無間的親密搭檔。 至于為什么突然起意去買這束花,相樂生想,應(yīng)該還是愧疚心理在作祟。 白凝是近乎完美的妻子,一直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盡心盡力做他的賢內(nèi)助,溫柔體貼,有學(xué)識有教養(yǎng),身上沒有一點(diǎn)兒大小姐脾氣,結(jié)婚七年,他們兩個幾乎沒有紅過臉,更不用提吵架。 可是,昨天晚上,他卻背叛了她。 即使并非出自本心,可出軌畢竟是既定事實(shí)。 更何況,在那個喪失了理智的過程中,他也確確實(shí)實(shí)享受到了放縱馳騁的銷魂快感。 房門打開,白凝對他展露出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有些驚喜地接過了花,又踮起腳來吻他。 他的心臟像是被銳利的刀鋒劃過,一陣陣鈍痛,卻還要強(qiáng)顏歡笑著抱住她。 “小凝。”相樂生壓制住起伏波動的情緒,親了親她的唇,“等很久了吧?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br> 白凝有些過意不去:“你累不累???要不然我們不出去了吧,點(diǎn)個外賣也一樣的?!?/br> 見她這樣善解人意,相樂生心里越發(fā)酸澀,將行李箱擱下,攬著她往外走:“不累,陪你吃飯怎么會累呢?” 等菜的間隙,他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白凝打開來看,是一枚造型別致的胸針。 白銀的質(zhì)地,特意做舊處理過,古樸卻不拙劣,鍛成蜻蜓的形狀,翅膀上還刻著精致繁復(fù)的花紋。 “我去調(diào)研的時候,經(jīng)過一個小村莊,有個老銀匠坐在門口,一邊叫賣一邊現(xiàn)場打銀,我看著工藝還可以,就給你買了一個,不值多少錢,拿著玩吧?!毕鄻飞Φ?。 指腹摩挲著光滑的表面,白凝抿了抿唇。 有的時候,她真希望,相樂生不要對她這么好。 他待她越周到,越體貼,她越覺得愧疚,越唾棄自己的水性楊花。 可大部分時候,性格里自私的一面又會跳出來,告訴她,這是他做為丈夫應(yīng)盡的義務(wù)。 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心安理得地享受就好了。 他如果不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她為什么還要和他在一塊過日子? 白凝展顏而笑:“謝謝老公,我很喜歡?!闭f著,已經(jīng)撥開別針,佩戴在了淡粉色的襯衣上。 一砂鍋生滾魚片粥端了上來,相樂生先給她盛了一碗,然后才盛自己的。 他嘗了一口,贊道:“真的不錯,味道很鮮?!?/br> 白凝眉眼彎彎,一手托腮,另一手拿著筷子給他夾菜。 兩個人絮絮聊了些家?,嵤?,等一頓飯吃完,已經(jīng)將近夜里十一點(diǎn)。 到家之后,相樂生進(jìn)了浴室洗澡。 花灑開到最大,熱水迅速將頭發(fā)打濕,順著曲線流暢的脊背和胸膛往下流淌。 他摸了摸腹部,那里還在隱隱作痛。 水珠飛濺到眼睛里,相樂生用力抹了一把,單手撐住墻壁走神。 做為施虐的一方,都感覺到了不適,由此可以想象,那個女孩子到底有多痛苦。 他還記得昨天夜里,他是怎么插進(jìn)她窄小的屄里,一邊cao她一邊逼她往前爬的。 她哭得很慘,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是,被欲望完全吞噬了的他,完全想不起憐香惜玉,滿腦子都是怎么往死里干她,把她徹底玩壞。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啊。 像無數(shù)男人一樣,相樂生內(nèi)心泛起微妙的滿足感和征服感。 昨夜狠狠吃了個飽的roubang,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白凝坐立不安。 趁著相樂生洗澡的間隙,她趕快換了保守的睡衣,把身上的肌膚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遮蓋起來。 可是,等會兒該怎么應(yīng)付他呢? 還沒等她想好應(yīng)對之法,相樂生已經(jīng)走了出來。 他光裸著上半身,只圍了條浴巾,頭發(fā)還沒吹干,便把她抱在懷里,熱烈地吻她。 感覺到他的性器存在感十足地隔著衣服戳著她的腰,白凝僵了僵。 相樂生想的是,小別勝新婚,他不熱情一點(diǎn),難免惹她懷疑。 更何況,想到那個鮮嫩多汁的女孩子,他的性欲也被調(diào)動起來。 白凝卻在想,要糟。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靈光一閃,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主動伸出雙臂摟住相樂生的脖子。 唇舌糾纏,唾液交換,甜蜜的氣息越來越濃,縈繞在兩人四周的空氣開始升溫。 白凝捉住相樂生試圖解她衣扣的手,害羞地嗔他:“老公,我們?nèi)ゴ采稀?/br> 相樂生自然不會違逆她的意愿,把她打橫抱起來,壓在床上。 浴巾松開,完全勃起的物事抵在她的睡褲中間,隔著衣料頂撞她的花xue。 白凝微有不適,卻沒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做出嬌柔嫵媚的模樣,雙腿勾上他的腰。 在他的手撫上她胸口的時候,她附在他耳邊,很輕很輕地發(fā)出邀請:“老公,我們今天晚上玩點(diǎn)不一樣的好不好?” 相樂生喉嚨發(fā)緊。 本來只是有些發(fā)熱的血,一瞬間升至沸點(diǎn)。 他沒想過保守冷淡的妻子竟然會說出這樣勾人的話,對著他釋放出陌生又艷麗的風(fēng)情。 說出這句話之后,白凝似乎立刻感到后悔,紅暈從臉頰一路爬到耳根,扭過臉不敢看他,小聲道:“我……你……你如果不……” “好?!毕鄻飞⒖檀驍嗔怂脑?。 方才腦子中一閃而過的,不該有的綺念,被她難得的主動所帶來的刺激所取代,此時此刻,相樂生滿心滿眼,只有和平時不大一樣的妻子。 “你說,”他咬住她因?yàn)楹π叨兊胓untang的耳朵尖,牙齒在細(xì)嫩的皮rou和軟骨上輕輕地磨,聲音沙啞,“你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