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9 章
下。現(xiàn)在出名了,怕是難追。 全公司上下,大概只有技術(shù)部的人知道真相了。 雖然徐燕時跟向園從來沒當(dāng)他們的面承認(rèn)過,但是他們大多也都機靈地猜到了,老大那所謂的女朋友絕對是向園,這兩人還玩地下戀情,雖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計也是念及向園的身份,畢竟是老董事長的孫女,老大心里也是有顧及的吧,于是他們很懂事的決定替老大保守這個秘密,并且要好好保護(hù)他們的大嫂。 …… 那時候,向園才知道想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她總是坐在他慣常抽煙的位置發(fā)呆,望著地上的影子,想他抽煙時的模樣,想他松開襯衫時的模樣,想他煩躁時、高興時、生氣時、哄她時的每個樣子。 她想,她不只是有點想跟他結(jié)婚。 她是很想跟他結(jié)婚。 牽腸掛肚的滋味,好像是春天的落花,讓她沉浸的,是他的深情。 那個夏天,過得特別漫長,像是終年不至的夏至,堪堪才等來七月。 七月底,賴飛白一個電話,把向園召回了北京。 老爺子入院,肺炎久治未愈,賴飛白不排除是最壞情況,向園立馬給顧嚴(yán)打了個電話,顧嚴(yán)讓她先確診,可司徒明天死活不肯做穿刺和氣管鏡,向園怎么哄都沒用。 那一天天跟打仗似的,向園也沒工夫去想徐燕時了。 這天,司徒明天咳得有點厲害,向園不愿再縱著他,直接讓賴飛白給他送進(jìn)診室,老爺子差點從床上跳下去,向園急得掉淚:“爺爺,您能不能別鬧了!確診了咱們好治療!” 顧嚴(yán)是理解的。 老人在這個歲數(shù),反而不愿意確診,能撐多久是多久,有些確診下來,反而走得快,心態(tài)放輕松,看司徒明天這活蹦亂跳的狀態(tài),問題應(yīng)該不太嚴(yán)重,先拖著,別給他壓力,顧嚴(yán)勸說向園。 向園抹了把眼淚,“那會惡化嗎?” 顧嚴(yán)道:“說實話,到這個份上了,再惡化也差不到哪去,現(xiàn)在主要是哄他高興,別跟他對著干,讓他保持愉悅輕松的心情,等有空,我再安排護(hù)士給他做檢查,兩三個月內(nèi)都不會有太大變化。而且,你爺爺每年都體檢,身體不是一直都挺好的,有點小情況都能解決,你不用太緊張了?!?/br> 向園這才稍稍放下心,遠(yuǎn)處腳步聲漸進(jìn),顧嚴(yán)看了眼,對向園:“我先撤,你有事再叫我?!?/br> 向園嗯了聲,轉(zhuǎn)頭看了眼來人,是賴飛白,她問:“爺爺怎么樣了?” 賴飛白:“剛睡下。” 走廊靜謐,鼻尖充斥著難聞的yào水味。 “爺爺這段時間都很忙嗎?”她仰頭問。 賴飛白在他身邊坐下,西裝革履,尖頭皮鞋,一貫的規(guī)矩和拘謹(jǐn),真是今晚,他表情比往日更嚴(yán)肅,他靠著墻,微微翹起二郎腿,目光盯著遠(yuǎn)處,他似無力又自嘲地說:“很忙,每天都很忙?!?/br> 向園忽然沉默。 賴飛白:“董事長從創(chuàng)立東和至今,就沒有一天是休息過的,鐵打身子也要累垮的。你爸爸專注畫畫無心家業(yè),老夫人生你爸爸時難產(chǎn),董事長也不肯她再生,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也沒撐過三十歲。或許他思想上有些古板和守舊,也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維了,他總是問我,年輕人現(xiàn)在都玩什么呀,我孫子孫女們都在干什么呀,為什么總是讓我一個小老頭管這么大一公司,我也好像退休啊,我也好想去環(huán)游世界……” 賴飛白一字一句,像是針扎一般戳在向園的心上,如刀絞,她整個人好像如墜入冰窟窿里,從頭頂寒到了腳底心。腦袋像是灌了鉛一般昏沉,她慢慢低下頭,眼神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guntang的熱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心跟著燙了下。 電梯里,家冕飛奔而至,瘋狂地摁著上升按鈕,不等電梯停穩(wěn),他如泥鰍般從人群中鉆出來,在靜謐的長廊里汗水淋漓地飛奔,直到看見走廊盡頭處那坐著人影,耳邊隱隱傳來賴飛白的談話聲,他才失神地緩緩?fù)O聛怼?/br> 醫(yī)院病房里滴答滴答地儀器像是生命的指針,緩慢而沉重地在整個走廊回響,也如寺廟里沉悶壓抑的莊重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