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皳碛袆游锾刭|(zhì)的特殊人類……你是新來的嗎？”他問，“我常常到危機辦，但我沒見過你。”

    “不，我是來這邊出差辦案的。”雷遲聽到他說那句“擁有動物特質(zhì)的特殊人類”，心頭忽然一動：類似的話他在人魚首領(lǐng)口中聽過。他連忙坐正了，“張小海，漁船起火那天，你為什么要去海邊？”

    小海的眼神頓時開始閃爍：“我習(xí)慣晚上游泳?！?/br>
    雷遲盯著他：“不對吧？你是不是認(rèn)識人魚首領(lǐng)？”

    小海睜圓的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倒是漸漸浮起笑容：“你、你也認(rèn)識他嗎？”

    “就是因為他想見我，所以我才來到這里的。”雷遲現(xiàn)在確認(rèn)了，“那天晚上，你是去找人魚首領(lǐng)了？”

    “我們是朋友?！毙『蠐项^，“但是首領(lǐng)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他認(rèn)識，不然我會有很大的麻煩?！?/br>
    雷遲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海邊的漁民來說，人魚并不是能帶來祥瑞的東西。海童的生活已經(jīng)足夠艱難了，人魚首領(lǐng)是在保護他。

    “首領(lǐng)的知識面很廣啊，他知道不少陸地上的事情，都是你告訴他的？”

    小海點點頭：“我會給他帶很多書。”

    少年談興一起，開始比劃雙手：“在人魚的領(lǐng)地里其實保存著很多陸地上人類使用的物件。像書籍，人魚會用一個這么大的氣泡把它裹起來，隔絕海水。我的手一碰那氣泡它就破了，可是人魚的手可以穿過氣泡，直接在氣泡里翻書，什么問題都沒有，很奇妙的?！?/br>
    雷遲邊聽邊點頭。海童善水，他一定深入過人魚的領(lǐng)地。而這也足以說明，人魚首領(lǐng)非常信任他，他們彼此之間如同摯友。

    所以點燃漁船、讓漁船隨著水流進入人魚領(lǐng)域并驚擾了人魚的，不可能是小海。小海如果惹怒了人魚，脾氣古怪的人魚不可能就這樣輕饒他。

    人魚首領(lǐng)說的是真話，他們看到了乘坐快艇的兇手。兇手無法長距離游泳，他是一個普通人，或者，他是哨兵或向?qū)У钠渲幸活悺?/br>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支隊長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女人。

    “不許抽煙！”支隊長回頭說，“小海在這里，你把他接走吧?！?/br>
    女人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滅了，裝進一個小盒子里放入包中。她年紀(jì)約三十多歲，臉上化著淡妝，一頭卷發(fā)在腦后扎起，眼睛打量著雷遲和坐在雷遲對面的小海。

    “丟雷老母，誰打我兒子？！”她沖雷遲大吼，“是你嗎！”

    .

    姜永拉著謝子京，兩人面對面坐在窗邊。他接著光線，細(xì)細(xì)地大量謝子京，像是試圖從他臉上找回幾分當(dāng)年謝諒的影子。

    “你出生不久我抱過你的?！苯勒f，“你那個時候好小啊，這么一點點。我不敢抱，老謝說沒關(guān)系，嫂子也讓我抱。你不喜歡我，我一抱你你就醒了，開始哭?！?/br>
    謝子京笑了一下：“我不記得了?！?/br>
    “你怎么可能記得住，你才十幾天大?！苯篮鋈幌氲搅耸裁此频?，“你記不記得家里有一把弓啊？弓上裹著獸皮的？”

    謝子京一愣。兒時的回憶忽然涌入，他立刻想了起來：“你是送我那把弓的叔叔！”

    姜永笑得滿臉都是皺紋：“對對對，是我啊?！?/br>
    據(jù)姜永所說，他和謝諒都曾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之后又一起考進了特管委的天津分部，一直都是關(guān)系極好的朋友。本來他常常到謝諒家里吃飯或者陪謝子京玩兒，但隨著他申請成為謝諒的潛伴，出于對工作保密xing的考慮，他被要求減少與謝諒家人的接觸。

    “你爸的潛伴原本一直都是不固定的，他出任務(wù)的時候就找一個哨兵陪著。但是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不行，特管委要求他必須有一個固定的潛伴，而且這個潛伴必須是特管委內(nèi)部人員，必須和老謝關(guān)系良好，必須能通過層層審核。老謝征詢我意見之后，把我名字提了上去?！?/br>
    秦戈站在兩人身邊，靜靜地聽著。

    由于他即將開始巡弋姜永的“海域”，謝蔚然不能進入這里，從窗戶看出去，能見到她正坐在林子里看資料，大閘蟹在她面前橫著走來走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