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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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 三只小鳥中的老大這樣說道,她的聲音溫柔清亮,“他也是人族,不過他是修士?!?/br> 蘇蓁問他們父親在何處,他們說父親已經(jīng)亡故,因?yàn)橛腥讼胍獨(dú)⑺浪麄兊哪赣H,父親以命相護(hù),給了她逃跑的機(jī)會,只是最終仍然喪命于惡咒。 “……為何要?dú)⑺??只因?yàn)樗茄澹俊?/br> “因?yàn)樗区P神后裔,身上皮毛骨血皆價值連城?!?/br> 三只小鳥中的老二這樣說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這些事刻在我們的記憶里,我們一直知道?!?/br> 漁村少年不知道妖神血脈意味著什么,不知道妖界里具有這血統(tǒng)的鳥妖眾多,卻依然有無數(shù)修士窺伺他們身上的每一樣?xùn)|西。 聞言只是虛弱地微笑,伸手撫摸他的腦袋,“你們一定會好好的?!?/br> 老三不喜歡說話,只是撲騰著翅膀飛過來,埋進(jìn)父親的懷抱里。 不久之后,鎮(zhèn)上的財(cái)主來到海邊的破屋里,趾高氣揚(yáng)地說要買那三只鳥,孱弱的房主被推倒在地,打手們沖了上來。 三只鳥憤怒地尖嘯著,雙翼上燃起火焰,振翅撲向那些人,將他們逼退了。 ……這是蘇蓁昏厥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等到她再次蘇醒,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荒郊野外。 夜間山林黝黑,前方有一堆篝火,火旁邊坐著一群青年人,皆錦衣華服,腰懸長劍,此時正笑著說話。 蘇蓁顫抖著爬了起來,眼中模糊的世界漸漸清晰。 前方空地上,堆疊著一大把羽毛,每根皆是漸變的金綠色,映著火光折射出水波般的亮彩。 她非常非常熟悉這顏色。 數(shù)百個夜晚,在明滅的燭光里,在窗外呼嘯的風(fēng)聲中,在黯淡破舊的臥房內(nèi),三只擠在一起的毛團(tuán),身上就流淌著這樣的色澤。 那羽毛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還要更為明亮瑰麗,如同朝霞映在春日新葉間,充滿了勃勃生機(jī)。 一個青年攥著幾根羽毛,嘖嘖稱奇:“這碧羽天鵯當(dāng)真是美麗……” 他一邊說一邊扭過頭,看著那坐倒在地的少年漁夫,又看向火堆旁邊散落的尸體,“……只可惜性子太桀驁了些?!?/br> 蘇蓁轉(zhuǎn)過臉去,看到三具被扒光羽毛、剖開胸腹的尸體,僵硬地躺倒在草地上,腳爪被砍去,眼珠被剜走,只剩下恐怖的空洞。 旁邊是血rou模糊的臟器,土地上暈染了大片的紅。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渾身冰冷,血流仿佛都停止了。 另一個人撿起其中一具尸體,用一根長長的鐵簽將其貫穿,“烤來吃了應(yīng)該味道不錯?!?/br> 蘇蓁尖叫著撲了過去。 寒光一閃,利刃毫不留情地?cái)財(cái)嗔怂氖帜_。 “……留你一命只為了讓你找出那大妖的尸身。” 那人冷笑著看向血泊里慘叫的少年,“我們可不是那些裝模作樣的正道修士,如今便是將你削成人棍,也照樣能得到答案?!?/br> 痛苦。 難以想象的痛苦。 哪怕是用這病弱身軀茍活了那么久,蘇蓁仍然無法形容這種痛苦。 rou身和精神的悲慟交疊在一起—— 她看向那些寒光熠熠的利刃,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雙眼睛里映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卻是一片晦暗絕望,曾經(jīng)的光芒完全熄滅,變成了無盡空洞的深淵。 “別廢話了。” 有人一邊說一邊將尸體架在火上,“趕緊找出來?!?/br> 兩個修士走過來,袖中涌出滾滾黑紫霧氣,他們手背上浮現(xiàn)出魔神契印,同時惡瘴彌漫了方圓數(shù)十丈,將所有人都包圍在內(nèi)。 蘇蓁痛苦地顫抖著,惡瘴不斷貫入鼻腔口中,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jīng)開始腐爛。 ——?dú)⒘怂麄儦⒘怂麄儦⒘怂麄儦⒘怂麄儯?/br>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唯有這一個念頭不斷回蕩著,強(qiáng)烈的殺意在胸中燃起,如同野火般燒灼全身。 她忘了所有詭異的違和感,也忘了可憐的漁村少年和三只小鳥。 她只記得一件事。 惡瘴中陡然破碎,張牙舞爪的藤蔓伸展而出,貫穿了那些修士的軀體,將他們的頭顱四肢悉數(shù)扯掉,臟器灑落一地。 鮮血在林中潑濺,匯聚成溪流,向四面八方淌出,徹底染紅了草地,還有那些艷麗金羽。 “……” 蘇蓁猛地睜開眼睛。 她的元神回歸rou身,此時人正坐在水潭旁邊,茫然地看著波瀾不興的水面。 契印。 那些魔修身上的契印! 她上輩子曾在秘庫里見過那圖案,印記屬于餮食之魔神的信徒。 而這位魔神,早在四千年前,就被流明之魔神吞噬,其信徒們也大多因此而死。 第62章 蘇蓁癱坐在水邊, 回顧著剛剛那一場夢境般的經(jīng)歷。 她略有點(diǎn)后悔,因?yàn)樽詈竽且豢烫^激動,自己只想著趕快結(jié)束, 故此沒有看到原本該發(fā)生的后續(xù)。 “……我還能再進(jìn)去繼續(xù)看么?” 蘇蓁看著水潭喃喃問道。 可惜沒人回答她。 而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倘若自己再進(jìn)去,恐怕就要開始第三場了。 這第二波試煉持續(xù)的時間, 要遠(yuǎn)遠(yuǎn)長于第一次,她在記憶里煎熬了數(shù)年了之久。 果然難度是漸漸增加的。 第一回只練了幾個時辰的拳, 就出來幾個人圍著她一通亂揍。 第二回,雖說那漁村少年體虛多病,卻也能咬著牙出海打魚,正是因?yàn)槟苊銖?qiáng)熬過去,她才遲遲無法蘇醒。 蘇蓁琢磨著其中異同,又想到一件事。 在記憶之中, 一旦她能完全跳出原主身份的束縛, 就能使出自己的力量—— 但倘若沒有那番變故, 沒有那群魔修,她會不會永遠(yuǎn)無法找回自己? 蘇蓁看向那一汪平靜幽深的水潭,又稍稍放出神識仔細(xì)觀瞧,也沒能察覺什么特殊的法陣結(jié)界藏于其中。 她只感到一股玄妙且古老的氣息,掩在這清澈冰冷的死水之下。 這回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獎品,她倒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變強(qiáng)了一點(diǎn), 卻又說不出究竟怎么回事。 她在地上放了個印記, 卻發(fā)現(xiàn)靈力很快消散,嘗試了幾種咒印之后, 總算在這空間里留了一點(diǎn)痕跡。 下次縱然不能直接傳送進(jìn)來,也能方便找到附近的位面。 蘇蓁心念一動, 就離開了這個奇怪的小世界。 或許是因?yàn)檫@回時間太久,外面那荒漠位面已然崩塌—— 蕭郁也不在這里。 他沒能一直等她,所以無法維持那個小世界的存在,但他多半也是有什么要緊事。 蘇蓁出現(xiàn)在虛界的另一處,不曾停歇立刻又動身,連續(xù)穿界數(shù)次,回到了人界。 如今一念之間,就能穿行千萬里,來去極為方便。 蘇蓁很熟悉這種感覺,心中卻沒有太多喜悅,她拿出玉簡匆匆發(fā)了個消息,就直接前往了中域。 蕭郁沒有回復(fù)。 蘇蓁按下心中的擔(dān)憂,一邊相信他能應(yīng)對,一邊也知道若是真有意外,以她目前的修為未必能幫上忙。 但如果能將那些記憶的秘密揭開—— 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或許能因此得到真正的力量。 雖然她也說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與此同時,她又有一種微弱的、不太舒服的感覺,這感覺并非來自元神rou身,而是來自外界。 中域南部有一座清露城,三面臨海,周邊村鎮(zhèn)聚落眾多,海岸線長過千里,大小碼頭港口數(shù)不勝數(shù)。 蘇蓁在海上海邊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記憶里熟悉的海灣沙灘。 她又進(jìn)城逛了一會兒,不斷尋人打聽,問過路邊賣魚蝦的,問過酒樓里的廚子掌柜,也問過街口擺攤給人寫字的先生,都沒得到答案。 他們有的是本地人,有的是附近村鎮(zhèn)來的,愣是沒人知道汨露山。 蘇蓁又去拜訪了左近的世家。 清露城周邊靈脈稀少,資源不豐,這里的世族顧氏也實(shí)力平平,而且一代不如一代,上代家主是地仙境,結(jié)果晉境失敗早早隕落了,如今只剩下她真仙境的獨(dú)子,族中也沒幾個像樣的高手。 這家族頗為低調(diào),隱居在城郊仙山里,周邊的村民都對其一無所知。 蘇蓁一眼看穿幻境,遞了名帖請求拜訪,仍然用的是假身份。 她露了點(diǎn)修為,那值守者連忙進(jìn)去通傳,沒多久顧家家主親自迎了出來,很是客氣地將她請了進(jìn)去。 這位家主看著雙十年華,模樣清俊文弱,說話也很是溫和。 蘇蓁寒暄幾句,聽對方問起來意,就掏出一把靈石,“可否求購一份南部山輿圖?!?/br> 顧家家主一愣,“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喚人為仙君帶來一份,只是如何不去天都買圖?” 蘇蓁下意識道:“貴家族累世長居于此,何必舍近求遠(yuǎn)?”